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風凌在買了藥材回來,經過自己師傅辨認之後,才立即煎藥給慕容浩喝。慕容浩見他爲自己的傷勢如此奔波,於是對他奇怪的病就起了惻隱之心。
在喝藥的時候,反手抓住了季風凌的手腕。
“慕容,你幹什麼?”命脈被人抓住,一般人怕是早已打起來了。季風凌卻是任由他抓着,這份信任讓一旁的風塵揚忍不住捂眼,不忍心再看了。
他這個傻徒弟,完全認不清對方是什麼樣的人,以後肯定要吃虧。
果然如風塵揚所言,季風凌的脈象竟和尋常人不同,倒逆而行,這是醫學界罕見的逆運,若無高人相助,怕是在生下來的時候就會筋脈逆轉而死。
慕容浩朝着風塵揚看了一眼,季風凌能活的這麼好,怕是都是他師傅的功勞,
“沒什麼,看你如此來回奔波,我怕你身體會扛不住。”慕容浩隨意的找了個藉口,一口將藥喝盡,連眉頭皺都沒皺。
季風凌一聽,樂了。
“你們聊,我先出去看看。”風塵揚看不下去了,他這個徒弟被人賣了都不知道。可是之前也沒見他這麼傻,這麼笨,不然他肯定是不會收他爲徒的。
難不成,竟是一物降一物?
想到這,風塵揚搖頭嘆氣,甚是不解啊。
他僅僅是走了幾步,身後的茅草屋就越來越遠了,走到林中森處,才發現剛纔這些花發出的警報是什麼。
欣欣向榮的花圃,百花爭豔處,竟有一隻雪白的調皮小兔子趴伏在地上。
隨後風塵揚就看到它四肢上纏繞的花藤,被迫留在此地了。再觀周圍那些可愛的小腳丫印,立即明白了過來。
綠意看到有人來了,竟發出嗚嗚的聲響,全然丟棄了一隻兔子的節操。尋常兔子又豈會像它這樣哀嚎?
風塵揚驚奇,這究竟是從何而來的奇怪小白兔?
他揮一揮手,花藤像是接到命令一般,立即鬆了開來,滕曼全部退了回去。
綠意一得到自由,立即兩蹦三跳跑出了花騰的勢力範圍,驚悚的回頭看了看這片美麗的花圃。
“小傢伙,你從什麼地方來的?”他這片林中早已設下陣法,別說一隻兔子,怕是一隻飛蟲禽類都沒辦法進入,唯一可能的是自己那個徒兒在進來的時候讓這隻小兔子也順勢溜了進來?
綠意一回頭就看到原先離它很遠的人,此刻已經笑眯眯的蹲在它面前。
好奇怪的人類,不過它從這個人身上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綠意默默地看着他,嗅了嗅,抖了抖耳朵,歪着頭看了看風塵揚身後的世界,它能夠感覺到主子就在不遠處的地方。
“你在看什麼?”
風塵揚像個孩子似的蹲在綠意旁,也跟着它一起回望了過去。
穿過層層竹林,即將到達他的小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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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意用後腿抖了抖自己的耳朵,朝着那片區域奔跑了起來。
風塵揚惋惜的看着它溜走的背影,“真是個有靈性的小傢伙。”野外的那些兔子,怕是有人接近的時候早已逃脫了,唯有綠意竟還享受的眯了眯眼。
“好了,你們都回去吧。”
風塵揚一起身,手一揚,之前見綠意跑走了的蠢蠢欲動的花藤枝葉立即又安靜了下來。
一縷陽光普照在大地上,從茂密的竹林中射入點點光芒,宣示着新的一天開始了。
風塵揚腳下剛走幾步,頭暈了幾下,毫無徵兆的撲到在地上。
綠意正歡快的奔跑,眼看着離小草屋就一米米的距離,突然一道黑影從頭頂鋪面而來。
“嗷。”
綠意兩隻耳朵被人從後面直接拎了起來,它撲騰了幾次,完全沒有掙脫那個人的禁錮,反倒是讓它兩條後腿也徹底失去了自由。
“剛好我還沒吃東西,一大早就能吃到烤全兔,真是一個不錯的開始。”
綠意對烤什麼的完全沒概念,不過當看到對方將它捆好了仍在地上,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架起了支架,繩子,明晃晃的刀。
尤其是對上那雙笑得邪惡的眼睛,綠意忍不住打了個寒蟬。
季風凌小睡了一會,擡起頭看了看時辰,才發現又到了給慕容浩煎藥的時候。
於是,拿起藥走到外面的時候,剛好看到他師傅老人家此刻手持着刀,笑眯眯的對着一隻小白兔說,“別怕,一下下你就不疼了。”
“……”
再定睛一看,那隻白兔不是慕容從絕塵谷帶出來的嗎?
“綠意?”
綠意聽聞有人喊它,艱難的扭過腦袋,赤紅的眼睛閃過一絲委屈,這個地方太可怕了,不是那些漂亮的花要吃兔子,就是人也想吃兔子,面前這個人更可怕,一會一個樣,簡直和變戲法有的一拼。
“師傅,你從不傷害生靈,是否讓我爲它解開,你看它被你嚇得全身都在抖。”季風凌放下手中的藥罐,想着立即去爲綠意解繩。
誰知,風塵揚眉目一皺,目露兇光的瞪了他一眼,“滾。”
季風凌一看這天色,立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怕是之前和藹可親的師傅又不見了,想到牀上的慕容,他連忙折了回去,竟連綠意都忘了一旁。
“我們趕緊走。”他將配好的藥材全部放在包中。
慕容浩一看他着急的樣子,也立即下牀,手中的軟劍一揮,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腰間,“發生了什麼事?”
季風凌哪還來得及和他多說什麼,只道,“師傅又性情大變了。”
“……”
季風凌帶着慕容浩打算偷偷溜走的時候,慕容浩一眼就看到正在掙扎的綠意,“我要去救綠意。”
季風凌撫額,現在想從師傅手中搶回綠意,可能性微乎其微,“別,師傅他性情大變的時候,六親不認的。”
慕容浩自然見識過,風塵揚一會一個樣,簡直讓人無法看透,可還是堅持道,“不行,綠意對我來說是不同的。”從絕塵谷帶出來的時候,慕容浩就將它養在身邊,這麼多個月過去了,就算沒有耳垂那一顆奇怪的藍寶石,他也是把它當成一條與衆不同的生命。
假以時日,綠意若是遇到好的機遇,說不定也有幻化成人的一天。
在這個時候,他怎能丟棄它獨自逃命。
“你有傷在身,我去。”季風凌二話不說的點了慕容浩的穴道,將他直接扔到馬車上,讓馬車在外等候才安心。
季風凌快速掠回小草屋的時候,只見一直躲藏那把刀的綠意怒目一起,小小的身子不斷的張開,幾息間,身體大了不止一倍,原先禁錮它的身子也被它掙斷了。
它一個躍起,狠狠的用爪子拍在了風塵揚的手背上。
拍完後立即一瘸一拐的朝着慕容浩的方向跑去,季風凌已驚訝的目瞪口呆,慕容收留的這隻兔子究竟是什麼品種?竟然能夠攻擊到師傅。
風塵揚邪惡的看了看手中的爪印,將染了血的匕首放在嘴邊舔了舔,隨後噗的全吐了,“奇怪,真是走眼了。”
慕容浩氣不過的想要衝開穴道,奈何近日來深受內傷,一時半會竟衝不開,急得滿頭大汗。
隨後一道白色的身影衝進了他的懷中,還一個勁的在抖動。
“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主人,我們趕緊走。”綠意添了舔身上的傷口,鮮紅的血跡一點點的消失,最後傷口整個都癒合了。剛纔那一刀如果隔斷了它的脖子,它不知道要修到何時才能出來了。
慕容浩幹瞪着眼,嘴不能言,無法動一分一毫。
“我們快走。”季風凌掀開簾子,看到綠意安分的趴在慕容的雙腿上,他立即駕着馬車,風一樣的先衝出這片林子,剛纔他走之前接受到了師傅冰冷的目光,看樣子,六親不認的情況好像又加重了。
他甚至都懷疑,下次回來後,師傅會不會直接把他給宰了?
馬車行駛了一段距離,季風凌纔將慕容的穴道解開。
慕容浩怒視了他一眼,這才急急忙忙的抱起綠意仔細的檢查,查找了一遍後,他才驚覺怪異,剛纔綠意闖進來的時候,他分明就看到它身上有一道鮮紅。
更何況,他的衣襬上還沾染了一絲絲的血跡,“奇怪。”
綠意直接捂眼,不去看主子一臉探究的眼神,它今天受到驚嚇了,必須好好壓壓驚纔可以。
季風凌已經對這隻白兔的行爲歎爲觀止了,不過此刻有一個問題深深的壓在他心底,他幽幽說道,“慕容,你有沒有覺得我師傅他病了?”
慕容浩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何以見得?”
“以前師傅都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從未有過兇狠殺戮的一幕,你也見到了,這兩日來,白天師傅就會變得兇狠暴戾,六親不認。一到晚上就會變得像以前那般。”
慕容浩蹙着眉,不確信道,“你確定你師傅以前很好?”
“其實,師傅以前也會略有不同,不過他大多時候都會避開,而且也僅僅只是在晚上的幾個時辰間纔會變得如此陰狠,我也是無意間才發現的。”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還有一更,補昨天沒更新的。
我在此只想對很多親們說,下面的評論我以後只會挑好的評論看,至於一些尚未看到最後,專門挑前幾章給我評價的親們,我一概不理會,請原諒我的無理,我將以這樣的態度去對待我以後的每一篇文章。
大家都很清楚有一則寓言小故事——青蛙的故事。如果不知道的親們可以去百度,有一隻青蛙之所以可以攀上巔峰,是因爲它是聾子,什麼也聽不見,聽不見一切嘲諷。我以後像它學習,什麼都看不見。
差評太多,我在123言情的第一本小說之所以會斷更四個月,完全是因爲那段時間我看不到任何希望,下面全是差評,雖然訂閱非常的好,和這一本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如果不是我家編打電話給我,我可能已經不在了。
有一句話說得好,鼓勵可以讓一個蠢材變成天才,一味的批評會讓天才變成蠢材。
所以感謝親們的一直支持,大綱來。言情我要對所有看正版的親們負責,所以按或w,,照我自己定的當然也謝謝有些親給的意見,我覺得非常好,不過一昧在指責的親們,我將徹底的無視,等我整篇文寫完了,歡迎你們來砸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