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紹冶和魚古妙剛來到古殿大堂,就發現那偏殿的動靜,魚古妙暗叫一聲不好,拽着火紹冶就要奔去。
“喂,醜女人,你幹嘛要抓我黑叔的手!”
曼曼飄過去,小手拍在魚古妙手背上,頓時紅彤彤一片,還帶着一陣酥麻感。
魚古妙氣急,這臭小子,還有那死丫頭,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冒出來,整天跟她作對!
最讓她氣急的是,火紹冶竟然還對那臭小子很是恩寵!
“黑叔,孃親他們就在那邊,我們趕快過去吧!”曼曼抱着火紹冶手臂,小臉一轉,變得可愛。
火紹冶眼前一亮,抱着曼曼就朝那方走去,魚古妙咬牙切齒的狠瞪一大一小的背影。
柴火猛然湊近魚古妙,兩人突然的眼對眼,臉對臉,着實嚇了魚古妙一大跳。
她堂堂雲下帝國大公主,誰敢如此怠慢她?
“醜女人,收起你的那些醜惡的心思,你可以試試去招惹老大,看看你到底有什麼下場!”柴火大眼睛瞪着她,好似要看進她的眼底。
同時,鬼母捲起一個陶瓷花瓶,趁着魚古妙呆愣的瞬間,就砸下去。
兩聲“砰!”,陶瓷花瓶碎了。魚古妙腦袋出血了。
“死丫頭!”魚古妙瞪紅了眼,火靈力抽出來就要打上柴火的身。
“啊呀呀,老大!殺人了,救命了!”柴火驚叫起來,誇張的跑向火紹冶。
後面鬼母則運出鬼力,纏着她的火靈力。
火紹冶和曼曼同時回頭,曼曼小手一指,一字一頓的說道:“你這個萬惡的大公主,竟然隨意欺壓百姓!毒婦,我定要跟魚老頭子參你一本!”
柴火偷笑,肩頭聳動。
“明明是你的婢女目無王法,竟然暗中用瓷瓶砸了本公主,哼,我倒是看,父皇是罰你還是罰我!”
魚古妙的手,側後指着地上碎掉的瓷瓶渣。
火紹冶和曼曼就一臉看白癡的模樣看着魚古妙,魚古妙扭頭,那石板上碎掉的瓷瓶碎片,竟然一個都不見了!
“笑掉人的大牙了要,堂堂大公主,竟然污衊一個女子!哼!太可恥了!黑叔,你爲何還跟這種女人爲伍?”曼曼一推火紹冶,就坐會聽月的脊背。
“柴火,我們走吧,不跟這醜女人一般見識!”
魚古妙怎麼也沒有想到,曼曼和柴火竟然捉弄了她,還要她背上罪名!
如此屈辱,她何時受過?
看向火紹冶,希望明智的他能夠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沒想到,那冰冷的眼中,帶着鄙夷,戳得她渾身是洞。
火紹冶冷漠的轉身追着曼曼而去。
魚古妙感覺滿身是傷,渾身不可抑制的輕顫,僅剩的一名屬下小心翼翼的走近,輕聲安慰:“公主,我們也該走了。”
這偌大的地方,只剩下他們兩人,可是不妙,危險時刻,連求援的機會都沒有。
一陣陰風颳過,魚古妙感覺臉頰生疼,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又來了。
那屬下籠在袖子裡的手更是抖動不已,自從那小娃娃來了之後,他時不時的就能感受那陰風陣陣,這……
隱身的鬼母嘶嘶的笑,她現在最大的樂趣不是跟柴火胡鬧,而是捉弄這個身體裡透着黑色的女人。
心思邪惡,自然吸引鬼物的靠近。
魚古妙深吸一口氣,調整情緒跟上去。
一行人剛來到動盪的偏殿門口,目睹了從凌輕出手,石斂隱怒的全過程。
石斂要滅殺金甲,魚古妙繃不住出口阻止:“石斂,你住手!”
“你是個什麼東西,叫本殿住手?”石斂扭頭,毫不客氣的低喝出聲。
“爹爹!”曼曼欣喜的叫出一聲,下一刻,已經到了石斂懷裡。
兩條小手臂抱着石斂脖子,比在火紹冶懷中更顯親暱,看的火紹冶直皺眉。
“爹爹你不知道,這醜女人方纔……”
曼曼手舞足蹈的開始給衆人講解魚古妙的犯罪過程,柴火自然不放過這般好機會,時不時插言,添油加醋。
衆人詫異的看了魚古妙一眼,然後帶着鄙夷。
就連被圍攻的金齊和金甲,得空瞥過來的眼色,都不甚好看。
魚古妙幾乎要咬碎了一口銀牙,憤憤的瞪着石斂和曼曼。
“石斂!你出手傷人,可是考慮過金族反撲的時候?身爲雲下帝國的小殿下,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着雲下帝國,你這樣,是將我們陷入戰爭的境地!”魚古妙看着,好像是真心實意爲雲下帝國着想。
“哦?金族反撲?怎麼個反撲法?”石斂不甚在意,閒閒的逗弄懷裡的曼曼,不讓他偷偷爬去找凌輕,一個正眼也不給她。
魚古妙冷哼一聲,朗聲道:“金族前些日子來了了不得的人物,你如今自己作死,到時候別怪雲下帝國不出手相救!”
她爲了報住金族之人,如今不惜出賣一些信息。
他們的聯盟,火紹冶的心思她猜不透,指不定哪天反悔!
因此,這個聯盟,她真正能相信的,就只有金鵬志,因爲兩人,目的太明確,而且,沒有後退的餘地。
“了不得的人物?有多了不得?”石斂一隻手抓着曼曼的兩手,一手困住他的雙腳,不讓他動彈。
“怎麼?怕了?”魚古妙瞥一眼浴血奮戰的金甲和金齊,前者已經顯得吃力,後者如今,更是破綻百出,被三名殺手連連攻擊得不得還手。
“那了不得的人物,就是醫治好他金丹之人!你說,你有勝算沒有!還不叫你的人住手!”魚古妙越說越大聲,越說越囂張。
石斂和凌輕對視一眼,眼中凝重。
魚古妙不知道金鵬志的金丹就是金靈珠,才把這麼重要的消息透漏出來。
看來,這金族背後的勢力,還深藏不漏!
石斂本以爲,金鵬志能驅使金靈珠,可能是金族弄了一些什麼秘法,可是……
那了不得的人,是何方神聖?
“怕了,還不快快叫他們住手!”魚古妙頤指氣使,大公主的架子,頓時凸現出來。
“本殿會怕?”石斂眼色一橫,“半個時辰之內,他們還沒有死,你們出去之後,統統去墨誅剎領罰!”
十名殺手渾身一震,手上攻勢頓時打了起來,還有的,得空拿出瓶瓶罐罐,也不看是個什麼東西,直往金甲和金齊兩人身上撒。
主母給的,還能是劣質品?
果然,金齊三下兩下,就被制服,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一人的長劍,閃着寒光,就刺進金齊的腦袋。他還沒能爲水蓮煙報仇,就追隨她而去。
轉身,三人就加入到逮捕金甲的隊伍中去。
十名殺手的圍攻,加上莫名藥粉的撒來,讓金甲苦不堪言。
“石斂!你竟然敢!”
魚古妙厲聲,看着自己僅剩的一名手下,捨不得開口讓他上前幫忙。
轉向悠哉哉看戲的木林森,魚古妙嚴肅的說道:“木族長,金少主跟你可是拜把子兄弟,如今金少主陷入困境,你不該出手救救嗎?”
木林森瞥她一眼,順便看了她身後的火紹冶一眼,輕聲道:“大公主看來很是關心金少主,我木族之人不善攻擊,兩人還抵不上大公主的一人,爲何大公主不讓你的人上前幫忙呢?”
“還用說嗎?醜人多作怪唄!假惺惺的真噁心。”柴火最習慣,補刀!
魚古妙氣的渾身輕顫,瞪向凌輕:“小皇妃,你的婢女如此無法無天,你也不管教管教,難不成,還要我這個皇姐來先教教你規矩?”
氣不過的魚古妙,頓時將刀口子指向了凌輕。
只是她這一指,就捅了馬蜂窩。
“婢女?柴火可不是婢女!”凌輕用一種同情的眼光看着她。
“喂!醜女人!你竟然說姑奶奶我是婢女?你這個眼瞎的傢伙!”
柴火一叉腰,一頭散亂的黑髮無風自動,整個人充滿煞氣。
她承接了柴火的身體,在柴火死前的瞬間,也接受到柴火當初在水族之時,被水族一些女婢欺負的畫面。
因此,她怒了!
“儘管教訓,留她一命即可。”
石斂也補刀,那意思,除了留一命,要想怎麼待她,都可以!
“你,你們……”魚古妙腳步微退,她現在可是勢單力薄!
如今,她有些後悔招惹凌輕了。
看看金甲那邊,金甲也是疲於應付,身後的火紹冶,更加直接,退到一邊,明顯就沒有出手幫她的意思。
這時,金鵬志身邊的金靈力漩渦猛然快速旋轉,將周遭的東西都震動開來。
“金少主要晉升完成了!”魚古妙驚喜的叫出聲來,好似看見了救星一般。
同時,木林森也動了,指揮者兩名屬下,去幫金甲。
石斂見了,連眉毛也沒有擡一下。
好似,他跟木林森,根本就沒有絲毫關係。
而火紹冶,則掛起了意味不明的笑。
柴火狠狠的瞪了一眼魚古妙,收斂了渾身的煞氣,顯然,是要以大局爲重。
凌輕見了很是安慰,這傢伙,越來越理智了。
當初的那個單純小白的小陰煞,在逐漸的消失,如今,只留下那個名叫柴火的人體鬼修。
這種變化,不知道她是承受了多少痛苦?
金靈力瞬息間全部鑽進金鵬志體內,他的氣息更加飄渺起來。
一躍而起,金鵬志拿出一個託天指,雖然沒有石斂的那個品級高,但是對付十名殺手,還是綽綽有餘的。
魚古妙同時,也跟着撲上去,打算錦上添花。
凌輕皺眉,這金鵬志晉升了,好似不止一個等級?
那他如今處在什麼階段?元嬰中期?還是一躍元嬰巔峰?
跟石斂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透着疑惑。
石斂喚回十名殺手,沒有打算跟他死拼到底。
畢竟,他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旁邊,還有火紹冶虎視眈眈,他不得不算計每一步。
就在兩方停止打鬥,三方對峙之時,整個山體,劇烈震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