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來,楚赫連連春夢不斷,夢到的對象大多是一些年輕嬌嫩的男子。看着身下早已一柱擎天的傳宗接代之物,他深深地撫額。
要說這個現象開始大抵上是自從那個叫做慕容烈的醫師闖入他的視線後,看到那張略顯稚嫩卻異常冷豔的俊臉,楚赫身體某個地方蠢蠢欲動。
“來人。”
此時外面天色已露晨曦之色,再過半個時辰大約就是上早朝的時間,想到可以見到慕容醫師,楚赫對早已厭倦的早朝竟有了一絲期待。
“皇上,這是要上早朝嗎?”在外一直候着的太監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拿起明黃的龍袍隨時給楚赫披上。
楚赫點點頭,“伺候着吧。”
上早朝對於慕容浩來說,是一種不得不去適應的習慣,聽着最新各地方百姓們的生活情況,或者是某個地出現了各種禍害百姓的草寇等等。
不過今日站在季風凌身後的慕容浩直覺得朝堂上的氛圍不太對勁。
“季將軍,你這臉是怎麼回事?”
季風凌嘴輕咧了一下,上前一步回話道,“陛下,這是昨日微臣與下屬練習對打的時候,一不小心給碰着了。對我這個武夫來說,一點小傷不礙事。”
楚赫滿意的點頭,不過看到季風凌半腫的臉,還是忍不住驚悚。這種傷對方該用多大的力氣造成的,他不免好說道,“季將軍,對下屬不能太過容忍,比武應點到即止。”
“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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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今日季愛卿怎的沒來上早朝?”楚赫環顧一週,竟沒看到季司空的身影。
季風凌嘴角咧的更開了,毫無注意自己這半豬頭的樣子笑起來有多麼的蠢。
一旁的太監悄聲道,“季太傅家的老管家剛纔來報,說是他家二公子身體微恙,向陛下告了假。”
“……”
慕容浩擡起頭瞄了一眼身前高大的身影,心中奇怪,卻沒作他想。
季風凌微得意的笑,昨日他借酒壯膽行兇,將自己二哥狠狠得揍了一頓,自己臉上的傷勢看起來雖兇殘,不過在打架過程中他卻是避開了身上關鍵部位,所以傷的不是很重。反倒是現在還躺在牀上的季司空,該是哀嚎了。
昨夜,兩人談話本還圍繞着“忍痛割愛”這個階段,誰知道季司空剛說完下一秒,季風凌卻顧他人之言道,“二哥,你這麼多年來心中是否有過心愛之人?”
季司空還暗暗興奮,以爲自己這個弟弟是開竅了,不由的點頭道,“是,有了。不過——”
季風凌豪爽的多飲了幾口,一臉苦澀道,“二哥能否告訴我,若是你最愛的人有了你,偏偏還招惹其他男子,你該怎辦?”
該死的慕容,男顏禍水。
季司空略細想就知道自己的三弟說的是慕容浩,剛纔聽牆角的時候他已經明確了慕容和自己三弟的關係。不過,想到自己尚未解決的淫毒,若是對象是慕容,那他甘之如飴。想着這回三弟的執念已鬆,不如就讓他多撬牆,於是故作無情道,“如此不貞不潔之人,三弟爲何還多他念念不忘,就此鬆手,彼此相望,天涯何處無芳草,以三弟這樣的好人品,京城必定有大把的閨秀等着和你同結連理。”
季風凌目露兇光的盯着季司空,尤其是季司空在說道“不貞不潔”時,他下面緊握的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鬆,如此都不下十五次。
“閉嘴。”
季風凌越發聽不下去,什麼二哥,自己的二哥又怎麼可以這樣說慕容,“他不是這樣的人,二哥你纔是不貞不潔之人。”
之前在清河縣還壓着端木燁那樣這樣,如今居然還惦記自己的慕容,季風凌突然覺得季司空中如此□的毒藥是——活該。
季司空臉色陡然暗沉,想要裝幾分瀟灑公子都裝不了,他本心胸狹隘,如今又被季風凌戳中自己身上污點,於是道,“放肆,三弟,這是你對二哥該說的話嗎?”
“爲何不能說,滿清河縣的人都知你和端木的醜事,你憑什麼說我心愛之人,我就要說,我要把你的醜事告訴母妃。”
兩人越吵越大聲,看到季風凌搖搖晃晃的往外走,季司空直接撲過去對他亂揍一通。
季風凌心中暗爽,只要對方先動手,他就是有理的一方。
於是——
就出現了早上這一幕。
自然,慕容浩全然不知道季家兩兄弟爲了他而大打出手,此刻他正站立不安。楚赫時常飄過來的眼神讓他頭皮發麻。
驚的他汗毛直豎。
“退朝。”
在聽到太監猶如天籟之音的聲音後,慕容浩腳步一轉,就差沒直接奪門而逃。可下一秒,楚赫的聲音就輕飄飄的傳了過來,“慕容愛卿,朕的愛妃身體不適,還望你能移步,陪着朕一起去看望她。”
慕容浩硬着頭皮道,“是,陛下。不過且讓微臣回頭取一下醫箱。”
學醫之人,必佩戴醫箱,看診問病時,才能藉助此物爲病人下藥方。楚赫見他說得也有理,便準了。他心中信誓旦旦的想,到嘴了的美味怎麼也飛不出他的手掌心。
季風凌一直在外等着慕容浩,見他神色嚴肅,匆忙走來,不由的上前問道:“剛見你還好好的,現怎麼臉色這麼差?”
慕容浩邊走邊看了看季風凌的臉,停了下來捧着他的豬頭臉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嘆息道:“下次別和他人意氣用事,此人下手如此狠毒,你要小心提防,萬不可與他稱兄道弟。”
雖然傷的不是很嚴重,不過慕容浩觀季風凌的傷,猜測如果不是季風凌閃躲的快,怕是這些傷會直接襲擊在半個眼眶中,眼睛是人體脆弱的地方,還有他耳側的傷,五官之重,全都在臉上。
季風凌卻是激動了一下,隨後又握住了他的手,“你在擔心我?”
“……”
楚赫心情非常的舒暢,在自己的書房中禁不住的哼起了江南春小調子,來回的在屋子內踱步,走來走去,顯得有些迫不及待。
“陛下,待會督察使進來的時候,是否只要讓他喝下這杯茶就可以了?”旁邊的太監笑眯眯的問道。
楚赫笑臉如花,點頭陳讚道,“對,此次事若是成了,朕重重有賞。”
爲了避免招人注意,楚赫親自派親信去民間尋來了這藥物,據說此藥性可以讓鐵漢子都化爲柔水,在牀上更是主動的讓人噴血。
慕容浩身形消瘦,本就看起來弱了男子氣概,又頂着那張讓人x起臉。若是喝了此藥,怕是不比女子差三分。
光是想到慕容浩在身下輾轉承歡,楚赫就覺得自己身心有些火熱,喉嚨都乾渴了不少。
“給朕倒杯水。”
“陛下,陛下,督察使已在門外等候。”在外候着的小太監匆匆來稟。
楚赫此時哪還顧得上什麼水,他打理了一下儀表,端坐在龍椅上,乾咳了幾聲道,“讓他進來。”
慕容浩拎着醫箱,身上還穿着剛纔的朝服,可見真的只是回去了一趟罷了。
“微臣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楚赫一下子竄了下來,雙手將慕容浩扶了起身道,“慕容愛卿,此處就朕和你二人,無須此大禮。”
見楚赫的手在自己手背上撫摸着,慕容浩連忙的退了一大步道,“皇上,這萬萬不可,君臣之禮不可斷。否則微臣就是大逆不道,以下犯上了。”
楚赫就喜歡他一臉嚴肅的樣子,這讓他更加想要將他壓在身下狠狠得懲罰,他更期待到時候慕容會出現什麼樣的表情。
想想,楚赫都覺得自己要慾火焚身。
“愛卿既然如此執着,朕便不多說了,小橙子,看茶。”說完他又穩穩的坐回到了龍椅上。
慕容浩踏進書房的瞬間就察覺到了不對,爲妃子看病不是應該在後宮,又怎會是這書房靜謐之地。
“微臣多謝陛下厚愛,不知道這次是哪一位娘娘身體不適,微臣這就和陛下去看望一下。”
小橙子將早已準備好的茶水端到慕容浩的面前,“督察使請。”
慕容浩眉頭深鎖,直盯着這古怪的茶水。皇帝身份高貴,即使在議事的時候都不會賞賜茶水吧,更何況他這病還沒看呢。
楚赫笑着道,“剛纔朕去看過,愛妃的身體已無大礙,只需要好好的休養一下便可。朕覺得過意不去,讓愛卿你白跑了一趟,這杯茶水算是朕向你表達歉意,還望愛卿能夠接下。”
皇上都將後路堵全了,慕容浩咬咬牙,硬着頭皮接了過來,嘴角輕扯了一下道,“微臣,謝過陛下。”
慕容浩將茶盅打開後,端放在自己嘴下輕聞了一下,毫無藥物的氣息,可並不能將楚赫別有用心排除。
楚赫也緊張的看着慕容浩,慕容本就醫術高超,他當時想到的便是,若是從太醫院拿藥,到時候估計尚未到他嘴裡,自己用心就被他戳破了。
之後該用強?
所以他才從民間尋來偏方,說是此藥無色無味,即使是在厲害的鼻子也沒辦法聞出它的藥性。
“愛卿,你該不會還在怪朕吧?”楚赫着急的望着慕容浩。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慕容浩此時算是真正體會到了這一句話的真諦,明知此茶水有問題,他卻不得不喝。
“陛下說笑了,身爲臣子,即使陛下做的事情天地不容,臣子也毫無怨言。”說完,慕容浩一口將他飲盡。
在太監接過碗時,剛好擋住了楚赫的眼光,慕容浩將一根銀針直埋自己的身體內。
楚赫嘴角都大大的裂開,親切道,“愛卿既然來了,不如就陪着朕好好的聊一聊。我聽何青大人說你是無父無母,不知此事是否屬實?”
無父無母,這只是慕容烈身份的代表。
慕容浩此刻眉心深皺,不急不緩道,“微臣是孤兒,從小就是師傅養大。”
楚赫心中一喜:“愛卿可有婚娶之配?”
慕容浩臉頰笑的差點抽筋了,他這弱冠子之年尚未到,婚娶什麼也太早了吧,“回稟陛下,婚配之人已有,師傅他老人家很早爲我定了一門親,只待我弱冠之年後,將她早早迎娶過門。”
就着他的身份,楚赫問了一次又一次,在慕容浩萬分肯定下,才舒了心。將人拐到自己的牀上,在給予一定得好處。楚赫想的簡單,憑着他的威望,想要收拾一個小小的太醫,還是輕鬆簡單的事兒?
聊了一個時辰後,慕容浩依舊不鹹不淡,面無異常的回答楚赫的問題,思路清晰,一字一句。楚赫已不止一次的用眼神示意旁邊的太監。
這什麼藥?竟一個時辰都未發作。
兩人觀慕容浩臉色雖有些不正常的紅暈,卻沒有任何一絲的慌亂,都誤以爲是民間藥方,騙人而已。
楚赫心中雖有氣,卻無法表現出來。
慕容浩見他問題問的也差不多了,便萌生離開之意,“陛下,我看時辰已不早了,微臣想去太醫院取幾幅藥給季南王妃。”
楚赫眼睛都紅了,等了這麼久,煮了半熟的鴨子眼看着就要飛了,他哪裡還能若無其事的坐着與慕容浩耗時間。
“愛卿,我看時辰尚早,不如我們去內室坐坐?”
此種如此明顯的表示,慕容浩豈能聽不懂,實則他早已是強弩之末,喝下茶水一刻後,他的身體就開始發熱,只是當時他用銀針壓制着,纔不會立即爆發出來。
如今,壓制了將近一個時辰,即將面臨極限,聽聞楚赫的目的,他眉頭都豎了起來。
楚赫一個眼神示意,一旁的小橙子就默默的退了下去。
“陛下,季南王妃還等着這幅藥。”慕容浩本以爲搬出個不成氣的王妃,楚赫至少要收斂一點,卻見他從龍椅上下來,一步步的朝着他走來。
慕容浩眸子早已紅了,身體內某種被關押已久的**即將想從身體爆發出來。他忍不住後退了一步,“陛下,救人要緊。”
楚赫豈會不知他口中的季南王妃,從十幾年前就聽太醫提及過她的病情,心悸不是大問題,一時半會死不了人。他色眯眯的看着慕容浩露在衣服外的白皙勁子,一幅急不可耐的想要撲上去,偏偏他往前一步,慕容浩就向後退一步,兩人始終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別說是親脖子了,就連個那隻纖細的小手都沒摸着,“愛卿可不許撒謊,你要知道,欺騙朕,朕可是會要人腦袋的。”
隱隱之間,楚赫已開始嚮慕容浩施壓。
慕容浩抿着嘴,喉嚨冒火,他怕自己一出聲就漏低了,乾脆一聲不吭的和楚赫開始玩起了捉迷藏的遊戲,進退有序。
“愛卿,你要和朕鬧到何時,乖乖聽話,可享受榮華富貴。”硬的不行,就來軟的,楚赫追的有些氣喘吁吁,早年荒淫無蕩,身子已掏空了,和一個會武的人玩進退的遊戲,不免有些吃力。
不過慕容浩是誰,他清明的雙眸即使染上了一點慾念,也硬是被他壓在心底深處,不讓臉上表現半分。
楚赫拋出的一連串的好處,軟硬兼施,對慕容浩都是毫無用處的。他這一世可不是追尋功名利祿,更不是爲了榮華富貴。
他只爲能夠手刃仇人,找尋真相,護他所想護的人,保他所想保的家,僅此而已。
楚赫無奈,手指着慕容浩道,“愛卿,朕命令你到朕面前來,如若不從,便是罔顧朕的旨意。你是要親自乖乖過來,還是讓朕的侍衛將你抓來。”
慕容浩爲難,這次前來京城本是爲了找尋當年慕容一族被滅的真相,尚不到和這昏君翻臉的地步。
“陛下,若是你願放我離開,今日之事,我出了這個門便不會再提及。如若不然,陛下威脅之事將傳的整個京城沸沸揚揚。”
慕容浩一出聲,猶如女子口申口今的嗓音,撞擊在被米青蟲上腦的楚赫耳中,果不其然的讓楚赫整個人都興奮了,他搓手道,“乖乖,我還當那羣廢物給朕找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藥來,沒想到是愛卿藏的如此好。”
慕容浩沉了臉,沒想到他如此威脅都沒有效果。
就在他考慮要不要直接打暈了這個昏君時,外面響起了兩個太監的聲音。
“季將軍,皇上正和督察使在商議重要的事,暫時沒空接見。”身爲皇帝身邊的紅人,小橙子最懂得揣測皇帝陛下的意思。
如今內室雖不知道情況,不過猜想也差不多進入好戲的時刻了。這種時候,若是有人打擾了,怕是幾條命都不夠楚赫解氣的。
於是,他便是不怕死的攔住了在門外求見的季風凌。
季風凌雖然半腫着臉,不過身爲一個將軍該有的威嚴還是有的,他虎目一瞪,“邊關告急,八百米加急的奏書,你竟敢攔我。若是耽誤了一點點軍情,讓楚雲邊城失守,公公你是否能夠全權負責?若是不然,就快快讓開,讓我稟明陛下。”
今日若是其他人來,他都能攔住。偏偏,季風凌是一代將軍,邊城一直都是他在守着。如今聽他這麼一說,在看他着急的神色,小橙子已有了遲疑。
“快讓開。”季風凌哪還管的着眼前這宦官是楚赫身邊的紅人,他火急火燎的直接把人推了過去,不顧旁邊小太監們尖銳的阻攔聲,推門就直接走了進去。
書房有內室,慕容浩已被楚赫困鬥式的逼到了裡面。裡面有一張龍榻,專供楚赫批閱奏章後太累休息用的。
不過如今,裡面打掃的一塵不染,龍榻上還特意準備了茶水糕點。
楚赫爲了這一天,花費了很多心思。
自朝堂第一次見了慕容浩後,他連后妃們的寢宮都不想踏入,只想着如何把魂思夢仙的人搞到手。
“愛卿,這都是朕特意爲你準備的,你就乖乖從了朕吧。”
就在楚赫嚮慕容浩撲過去的時候,門被季風凌直接撞了開來。
“陛下,微臣有重要事情向你稟報。”季風凌將室內的情形看得一目瞭然,眼睛只微微的在慕容浩身上轉了一圈後,立即收了回來。
慕容浩暗鬆了一口氣,“陛下,既然我們的事情已經談完,季將軍又有重要的事向你稟告,微臣就先告辭了。”
季風凌聽到他沙啞的嗓音後,臉色沉了一下。剛早朝分開的時候,慕容浩的嗓子還好好的。在看楚赫內室的擺置。
再傻,季風凌也猜到了幾分。
“陛下,邊防告急,微臣纔不得不急闖,還請陛下恕罪。”季風凌微微垂頭,感覺着慕容浩從身邊緩緩的走了過去,腳步凌亂。
楚赫恨不得宰了季風凌,這次是真的看着煮熟的鴨子飛了。
季風凌冷着臉,強調了一遍道,“陛下,邊防告急,還望陛下定奪。”
慕容浩走出皇宮的時候,整個後背都溼透了,他雙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上,隨後快速的朝着之前看中的庭院走去,他記得那個地方有一個非常大的湖泊。
慕容浩迫不及待的跳進了河水中,此時已經是秋寒,外面的涼風也吹不滅他此刻的心頭之火。冰冷的河水只是讓他稍微緩解了一下他此刻的情況。
這筆賬,他遲早都會和楚赫算的。
“唔——”慕容浩發出一聲近似舒暢的嘆息,可是聽在耳中卻類似於某種壓抑已久的口申口今。
被自己三弟氣的快要炸了的季司空來到這處風景優美之地緩解心中的惡氣,卻不想聽到突然的一聲日愛日未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我要死了,趕車啊。vv,,趕不上回頭找親們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