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謀反與否

重生之嬌寵小娘子 110、謀反與否

以沫和樂兒被白凝霜熱情的態度嚇到了,目露驚訝,望向她的眼神帶了些許疑惑。

白凝霜微微歪頭問:“怎麼?嚇到你們了嗎?”

以沫和樂兒對視了一眼,以沫說:“就是覺得奇怪,我們也就一面之緣而已,沒想到你會邀請我們來做客,更沒有想到你會這麼熱情,還親自出來相迎。”

白凝霜會心一笑,說:“人和人講究緣分,也許我和你就有這種緣分呢!”

“但願我們有這種緣分。”以沫小聲的回了一句。

白凝霜聽見了,又沒有再細究這事,而是說:“我們不要站在門口說話了,趕緊進府吧!”

“嗯!”以沫和樂兒一路跟着白凝霜到了國公府的書房。

就看暖哄哄的書房裡,站有三位中年男子。

原本着急得來回跺步的三位中年男子,不等以沫站穩,就突然衝到她的面前,嚇得她下意識的往後躲了一下。

白凝霜小腳一跺,十分驕橫的說:“你們三人都給我收斂一點,你們看看把人家小姑娘嚇得。”

“她就是以沫嗎?”其中一位中年大叔搓着手,一臉渴望的望着以沫。

以沫突然一抖,覺得自己就跟那被狗盯上的骨頭似的。

白凝霜沒好臉的衝着中年大叔吼道:“爹,你給我收斂一點,你看看你,口水都快滴下來了,我們國公府沒有閨女嗎?我不是你閨女嗎?”

另一箇中年男子笑得豪邁的說:“凝霜啊!你也別怪你爹,你看我們都稀罕你十幾年了,好不容易你表妹回來了,我們肯定要多稀罕稀罕她的!”

說着,中年男子就衝以沫說:“我們沒嚇到你吧?我是你小舅,這是大舅,這是二舅。”

“我們國公府一向陽盛陰衰,我們這代就你娘一個姑娘,到了凝霜這代,我們三房加起來就出了這麼一個姑娘,現在好了,你回來了,國公府也多了一位可以嬌寵的小姐了。”

以沫瞠目結舌的看着眼前的幾人,每一個人臉上都洋溢着笑容,就是白凝霜也一樣。

她雖然繃着小臉,但眼底也是浸滿了歡喜,看着以沫的眼神十分熱切。

“我、我不是!”以沫有些猶豫的否定了自己的身份。

現任國公爺,也就是白凝霜的爹,直接揮手說:“得了得了,你就不要跟我們裝了,你是不是素素的孩子,我們能看走眼嗎?”

以沫默默的吞嚥了一下,一時有些無措。

樂兒在一旁拒理力爭的表示,“她真的不是夏以沫,她是白以沫,前兩天淳王府也把她認錯了。”

白二爺左右手一個擊拳,笑得暢快淋漓的說:“叫白以沫好啊!以後你就姓白,也別把姓氏改回去了,我就覺得白以沫比夏以沫好聽,你們覺得是不是?”

“是啊,是啊!”一屋子的人附和。

白凝霜笑容恬靜的看着以沫說:“你不用擔心什麼,我們都是你的血親,肯定不會傷害你的。”

“而且你不曉得,國公府裡沒有其他姑娘,我自小就一個人玩耍,爹他們總哄騙我,說我有一個乖巧的小表妹,可我從來沒見過,上次在宮裡看到你,我一眼就認出你了,你和姑母長得可像了,你來看看。”

白凝霜說着,就牽着以沫的手走到書櫃前,打開其中一卷畫,展示給以沫看,並說:“你看姑母的眼睛,是不是和你一樣的?”

以沫忽然看到白素錦的畫像,一時有些怔忡,情不自禁的伸手摸向畫像。

她一直聽姥姥說她和娘長得像,但是家裡也沒有孃的畫像,怎麼一個像法,她也不清楚。

現在看到這畫像,她才驚覺,竟然是如此的相像,難怪她在臉上做了文章,老王妃還是斬釘截鐵的認爲她就是夏以沫。

就如姥姥說的一樣,她的臉就是最好的鐵證,這是做不了假的。

“我自小就看着姑母的畫像長大,所以那天看到你的眼睛,再結合一些事情,你就認定了你的身份。”白凝霜言語間有些得意,很是高興自己能一眼就認出以沫的樣子。

以沫一時無語,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聰慧的白凝霜又說:“你現在不想告訴別人你的身份,是有什麼原因嗎?你說出來,我們或許可以幫你。但是你若不想說的話,我們也不逼你,反正你有事記得找我們就好。”

國公爺着急的問:“你爹孃呢?他們去了哪裡,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啊?”

以沫抿抿嘴,一時無措的看着樂兒。

樂兒瞪着大眼,無辜的回望。

像淳王府那種不懷好意的,樂兒知道該如何保護以沫。

但是國公府這樣熱情親切的,她反倒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要不要相認,都得看以沫自己的意思,她也不能替以沫做主。

以沫猶豫了一下,在幾雙着急的目光下,輕啓朱脣說:“我也不清楚,我自小就沒有和爹孃在一起,一直都是姥姥陪着我。”

國公府的三位爺和白凝霜都傻了眼,白三爺更是急切的叫了起來,“什麼,你沒有和你爹孃在一起?夏楚明那兔崽子竟然就這麼把我妹子拐跑了,還讓我外甥女一個人獨自長大,真是不可原諒。”

國公爺打斷了白三爺的咆哮,“你先別急着上火,問清楚是怎麼回事。”

以沫無辜的說:“我也不清楚啊!我那時候小,什麼都不記得,就是爹孃的樣子,我也不清楚,只是聽姥姥說,爹孃有事要辦,說他們肯定會在我及笄前趕回來的。”

“妹夫走前,不是派人給我們送了一封信,說是要帶素素去治病,歸期不定嗎?難道……”白三爺猜測的說完,自己心驚的抖了一下。

國公爺和白二爺同時斥責:“你少滿嘴噴糞了,不會說話就不要說。”

白三爺被罵也不惱,還自打了兩下嘴巴,自言自語的說:“呸呸呸,剛纔剛纔的不做數。”

以沫細觀了他們的言行,察覺他們是真的在想念白素錦,擔憂她的安危,不免也放鬆了心房。

“你們就這樣相信了我是誰嗎?”以沫不免好奇。

畢竟纔在淳王府經歷了一些不堪的事情,在國公府就這樣輕易被接受了,她都不敢相信。

國公爺幾人皆是一愣,全都大笑出聲。

白凝霜更是笑眯眯的解釋說:“首先,你叫白以沫,這就是最大的疑點了,其次你醫術高超,會梅花篆字,再者你長得像姑母,景世子又待你極好,這一個兩個的疑點加起來,難道還不足以證明你的身份嗎?”

以沫愣了愣,竟然不曉得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表露了這麼多。

“難道你們就不需要看看我的臉,或者驗明正身一下嗎?”以沫不解的看着國公府的人。

他們笑着反問:“爲什麼要,我們已經認出了你啊!”

以沫嘴角顫了顫,一時無語凝結。

其實淳王府和國公府的人一樣,都是一眼就認出了她,只是淳王府的人更小心一點,執意要一個鐵證。

也或許能夠解釋爲國公府的人,對她的身份更篤定一些,纔會如此輕易的接受了她。

“你回來了,怎麼沒有回淳王府?就是不回淳王府,也該回國公府啊!怎麼會去了將軍府,成了離小將軍的救命恩人?”

這一直是國公府的人想不透的事情,白二爺也趁着這機會問了出來。

以沫抿抿小嘴,猶豫的把當初的事情說了一下。

白三爺脾氣火爆的說:“杏花村嗎?那些狗雜碎,算是什麼東西,竟然敢肖想我們家以沫,看我不弄死他們。”

以沫忙勸說:“不用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而且我這次回鄉祭拜姥姥也沒有遇到他們,想來他們應該都收斂了許多。”

“都?以前那些和你爲難的人,你一個都沒有碰見嗎?”國公爺一下抓住了重點。

以沫茫然的說:“是啊!在村裡遇到了不少人,可是以前對我不好的那些人,卻是一個都沒有遇到,可能他們也覺得慚愧,所以纔不敢再出現在我的面前吧!”

以沫是覺得,村裡人欺善怕惡,怕她報復,所以纔不敢在她的面前刷存在感。

而國公府的三位爺卻是對視了一眼,明白了當中的曲折,只是也不點破罷了。

“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你現在不回淳王府也好,不如就搬回國公府吧!你娘出閣前住的閣樓至今都留在那裡,你回來了就直接住你孃的閣樓吧!”國公爺提議,其他幾人均是紛紛點頭。

白凝霜更是興奮的拉着以沫的手說:“你快點搬回來吧!然後我們就能天天一起玩耍了。”

以沫歉疚的看了一眼白凝霜。

她能看出白凝霜是真的想要一個妹妹陪她,並不是那種自私到喜歡獨佔長輩寵愛的姑娘。

正如她所說的一樣,全府上下都是小子的時候,她一個姑娘家,連說心事的對象都沒有,偶爾是會感到孤單寂寞。

“不行!”一直沒說話的樂兒,突然大叫一聲,緊張的把以沫拉到身邊,衝着白凝霜吼:“她搬來將軍府了,我以後不就一個人了。”

白凝霜蹙眉,“你和我搶什麼啊!她是我妹妹,又不是你妹妹。”

樂兒聳聳鼻子,不滿的說:“反正她現在是我二哥的義妹,就是我的姐妹,她要住在我將軍府。”

白凝霜一下拉住了以沫的另一隻手,倔強的說:“不行,她要搬回國公府,她本來就是我國公府的小姐,她姓白的。”

樂兒瞪大了眼說:“她只是暫時姓白,暫時姓白。”

“你怎麼知道就只是暫時的,再說,就算暫時如何,反正她永遠不會姓離!”白凝霜得意的衝着樂兒呲牙一笑。

樂兒氣急敗壞的說:“你又知道,說不定有一天,她的名會冠上我的姓。”

白凝霜好笑的睨視樂兒,“離四爺,你該不會真當自己是男人吧!還想女人冠你的姓,你能娶姑娘家嗎?”

樂兒急了,“我不能娶,我二哥和小哥總能娶吧!”

白凝霜笑容一凝,看向以沫。

國公爺三人也同時看向以沫問:“這是怎麼回事?”

“是啊!難道你爹孃沒有告訴你,你和六皇子有婚約嗎?”白三爺皺眉追問。

以沫面色窘紅的甩開了樂兒和白凝霜的手,嘟囔的解釋說:“我聽姥姥說過。”

“嗯?”白氏三兄弟同時發出詢問。

以沫沒好臉的瞪向樂兒,通紅的臉,滿是尷尬的解釋說:“樂兒就是隨便說說而已。”

國公爺嗯了一聲,說:“你和六皇子目前有婚約,可不能做出什麼行差踏錯的事情,至少在和六皇子解除婚約前不可以。”

白凝霜驚訝的問:“爹,你這話什麼意思?”

國公爺坦率的說:“你姑母根本就沒把這婚事當真,當年也是因六皇子的生母病重相求,她才勉強應了下來。她小小年紀就極有主見,當年自己就不願意嫁到天家去,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的女兒捲到那種地方去。”

白二爺補刀說:“就是,更何況現在六皇子病重的消息不斷,素素回來後的第一件事情,肯定就是解釋以沫和六皇子的婚約。”

以沫迷茫的眨着眼,她不知道這當中竟然有這樣的故事。

原來娘並不想她嫁到天家,當年答應婚約一事,也只是隨口敷衍。

突然間,以沫覺得她這位孃親很神奇,連跟天家的婚約,都敢這樣的兒戲。

以沫想了想說:“婚事暫且不提,畢竟我尚未滿十三,現在談婚事也早了一些。但搬出將軍府的事情,我目前沒有這種打算,也不預備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誰,畢竟我一個人自小在杏花村長大,這事雖然沒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但是在京都這種圈子裡,一般家族會看不起我吧?我也不想讓人指指點點,而且將軍府上下對我很好,我打算等爹孃回來後,再和他們一起在世人面前出現。”

“誰敢說你一句,我就打得他門都不敢出。”白三爺雙眼微突,一副火爆浪子的形象。

駭人的表情,以沫看着,竟然覺得十分的溫馨。

她笑了笑說:“這天下悠悠口,又豈是我們堵得住的,與其被世人當飯後笑料指指點點,不如隱姓瞞名安穩生活幾年,等到爹孃回來了,一切就都歸於平靜了。”

國公爺認真的想了想說:“也不是不行,只是你當初有這樣的想法,就不該如此高調。你的身世,我們能猜出來,其他人,你當猜不到嗎?”

以沫抿抿嘴,一副掩耳盜鈴的樣子說:“只要我不承認,其他人都不可能對我怎麼樣吧?再說,一個鄉村姑娘,一個王府貴女,一般人都知道該怎麼選,所以就算有人懷疑,也很難說服自己去相信。”

“這倒是啊!”白二爺附和。

白三爺也說:“這倒真是人們思考的一個盲點,很多人都會有這樣的想法。”

提出的觀點得到了認同,以沫很是高興的點點頭。

然而說了幾句,話題又扯到了白素錦的身上。

“你爹孃就沒有留一點線索嗎?沒有告訴你,他們要去哪裡,辦什麼事,何時歸嗎?”

對上白三爺着急的目光,以沫很是無奈的搖搖頭說:“我也希望爹孃能早點回來,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們在哪裡,若是我知道他們的行蹤,我肯定就讓哥哥幫我去找人了,哪裡會拖到現在。”

白二爺說:“這妹夫也太不是玩意了,哪有把自己親生女兒丟下的道理。”

“就是說啊!”國公爺附和的說:“也不清楚素素的情況怎麼樣了,以她的性格肯定不會丟下孩子的,她從發現懷孕起,就天天嚷着要怎麼照顧孩子,要陪着她長大什麼。”

白二爺臉色極其難看的猜測,“大哥這話讓我想到了一個可能,就是素素中毒尚未清醒,妹夫沒有能力同時照顧好她們母女?”

話落,一屋子人都沉默了。

以沫咬着下脣,擔憂的說:“爹的醫術這麼高超,怎麼會有他治不好的毒。”

樂兒好奇的問:“當年白姨爲什麼會中毒啊?”

“這……”白氏三兄弟同時露出一臉爲難的樣子,顯然並不想說當年的辛酸史。

以沫難得碰到一個清楚內幕的人,自然是十分的好奇,忙說:“你們是不是知道什麼,就告訴我吧!”

白凝霜也沒有不清楚往日到底發生了什麼,同樣好奇的問:“是啊!爹,你們知道什麼就說吧!”

國公爺長嘆一聲,對白二爺說:“你來說吧!”

白二爺又推了下白三爺,“你說!”

白三爺甩甩頭,鄙視的看着兩位兄長說:“這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其實說白了,就是我們三個人的能力加起來都不如素素一人。”

國公爺和白二爺都有些窘迫的說:“誰讓你說這些。”

白三爺瞪眼說:“這不是要從頭說起嗎?”

“你當講古啊!等你從頭說起,要說到何年何月啊!”白二爺輕斥一聲,自個兒把話題接了過來。

“素素自小就表現出驚人的才學,三歲能詩,五歲能畫,這都是小意思,她創下的先河太多,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問題是這些都罷了,她在軍事方面也有天賦,不單會製造武器,還懂行軍佈陣,這樣的人,皇家怎麼會放過。”

白凝霜不解的問:“可是姑母是嫁到了皇家啊!”

國公爺說:“錯,不是皇家,是皇親!淳王府現在只能說是皇親。可又不是普通的皇親,也是先祖皇帝的子孫,也姓夏,也有機會一爭皇位啊!再加上妹夫這人雖然有點渾,但也不失爲一個人才,不然的話,你姑母也看不上他。你說,這麼兩人湊到了一起,皇上心裡會不會慌?”

白凝霜驚訝的問:“爹的意思是說皇上對姑母下的手?”

白二爺輕視的說:“呸,是對你姑母下手倒好,你姑母是誤中副車,對方要動的人是你姑父。皇上都沒有掏幹你姑母腦中的財富,怎麼可能讓她白白去死。”

“這皇家人也太黑心了吧!”樂兒瞠目結舌的說道。

國公爺冷笑的說:“每個人的立場不一樣,我們也沒有資格說什麼,只是有些手段太過齷齪,讓人不齒罷了。”

白凝霜一臉糾結的說:“難怪爹讓我離那幾個成年的皇子遠一點。”

白二爺說:“廢話,你姑母當初就說了,和皇親結親就兩條路,要麼扶持皇子稱帝,事後被打壓,要麼袖手旁觀,看着自家姑娘在皇家後院被人磋磨死,舍她一人護全族。但就是這樣,也有可能被稱帝的皇子秋後算帳。”

白凝霜困難的吞嚥了一下,說:“果然還是姑母有先見之明。”

“當然!你姑母是一個奇女子。”白氏三兄弟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以沫看他們這樣,突然有些明白,程氏說的天之嬌女是什麼意思。

“不過這並沒有什麼用啊!皇上都這樣對白姨了,你們怎麼不幫她報仇啊?”樂兒一派天真的問道。

國公爺無力的反問:“怎麼報仇?推翻西夏國嗎?別說我們國公府是不是有這樣的能力,就是有這樣的能力,我們又怎麼能爲了一己之私置天下黎民百姓不顧。”

“你出身將軍府,西夏的情況,你不可能不清楚。北魏仗着兵強馬壯,不時騷擾我朝邊境,若是我朝再起內訌,你覺得這國家會不會自取滅亡,到時候別說什麼報仇了,整個西夏都可能是亡國奴。”白二爺聲音沉沉的質問樂兒。

樂兒呆呆的回答說:“這事我聽父兄說起過,北魏一直欺我西夏無人,特別是這幾年。我二哥這次出征,就是和北魏打仗,好在戰勝了北魏,暫時取得了邊境的寧靜。”

國公爺附和說:“是啊!可你也應該聽父兄說過,這樣的寧靜不會太久,不是嗎?”

樂兒抿抿嘴,沒有反駁,只是有點憐憫的說:“可是這樣,我覺得白姨好不值得噢!就因爲她有一身才華,沒有任皇家所用,竟然落得母女分離這麼多年的下場。”

樂兒的話,就跟石子丟到了平靜的湖面,在場每個人心裡都泛起了漣漪,一時無人答話。

畢竟就像國公爺顧慮的一樣。

他們國公府可以報仇,但是要拖着全天下黎民百姓一起受苦,這種被世人指着背脊唾罵的事情,他們做不出來。

最重要的是白素錦,也一定不願意看到西夏有一天走向滅亡。

“對爹孃出手的是當今皇上嗎?”以沫突然擡眼,目光灼灼的樣子,耐人尋味。

這種事情,國公爺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只說:“你娘出事後,先皇就駕崩了,有傳是先皇爲了替皇上掃清障礙動的手,先皇生前就一直對淳王府打壓,他有出手,這是一定的。只是當今皇上我覺得也不乾淨,雖不是主謀,但應該也有參與,當年的幾位皇子,都追求過你的母親。”

“噢!”以沫應了聲,表示她清楚了。

這種事情,國公府追究也鬥不贏皇家。

畢竟國公府不像將軍府,國公府空有爵位和俸祿,但是將軍府卻是有實權。

所以離修重生回來後,他敢自己創軍隊,敢與和皇家鬥狠,因爲離元帥和離修兩人手裡掌握了百萬雄獅。

“你別多想,現在說來,你不公開身份也是好的,不然的話,皇上指不定將主意打到你的身上。”白二爺突然有感而發。

以沫勉強的笑了笑。

一屋人又說了會閒話,但因夏楚明和白素錦的事情,都提不起什麼勁。

只以沫說起離修和景世子都派人去找夏楚明和白素錦時,白氏三兄弟才略有反應。

卻是嘆息的說:“我們早幾年就派了人馬出去,這幾年也一直沒有放棄過,但根本就找不到他們的任何行蹤。”

“爹孃說不定在某一個隱世的地方治病呢!所以纔不好找到,就像我一樣,生活在一個不起眼的小農村裡。”以沫抱着極其美好的幻想說着。

她怕若是不這樣的想的話,她會忍不住胡思亂想。

“也是!”白氏三兄弟附和。

他們和以沫一樣,也希望白素錦能夠早日平安回來。

晚上以沫在國公府用了晚膳,便回了將軍府,婉拒了他們的盛情挽留。

回去的路上,以沫不放心的對樂兒說:“剛纔在國公府聽到的話,你要一個字不漏的全爛在肚子裡,聽到了嗎?”

樂兒翻了翻白眼說:“當我蠢嗎?自小娘就教過我,和皇家有關的事情,不管聽到什麼看到什麼,都不許外傳,畢竟我以前經常出入皇宮。”

以沫想了下,忽然發現,她和樂兒同進同出這麼多天,她好像是沒有說過任何關於皇家的事情。

“這證明你還是守得住秘密的嗎?”以沫調侃的笑了起來。

樂兒翻了翻白眼說:“這跟能不能守住秘密沒有關係,畢竟我不想禍從口出的情況下是牽累全家。”

以沫笑着挑了挑眉,再次對樂兒刮目相看。

樂兒是一個藏不住事的人,但是同樣,對她再三叮囑,耳提面命,讓她瞭解事情的重要性後,她也是能憋住事情的。

說白了,就是樂兒比較直率,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很少顧忌後果,所以身爲她的朋友親人,就得先一步告訴她,有些話說出來的後果會是什麼,她纔會去顧忌。

回到府裡,以沫沒有防備的把在國公府書房裡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告訴了離修。

離修若有所思的想了下說:“原來是這樣!”

“什麼?”以沫好奇的追問。

離修不答,故意將以沫抱在懷裡,掩去滿臉的寒意。

當今皇上肯定有摻和在當年的事情當中,說不定六皇子和以沫的婚事,都是皇上的意思。

難怪上世皇上能這麼輕易就把以沫給捨棄了,想來皇上應該是查到了以沫手裡並沒有他想要的東西。

白素錦留下的手札,他也粗略看了一下,都是針對以沫成長制定的,其他方面的東西並沒有多提起。

現在細想一下,夏楚明和白素錦一直沒有回來,說不定是有人刻意阻斷了他們回來的路也不一定。

畢竟下毒殺人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其他又有什麼做不出來。

想到這裡,離修不自覺的將以沫摟得更緊一些。

以沫不自然的動了動身子,狐疑的問:“哥哥?”

“沒事!”離修微微鬆開手臂,低眸問:“你想不想替你爹孃報仇?”

以沫眼中的光亮一閃而過,但瞬間又熄滅了,無精打采的說:“怎麼報仇,大舅身爲國公都做不到的事情,我又怎麼做得到。”

離修拍拍以沫的後背說:“你有我啊!”

“嗯?”以沫好奇的擡起眼。

離修刮刮她的鼻樑說:“造反最重要的就是兵權,西夏王朝的兵馬大多是我和爹的手裡,我們若是造反的話,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當初就是爲了這種原因,現任的太子在登基後,纔會對他們將軍府痛下殺手。

以沫臉上一喜一悲,擔憂的說:“但是這樣的話,是不是會讓西夏陷到困境中,百姓也會因此受到牽連。”

離修臉不改色的沉吟了片刻,纔在以沫迫切的眼神中嗯了一聲,“發動戰爭,這些是難以避免的事情。”

以沫猶豫不決的看着離修,問:“可是這樣的話,不是會有很多無辜的百姓失去家園嗎?”

離修溫柔的摸着以沫的小臉,殘忍的說:“爲了報仇,一些犧牲是在所難免的。”

以沫蹙眉,反感的說:“可是我們沒有資格讓這麼多百姓陪着我們受這份苦啊!”

離修嘆息一聲,“這種時候,我們的仁慈心就該收起來了,我只問你,你想不想給你爹孃報仇?”

以沫咬着下脣,完全拿不定主意。

良久,才躊躇的問:“就沒有不挑起戰事的辦法嗎?”

離修說:“不可能,畢竟更朝換代就沒有不流血的事情。”

先前他倒沒有想,但是這次以沫把國公爺的話一說,他倒是想到了另一個辦法。

他不用刻意去推身體羸弱的六皇子上位,他完全可以讓景世子登上皇位。

一世二世的觀察,若是景世子當了皇上,以沫這一世絕對可以橫着走,誰也不敢動她一下。

淳老王爺和先皇本來就是兄弟,若不是淳老王爺爭皇位失敗了,景世子這一脈就是嫡出。

“那……”以沫猶豫着。

離修直接下猛藥,問:“難道那些不相干的人,在你眼裡,比你的爹孃更重要一些嗎?”

“不,當然不可能。”以沫想也沒想就反駁了。

離修說:“既然是這樣,你還在猶豫什麼。”

談到這裡了,他就想讓以沫清楚他的決定,他並不想以後他做了什麼事,讓以沫懼怕他。

以沫有點痛苦的說:“他們雖然沒有我的爹孃重要,但是他們也是活生生的人啊!不是什麼阿貓阿狗,我只要想到,可能會有像我一樣大的孩子失去家園親人,我就不忍心啊!我的爹孃在我心裡無人可比,他們也一樣啊!”

離修是一個武將,爲了打勝仗,以少數的人的犧牲,換取多數人的幸福,這種事情,他做過不少,所以他並不覺得爲了爭皇位,流點血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

但看以沫這樣抗拒,他也不想再逼她。

“好了,好了,我們現在不說這些,你不喜歡的話,我們就先不談。”離修摟緊以沫,低語在她耳邊安慰。

“而且我們現在說這些言之過早了,不如等把你的爹孃找回來後,看他們怎麼決定,畢竟這是他們的事情,你覺得呢?”

以沫安靜的趴在離修的懷裡,輕聲的說:“嗯!讓爹孃做主吧!我……我不想摻和到這些事情當中。”

就當她軟弱好了,她沒有辦法做到嘴巴一張,挑起戰事。

國公爺今天說的話,其實她是認同的。

西夏王朝若是成了亡國奴,整個西夏上下,誰也逃不掉。

“希望爹孃都好好的。”以沫依賴的摟緊離修。

離修小心翼翼的將以沫抱在懷裡,心裡若有所思的想着,這就是男女的差別嗎?

以前他不喜歡親近女人,很大的程度上,是因爲女人太過柔弱,許多他喜歡的事情,女人都不喜歡。

像在狩獵場,他就看到過那種掃興的女人,大叫着這個可愛,那個可愛,這個不許射,那個不許打。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她們還到狩獵場來做什麼?

狩獵場的動物一個個養得又肥又壯,不就是用來狩獵的嗎?

他仍記得當初看到那些女人時,只覺得她們十分的聒噪,恨不得她們通通都消失在眼前。

可是現在以沫也如此時,他心底卻升起了不一樣的聲音。

說到底,以沫還是太善良了,她就該自私一點。

可是她越是這樣,離修就越想替她多承擔一些,或許以後這些事情,不該再告訴她。

即使這些事情,事關她的親生爹孃。

因爲以沫的性格,完全就不適合陰暗方面的事情。

日子在平靜中到了正月十五的元宵節。

元宵節是一年中第一個月圓夜,也是閤家團聚,其樂融融的日子,不論皇親貴胄或是普通百姓,這一晚都會選擇上街去看花燈猜字謎。

所以也有一種說法,元宵節就是第二個七夕節。

早前國公府就給以沫來了信,讓她一定要在元宵節這天回國公府用膳,也象徵着一家團聚了。

以沫想着,她若是這天去就太顯眼了,好像就怕天下人不清楚她是誰一樣。

再者,這也是她到將軍府的第一個元宵節,將軍府上下對她這麼好,她也不好意思說跑就跑。

因此,把當中的關係和國公府說了下,他們倒也十分的通情達理,只是白凝霜晚上邀請以沫一起上街看燈花。

以沫和樂兒本就有這打算,便欣然同意了白凝霜的邀請。

白天,將軍府一家上下,熱熱鬧鬧的過了一個元宵節,到了晚上,除了大哥要陪大嫂不能出府,離修和離旭也陪着以沫和樂兒一起出了門。

“你和她約在哪裡啊?你怎麼不讓她直接來我們將軍府啊!元宵節街上好多人呢!要是找不到怎麼辦?”樂兒碎碎念着。

離旭耳朵靈聽到了,咻咻幾下,蹭了上來,輕咳了兩下,不自然的說:“不是就我們四個人嗎?你們還約了誰?”

“白凝霜啊!國公府的小姐。”樂兒理所當然的答了一句。

以沫一眼望去,正好看到離旭一閃而過的失望。

她心裡當即想到了一個人,抿了抿嘴,忍不住說:“怎麼,你以爲我約的是容雅嗎?”

“我纔沒有這樣以爲呢!”離旭一副死鴨子嘴硬的樣子。

以沫取笑說:“沒有最好,容雅馬上就要訂親了,兩家都已經說好了,就差挑一個好日子了,你可別再去搗亂了。”

離旭笑容一滯,臉上血色瞬間盡褪,語氣帶了幾分迫切的追問:“已經確定了定親的日子嗎?”

以沫不忍的說:“若不再橫生枝節的話,應該就是二月一日。”

“……就十多天了嗎?”離旭說罷,失魂落魄的走了。

以沫望着他的背影,擔心的擡眸問離修,“哥哥,離旭這是去哪裡,他不會出事吧?”

離修剛毅的側臉帶了些暖意,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說:“自然是去他該去的地方。”

樂兒拉着以沫說:“別管小哥了,就說他看上容雅了,他還不肯承認,現在人家姑娘要訂親了,他肯定是坐不住找人家去了,我們趕緊去找白凝霜。”

------題外話------

哈哈哈哈哈!尷尬的說一聲,我來請個假啊!16—18號,三天,19號恢復更新,哈哈哈哈哈,你們看出我笑得好尷尬了嗎?

093 妻妾不合118 嫡親祖母026 收租不易017 名聲被污098 專屬稱呼136 生二胎否015 行醫治病161 真相漸現017 名聲被污023 病態初現148 初來癸水045 難纏妹妹048 世子相邀026 收租不易045 難纏妹妹110 謀反與否119 自家鋪子124 福禍相依113 喜獲麟兒047 淳王世子098 專屬稱呼022 惡有惡報027 轉手賣田116 誰是小狗040 回到京都055 大打出手051 大智若愚050 府中一日053 表妹示好099 打上家門166 天色將變134 舊友相會148 初來癸水131 認識親戚109 尋親之路040 回到京都017 名聲被污073 兄妹隱患123 詭計失策101084 離修的怒060 身體覺醒139 姐妹合好134 舊友相會080 身體秘密074 準備出行122 婚事被惦050 府中一日029 揮舞長鞭077 陌生姑娘077 陌生姑娘021 無知百姓126 尋回爹孃039 決定回京165071 輕鬆勝出071 輕鬆勝出047 淳王世子052 街中閒逛038 兩個妹妹136 生二胎否123 詭計失策152 大喜之日050 府中一日163 北魏使臣066 夜學騎馬155 解除婚約056 善意解圍153 擇定婚期091 屁股遭殃011 失憶之事159 刺客伏擊007 哥哥下廚079 略有好轉165028 田地歸屬129 啓程回京153 擇定婚期149 婚事遇阻126 尋回爹孃073 兄妹隱患109 尋親之路092 世子哥哥059 禮物風波019 緩緩歸矣100 拒絕提親150 殿前求婚111 小未婚妻104 走親訪友048 世子相邀003 中秋思親074 準備出行099 打上家門085 醋意橫生含入v通知037 抉擇去留087 抱兩大腿072 京中一霸014 離奇死亡033 徵兵入營
093 妻妾不合118 嫡親祖母026 收租不易017 名聲被污098 專屬稱呼136 生二胎否015 行醫治病161 真相漸現017 名聲被污023 病態初現148 初來癸水045 難纏妹妹048 世子相邀026 收租不易045 難纏妹妹110 謀反與否119 自家鋪子124 福禍相依113 喜獲麟兒047 淳王世子098 專屬稱呼022 惡有惡報027 轉手賣田116 誰是小狗040 回到京都055 大打出手051 大智若愚050 府中一日053 表妹示好099 打上家門166 天色將變134 舊友相會148 初來癸水131 認識親戚109 尋親之路040 回到京都017 名聲被污073 兄妹隱患123 詭計失策101084 離修的怒060 身體覺醒139 姐妹合好134 舊友相會080 身體秘密074 準備出行122 婚事被惦050 府中一日029 揮舞長鞭077 陌生姑娘077 陌生姑娘021 無知百姓126 尋回爹孃039 決定回京165071 輕鬆勝出071 輕鬆勝出047 淳王世子052 街中閒逛038 兩個妹妹136 生二胎否123 詭計失策152 大喜之日050 府中一日163 北魏使臣066 夜學騎馬155 解除婚約056 善意解圍153 擇定婚期091 屁股遭殃011 失憶之事159 刺客伏擊007 哥哥下廚079 略有好轉165028 田地歸屬129 啓程回京153 擇定婚期149 婚事遇阻126 尋回爹孃073 兄妹隱患109 尋親之路092 世子哥哥059 禮物風波019 緩緩歸矣100 拒絕提親150 殿前求婚111 小未婚妻104 走親訪友048 世子相邀003 中秋思親074 準備出行099 打上家門085 醋意橫生含入v通知037 抉擇去留087 抱兩大腿072 京中一霸014 離奇死亡033 徵兵入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