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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惠媽媽的監督下,安慕錦的氣色一天比一天好了,雖然臉色還是一樣的帶着些許的蠟黃,但是比之前好太多了。
安慕錦剛跟着惠媽媽做完一圈動作,就累的全身是汗,只好停下來。
剛一停下來,惠媽媽就嚴肅的說道:“小姐,你可不能停下來。你這一停下來,身體裡的氣不能出來,就會堵在胸口,堵塞你的氣管,日積月累,你的氣就會不通。氣不通,身體就壞了。”
最近聽惠媽媽說太多關於氣的話語,安慕錦就是做夢都能看到自己變成了一團氣,然後大夫人讓人來抓她的氣。大夫人將她的氣抓完了,她也就散了。
“媽媽,讓我歇一會兒,一小會兒就好。”安慕錦真的是累到不行了,若是再跟着惠媽媽跳下去,她相信她的氣一下會爆體而出的。
“歇一會兒也是可以的,只是不能停下來,要繞着院子慢慢的走。”惠媽媽拉着安慕錦,強行讓安慕錦跟着自己走。
惠媽媽是個話嘮,邊走邊說,說了很多關於安慕錦身體的問題。
安慕錦不知道大夫人是如何想的,也清楚大夫人這時候給她加一個教習媽媽準沒有好事,但是現在她卻覺得惠媽媽來對了。
跟着惠媽媽慢慢的繞着院子走了一圈,凝翠抱着兩隻老母雞跑過來,苦兮兮的說道:“惠媽媽,這老母雞都餓瘦了,什麼時候可以做給小姐吃啊?”
惠媽媽聽了笑哈哈道:“我的雞吃慣了藥子,這裡沒有藥子,當然會瘦的了。不過小姐的身體還是太虛,虛不受補,不能做給小姐吃。不過媽媽我也饞了,不如今晚殺一隻,給我們吃吧。”
安慕錦覺得這個不錯,至少不會讓老母雞自己將肉瘦掉。
可當她坐在滿屋子飄香的餐桌前,看着那飄着黃橙橙油的雞湯時,她嚥了好多好多唾沫。她想吃啊,特別的想吃。
“小姐,你的身體還太虛了,只能慢慢補,這個雞就只有我們能吃了。”林媽媽第一次和安慕錦這樣說話呢,明顯的是帶着點點的幸災樂禍的啊。
安慕錦撅着嘴巴,捧着小瓷碗,眼巴巴的看着她們吃的香甜。
“林媽媽,惠媽媽你們最疼我了,讓我嘗一下吧。”安慕錦放下碗,口水又流出來了。
“那不行!”惠媽媽一直都是說話很直的,想都沒有想的直接拒絕。
安慕錦的心揪啊,早知道這老母雞做出來的味道這麼的香,她就讓老母雞再掉點肉好了,至少等她能吃了,再讓她們吃啊。
“小姐,我拿個雞骨頭給你聞聞吧。”凝翠喝了點酒,就開始沒大沒小了,說話也是飄着的。
安慕錦含恨的看了凝翠一眼,好啊,這些臭人啊,有了好吃的就將她這個小姐給忘記了。
“來,小姐我這個是剛啃完的骨頭,還帶着香味呢,也給小姐聞聞。”如菊也沒大沒小了,安慕錦氣的笑了出來,拿着筷子指着她們兩個道:“好啊,我記住你們了。”
“哈哈……”飯桌上一起飄出了一陣歡快的笑容。
“二小姐,二小姐……”一道帶着哭腔的聲音打破了這種歡鬧,接着看到披頭散髮,左邊臉上腫的老高,還在流鼻血的如蘭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
“二小姐,二姨娘出事了。”如蘭跑進來就跪在了門口。
安慕錦一聽是姨娘出事了,連忙放下碗筷跑過來問是怎麼回事。
路上,安慕錦還在想大夫人怎麼這段時間這麼的沉默,原來是在策劃着這件事。
二姨娘愛不愛侯爺,安慕錦不知道,但是安慕錦知道她的姨娘絕對不會偷人,絕對不會!
還未走進明閣,就看到那裡燈火通明,彷如白晝。
安慕錦又加快了速度,急急忙忙的跑過去,看到二姨娘衣衫不整的正和一個光着膀子的男人跪在大夫人和侯爺的面前。
大夫人的臉色怎樣,安慕錦不關心,她關心的是侯爺的臉色。侯爺的臉色可謂是如石灰一般,在燭光的照耀下,白的像是一個鬼。
光膀子的男人,趴在地上,一直說是二姨娘勾引他的。二姨娘雖然狼狽,但是還算是氣定神閒,淡淡的說她根本就不認識這個男人。
在進入明閣的時候,安慕錦的腳步慢了下來,心也靜了下來。
“父親,母親。”安慕錦走到侯爺和大夫人面前,乖巧的請安,彷彿沒有看到二姨娘一般。
二姨娘在看到安慕錦來了,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了點變化,那是爲難的。她不想讓這件事被安慕錦知道,給安慕錦添麻煩。
“錦兒你來了。”侯爺語氣疲憊,不過對安慕錦還是和藹可親。
“錦兒妹妹……”安慕雪剛喊了一個錦兒妹妹,眼淚就流出來了。
安慕錦看着她,真不知道她在哭什麼。不過看到她那一副僞裝的樣子,安慕錦就恨,恨不得當場掐死她!
“錦兒姐姐,二姨娘偷人了。”安慕琴好像不知道安慕錦已經知道了一樣,還這樣大聲告訴了安慕錦。
安慕錦看着安慕琴,她的身後是得意洋洋的三姨娘,再看四姨娘,她的臉上也有着得意的笑容。五姨娘抱着珍姐兒站在最後面,冷漠的沒有任何表情。
安慕錦將這些人的表現都看在眼裡,才轉身將二姨娘扶了起來:“姨娘,你別跪着了。既然偷了人,那就和這個男人一頭撞死吧。”
安慕錦的話讓大家一愣,誰都沒有想到,這樣的話會從一個十一歲的小孩嘴裡說出來。
最呆愣的就數那個光膀子的男人了,大夫人只說讓他配合演這場戲,可沒有想過讓他去死啊。
一想到這裡是侯府,要他一條人命還不簡單嗎,就嚇的渾身抖如篩子一般,身上的冷汗直流。
“錦兒,姨娘死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二姨娘擦着眼淚,看也沒有看侯爺。
侯爺喉嚨一動,不知道是憤怒還是什麼,捏着拳頭道:“你真的偷了人?”
二姨娘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地上的男人道:“既然你說你和我偷情,那陪着我去死,你也願意的吧?”
男人聽二姨娘這樣問,看了看大夫人,又看了看一臉嚴肅的侯爺,艱難的磕頭道:“侯爺,大夫人饒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死啊,不能死!”
大夫人上前一步,指着那個男人道:“偷情這樣下流的事情你都做的出來,你想過你還有妻兒老小嗎?”
男人擡頭求助的看着大夫人,又是猛烈的一番磕頭:“大夫人,求你看在我在府中做事多年的份兒上,饒了我吧,饒了我啊。”
聞言,侯爺轉身看着大夫人道:“他是府裡的人?”
大夫人恨鐵不成鋼的看着這個男人,氣的幾乎咬碎了一嘴的銀牙,這個男人真不中用,一聽到要死就怕成這樣了。
“不知道。府裡的人太多,我也不都是全認識的。”大夫人解釋道,臉色有了一些變化。
安慕錦摟着二姨娘對那個男人道:“不想死的話,就告訴大家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當我的姨娘溫柔好欺負是不是?”
“你快點說出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不然你死了都沒有人給你收屍。”大夫人嚴厲的說道,在男人擡頭看着她的時候,猛然喝道:“下賤的奴才,誰給了你的膽子讓你敢這樣看着我。若是再這樣看着我,我現在就讓你去死。”
大夫人的話像是一盆冷水,猛然澆醒了男人。他想清楚了,即使他說這件事是被人指使的,估計也沒有人相信,到最後說不定他還是要死。
思慮良久,男人爬着對着二姨娘道:“二姨娘,我知道我在牀上的功夫不好,所以讓你嫌棄我了。可事到如今,我和你的事情已經敗露,不如就讓我們在地下做一對夫妻吧,我願意和你一起去死。”
聽男人這樣說,安慕錦倒吸一口氣,她幫了倒忙了。
本來她以爲用這話恐嚇一下男人,誰知道他竟然不怕,還真的願意去死。
“死就死吧,我活在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什麼意思了。該相信我的人卻不相信我,我活着真沒有意思。”二姨娘搖搖頭,真有一種活不下去的感覺。
安慕錦抱着二姨娘,哭了:“姨娘,你真的活不下去了,我也不活了。我陪着你去死,我們到了地下,去找閻王,讓他還我們一個公道。”
“姨娘的好錦兒。”二姨娘摟着安慕錦一頓痛哭。
“不過姨娘,這個人是從哪裡發現的?”安慕錦掉了兩滴眼淚,才正式問關於這件事的所有疑點。
她纔不會想着死呢,她可是好不容易重生過來的。她剛剛那樣說,只不過是爲了麻痹敵人而已,若是能夠得到侯爺的一點同情,那是更好的。
“我也不知道。”二姨娘也擦了眼淚,身邊的丫鬟杏兒接話道:“回二小姐的話,我們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突然闖進來說讓二姨娘將他的腰帶還給他。二姨娘的東西都是我們收拾的,並沒有看到有男人的腰帶。不過,不過……”
“不過什麼?”安慕錦追着問道。
“不過,在二姨娘的枕頭下面還是找到了一條男人的腰帶。估計是二姨娘剛拿回來的,我們不知道罷了。誰知道今天這個男人就找上門來了,不然二姨娘的事情也不會這麼早暴露。”杏兒看了看二姨娘的臉色道。
之前侯爺問的時候,她可是沒有說的這樣有條有紊呢。而且還會不知不覺的給二姨娘加了罪行,不會這麼早暴露這句話分明就是告訴大家二姨娘和這個男人保持這種關係很早了。
二姨娘瞪着杏兒道:“你胡說!”
杏兒趕緊給安慕錦磕了一個頭:“杏兒沒有胡說,就是在二姨娘的枕頭下發現了男人的腰帶。而且那腰帶十分的粗糙,一看就是下人用的腰帶。”
安慕錦凝眉看着杏兒,這個人就是大夫人安排在二姨娘身邊的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