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回 續美人心計(30)

衙門的人很快派人前來調查苗秋桐的死因,仵作鑑定死者的死亡時間是破曉時分,估計是她見過楊清韻沒多久,便被人殺害。

沒料到的是,死者手裡握着一塊玉佩,這塊玉佩是軒轅臻自幼佩帶,代表着她的身份,當時她看玉質不錯,而且玉對身體有好處,就沒有換下來,而她也不清楚,爲什麼放首飾盒裡的玉佩會出現在兇案現場。

顯然苗秋桐的死是針對她,可兇手卻沒想到的是,文統領與張文澤的到來卻讓她有了不在場證據,由此可見,想陷害她的並不是趙昂,也不是拓跋凜,他找楊清韻冒充炎妃然的目的不就是想借此牽制住拓跋藺嗎?

而趙昂洞悉了他的計劃,不管兩人有沒有聯盟起來,他們共同的目標,就是想瓦解拓跋藺在朝中的勢力以及挑撥他和皇上的關係,儘管是這樣,趙昂也不會那麼笨,這邊派人前來捉罪犯,那邊暗底殺人嫁禍於她,就算想嫁禍也不會挑選禁衛軍前來這天,所以,兇手很可能只純是想嫁禍於她。

然,由苗秋桐的死更能瞭解到,他們謀陷拓跋藺的心有多堅決,苗秋桐死在梅香居,禁衛軍曾搜查過,居然沒有人發現她的屍體,可見他們的目的是盯着雲歸閣,大概這就是常依雲失蹤的緣故,在她口中得知雲歸閣地下室的秘密,所以張文澤一經允許進雲歸閣,他要搜查的目標就是拓跋藺的寢室。

還好,他們事前有準備,把不該放在哪裡的東西都移走了,不然這罪名真的會坐實,而當衙門的人知道玉佩是她的,就將她列入嫌疑犯。

炎妃然根本不擔心,即使她的玉佩被握在死者手上,在外人眼裡,她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可能在短時間內將人殺了,然後趕回去接待文統領和張文澤呢?

梅香居雖與枕霞閣相近,那隻與其他院落相比而已,枕霞閣除了雲歸閣外,是王府最大的院落,一般人即使跑着,也需要兩盞茶的時間,除非她有分身術,何況她有兩位朝臣做人證,衙門的人拿她沒有辦法。

但苗秋桐畢竟是五品大臣之女,更是雍王爺的側妃,如今死在府裡,就算苗正樹不追究,雍王府也會追查此事。

現在炎妃然是兇手已被否決,苗正樹心中雖憤恨,但也拿她沒有辦法。但炎妃然知道,若苗秋桐的死因一天沒查清楚,那些想讓拓跋藺失勢的人,肯定在這事上咬住不放。

爲此,嫌疑雖洗脫了,原打算進宮的她,拿也不能去,當務之急,在拓跋藺回來前,要將事情查清楚。

苗秋桐的死現在驚動了衙門,就算她想隱瞞也瞞不住,怕在這事給其他利用,她讓嚴仇去皇宮送信給拓跋藺,讓他心裡有個底,而自己則留在王府裡配合衙門的人調查。

趙逍遙是京都城很出色的捕快,也是趙振宇的堂弟,曾經因爲楊立萬的事有過接觸,所以他並沒在此事給她找麻煩,甚至主動跟她說他們調查的信息。

他說池塘一處草地有被壓過的痕跡,還有幾個深深淺不一的鞋印,鞋子較大,很明顯是屬於男人的,而躺屍的地方沒有掙扎的痕跡,初步判斷這裡不是兇案現場。

而她的貼身丫鬟秋兒也失蹤了。

她招來馨怡居所有丫鬟僕人婆子瞭解情況,對於苗秋桐的情況一問三不知,據說她的寢室都由她兩個近身丫鬟秋兒和芽兒打理。

芽兒說前兩天她家裡來信,父親病了,她請了兩天假回去,今天才消假回來,誰知一回來就聽說主人死了,至於她不在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不知道。

她又說,前些天苗秋桐在府門外遇到一個穿着灰色長鬥蓬的人,不知兩人說了些什麼,回來後她就經常讓秋兒派人監視枕霞閣的動靜,還有一次,叫她送了一封信給一個叫何四的男人。

聽她這麼說,炎妃然直覺得那個穿鬥蓬的人很有可疑。

芽兒說:“側妃很多事都吩咐秋兒和琉璃去做,秋兒若失蹤了,琉璃可能會知道些什麼,對了,琉璃呢?”

炎妃然當然記得這個人,她是皇貴妃派在她身邊的眼線,後來被苗秋桐收買了,被她打發去馨怡居。

有一個婆子站出來說集合前見到她,後來沒見她來。

事情越來越蹊蹺了,秋兒失蹤,琉璃又不見人,這兩人與苗秋桐的死因有些關聯。

她馬上派人帶秋兒去找何四,一邊讓人通知趙逍遙,告訴他琉璃也不見了,畢竟衙門耳目衆多,讓他們找人更快些。

只是她派去的人很快把秋兒帶回來,說何四死了,死因是昨晚喝醉,掉到水井裡淹死的。

事情怎麼會這麼巧,兩人先後而亡,是有人故意想掩蓋什麼嗎?

沒過多久,趙逍遙前來告訴她,琉璃找到了,卻不想她承認自己殺了苗秋桐,原因是苗秋桐要她做她不想做的事,兩人發生爭執,失手錯殺了她,而後又看到禁衛軍到來,她害怕,於是先把人藏起來,等他們一走,她便偷偷的將人拖到梅香居,原本想做成她不慎掉到池裡,可誰知還有把人扔下池,就看到有人前來,於是慌張地逃跑了。

至於死者手上爲何有玉佩,琉璃就說那是她昨天潛到枕霞閣偷的,之前在枕霞閣時就知道這玉佩是代表着西臨公主的身份,由於她恨炎妃然將她趕走,出於報復,原打算偷了她喜歡的玉佩賣了,誰知勒殺苗秋桐時不小心被她扯落。

她扯落。

而否認何四的死跟有關,並說她根本不認識這個人,還堅持說殺苗秋桐是她一個人所爲,否認有主犯更沒有人幫忙。

琉璃的說詞表面上很合理,可是想深一層卻漏洞百出,枕霞閣豈是誰想潛進來就潛進來的嗎,再說,琉璃身材嬌小,不論身高還是體重都不及苗秋桐,且也無習過武,她如何搬動屍體,何況躺屍的地方還有男人的腳印?

她始終都不肯說出另一個人是誰,堅持說爲了報復炎妃然所以偷了她的玉佩,對於秋兒的下落也說不清楚。

世事哪有這麼巧合,苗秋桐死了,何四死了,秋兒失蹤了,後兩人都跟前者有關係,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不是謀殺,分明就是殺人滅口。

但琉璃什麼都不肯說,一時之間拿她也沒有辦法,唯有將她關押,囚禁在天獄裡。

傍晚時分,霞光鋪滿半天邊。

宮裡仍沒有傳來消息,炎妃然不清楚那裡是什麼狀況,心很焦急。

她到書架上拿了本書冊,可看了兩眼,看不進去,又走到書桌邊展開一幅雪白的宣紙,開始磨墨作畫,想以此穩定心神。

彩靈端了一杯參茶進來,放在她右手邊,並道:“王妃,你莫擔心,沒有壞消息傳回來,就有一半是好消息的可能。”

炎妃然不語,默默作畫。

彩靈見她沒說話,就退到一邊,給她磨墨。

窗外天色慚暗了下來,可炎妃然的心始終都沉澱不下來,作了一半,停下筆,端起茶喝了一口。

此時,小狐狸不知由哪裡鑽出來,在她腳下轉圈,時不時的用身子擦擦她的腿,她將杯子放下,彎下身把它抱在懷裡。

輕聲問:“彩靈,你想家嗎?”

彩靈擡眸,眼裡閃過一抺詫異,不懂她突然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定神想了想,搖搖頭,“其實我在西臨除了妹妹,便沒有親人了。不過,現在只要有王妃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對她來說,公主就是她的家人,不管她嫁去哪裡,這輩子她都得跟着。

炎妃然擡眸望她,脣角扯起,笑說:“其實我也挺想西臨的,也想父王和哥哥們了,不知道他們想不想我?”

彩靈點頭,“想!肯定想了,特別是太子,他很想你!”

自跟隨主子到北越後,彩靈很少聽到她談起西臨的人和事,現在聽她突然說起,自然是高興,一時忘形,把壓抑在心裡的話脫口而出。

炎妃然嘆了聲,悵然的說:“我現在已是別人的妻子,又是遠嫁他國,就算想他們也沒有辦法,何況現在府裡又發生這些事,若皇上想定罪下來……”

說着,她垂下眼斂,所有的情緒被掩去,玉手輕輕地撫着小狐狸柔軟光滑的背,這隻小東西最近長胖了不少,特別喜歡親近她,反而對照顧它的彩靈,卻不喜靠近。

“公主,你不會有事的。”彩靈一急,忘了呼新的尊稱,她安慰說:“太子不會讓你有事的,若真的無可挽救,你可以離開北越回西臨的。”

“回西臨?”炎妃然眸光一亮,擡眸看她,自嘲一笑,“我以什麼身份回去?”

彩靈目光微微一頓,猶豫要不要實說,沉吟了片刻,緩緩道:“公主,其實太子他早就安……”

“王妃,王妃……”

蘋兒的聲音由外面傳,打斷了彩靈正要說的話。

炎妃然擡手撫了一下額,無奈在輕嘆了聲,看來以後禁止大呼小叫才行。

而彩靈眸光黯淡,轉身朝跨進來的蘋兒責備道:“說了你幾次了,遇事不要慌張,但不要什麼事這麼慌張?”

“抱歉!我只是興奮,一時忘記了。”蘋兒喘了口氣道歉,然後對炎妃然道:“王妃,王爺回來了!”

炎妃然聞報,心一喜,但她沒有表現出來,只“嗯”了聲。

而依偎在她懷裡的小狐狸突然昂起頭,那雙漂亮的眼眸滑碌碌一轉,似乎感覺到什麼,由她懷裡躍了下來,搖擺着尾巴往門外躥去。

見炎妃然沒有起來前去迎接,彩靈狐疑地問道:“王妃,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炎妃然搖頭,“算了,他回來就代表沒有事,你們去把晚膳端上來吧。”

彩靈和蘋兒應了聲便退出去。

晚膳擺好,可是拓跋藺卻沒有回來,不過他派人前來跟她通報了一聲,才知道他有事又出去了。

等他再回來時,已是三更天。

拓跋藺沒有驚動守夜的丫鬟,直去穿過正廳,越過屏風,進了內室。室內點着一盞燈火,橘黃色的火光,給屋子裡增添了一絲暖意。

他捧起紫色灑金鸞鳳和鳴軟帳,見到妻子揹着自己,睡得極熟。

早上他走後,府裡發生的事,傍晚回來時總管已向他報備過,單是處理今天的事已讓她累極了,難怪會睡得如此沉。

他放下軟帳,轉身走出去,喚醒守夜的丫鬟,讓她們準備熱水。

守夜的婆子早就燒好了熱水,聽說王爺要用,急忙擡着熱水來到淨身房。拓跋藺見熱水來得這樣及時,一身疲憊頓時消退大半,滿滿的幸福感充溢着心窩!

不用說,這肯定是炎妃然臨睡前吩咐的,看來她越來越融入妻子的角色中。

拓跋藺沐浴完後,換了一身中衣出來,見到守夜的丫鬟們打着呵欠,就和顏悅色的讓她們退下去。

丫鬟們聞

丫鬟們聞言,高興的退下去,回到自己的牀上繼續睡覺。

拓跋藺的頭髮還溼的,他拿了一塊布隨便擦了幾下,然後就丟開那溼布,爬上了牀。

牀鋪是冰冷冷的,不,應該是她的周圍都是冰冷冷的。拓跋藺心感不妙,掀開被子,一股寒氣襲瀉開來,他伸手將她抱起,發現她全身冰凍,臉色蒼白無血。

他探了一下她的鼻息,見有輕微的呼吸,纔將她輕輕放下,轉身下牀,在他之前換下的衣服裡翻出一隻瓶子,倒了一顆藥丸塞入她的口中,接着又倒了一杯水,喂她喝下去。

然後將衣服脫掉,赤身爬進被窩裡,雙臂繞過她的腰,緊緊摟着她。

今天不是月中,她怎麼會提前發病呢?莫非因她的原體出事?

過了約兩盞茶的時間,感覺她的體溫漸漸的恢復正常,臉色不再蒼白,他才鬆了一口氣。

炎妃然感覺自己全身像被什麼輾過一樣,特別是肩膀和四肢的關節,隱隱作痛。緩緩睜開眼睛,見到拓跋藺摟着自己,微微怔了一下。

見她醒過來,拓跋藺用力地摟了摟她,低聲問:“感覺好些沒有?”

“我怎麼了?”炎妃然開口問,聲音帶些喑啞。

“你發病昏過去了。”

“怎麼會?還沒到月中……”她記得自己等到深夜,見他仍沒有回來,便讓蘋兒吩咐婆子準備好熱水,然後便回牀睡覺,也許這些天沒好好休息,體力到最大極限,她一碰到牀就睡着了。

再然後,不知怎麼的,她感覺自己全身輕飄飄的,飄到一處山崗上,看到前面一片火光,感覺身體像被什麼燒着一樣,很痛,很痛,她見到火光外遠遠站着很多人,她大聲叫喊,可是沒有人聽到。

接着,她又感覺自己帶着全身的灼疼飄冰窖裡,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一熱一冷,讓她陪感難受,再後來,她什麼知覺也沒有。

“噓!”拓跋藺輕拍了拍她背,安慰道:“都過去了,以後不會再出現這種情形了。”

“我看到你了,你站在那片火光前面……”想起那時的情形,炎妃然仍感覺身體像被火灼燙一樣,“對了,你們在幹嘛,爲什麼我感覺好像很真實一樣。”

沒等拓跋藺回答,她忽然想起什麼來,“難道你把它燒了?”她說的它,是指她的原身。

“嗯,既然你已重生,那具身體沒必要再留下來讓人懷疑。”她是什麼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陪伴一輩子,那具身體已沒有生命力,當着那麼多人面前把它燒了,就讓那些人當真的炎妃然死了,只要他們不說,沒有人會質疑軒轅臻的身份。

“很抱歉,你出事了我卻幫不上忙。”

炎妃然對於拓跋藺沒請示過她,便私自決定燒了她前身的事沒有意議,只是想到他早上面臨的事自己一點忙都幫不上,心情鬱悶的。

“沒關係,不是有云汐嗎?”

是啊,還好有鳳雲汐在。

當初以爲以軒轅臻的身份歸來,她自信能爲炎家平反,一雪前仇,可是,若沒有拓跋藺等人相助,以她的身份根本不能成事,否則,強來的話,可能連現在的身份都會讓人質疑。

想着,她挪了挪身體,在他懷裡想找個舒服的位置,卻不經意的發現他的頭髮還沒有幹,她立即出聲道:“你頭髮沒有抺幹,上牀做什麼?你這樣子很容易生病的。”

拓跋藺不以爲然的說:“沒事,明天就會幹了。”

“糊塗!”拉着拓跋藺坐起來,見他光裸着身體,她下牀,撿起他扔掉的中衣,讓他穿上,然後又找來一塊乾淨鬆軟的布給她擦發。

“夫君,能說說今天在朝堂上發生的事嗎?”沒有跟隨他們到朝堂上聽審,看不到他們如何擊敗那些叛臣,有些遺憾。

“好。”拓跋藺在牀上,讓她一邊幫自己擦發,一邊將今天在朝堂發生的事尾尾道來——

自周家倒臺,太子被罰禁足,不准問朝事後,原本很安靜的朝堂又發生了一件大事,便是月前救了雍親王的女子,竟然長得跟炎氏千金炎妃然極相似。

此女子被雍親王帶回府裡,後又被人告密,此女子並非山中獵戶之女,而是叛犯炎妃然,雍親王袒護她,與雍王妃曾多次發生爭執,令夫妻倆感情失和。

有傳聞說雍親王對炎妃然早已暗生情素,在當初還是二皇子的拓跋凜帶領禁衛軍將其圍堵在雲霧山,她不慎掉落懸崖後,被早到一步的雍親王所救,一直藏在王府內養傷,待傷好後,雍親王爲了跟她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故讓她以救命恩人的身份養在府中。

武承帝知道後震怒,趁雍親王上朝時,暗下了一道聖旨,命文統領和刑部侍郞張文澤帶着禁衛軍到雍王府搜人。

朝堂上,由司空馬儀羣和數名御史以及開府儀同三司等連參,指出拓跋藺以權謀私,打擊異已,包庇欽犯等多項罪狀,行事向來低調的寧遠侯趙昂,連同他們一起發起了一場朝堂審辯會。

因上次楊立萬的審判會,見識拓跋藺的能力,這次他們吸取教訓,在拓跋藺的身份上作文章,直批判他以前的行爲放蕩不羈,做事我行我素,囂張跋扈,實不適爲監國。

衆臣有些有自己想擁護的皇子,對皇上寵信和器重拓跋藺實是不滿,現今逮到能參奏他的機會,豈能錯過。

然,在這場審判會上,令人

會上,令人想不到的是,鳳丞相和太尉高賢居然力挺拓跋藺,再者,當傳召楊清韻上殿對質,她一直堅持說自己是炎妃然,甚至能把炎妃然自幼的大小事,或生活習慣說得準確無誤,致使這場審判會越辯越激烈。

若拓跋藺還找不到證據證明她不是炎妃然,窩藏欽犯之名便要坐實,幸好他事前能預料到此情況,於是由太尉高賢提出讓宇文拓或鳳雲汐來作證,他們與炎妃然自幼相識,一起成長,對炎妃然對他們在場任何一個人來得熟悉。

見此,司空馬儀羣和三司也找來人證,此人乃被廢去太子妃頭銜的董若婕,她亦是與炎妃然一起長大的夥伴,兩人曾親如姐妹。

然而,誰也沒想到的是,當鳳雲汐和宇文拓與董若婕一起跟楊清韻對證時,董若婕毫無意外說楊清韻是炎妃然,而鳳雲汐和宇文拓卻說她不是,要他們如何證明不是時,鳳雲汐說開口請衆臣跟隨他們到一個地方,不必多說就能證實他們說的話。

不知道他倆葫蘆裡賣什麼藥,與拓跋藺做對的臣子當然不會同意,乘機誣賴他們與拓跋藺是共犯。

鳳雲汐討厭他們一個個開口閉口說炎妃然是罪犯,爲了震懾某些人,她故意說:“你們不是想知道真正的炎妃然在哪嗎?炎妃然就在那個地方。”

此話一出,除了拓跋藺外,滿堂驚訝,尤其是董若婕,臉色慘白,不可置信地瞪着她,難道炎妃然真沒有死?

她想起上次被鳳雲汐揭穿自己冒充拓跋凜救命恩人的事,炎妃然明明說過這件事情只有她們彼此知道,以爲炎妃然死後,這件事情除了自己再也沒有人知道。

除非炎妃然騙自己或是她並沒有死,後來出事後將事情告訴了鳳雲汐,如果是後者,那麼楊清韻有可能是他們放出來的煙霧彈……

思此及,董若婕心驚亂,不自覺地緊握着拳頭。

武承帝問:“你說的是真的?她真的在那裡。”

“回皇上,是的。”

武承帝眼裡閃過一抺光芒,稍縱即逝,讓人無法捕捉,俊朗的臉龐平靜溫和,盯着鳳雲汐說:“既然如此,爲何沒有上報,你可知道,這樣同等窩藏罪犯。”

不知爲何,聽到罪犯兩字,鳳雲汐無來由很反感,若不是你武承帝昏庸,聽信奸人所言,炎家世代忠良,豈會落到這樣的下場?!

鳳雲汐心裡冷笑,武承帝此番話明裡責問,暗裡卻威脅,可她是什麼人,豈會怕他的威脅。

“回皇上,她的情況特殊,不算窩藏罪犯。”鳳雲汐毫不畏懼的辯駁,讓人忍不住替她抺額冷汗,而她則冷冷掃了衆人一眼,緩緩道:“倒是那些說雍親王窩藏罪犯的人居心叵測,明明這個女人不是炎妃然,卻昧着良心硬說她是,這不是誣陷是什麼?若你們仍堅持說她是的話,那麼,你們敢不敢跟我去哪個地方,只要你們去了,這個女人是真是假,不用我多說一句。”

聞言,被指證的人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同時內心陡生出一絲恐慌,不知她所言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那他們不是背上誣陷拓跋藺的罪名嗎?

而鳳雲汐一心只想替拓跋藺洗脫罪名,關心的只是武承帝的態度,見他並沒有因自己的辯駁而龍顏大怒,膽子稍大了一點,繼續說:“皇上,因爲炎妃然的情況特殊,不方便傳她前來與他們對質,爲了還雍親王一個清白,懇請皇上下旨讓他們跟隨臣妾哪個地方,至於是什麼地方,因爲怕有心人會搶先一步破壞,不方便說明,但是,臣妾的請求絕不會讓大家有危險。”

武承帝原本只想抽出罪犯,並不想治拓跋藺的罪,不管鳳雲汐這翻話是真是假,卻給了他一個藉口。

皇上主意已定,一些反對的大臣都被駁回,但由於皇上出宮,關係到安全問題,除非了在殿的衆人,一律不得往外聲揚。

然而,當在禁衛軍護駕下,衆人來到城外不遠的山崗,望着眼前一座四周長滿青草的墳墓,頓時明白在殿上鳳雲汐所說的特殊情況。

宇文拓站出來告訴大家,是他將炎妃然由崖底下抱出來,但因她傷得太重,最終未能救回她的性命,便將她埋葬在此。又因她的身份特殊,墓碑上沒刻上她的真名,而知道這一切的只有他和鳳雲汐,因此,他們認定楊清韻並非炎妃然。

看到墓碑時,衆人心中便清楚怎麼回事,現在聽宇文拓一言,並沒有多大的驚訝,只是,有些人仍作垂死掙扎,認爲他們隨便找一個墳墓出來,反正死無對證,墓裡的人已作一堆白骨,任他們說誰便是誰。

鳳雲汐就跳出來反駁,然後問他們敢不能跟她打賭,若證實裡的墓裡的是炎妃然,那麼,他們就是誹謗拓跋藺。

其實他們對炎妃然並不熟悉,看到她們長得像就以爲是一個人,反正他們的目的是讓拓跋藺倒臺,失去皇上的庇護,可見她一副坦蕩蕩的模樣,反對者即時不敢進言,因爲在北越國,誹謗皇室之罪,非同小可。

最終只有趙昂和三司在堅持,非要與鳳雲汐他們較勁,鳳雲汐和宇文拓都清楚,他們肯定不會放過任何一處機會。還好他們早料到有此舉,所以這個墳墓與一般的不同,打開墳碑,下面出現一條地道。

在拓跋藺帶炎妃然看過她的“前身”後,他就吩咐人將她轉移這墓地裡,把地下室凡有關的一切都清除掉,就是以防今天發生的事。

生的事。

炎妃然的原體雖保存像沒沉睡的樣子,可身體裡的各個機能已停止生長,而她的靈魂也再回不到原體,留着也沒有用,再說,他不想被人發現她靈魂換體的秘密,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她的原體真正的死去。

所以,藉着今天的事,他們讓大家都認爲,炎妃然已死,有相似的人出現,也非是她的本尊。

就這樣,仍然保存着沉睡模樣的炎妃然暴露在衆人眼簾裡,震驚是當然的,面對他們質疑保存罪犯遺體的疑問,被鳳雲汐巧言矇混過去。

最後,鳳雲汐當衆揭露楊清韻之所以說自己是炎妃然,乃受蠱蟲控制所至。

此蠱蟲名爲‘復鳴’,中蠱者中蠱後,像失憶一樣,對自己的身份一片空白,無論是什麼人,只要在中蠱者中蠱後一柱香時間內,把她變成什麼人都行,但這蠱卻有一個弊端,便是施蠱若在黎明時,那麼,中蠱者不能被黃昏的落日照射,否則,中蠱者會恢復原來狀態。

那時,他們從墓地上來,正是太陽西沉時,一抺夕陽照射過來,而楊清韻被兩名禁軍押着,站在樹蔭底下。

鳳雲汐走過去把她拽出來,暴露在夕陽下,當衆人反應過來時,楊清韻已尖叫起來,像瘋了一樣,摔在地上打滾。

最後,這場朝堂論辯因爲鳳雲汐和宇文拓作證而落下帷幕,拓跋藺窩藏罪犯之罪被洗清,趙昂與三司等人落敗,而趙昂卻老奸巨滑,一看情況對他不利,立即站出來向拓跋藺道歉,又向皇上自請罪。

皇上見他及時悔悟,態度誠懇,只罰一年俸祿,記了一大過,而司空馬儀羣和三司,皇上念及他們曾是有功之臣,職降一級,讓他們向拓跋藺陪禮道歉並罰一年俸祿,數名御史被免職,杖罰一百,以示懲戒。

整個過程中,睿王一直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冷眼旁觀,他雖沒有爲哪一邊說話,但任由其妻與拓跋藺站在同一陣線,朝臣們難免不會猜想,雍親王會不會支持他的?

放眼看去,那些皇子們,現今能獨當一面的只有太子和睿王了,可現在太子被軟禁,背後支持他的周家又倒臺,而睿王雖然出身不及太子,亦得不到皇上的歡心,可勝在他長年鎮守在關外,曾立過不少功勳,在軍中有一定的威信。

現今更是被皇上派到西關,明是平定暴亂,實則是剝權,可若拓跋藺輔助他的話,兩人聯手奪嫡,不管是太子還是其他皇子,有幾分勝算?

……

給拓跋藺擦好頭髮,他也把朝堂發生的事講完,炎妃然拿出梳子邊替他梳理頭髮邊說:“雲汐今天在朝堂上爲你作證,幫你洗脫了嫌疑,趙昂那些人肯定猜到你和睿王的關係,睿王此次前去西關豈不是更危險?”

“他留在京都城更危險,皇上不對他出手,貴妃和太后等人也不會放過他,與其留在京都城坐以待斃,還不如離開京都城,若他能安全到達西關,他就有籌碼跟這些人對抗。”

“那鳳雲汐不是很危險?”炎妃然想到鳳雲汐陪睿王出征,等於陪他涉險,不由擔心了。

“同樣道理,她留在京都城比外面更危險。”拓跋藺拉着她的手分析道:“你想想,若拓跋堯平定了西關,他便等於執掌了那裡的軍政大權,京都城現在看似風平浪靜,卻雲濤洶涌,一旦這裡發生內亂,拓跋堯便會成爲他們最忌的敵人,雲汐若留下來,便會成爲他們牽制拓跋堯最好的籌碼。”

沒錯,若拓跋堯愛她,自然會被牽制着,若愛江山勝過愛她,那麼,她便會成爲奪嫡的犧牲品。

想到此,炎妃然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不行,我要讓人通知雲汐趕快離開,若等到天亮再走,我怕有人會從中作亂。”

皇上雖對睿王的態度改變了不少,可他多疑又重權的性格,萬一他又被小人在背後煽風點火,改變主意,讓鳳雲汐留在京都城,那豈不是前功盡棄?

話落,她放下梳子,轉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拓跋藺伸手拉住她說:“他們已經離開了,我回來之前,已把他們送出城外。”

並且,他還派人暗中保護他們,以防有人對他們不利,畢竟明槍易擋,暗箭難防,不過這些他並沒有跟炎妃然說。

聞言,不知爲什麼,炎妃然眼眶突然一酸,委屈的看着他說:“你爲什麼不早說呀?我跟她都沒有道別。”

拓跋藺將她摟住,親了一口說:“她有給你留信,不過那俊拿着,明天會你。”

聽到有信留給自己,可炎妃然心裡仍是不舒服,鳳雲汐是她的好姐妹,重生後,僅剩下的唯一一個朋友,此次一別,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相見。

見她仍悶悶不樂,拓跋藺把臉貼在她的臉上說:“別這樣,只要我們還活着,不管兩人分隔有多遠,總會有相見之日。”

想想也是,又不是生離死別,若鳳雲汐不回京都城,那換她去找她也行。

“好了,時辰不早了,睡吧,明天還有很多事等着處理。”不想她再多想,拓跋藺就催她睡覺去。

“睡不着。”炎妃然推開他,往牀一邊爬過去,然後斜身背靠着牀頭。

拓跋藺一愣,“爲什麼睡不着?”

炎妃然側頭,如星辰般閃亮的眼眸盯着他,“苗秋桐死了,對方其實借她的死設陷害我的,還好我有不在場證據,才洗脫了嫌疑,而秋兒失蹤,芽兒說

蹤,芽兒說曾幫苗秋桐送過信給何四,可何四又湊巧喝醉掉到水井裡淹死,你說,趙昂會不會幕後主使人?”

拓跋藺沉默了一會,說:“不會是他,即使他有這個念頭,也不會選擇在那個時候殺她,兇手很可能只是想對付你。”

“我?”炎妃然一怔,“可是我不曾記得自己得罪了誰,誰跟我過不去……”說到這裡,她驀然想起一個人來,“難道是董若婕?”

自回到北越後,她就只跟兩個人有過節,一個是苗秋桐,一個是董若婕。

董若婕恨她搶她的太子妃之位,因又爲她,拓跋凜與她的庶妹發生關係,雖然不是因爲她沒有了太子妃之位,但多少與她有一點關係,只怕在這京都城,她和鳳雲汐是她最恨的人了。

“到底是不是她,查一查她最近做了什麼,接觸過什麼人就清楚。”

“我覺得是她勸回來的,她們倆是粉鐵兩人組。”炎妃然笑說:“還好,這次她們的陰謀沒有得逞,還給我們引出了趙昂這隻老狐狸,說起來我們還得謝謝她!對了,經過今日的事,睿王又離開了京都城,不用多久,京都城肯定不會再太平了,我們該做好準備。”

拓跋藺看着她,笑說:“娘子,你認爲誰會先沉不住氣?”

炎妃然沉吟了一會,“拓跋凜。”

拓跋藺挑了挑眉,“你怎麼會認爲是他,而不是趙昂?”

“周家的倒臺等待於另一個家族的崛起,趙家就是接替周家的家族。趙昂在人前雖爲人低調,但像周濤那樣的人不可能沒覺察到他的野心,拓跋凜不可能對他沒有防備。”

“拓跋凜不是那種遇事便退縮的人,周家倒臺了,等於斷了他的一隻手臂,若他不先出手,等趙家羽翼豐厚,再對付就難了。所以,我可以肯定的是,他現在根本不在府裡的房間待着,可能在某個地方,再悄悄的密謀着什麼。”

聽了她一番分析後,拓跋藺酸酸的說:“想不到娘子對他如此瞭解。”

炎妃然橫了他一眼,“曾死在他手裡一次,對他若不瞭解的話,難道你還想我再死在他手裡一次嗎?”都什麼時候了,還吃這些醋。

“他敢!”想到她以前受過的苦,拓跋藺周身散發出狠戾的氣息,將她摟入懷,保證的說:“我不會讓他再傷你一絲半毫!”

“我知道。”嫁給他做他的妻子,是她重生回來之後,老天給她最大的補償。

“不過你說得沒錯,拓跋凜現在的確不在府裡,至於在哪裡,還沒有查到。”

炎妃然微微推開他說:“你爲何不上奏給皇上知道,萬一他……”

“不!”拓跋藺搖搖頭,“這場變動遲早都要來,你以爲阻擊了他,京都城就會太平了嗎?不會。”

說着,他眼裡閃過一絲寒意,“拓跋凜這步棋是必須要這樣走的,否則,以後遭殃的將會是我們。”

“好,都聽你的,你說怎麼做就怎麼做。”事到此,她沒有理由再質疑他的決定。

拓跋藺笑了,妻子的乖巧讓他很滿意,將她摟在懷裡,他閉上眼睛說:“睡吧,明天我還要早起。”

炎妃然本來想問他明天要做什麼事情,後來想着,要是這樣說下去,到了天亮也說不完,何況,拓跋藺勞累了一天,早就困了。

第23回 背後真相,摘下面紗。第172回 續美人心計(十三)第2回 情斷魂在,涅磐重生(一)第101回 大難不死,洞裡溫情第91回 密謀對策,借刀殺人第151回 心有不甘,暗貶明贊第54回 請你入局,好戲開場。第36回 神秘黑影,終於相見。第58回 案情發展,各自對策。第24回 好戲上演,英雄救美。第190回 終結篇(一)第124回第95回 熱情款待,一番心意第164回 續美人心計(五)第185回 續美人心計(26)第182回 續美人心計(23)第80回 猶豫不決,想佔便宜。第176回 續美人心計(十七)第093回第185回 續美人心計(26)第22回 難以選擇,各懷心思。第66回 談判成功,審問丞竣。第8回 依依不捨,踏上歸程。第38回 邀請宴會,主僕見鬼。第72回 這就是所謂愛嗎。第70回 十里錦秀紅妝。第162回 續美人心計(三)第111回 真相如此,有毒唾液。第142回 她不重要,你最重要第193回 終結篇(四)第90回 她被綁架,離京之行第63回 矛盾掙扎,心裡有誰。第141回 醉翁之意,終於如願。第120回 步步分析,攻心爲上。第193回 終結篇(四)第132回 以假亂真,隱忍深情。第155回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第110回 他的懲罰,你憑什麼。第163回 續美人心計(四)第086回第28回 雲霧撥開,林中遇襲。第183回 續美人心計(24)第195回 終結篇(六)第11回 深夜試探,意想不到。第32回 僞善小人,最怕的事。第150回 誰先擋路,誰必先斃.第164回 續美人心計(五)第49回 箭法比試,準備開始。第138回 靜觀其變,柳暗花明第132回 以假亂真,隱忍深情。第77回 刻意討好,喜歡冤家。第180回 續美人心計(21)第46回 引咎自戕,比試前奏。第21回 嚴懲處罰,順手人情。第94回 兩小口的尷尬情事第186回 續美人心計(27)第90回 她被綁架,離京之行第71回 你真的都忘記了。第164回 續美人心計(五)第128回 尋找證據爲自辯護第155回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第131回 皇帝試探遇見舊愛第61回 她的身份,心有不甘。第111回 真相如此,有毒唾液。第10回 曾諾相守,絕情分手。第144回 意見不合,她生氣了第12回 夜闖香房,偷香竊玉第31回 峰迴路轉,以儆效尤。第24回 好戲上演,英雄救美。第156回 未雨綢繆,邀請約見.第079回第139回 吃醋表現,蒙面女子。第4回 宮裡設宴,巧遇故人。第11回 深夜試探,意想不到。第161回 續美人心計(二)第162回 續美人心計(三)第51回 神技驚人,擂臺倒塌。第78回 舊地重遊,與你搶食。第134回 不親不愛,百毒不侵。第83回 仗勢欺人,恍然明白。第189回 續美人心計(30)第90回 她被綁架,離京之行第41回 提議結親,兩王對峙。第10回 曾諾相守,絕情分手。第71回 你真的都忘記了。第125回 她失眠了!被捕入獄。第53回 你要負責,達成協議。第71回 你真的都忘記了。第101回 大難不死,洞裡溫情第46回 引咎自戕,比試前奏。第55回 獸性沸騰,驚濤駭浪。第46回 引咎自戕,比試前奏。第91回 密謀對策,借刀殺人第65回 行刺失敗,撥開雲霧第25回 從友開始,至冤結束。第127回第155回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第9回 做回自己,夜宿驛館。第15回 驪山之行,驚聞真相。第126回 遭遇埋伏,想法營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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