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紹冶搶先一步擋在凌輕身前,保護的姿勢不言而喻。
“少主,您這是?”大長老皺眉問道,語氣中帶着不贊同。
“哼,我就說這賤種聯合外人來偷盜火族的火種,爹爹還不信!幾位長老,快,將那吃裡扒外的東西拿下!”
火雲夕捂着胸口,臉色蒼白,嘴角帶血,可那眼光,掃射凌輕和火紹冶。
“你們可想過,同時得罪小殿下和娃娃的下場?”
火紹冶一個斜眼射得火雲夕瑟縮一下,冷靜的開口。
“火族接連遭難,底蘊根基被動搖,如今,可不是跟雲下洲兩大勢力相對抗的時候,哦,是三大勢力,金族我們也徹底得罪了!”
“我火族爲五系之首,攻擊力和恢復力堪稱雲下洲之首,我們還怕跟人交戰嗎?”大長老傲然道。
火雲夕暗恨咬牙,姑姑閉關去了,沒人幫她收拾凌輕,真是可恨!
“再長生的老虎,也有生病的一天,如此道理,大長老難道不知道嗎?”火紹冶毫不客氣的譏諷。
黃興脈此時也走到火紹冶身後,神色恭敬。
“黃長老,連你也叛變了嗎?”
“不,大長老,我不是叛變,我只是選擇了看得更遠的少主而已。少主的眼光和實力,豈是你們能窺伺的!”
“我呸!”火雲夕聽不得有人誇火紹冶,大罵出聲:“這個賤種,跟他那賤娘一樣,公然登堂入室,勾引爹爹!再本事,那也是賤種!”
黃興脈皺眉,一臉的不認同:“大小姐,乾夫人並非你口中那般不堪!當初可不是……”
“行了!”
火紹冶一聲低呵,話語中的怒氣和冷意打斷了黃興脈想要說出去的話。
“今日,誰若是傷了娃娃,我要要他不得而生!”
石斂和火族長在半空打的火熱,雖然一個元嬰巔峰,一個元嬰中期,可絲毫分不出勝負來。
看着凌輕此時需要別的男人相護,石斂心裡特不是滋味,這種感覺,讓他發狠了要儘快晉級的決心。
以往的漫不經心,以往的不甚在意,在這一刻成爲惱恨,當初爲什麼就不多想着修爲?要不然,如今也不是這般境地。
“黑子!別擔心,這些渣渣,有你幫忙,我還不看在眼裡。”
凌輕豪氣的一拍火紹冶的肩膀,一副哥倆兒好,兄弟有難兩肋插刀的無聲感激。
心下一抽,火紹冶這時候討厭自己跟她在冥界帶了幾百年,若非如此,娃娃對她的深刻印象就不會是玩伴了!
是不是,他們還有一絲可能?
是不是,他會比石斂先登堂入室?
“放肆!無知小輩!竟敢大放厥詞,我倒是要領教一番,你有何本事!”大長老怒喝出聲,手一揮,其他五名長老蜂擁而上。
啐!
“小傢伙,你挑一個去玩兒。”凌輕低頭,看向拽着她衣袍的黑嬰。
黑嬰銀鈴一笑,奔着大長老而去,他討厭他。
黑嬰到底是個嬰孩,他對怒意和敵意很是敏感,而大長老的敵意,非常明顯。
大長老看着那黑漆漆的小嬰兒朝着他飄來,頓時老眼一撐,頓在半空。
黑嬰身上不挺的飄散出黑霧,小手朝着大長老一抓,帶着強勁鬼力的簡單攻擊幾乎讓大長老招架不住。
噬靈鬼和水蘭纏住一名長老,剩下的,凌輕三人,一人一個。
火紹冶修爲高,再加上那長老不敢下死手,不一會就落敗。身形一轉,火紹冶就來幫凌輕,可是被凌輕喝止:“我需要戰鬥!”
“好。”火紹冶落地,眼光緊鎖凌輕不停變換的身形,還有那手上不停變換形狀的白火。
火雲夕看着白火,雙眼通紅。那可是她的火種啊!竟然落到那賤人之手!
偷偷看看火紹冶,火雲夕的手瞧瞧的背在身後,手腕一轉,拿出一個藏青色小箭弩一般的東西,火靈力小心翼翼的注入。
頓時小箭弩青光大盛,火雲夕火速的對準凌輕,扣着按鈕不停的發射。
無數的火靈力之箭朝着凌輕奔去。
“不!娃娃!”火紹冶飛奔而去。
凌輕應付着那長老,元嬰期的火族長老可不像弓元,弓元的攻擊力主要在於符紙和鬼物,對於凌輕來說都不是問題。可是火族長老的火靈力攻擊,則強大許多,讓凌輕疲於應付。
“噗嗤”箭入肉體的聲音。
“不,不……!”火紹冶嘶吼!一隻火靈力之箭,對準了凌輕的小腹刺上去。
“哈哈哈哈……哈哈……”
火雲夕張開雙臂,笑得暢快極了。
“該死,都該死!哈哈……去死吧!”瘋狂猙獰的臉龐,比之惡鬼,有過之而無不及。
小箭弩是七品煉器,火柔送給火雲夕的珍藏品,射出來的火箭,能將輸入的火靈力提升整整兩個修煉期。
相當於元嬰初期的火靈力之箭,偷襲過去,刺進凌輕小腹。
火雲夕不斷的輸入火靈力,不停的發射火箭。火紹冶抱着凌輕痛苦到扭曲的身體,不停的閃躲。
“該死的火族!”
緊鎖着凌輕的一絲魂識,傳達給石斂凌輕的痛苦。
石斂,發狂了。
體內,黑灰的光影和乳白的光影交替出現,不停變換,好似在爭鬥,到底是哪個來暴涌而出。
同時,火族遠處的一個樹林中,石雄之猛地坐起身來。
“快走!”
說完,奔着火族疾馳而去。
石斂那股龐大的力量,同時,還震驚了雲中洲那幾個老妖怪。
雲中洲左丘家族的密室,一箇中年男子咻的睜開雙眼,靈力內斂,一身樸實無華,好似凡人一般。
“石靈?”
左丘弘業沉着臉走出密室,大喝一聲:“來人。”
“家主!”
“通往雲下洲的通道何時纔開?”
“回家主,魔雲學院雲中分院傳來消息,還有數年,具體時日還要看雲下學院那邊的情況,因爲打開的按鈕,在雲下學院。”
“哎……”
“家主是在擔心天雪小姐嗎?”
“天雪是個扭脾氣,當初叫不回來,下次去雲下洲,定要將她帶回來!你先下去吧。”
“是,家主。”
左丘弘業坐在上位,臉色莫名。考慮一番,拿出一顆巴掌大的傳訊石,突然,半空就出現一副畫面,畫面裡,是一個高大的壯漢。
“左人老東西,剛纔感應到了?”
“左丘老不死,知道還問?”
“有什麼想法?”
“石靈誰不想要?”
“那……”
“自然!”
兩個老東西通過傳訊石對視一眼,笑得陰險。
而引起雲中洲都出現大震動的石斂,渾身交替的黑白對半佔領着,達到一種微妙的平衡。
“該死的火族!”
石斂周圍,逐漸凝聚一個天大巨石,將火族籠在石頭下面,那氣勢,如若石頭下落,那麼火族的山脈都要被壓平一般。
“給我砸!”
野蠻而又粗暴的打架,不過如此。
石斂提升起來的速度,臉火族長都追不上。
只是一閃,火紹冶就發現他懷中的美人換了窩。
“娃娃她……”
石斂雙臂顫抖,眼角氤氳,恨不得那痛,是在自己身上。
“石頭,沒事,是曼曼,曼曼擋住了火箭。曼曼的一朵花瓣,都枯萎了。”
凌輕額角冷汗涔涔,嘴脣顫抖。
“等我。”
石斂將凌輕送進青石殿的水牀上,小心的收了青石殿,俊臉上覆蓋寒冰一般,冷冷的看着衆人。
“不,不是。不是我們……”
幾名長老慌張的搖擺着手,就是不敢看石斂,嘴裡不由的求饒。
“該死!都該死!”
火雲夕魔怔了一般,抓住小箭弩還在不停的激射。
無風發起,石斂一頭墨發在空中僵直,人,已經逼近火雲夕。
“爾敢!”緊跟着而來的火族長,大吼。
“小殿下,你是來迎娶夕兒的嗎?”火雲夕拿着小箭弩,一臉癡迷的盯着石斂。
“娶你?一個千人騎萬人跨的婊子,誰娶?”
“討厭!小殿下,您不能這樣委屈夕兒!”火雲夕嬌羞的跺腳,不依不撓,方纔的瘋子模樣瞬間轉換成小女人。
“本殿說過,你會被千人騎萬人跨,那就一定會是!”
“不行!都是凌輕那個賤人出的這麼惡毒的主意對不對?對不對?那個該死的賤人!竟然蠱惑你!”
火雲夕再度瘋狂起來。
手起,“嗤!”
土靈力之箭凝實,刺進火雲夕小腹,孕育寶寶的器官一箭穿過。
“噗嗤!”火雲夕捂着小腹,跪在地上,不停的突出精血,臉皮,再度老化。
“你想要害輕兒的,本殿一一還給你!”
“小殿下!你欺人太甚!”趕來的火族長,一掌渾厚的火靈力就拍過來。
石斂不閃不躲,直接將火雲夕提起來,擋在自己身前。
火族長氣急,怒喝:“如此小人行徑,竟讓用女子替你抵擋,小殿下,鼠輩!”
攻勢不能收,火族長那結實的一掌狠狠拍在火雲夕身上。
火雲夕蛤蟆眼緊緊盯着火族長,一臉的不甘和恨意。
“本殿改變主意了,這般醜陋的女子給人騎給人跨,人家都嫌棄。本殿認爲,親父噬女,纔是對她最大的懲罰!”
說完,不再看火族長呆滯的臉,石斂接着道:“水蘭,將火雲夕收好,一天不能給她好日子過!”
這般莫名其妙的話,聽的幾名長老不知所謂。
什麼叫把火雲夕收好?
火紹冶眼睛忽閃,淡定的瞧了石斂一眼。
“啊……!”大長老的慘叫聲傳來,他的腦骨被黑嬰打開,腦髓正被抓在黑嬰手上,不停的往嘴裡喂去。
“小傢伙,輕兒說過那個不能吃。”石斂低聲道,青石殿一閃就將黑嬰收了進去。
腳下罡風捲一出,人就疾馳奔走:“火族,本殿要他灰飛煙滅!石,落!”
“轟……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