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沫側目想了想,搖了搖腦袋,一臉無辜的回望着他。 шшш¸TтkΛ n¸¢ o
離修愣了下,失笑的說:“不像你的作風啊!你平時嗑了碰了一下,不都會哭着鬧着來向哥哥訴委屈的嗎?”
以沫白了眼離修,嘟高了嘴,心裡默默的碎碎念着。
今天傷她的人若不是離樂兒,離修的親妹妹,她早就哭着鬧着要哥哥報仇了,可正因這人是離樂兒,她就算心裡不痛快也只能憋着。
哥哥不說,她也知道哥哥夾在中間肯定是十分難做的,一雙深沉的眸子早已出賣他的內心。
再者,他回府沒有極時來熹微院,就是去給她討公道了,該做的他都做了,不能做的,她再強求,就是爲難哥哥。
“樂兒這些年被家裡人寵壞了,但你的年紀和她一樣大,我也不能說讓你多體諒她,只是下次碰到這樣的事情,自己機靈一點,別再受傷了。”離修無可奈何的開口,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情況下,他很難做到公平公正。
以沫笑笑,“我知道啊!而且她也沒有討得好。”
離修挑了下眉眼,笑得十分無奈。
以沫和樂兒爭吵的過程,並不是什麼秘密,更何況離修還在府裡安插了眼線,他自然是瞭解得一清二楚。
“娘和樂兒會暫時離府幾日,先去顏府住兩天,然後再一起去國安寺祈福,這中間可能會有將近十天不在府上。”離修捏了捏以沫的俏臉,不用明說,她就懂了意思。
以沫得意的揚高了眉眼,笑吟吟的說:“這是對樂兒的懲罰嗎?她同意了嗎?會不會很生氣?”
她不傻,可不會想到這時候突然離府,真的是去祈福。
離修無奈的反問:“你覺得呢?”
以沫縮着脖子偷偷一笑,歡喜過後又有些擔憂的問:“你娘和樂兒一起去?她會不會……”
離修好氣又好笑的說:“你現在倒是知道在乎我孃的想法了嗎?”
以沫嘟高了嘴,辯駁說:“一直都在乎呀!不然的話,我纔不會一直避讓樂兒。”
離修剛想反駁一句,又想到上世以沫的性格,她如今對樂兒的態度還真能稱得上避讓,當下話到嘴邊又換了意思。
“是是是,妹妹你最乖巧可人。”離修奉承了一句,突然有些擔憂的看着以沫問道:“你在這裡住得開心嗎?”
以沫敏感的坐直了身子,防備的看着離修問:“怎麼?我若是說不開心的話,哥哥是不是想把我送走?”
離修不高興的斥責:“你在胡說什麼!哥哥怎麼可能送走你,不過你若真的很不開心的話,我們就搬出去另住。”
以沫愣了愣,眉眼閃過一絲陰鬱,但很快又笑容燦爛的回答說:“開心,只要哥哥陪着就開心。”
“不要勉強自己。”離修見不得以沫強顏歡笑的樣子。
以沫微微斂笑,一臉認真的說道:“如果我們就這樣搬出府的話,不單樂兒會討厭我,就是哥哥的爹孃也會厭惡我了吧?我希望他們都能喜歡我呢!我不想哥哥夾在中間左右爲難。”
離修深有感觸的說道:“妹妹真懂事!但是你要記得,每個人的性格都不一樣,而你又不是金銀珠寶,不能強求所有人都喜歡你,只要你在乎的人喜歡你就好。”
以沫聳聳鼻子,一臉不屑的說:“若他們不是哥哥的家人,我纔不在乎他們怎麼看我呢!”
所以哥哥怕她會爲了這些眼光而傷心,完全就是多餘的。
兄妹倆人談了會兒心事,離修見以沫並沒有因爲樂兒的態度就心生鬱結,倒也放下了心。
“馬上就要冬至了,皇上有意在這幾天去圍場狩獵,若是行程定了下來,我就帶你去玩玩?”
聊完心事,離修說到今天聽皇上提起的事情。
想到能帶以沫出去玩,他一路回來都是好心情,可惜剛到府門口,好好的心情就消失殆盡。
“好啊!我還沒有狩獵過呢!也不會騎馬射箭,這兩天我在府裡要不要好好學習一下啊?”以沫興致勃勃的追問。
她以前學什麼,都是姥姥根據爹孃留下來的手札教導。
六歲該學什麼,七歲該學什麼,十歲該學什麼,爹孃都規劃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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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姥姥又奉爹孃的話爲最高行爲準則,所以以沫這麼多年下來,對琴棋書畫藝這些,談不上有多大的興趣,只是爲了學習而學習。
唯獨學醫這點,以沫倒是喜歡,因此下的功夫也是最多的。
“你若是有興趣的話倒也可以,只是騎馬容易受傷,這個得等我下朝後來教你,至於射箭的話,落夏的箭術不錯,讓她明天先教你。”離修想了想如此說道。
以沫樂滋滋的應下,幻想着自己過幾天一身騎馬裝的樣子,又很快想到自己沒有騎馬裝,便央求着離修叫繡娘來給她做衣服。
次日一早,不單繡娘在以沫醒前就到了府裡。
書白也按照離修的意思,將他先前用過的指套改了下大小,落夏更是直接開了庫房將樂兒以前初學射箭時用的輕弓、箭囊和羽箭等物都拿了出來,擦拭得乾乾淨淨。
離修怕以沫不樂意用樂兒的舊物,特意叮囑了落夏幾人把事情交待清楚。
“爺已經吩咐人去給姑娘定製這些物件,只是製作需要時間,暫時只能先將就用着這些練習。指套一時也買不到合適的,這雙指套是爺的舊物,一早書白改小了些,姑娘試戴一下,看看大小是否合適。”落夏侍候完以沫梳洗就忙將事情說了清楚。
以沫看着九成新的輕弓羽箭,愛不釋手捏着指套,迫不急待的套上,並說:“這些就很不錯了。”
她動了動手指,又忙說:“指套大小也很合適呢!”
落夏瞥了眼正在擺飯的書竹,對以沫說道:“姑娘一會兒用了膳,就先挑選騎馬服的款式,然後再去學射箭,可好?”
“行!”以沫忙不迭的應下,主動的坐到桌邊,拿起了碗筷。
很快就用完膳的以沫,挑了兩套青春洋溢的騎馬服,偶後換了一身輕便的衣裙就去了練武場。
練武場裡早就已經有人在了,看到以沫過來,皺着眉怒衝衝的上前,在臨到她眼前時突然止步,輕挑的說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紀,手段竟然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