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崽子的牙還挺尖,真是長本事了!來讓本王瞧瞧,這排小尖牙到底長什麼樣!”有力冰冷的指尖極有技巧地捏着柳雲錦的下巴。
痛極,卻不會淤青。劇痛之下,她只能張開嘴。
異瞳森冷地盯着她吃痛掙扎的模樣,帶着滿滿怒意,君頤俯身而下,咬住了柳雲錦的脣。
另一隻手懲罰地握住了她的胸,不重不輕地揉捏把玩。
強烈異樣的感覺傳來,柳雲錦劇烈掙扎起來,小臉嫣紅,鳳眸凝着一層水霧,半是羞恥,半是怒恨地瞪着身上的人。
心中明明又羞又恨,偏偏一點聲音都發布出來。她閉上眼睛,要咬與她交纏的舌頭。
君頤一直在觀察身下小東西的反應,見她要咬,直接退了出來,改爲溫柔地吮吸她的脣瓣,極有耐心地描摹勾勒她的脣形,一遍又一遍。似在安撫她暴怒掙扎的情緒。
掙扎的柳雲錦僵了僵,痛楚也就罷了,她還有理智去反抗。但如此溫柔纏綿的撫摸與輕吻,是個女人都招架不住。
臭妖孽是想攻心,讓她心甘情願臣服在他的身子下面。
柳雲錦閉上眼睛,努力不去注意脣瓣和胸前傳來的觸感,奈何該有的反應還是會有。
她只能死死掐着手心,用疼痛讓自己靈臺保持清明。身上是熱的,心裡卻是冷的,她和君頤無名無分,要是真到了那一步,她以後該如何自處。
而且南詔國公主還沒出現,君頤就算願意娶她,她也未必肯嫁。
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君頤放開了懷中,被他蹂躪,品嚐了個夠的小東西。
小東西未經人事,被他這麼一吻,渾身都沒了力氣,把她放開後,還軟塌塌地要倒。君頤瞧着滿心愛憐,一伸手把她抱進懷裡,拿過自己的紅色外衣給她披上。
鳳眸含着一層淚光,明明是哀怨氣惱的眼色,但由她做來,卻是格外的銷魂魅惑。臉上紅暈未消,脣角上還有一層晶亮水漬。
宛若一朵春雨過後,凝晶帶露的迷離海棠花。真真是橫臥郎膝頭,何處不可憐。
“王爺可出氣了?”被他如此逗弄,她腿軟無力不說,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是不同往日的嬌柔低啞。
不過還好,君頤並沒有真正想要了她的身子。
薄脣落在她溼漉漉的鬢髮間,一路往下,吻了吻懷中人兒白嫩的耳垂。動情後暗啞的聲音,格外撩人心魄,“本王能脫掉你的衣裳,就能給你穿上嫁衣。”
月荷領着水兒來了墨玉軒門口,原來亮着的燭火一下子熄了。不知裡面人是真的就寢了,還是看見她來,才故意滅了燈,下了逐客令。
這次不說是水兒,月荷的臉色都極爲難看。
往日一到墨玉軒門口,便有下人來接引。這次,整個墨玉軒裡都是黑燈瞎火的,連個守夜的丫鬟都沒有,彷彿一屋子的人都睡着了。
風一吹,竹林瑟瑟,頗有幾分恐怖的氣氛。
水兒抓着月荷的胳膊道:“說不定大小姐是真的睡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月荷瞧着周圍黑漆漆的一切,心中並不害怕,只有些氣惱不甘。
夫主難得拜託她事情,不過是請大小姐赴宴,這點小事,她都做不好的話,只怕柳世誠就要看輕她了。
她還想當上主母,豈能在這種芝麻小事上,就受了掛落。
月荷當下推開水兒,自己上前敲了門。敲了半天,裡面都沒個下人給她來開門。
月荷秀美的臉難看起來,心裡想着大小姐這算什麼意思?她纔剛成爲姨娘,就要讓她難堪嗎?
水兒望着周圍黑漆漆的夜景,嚇得身子縮成一團,道:“夫人,我們還是回去吧!要吵了大小姐休息就不好了!”
月荷臉色微沉道:“怎麼回去?難道要讓後院那些姨娘們小瞧我們嗎?她們都知我是大小姐的人,結果大小姐連個面都不露,豈不是要我自打自臉。以後少不得要受她們笑話,編排。”
水兒爲難道:“那該怎麼辦?夫人是今晚的新娘子,哪裡能一直在這吹冷風。”
這時,墨玉軒裡面傳來淡漠的聲音,“月荷你進來。”
月荷面露喜色,趕緊領着水兒進了墨玉軒。
她在墨玉軒裡待過一段日子,知道柳雲錦的房間在哪,主僕兩個人摸黑進了內屋。
藉着窗外月光,月荷看清了牀上坐着的人。
紅衣半敞,露出脖頸間一片雪肌。散開垂落的黑髮間,一張豔華的面容,羨煞他人。
月荷身上也穿着紅衣,但和柳雲錦一比,就顯得姿色平平了。
“小姐可是剛睡醒?”月荷笑眯眯道,伸手就要殷勤地幫她去點燈。
在黑暗中,柳雲錦也看得清楚,當即止住可月荷的動作。沒穿衣服的大妖孽正跟她躺在一起,燈一點,只怕要把月荷和她丫鬟都給嚇昏過去。
“不用點燈了!剛睡醒,瞧着光亮,眼睛疼。”柳雲錦如此道,抱她在懷的人,手又收緊了幾分。
還故意垂下臉,舔了舔她細嫩的耳垂。直讓柳雲錦身子顫個不停,恨不能把身後的臭妖孽踹下牀去。
月荷縮回了手,說起正事,“小姐也醒了,怕是還沒用膳,不如一起去大堂裡吃喜酒。要不是大小姐一手扶植,月荷也走不到今天。大小姐幫了月荷這麼多,月荷理當敬一敬大小姐纔是。”
不管這張巧嘴如何會說,都是來幫柳世誠做說客的。
錦被下君頤的長腿默默夾緊了她,彷彿擔心懷裡的小東西被說動了,要去吃什麼破酒席,不肯乖乖陪着他。
兩個人身上本來就沒穿什麼衣服,他一夾,某個直挺挺的玩意又戳在了她屁股後面。
柳雲錦面紅耳赤,幸好黑燈瞎火看不見,勉強控制着顫音道:“你的心意,我領了,只是我身子疲乏得很,實在不想去吃酒宴。你是我的人,不管這酒吃還是不吃,以後自會幫扶着你。”
月荷仍是不甘心道:“如今二小姐體弱多病,又被貶爲了庶女,不正是大小姐出頭的好機會。只要得到老爺重視,大小姐還怕不能嫁入殷實人家?”
空氣陡然變得寒滯冰冷起來,月荷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心裡想着真怪,屋裡倒是比外面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