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菊將這些消息說給安慕錦聽的時候,安慕錦高興的將書一扔,笑道:“今天放鬆一下,明天再看書。”
書剛扔下不到一會兒,林媽媽再次將書撿起來,遞給安慕錦道:“小姐高興歸高興,這書還是要看的。”
安慕錦衝着林媽媽調皮的做了一個鬼臉,點頭如搗蒜道:“是,林媽媽教訓的是。”
在錦繡苑平靜的時候,絃樂苑可不平靜了,大夫人帶着安慕雪去找三姨娘和安慕琴算賬。
自從安慕琴母女倆被家法之後,三姨娘也不回她的明軒了,就在絃樂苑住下了。
大夫人認定了是安慕琴誣陷安慕雪,氣的着急上火,發誓要將三姨娘和安慕琴這兩個幕後黑手給抓出來。
安慕錦聽到這個信,過了小半個時辰纔過去的。
去的時候,大夫人三姨娘已經打了起來,安慕雪在一旁幫忙。三姨娘一個對倆,還綽綽有餘。
徐媽媽抱着安慕琴,曲媽媽帶人其餘人對於絃樂苑的嚇人們,整個場面那叫一個混亂。
“放你孃的屁,我們連那個姓金的長什麼樣子,是方是圓都不知道,怎麼和他說這些事情。”三姨娘一邊和大夫人打,嘴裡還一邊罵着。
大夫人也不說話,只管和三姨娘打,安慕雪忍不住罵了兩句:“就是你們說的,除了你們還有誰會做這麼無恥的事情。”
三姨娘對付大夫人和安慕雪還輕鬆的很,而安慕琴就遭殃了。她的力氣本來就沒有徐媽媽的大,又因爲她上次呸了徐媽媽兩次,徐媽媽懷恨在心,這次對安慕琴下手更是沒有個輕重。
看到安慕琴被欺負的很慘,安慕錦當即上去,照着徐媽媽的臉就抽了過去。
徐媽媽沒想到安慕錦會來,還會打自己,愣住了。
而安慕錦也同樣愣住了,看着自己的手道歉道:“哎呀,徐媽媽怎麼是你啊?我還以爲是哪個沒有規矩的粗婆子,這麼沒膽子連三小姐也敢欺負呢?對不起啊,徐媽媽,錦兒年紀小沒有看清楚。”
徐媽媽本來是有怒火的,可是一聽安慕錦這樣說,她又不好生氣了。
“二小姐你站遠一些,別等老奴傷到你了。”說罷徐媽媽又擡手要打安慕琴。
安慕錦一把抓住了徐媽媽的手,在安慕琴的臉上輕輕拍了一下,笑道:“徐媽媽,教訓妹妹這件事還是交給我吧,不敢勞煩徐媽媽。”
安慕錦一說完,林媽媽就將徐媽媽拉開,“徐媽媽,打了這麼久你一定累了吧,歇一會吧。”
徐媽媽不想走啊,可是林媽媽的力氣也是挺大的,按着她的手一直將她往後推,她竟然一點也反抗不了。
“二小姐你這是做什麼啊?”徐媽媽高聲喊了一句,提醒了大夫人和安慕雪。
大夫人和安慕雪一看到安慕錦也來了,愣了一下,被三姨娘鑽了個空子,伸手就在安慕雪的臉上狠狠的撈了一下。
“啊!”安慕雪疼的立刻捂住了臉頰,指着三姨娘陰狠的說道:“母親,快打死她!”
大夫人一看安慕雪的臉被傷到了,也發了狠,再次和三姨娘糾纏在了一起。
安慕琴被安慕錦救下來之後,一直在喘着粗氣,“累死我了。死婆子,力氣也太大了!”
安慕錦輕輕的給安慕琴順着氣,說到底這件事是她惹出來的,卻讓三姨娘和安慕琴當了黑鍋,她對不起她們啊!
安慕琴歇了一會兒,感覺稍微好了一些,就要去找徐媽媽算賬。安慕錦拉住她道:“這樣打下去,什麼時候纔是個頭,趕緊讓人去叫父親來。”
被安慕錦這樣一提醒,安慕琴也明白過來。她快速的衝進了打的火熱的曲媽媽的戰圈,曲媽媽是個十分狠的一個人,看到安慕琴來,照臉就打。
安慕琴知道自己打不過曲媽媽,貓着腰使勁往前狠狠一撞,將曲媽媽給撞的倒在了地上。
“凝雙,凝夏你們快走。”安慕琴衝着自己的丫鬟喊了一句,兩個小丫鬟也挺激靈,用力撞開周圍的人,撒腿就往外跑。
看到曲媽媽打安慕琴時一點也不顧及她是三小姐,安慕錦心裡就十分的不舒服。一個奴才而已,竟然敢欺負主子。
剛剛她打徐媽媽,是還估計着幾分大夫人的面子。可曲媽媽是安慕雪的教習媽媽,她根本就什麼不需要顧慮。再說了,前世的曲媽媽可是讓她恨之入骨的人啊!
大步上前,安慕錦在後面抓住曲媽媽的頭髮,用力一拉。曲媽媽疼的嗷嗷直叫,雙腿在地上蹬着,想要轉過身來將安慕錦抓住。
安慕琴趁機跟上,小手呼來呼去的,一會兒的時間就在曲媽媽的臉上抽了二十幾下。曲媽媽的臉瞬間就腫了起來,疼的眼淚直流。
一旁的徐媽媽看到曲媽媽被打的這麼慘,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若不是安慕錦還顧及着她是府中的老人,恐怕她的下場就要和曲媽媽一樣了。
忍不住看了身邊的林媽媽,她一直帶着淡淡的笑容,看着這周圍的一切。不知道爲何,看到這樣淡定的林媽媽,徐媽媽竟然有一種很害怕的感覺。
要知道當初給安慕錦選教習媽媽,就是徐媽媽給出的主意。徐媽媽說老夫人身邊有一個提了十年恭桶的粗婆子,將她指給安慕錦是最好不過的了。
只是眼前的這個淡然的林媽媽,她真的是那個給老夫人提了十年恭桶的粗婆子嗎?
徐媽媽在這裡胡思亂想的時候,凝雙和凝夏將老夫人和侯爺都請了過來。
“都給我住手!”侯爺看到絃樂苑亂的一塌糊塗,而且還是大夫人帶頭打架,頓時去的火冒三丈,聲音也比平時高出了十倍不止。
大夫人和安慕雪一看老夫人來了,頓時驚了一下。這個時候的侯爺不是應該還沒有回來嗎?怎麼今日竟然這麼早回來了?
“父親,雪兒並沒有讓丫鬟給金少爺送信,一切都是三姨娘在背後搗的鬼。”安慕雪撲到侯爺的懷裡,拿開手指着自己的臉道:“父親你看,我的臉被三姨娘抓破皮了。”
侯爺看着安慕雪臉上的輕傷,不知道說她什麼好,他現在已經對這個女兒失望了。
輕輕推開安慕雪,侯爺走到大夫人面前,厲聲問道:“你來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大夫人早就想好了說辭,認真的說道:“這件事我已經查過了,就是三妹妹在背後搗的鬼。她嫉妒雪兒的好婚事,所以想從中阻攔,故意說雪兒的丫鬟偷偷給金雲堂送信。”
“你放屁!老孃連金元堂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又怎麼會給她送信?侯爺如果這次你還是偏着大夫人,隨意冤枉了我和琴兒,我們就一頭撞死在你面前,做鬼也不會放過侯府。”三姨娘是氣急了,在侯爺面前跳起來,手都快指到侯爺的鼻子上了。
侯爺往後退一步,看着暴怒之中的三姨娘,還有一旁頭髮散亂,臉上全是灰塵的安慕琴一眼,嘆氣道:“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親自查清楚的。”
三姨娘這才滿意的哼了哼,看到安慕琴被傷成了這樣,她又叫起來:“侯爺你看看,徐媽媽和曲媽媽兩個人打琴兒一個,她們這些做奴才的,狗仗人勢,也太不將我們娘倆放在眼裡了。”
說罷三姨娘抱着安慕琴哭起來,安慕琴也哭,只是哭的很秀氣,一邊哭一邊說:“孃親不哭了,琴兒不疼。”
安慕雪剛剛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啊,哪裡是曲媽媽打安慕琴啊,明明是安慕琴打曲媽媽啊。對了,還有安慕錦那個小賤人。
指着安慕錦,安慕雪對侯爺道:“父親,是安慕錦……”
安慕雪一時情急在侯爺面前說了安慕錦的名字,侯爺一怒,“安慕錦是你叫的嗎?”
安慕雪被侯爺吼的嚇了一跳,躲在了大夫人的身旁。大夫人抱着安慕雪,對侯爺平靜的說道:“侯爺,這件事已經發生了。若是三妹妹的錯,她就要去向金夫人道歉,若不是她的錯,我就向她道歉。”
“哼。你想道歉了事,也問問我答應不。你將我們這裡搞的這麼亂,一句道歉就想解決了事情嗎?”三姨娘的急脾氣一來,又想大夫人吵。
大夫人今天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一定要好好給三姨娘一個教訓,讓三姨娘知道她的厲害。
“反正這件事除了你再也沒有人能夠做的出來,我說是你就是你。”大夫人同樣不客氣的瞪着三姨娘。
眼看這兩人又要吵起來了,侯爺趕緊讓兩人停下來,所有人都到屋裡來,坐下好好將事情說清楚。
到了屋裡,老夫人和侯爺坐在最上面,大夫人坐在左邊,三姨娘坐在右邊,其餘人都是站着的。安慕錦是站在最後面的,她低着頭,用力的掩飾着自己的存在感。
丫鬟們上了茶,侯爺端起茶杯正要喝,一看到夫人在自己旁邊坐着又喝不下去,重重的放下了茶杯。
老夫人見侯爺不喝茶,她也沒有心情喝茶,看了看身邊的三姨娘道:“三姨娘,你先來說說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