慕容浩上一世大概做夢都不會夢到會和當代一品御醫攜手在清河縣把酒言歡,而且是露天閣樓。
月光稀疏,兩人隨便找了個桌椅,上面瓶瓶罐罐好幾個。
“慕容兄臺,待清河縣病疾之事解決之後,可有什麼進一步的打算?”木黎藉着倒酒之際,試探道。
慕容浩對木黎明裡暗裡打探他對仕途態度一事佯裝不知,他笑着碰了碰杯子:“木兄,既然說是喝酒,何必說那些掃興的事,更何況我年紀尚小,自然希望是在外面多歷練幾年,多見見人情世故。”
木黎見他並沒有進一步交流的打算,倒也識趣,相當的配合,兩人一晚上僅僅是閒話家聊,聊一些路途趣事和見解,表面上相處的甚是愉快。
“慕容,原來你在這裡。”
未見人先聞聲,遠遠就聽到了季風凌的大嗓門,在這寧靜的夜晚顯得格外響亮。
慕容浩喝到兩腮發紅,眼神朦朧,看起來離醉已經不遠了。聽到季風凌的聲音,他立即站了起來,不過卻是單手扶着額頭,擰了擰自己的眉心,身形還晃了兩下,“木兄,今日多謝你的款待,下次若有機會,我們再秉燭夜談。”
木黎對季風凌突然出現有些不悅,懊惱他自己下手下的太慢,對方明明是個文弱書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偏偏整個酒宴中,都進退有得,讓他根本找不着機會。
不過,就在慕容浩站起身的時候,木黎找到時機了。
“慕容兄,你醉了,當心點兒。”看對方消瘦的身板,似乎隨時都會倒地的模樣,木黎立即熱情的扶了上去,手輕輕的從慕容側臉劃過,銀光一閃。
也就在此刻,一道白影從慕容浩的懷中竄了出來。
“啊。”
在場的幾個人,都愣住了。
慘叫聲是從木黎口中發出的,只見他由側臉頰上有一道血痕,整個臉上有一個灰常明顯的爪印。
慕容浩則覺得耳垂突然疼痛了一下,倒是立即讓他清醒了幾分。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季風凌飛奔了過來,立即來到慕容浩的面前,“剛剛尖叫聲是怎麼回事?唔,你喝了多少酒?”一股沖天的酒氣從慕容浩身上散發出來。
“木兄,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咦,你的臉怎麼了?”慕容浩裝傻似的湊到對方的面前去看了看,還用手指蹭了蹭,傻乎乎道,“紅的,流血了。”
季風凌見識過慕容浩喝醉酒的樣子,看到他的臉都快貼到別人臉上去了,忍不住將他撈了回來,固定在自己懷中,“木醫師,抱歉,慕容他醉的不輕,如果沒有什麼其他事兒,我就先帶他告辭了。”
至於木黎臉上那道明顯的傷痕,季風凌更不打算多問。
“無礙,不過是被一隻野貓抓了而已。還得麻煩季將軍,幫我將慕容兄臺送回去。”木黎僅一會就心情就調節了過來,依舊笑容滿滿,看起來似乎並不惱火。
實際上,他快恨死剛纔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的畜生,跑得倒快,一轉眼就看不到身影了。如果不是怕在季風凌這個將軍面前露餡,他早把那隻畜生捏個稀巴爛了。
慕容浩閉着眼,全身癱瘓無力的靠在季風凌身上,他甚至能夠感覺到腰間那隻手掌,透過層層布料,都能感覺到灼熱的溫度。能夠清楚的聽到對方心臟跳動的頻率以及噴灑在臉上的溫熱氣息。
“唔——”慕容浩發出一聲無聲勝有聲的感慨。
今日若非他及時趕來,還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好在木黎邀請他時,他已做了及時的安排。讓小冬子到了一定時間,如果還沒見他回去就去找季風凌,說有急事找自己即可。
“你啊,出了谷之後就變成了酒鬼。”季風凌一想到慕容浩喝醉酒就會對別人展示柔情誘惑的一面,心底深處隱隱不爽,“下次喝酒一定要我在你身邊,我會保護你,不讓你在其他人面前出醜。”
他壓根就忘記了懷中這人的武學造詣不在他之下,只是很少有人看見他動武,久而久之,就把他歸類爲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文弱書生了。
慕容浩此刻清醒的很,他身上滿是酒味不假,那是因爲他喝一杯酒就把它從體內逼出來了,全身就像被酒泡過一般,能沒酒氣麼?
他任由季風凌扶着自己回到臨時帳篷,他在治療這段日子裡,由於很多病人情況不穩,不論什麼時辰隨時都可能需要他。所以,清河縣的百姓們就幫他臨時搭建了一個帳篷。
慕容浩閉上眼彷彿睡着了似的,就連呼吸也控制的非常好。
季風凌體貼的將他扶放倒在牀上,爲他脫去了鞋子,體貼的蓋上被子。慕容浩等了一會,發現非常奇怪。
怎麼還沒走?
季風凌坐在一旁,看着慕容浩紅撲撲的清瘦臉蛋,烏黑的睫毛此刻正一顫一顫的,好像夢到非常有趣的事。月光普照的位置剛好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張微啓的誘人的脣,像含苞綻放的花,引得人不由想去嘗試一番。他粗糙的手指不由自主的就撫摸了上去,身體微微向前傾斜。
黑影整個籠罩了慕容浩頭頂上方,男性剛烈的氣息撲面而來,慕容浩的心跟着漏跳了一拍。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這是我凌晨碼的,新文開頭不好寫,所以我寫的渣速。
你們看到的時候,本姑娘已經坐在車上去公司的路上,開會啊啊啊啊啊。
一天摸不着鍵盤。
你們說,是親呢,還是不親呢。
究竟要不要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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