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有所指的瞅了一眼一邊兒的慕風華,道,“ 這兩個字,自是有人道的。”
經他此言,如此不給面子,歐陽熙的臉上也有點兒掛不住,他面上神色僵硬一瞬,長袖之下,雙拳微緊,稍有恢復原狀,轉過頭,看向慕風華,道,“對了,六小姐,你們還不認識吧?”
慕風華聽罷,面上神色有一瞬間的僵硬,他們豈止是認識,簡直就是惡緣!只是,爲何歐陽熙要叫那勞什子的景天爲五皇子?
在她的記憶中,祁元王朝貌似是沒有五皇子這個人的吧?難道說,這也是因爲她的重生,而發生的某些異變?
可是.....
來不及她多想,歐陽熙已經一把扯過了慕風華,推到西風景天的面前,指着西風景天對慕風華道,“六小姐,這位是烈國在我祁元王朝的質子,五皇子,西風景天。”
又指着慕風華對西風景天道,“這位是我祁元王朝丞相府的六女,慕風華,也是我祁元王朝的驚華縣主。”
慕風華聽罷歐陽熙的介紹,腦子裡這才反應過來,西風景天.....她在腦子裡面默默的嘴嚼這這個名字,又突然想起上次他所說,“本公子,名公子景天!”
西風景天,公子景天,景天!
是了!難怪她說爲何會有一絲熟悉的感覺,原來這個人便是那烈國來到祁元王朝已有十年的五皇子,質子西風景天了。
她隱約記得,當初還是她娘去接的他呢,沒想到......可,上次輕沉她們又爲何叫他宮主?還有那刺殺他們的人又是誰?
沒想到,她腦子裡的疑惑剛解,反而是又多了許多的疑惑了。看來,還真如她所猜,這人身上的秘密太多,她以後還是要少與他有所糾纏纔是了。
“哦?”西風景天對於歐陽熙特意加重的質子二字並未做多反應,只聽罷他的話,看着慕風華,又不禁滿面帶笑,笑的像朵花兒一樣,眉梢不禁輕佻,開口頗爲玩味兒,“那本公子是該叫你慕風華呢?還是叫你風華?或者是叫你六小姐?還是叫你驚華縣主呢?”
慕風華嘴角扯了扯,不動聲色的垂下頭,略微福禮,道,“公子....”她還是比較習慣這樣叫他,可是現在知道了他身份,倒是在不好如從前那般隨意了,只得一改口,道,“小女子不才,五皇子叫小女子六小姐即可。”想了想,又道,“謝五皇子剛剛相救之恩,改日,必當重謝!””
西風景天聽罷,心中不由微微嗤笑,感嘆這慕風華變臉比翻書還快,卻抓着慕風華的話不放,聲音帶了一絲冷意道,“那不知,六小姐,準備要如何報答於本公子這救命之恩?”他頭一偏,狀似冥想,突然擡頭,怡然道,“按你們中原的說法,這救命之恩,莫不是要以身相許?”接而,他語氣一鬆,“若真是如此的話,那六小姐你豈不是要許我兩身?”
“你!”歐陽熙在一旁聽罷,不由氣怒,西風景天這話擺明了就是刁難人。
誰知慕風華卻是輕輕的一握歐陽熙的手,對着歐陽熙輕輕的搖了搖頭,被慕風華這一握,歐陽熙不知怎的,心中怒氣竟然就這般消散於無形之中了,他看着慕風華對他搖頭,心中便莫名的就靜了下來,他看着慕風華,周圍的一切似是突然安靜,消散,這天地間只剩於他二人。
慕風華回望着西風景天那雙滿帶趣味兒的鳳眸,面上神情平靜,無波無喜。西風景天那般說,她知是何意,無非就是在提醒她,他救了她兩次。
他救了她兩次,這是不爭的事實,慕風華也不想去否認,更不會否認,她這個人,就是這樣,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
不喜歡拐彎抹角,可此刻,西風景天如此,無疑便是帶了點對她威脅的味道,對於這種感覺,她非常不喜歡!
“這個,我定當稟明瞭父親,我相信,父親大人定有定奪,所以......”慕風華緊緊的盯着西風景天,不放過他面上一絲神色,“這個便不用五皇子您操心了。”
西風景天聽罷,被她的話一哽,想說什麼,又不知如何開口,只覺好笑,他嘟着嘴,偏着頭邊打量着慕風華邊點着頭,心中暗道,看來,我得重新審視審視這個小丫頭了,這個小丫頭,唔,比他想像的有趣,呵呵,想來,那個女人也應該會很樂意繼續玩下去罷?
“太子!”三人一時沉默,都不說話,氣氛正尷尬間,身後突然傳來一串呼叫。
三人不禁轉頭看去,便見得安寧長公主身後跟着六公主歐陽袁媛和十一公主歐陽晚晚,還有一個李敏慧正朝他們這邊而來。
待四人走的近了,慕風華忙給幾人行了禮,李敏慧則是給慕風華還了禮,擡頭的時候卻見得慕風華握住太子的手,目中閃過一絲落寞,接而擡頭笑着又給西風景天和太子行了禮。
慕風華自是知曉李敏慧對太子的感情的,因此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竟然剛剛拉了太子的手,忙一把就扔了,又對着幾人道,“好久不見。”
歐陽晚晚一上來就纏着慕風華,風華姐姐風華姐姐的叫個不停,搞得慕風華哭笑不得,她就不知道了,歐陽晚晚到底是喜歡她哪一點兒了?竟然就這樣喜歡纏着她,讓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
至於歐陽袁媛嘛,她除了剛開始行了禮,之後便一副我最高貴誰也瞧不起的模樣,鼻子都翹上了天。
歐陽熙被慕風華扔了手,心中劃過一絲失落,卻也並未多有表現出來,對着幾人行了禮,便問道,“你們怎的在這兒來了?”
安寧長公主一身華服,端的是明豔照人,豔麗無雙,她漂亮的眼睛在西風景天的面上盯了一瞬,目光中滯留一絲眷戀,卻是一閃而過,可好巧不巧的,被一直在一旁觀察着她的慕風華看了個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