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書帆臉色一豎,怒罵:“左丘宏業,你個無恥不要臉皮的老東西!”
“輕兒,過來。”石斂眼神一閃,在牀榻上擺個銷魂的姿勢,三兩下將自己胸口巴拉開。
凌輕走進,石斂順勢拉她入懷,然後石斂銷魂的姿勢就出現在傳影石上。
“這貨……沒節操!對了輕兒,你怎麼知道……”子書帆住口,眼底幽光一閃。
傳影石最後一個畫面,是石斂得逞的笑。他把通訊掐斷了!
“輕兒,這種小事,怎麼可以讓你出馬呢?”石斂捏着凌輕圓潤的腰身,懷孕之後肉嘟嘟的,捏起來手感奇好。
“唔?那下次你來好了。”
凌輕對石斂向來不設防,反正她也沒多大興趣跟子書帆打交道,誰傳訊都是一樣。
成功的石斂一臉陰測測,子書帆,你丫人妻都覬覦,本殿真想找人爆·你菊呢……
兩人說說笑笑,鬧騰一番回青石殿休息,而竹境小樓,纔開始熱鬧起來。
樓前有一方小池塘,種着水竹,辰時一過,敏銳的左丘族人就聽到水塘傳來嘩啦啦的破水聲。
一膽兒小的緊緊往左丘宏業身後湊,一來就聽說竹境小樓鬧鬼,難不成,真的有鬼?
“成長老,去看看。”左丘宏業皺眉,爲了安全,除了田冰羽和玉茴兩人在偏房,四人在偏房門外守着,其他人都聚集在大廳。
成長老不耐的瞪了那膽兒小的,一身肅殺,心中冷哼:指不定是哪隻小鴨兒鳧水,攪得人不清淨!也就這荒野之地,纔會任由低賤的鴨子存在!
手中,已經凝聚起靈力,就待將他想象中的小鴨轟殺。
當他轉角走到迴廊,看清小池塘中的那一幕時,嚇得肝膽俱碎。
“啊……你你你,你是……是人是鬼?”
成長老牛眼瞪着池塘之上,一條白皙的人影,她正揹着他攪動水竹,那嘩嘩水聲,就是這麼來的。
轉過身來,裙襬下的蘭花在微弱的光線下熠熠生輝。
“你,打擾我了。”
水蘭轉頭,露出一張面容模糊的臉,那臉……分明就是一張鬼臉!
“啊……!”驚叫又起:“家主,有鬼啊!”
成長老顧不得風度,嚇得屁滾尿流,也沒考慮自己分神期的實力,不是鬼物能輕易靠近的。
但是,雲中洲對於鬼修的瞭解實在太少,人們對於未知的事物,存在一種本能的恐懼。
成長老衝進大廳,聲淚俱下的講述了女鬼之猙獰。
左丘宏業肝火旺盛,怒火騰騰,這成長老莫不是兒子死了心神不寧?
“啪嗒!啪嗒!”一陣陣水滴聲越來越靠近大廳,成長老嚇得老臉慘白。
“家主,她她她,她來了……”
“胡言亂語!”
左丘宏業手臂一震,迴廊邊上窗戶大開,外面的景色一覽無餘,哪兒來的女鬼?
“成長老,你可知道,欺騙本座的下場?”
左丘宏業惱了,兒子沒換回來,他總覺得心慌慌。如今一羣手下又是不經事的,他氣急。
“我我,我真的,真的……啊……!”成長老指着其中一扇窗戶慘叫,那淒厲之聲響徹雲霄。
衆人看過去,哪兒有什麼東西?
左丘宏業揉揉眉心,有一種一巴掌拍死他的衝動。
“成長老,你去屋裡睡一覺吧。”爲了保持戰力,左丘宏業難得和顏悅色。
“家主,我,我怕……能不能,叫安老陪我。”成長老祈求着,渾身哆嗦。
難不成,是他平時太狠辣,招惹了那女鬼?
“去去去!”左丘宏業心下惱怒,一爺們兒怕鬼,睡個覺還要人陪,成何體統!
待這事兒完了,定然好好打壓這成長老!他看得明白,成長老,牆頭草,兩邊倒!*誰還要?
經過成長老一事,大廳內三人膈應的慌。
左丘宏業閉目調息,壓制毒素,千萬不要在這兩天犯。其他兩人就有些疑神疑鬼了,不時的四處張望,處於戒備狀態。
實則,這兩人越戒備,神情越緊繃,就越能被鬼息侵入。
田冰羽聽到慘叫,心中甚是欣慰,想當初……哎呀,不提不提!
不過主母如此安排,看來是要打左丘家一個措手不及,她定要好生配合!
夜半,陰風呼啦啦的吹,門窗砰砰作響,兩條鬼影田冰羽牀底下冒出來,識香鬼飄忽間來到玉茴面前。
一股醉人馨香直衝玉茴鼻息,順着呼吸管道直達體內。
“好想睡覺,夢……真美。”玉茴咂咂嘴,歪着頭睡得香甜。
“快點兒,我支撐不了多少時間!”識香催着地下鬼,不停的散發那股馨香。
地下鬼點點頭,飄身上牀,對着田冰羽吹氣一陣冷風,並沒深睡的田冰羽咻的睜眼,什麼都沒有的屋子卻讓她本能一抖。
一絲兒頭髮從她玉枕上飄起來,在她眼前晃啊晃,然後慢悠悠的飛到牀下去。
田冰羽心中可謂是天人交戰,這……是主母派來的吧?
地下鬼看着她很着急,主子不是說她懂麼,傻愣着怎麼懂?
而後田冰羽一咬牙,輕手輕腳的翻身起來,哼哼兩聲以免外面的人起疑。爬到牀下,田冰羽手腳忍不住哆嗦,哎喲喂,她還是怕啊!
牀榻之下的地面好似有上萬只蚯蚓翻拱,泥土蠕動,石板分開。
片刻,就沒了田冰羽的身影。
在那片地下近十米的地方,一人正趴伏着,好似睡着了一般,頭髮鬆散,杏黃的羽衣沾染幾絲泥土,顯得狼狽不堪。
從側面看去……田冰羽?
“成了!”
青石殿,閉目養息的凌輕睜開瀲灩雙眸,放出去的鬼力將一羣鬼修的作爲看得清清楚楚。很好,都是照着她的吩咐來。
“石頭,不久就會大動干戈了呢。”凌輕拽起石斂一縷發,在指尖纏繞。
那興奮期待的模樣,巴不得干戈越大越好呢!
一刻鐘以後,玉茴幽幽醒來,臉上是舒心暢然的笑,夢中,她得到了一切!
入眼,卻還是那個該死的房間,以及那個該死的女……
“家主,不好了!她不見了!”
玉茴看到牀榻上空無一人時,嚇得肝膽俱顫,完了,一切都完了!
門外的四人率先破門而入,迅速將屋內前前後後翻個遍,牆縫兒都不放過。
左丘宏業一臉殺意疾奔而來,放開魂識,掃視房間一圈,“啪!”一巴掌扇在玉茴臉上,頓時下頜開裂,顴骨變形。
明明是風韻猶存的美人一枚,瞬間變成醜鬼。
“家主!玉茴感覺一陣馨香之後,而後沉睡了去。醒來就不見那女人了。家主,一定是石斂和凌輕在作怪。”
玉茴朝地下一跪,含糊不清的說道。
“沒有靈力波動的痕跡。”左丘宏業的修爲,自然看得出來這地兒的能量波動。
“啊……救命啊!”另一邊的偏房,成長老撕心裂肺響徹天地的嚎叫傳來。
左丘宏業更加惱怒,此時此刻,非但不幫忙,反而拖後腿,他恨不得宰了那個蠢貨!
“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回來!”左丘宏業說完,閃身直奔梅鏡。
這時的梅鏡靜謐無風,淡淡梅香飄然入鼻,神清氣爽。
“石斂、凌輕,給本座滾出來!”
左丘宏業憤怒大吼,沒有了人質,誰知道這倆喪心病狂的小妖孽會幹出什麼事來?
“咦?是哪條狗在外面吠?”
一道慵懶清麗的女音傳來,“我看左丘倫也沒用了,不如……死滅吧!”
梅鏡之上,憑空出現一個男人,側臉英俊,面目驚恐。
“救……”
“砰!”
爆了!
不見血霧涌出,不見骨塊四濺,所有關於他的一切,都爆成了渣。
緩緩從天空飄落一個左丘家嫡系身份玉牌,上面刻着“倫”。
左丘宏業面目通紅,睚眥欲裂,“倫兒!”
“不……我兒!倫兒!石斂,凌輕,老子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拼盡全力的一掌,直接將梅鏡碎成渣,卻不見兩人的身影。
他的兒,身死都不留下一片骨,如此深仇血恨,讓左丘宏業鐵了心要斬殺石斂和凌輕。
不過,就剛纔捏爆倫兒的手法,至少是合體期的大能,左丘倫老眼留下一滴血淚,他的兒!他唯一的繼承者啊!
請爺爺出山,定然要滅殺那兩人!
左丘宏業拽緊碎裂的玉牌,帶着一身肅殺,直奔竹境田冰羽住過的偏房。
手起雲涌,屋內木質物件湮滅成灰,泥土石塊翻飛。他堅信,田冰羽靈力被封、屋內沒有靈力波動,能看見地道的痕跡,那女人不定還在地下!
雖然他感覺找到田冰羽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一種復仇的恨意支撐着左丘宏業。
終於,在地下十米處,挖到那個兩米見方的洞。一女子穿着杏黃羽衣趴伏在地,靈力被封、手腳被縛。此時,正劇烈的扭動,企圖掙脫。
“哈哈哈……你不過也是一枚棋子!你那主人,可是將你捨棄了!本座殺了你!”
左丘宏業笑的面目猙獰,怒紅了眼,氣炸了肺,腦海一直回放左丘倫被爆的瞬間。
手起,一道狂獰的靈力攻去,泥土被勁風震開。
“不對!”
玉茴一直關注坑中之人,就是這人害得她如此下場。可是勁風吹起那人頭髮時,她臉色瞬間白中帶綠,綠中泛青。
飛身撲到“田冰羽”身上,奈何左丘宏業修爲太高,他的全力一掌,讓坑中的兩人吐血不止,筋骨俱斷。
若非玉茴去抵擋大部分力道,只怕“田冰羽”已經一命嗚呼。
“家,家主,是少主……”
玉茴拼死攔着,只因……坑中之人早已李代桃僵,正是被下了禁言咒、靈力被封的左丘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