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去了竹林深處,晚風吹過順便帶來悉悉索索,令人想入非非的脫衣聲。
明知什麼都看不到,但柳雲錦的臉紅了又紅,解個腰帶手就哆嗦了好幾回。脫得還剩兜衣內襯的時候,她實在是脫不下去了。
暮春的晚風微涼,吹在她裸露的肌膚上泛起一陣雞皮疙瘩。柳雲錦忍不住縮了縮身子,往竹林中鋪了地毯的方向走回。
等她回去的時候,才發現大妖孽已經安穩地盤腿坐在了毯子上,身上披着一層薄如輕煙的紗衣。蜂腰細臀,凝脂肌膚,在紗衣下若隱若現。
柳雲錦擦了擦要噴出的鼻血,心中感嘆,妖孽就是妖孽,穿比不穿更誘人。
一直閉目的君頤睜開了眼睛,對上她微紅髮熱的面容,笑得勾魂蝕骨,如三月杏花靡靡飛落,“小狼崽你的眼珠子要掉出來了。既然你欣賞本王的美,就坐下來慢慢看吧!你也不用如此心急,以後我們有的是機會,朝夕相對,魚水相融,雙修登極。”
鳳眸幽幽地望着他,死命磨牙之後,她才慢悠悠道:“王爺你的臉掉了,趕緊撿撿。”
“小狼崽真是牙尖嘴利,”君頤極是不留情地諷刺道,“也不知是誰剛剛一直盯着本王上下亂看,一幅要把本王吃拆入腹的架勢。”
王爺咱能要點臉嗎?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
柳雲錦淺笑如花道:“王爺傾國傾城,臣女不僅想吃拆入腹,還想就地正法,最後納入臣女後院,不知王爺意下如何?”
不要臉,她也會。
君頤的這張妖孽臉變了變,換做旁人這麼氣他,早一掌打死清淨了。偏偏牙尖嘴利的是小狼崽,讓他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
柳雲錦挑了挑眉,幾分狡黠幾分靈動,模樣極是誘人可愛,“王爺既然無話可說,咱們就開始做正事。”
這幅得逞的樣子,讓他忍不住想要狠狠磋磨蹂躪……
胸腔起伏了一會,君頤才平穩了自己的情緒,不知從哪拿出了兩條絲帶,將其中一條遞給了柳雲錦,“將眼睛蒙上,把身上的衣服都脫了。”
她接過絲帶的時候,多看了君頤一眼。
被柳雲錦嗆了一回,正愁無處發泄的君頤冷冷嘲諷道:“本王也會蒙上,對你這具搓衣板似的身子,本王毫無興趣。”
搓衣板?她哪裡搓衣板了?柳雲錦經他諷刺之後,忍不住看了看自己兜衣下的兩個小山巒,明明不大不小,手感正好,以後再被男人滋潤滋潤,絕對是傲視羣芳。
君頤也隨她的目光看去,藕粉色的兜衣襯得她脖頸以下的肌膚,一片白膩細滑,宛若上等白玉,泛着剔透光澤,光是看着就知道手感極好。
兜衣下面山巒起伏……確實不是搓衣板。
“王爺覺得如何?”注意到君頤的視線之後,柳雲錦幽幽問道。
“尚可……”君頤下意識地回答道。
“王爺慢慢看,以後我們朝夕相對的機會多的是,會叫王爺看膩的!”柳雲錦淡淡揶揄,不等大妖孽發怒,就把絲帶繫上,遮住了眼睛。
眼不看,心不跳。
君頤捏着絲帶愣了愣,才知道小丫頭是在諷刺他之前說的話。小東西越來越不怕他,敢跟他叫板了。
見她素白的小手去勾自己的吊帶,他才把絲帶繫了起來。雙臂張開,渾身爆發出一陣內氣,紗衣便隨風飛落在了一旁。
“王爺,你身邊的暗衛不會偷看吧?”柳雲錦歪着頭,問他。 Wшw⊕ttκǎ n⊕¢O
君頤滿是戾氣地冷哼一聲,“他們要是敢偷看,本王會把他們眼睛挖下來塞進他們褲襠裡。”
他的小狼崽,誰敢去肖想!他把她帶來這傳授內力,早已做了完全考慮。
“伸出手來!”君頤命令道。
柳雲錦依言伸出了自己的兩雙手,轉瞬,就被一雙溫暖修長的大手給握緊了。他的手溫暖細膩,沒有一點瑕疵,和柳雲澈滿是薄繭,傷痕的手完全不同。
大妖孽果然無處不完美!
低沉的聲音隨着晚風響起,“收心凝神,屏除一切雜念,不管過會感受到什麼,都不要亂了心智,移開雙手。”
柳雲錦點點頭,君頤彷彿能感受到她的回答一般,開始往她的身體內輸送內力。
她的根骨極佳,又是完璧之身,非常適合“九冥幽雪”這樣至陰至寒的武功。
一股凝着冰雪般的寒流從兩人掌心相貼的地方涌入她的身體,又順着她的經脈運行於她的全身各處。
不同於晚風吹拂身體上的寒涼,這種寒徹來自身體內,好似血液肉體中都凝結出了無數冰晶,這些冰晶刺痛分割着她的肌骨,讓她渾身上下無處不疼。今日,她終於明白凌遲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了。
她死死咬住嘴脣,不發出一點聲音,只有嬌弱的身體耐不住巨大的痛苦在微微顫慄。
“只有打通你的奇筋八脈,你才能成爲本王鼎爐,才能開始習武……”向來沒有同情心,從不多言的君頤,感受到掌心中小手的微微顫抖,忍不住低聲撫慰她。
柳雲錦沒有迴應,感官都被疼痛填滿,痛得她說不出一句話來。
經過最初斷筋銷骨般的疼痛之後,痛感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出的舒暢感。身體宛若是一朵砰然綻開的花朵,每一處都極爲舒暢平滑。
她形容不出那樣的感受,分割肌骨的冰晶化爲了微涼清澈的泉水,滋養着她身體各處。
君頤用內力幫她打通奇筋八脈後,不緊不慢地給她輸送內力。她的根骨不錯,但體質稍差,沒有一點習武基礎、一下子承受不了他浩如煙海的渾厚內力,只能循序漸進地傳授給她。
不知不覺中,她的靈臺,感官都變得清明起來,她能敏銳嗅出晚風中夾雜的青竹氣息,能分辨出每一片竹葉落下的聲音。
天地還是原來的天地,但在她的感受中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身體內的“泉流”越聚越多,開始在她經脈穴位各處亂撞,每一下都彷彿要衝破撕裂她的身體而出。舒適感退去,被另一種痛楚佔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