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不想理會,任手機響着。
柳河推他,“快去接電話,萬一部隊裡有急事呢。”
“我還在假期,部隊怎麼可能給我打電話”,彭煜城嘴上這個說着,到底還是依依不捨地爬了起來,挺着那蓬勃的,還穿着小雨衣的一處去接電話。
手機隔音效果很好,柳河距離他不多遠,卻什麼都沒有聽到。
只是彭煜城的臉色越來越冷凝,身下那一處也慢慢疲軟下來。
掛斷電話,彭煜城摘掉小雨衣,親了親柳河的臉頰,“部隊有急事,我先回去了。”
果然是部隊的事,柳河也趕緊起身,拉好自己的衣服,“你快回去吧,開車注意安全。”
彭煜城穿好衣服,又十分不捨地親了親柳河,這才大步離開。
剛纔彭煜城的直屬上級打來電話,h省青山市發生了一起銀行搶劫案,劫匪被圍困在銀行裡,他身上不僅有槍支,還有炸藥,且劫持多名人質。
這件事的影響非常惡劣,若是不及早解決,後果將非常嚴重。
打電話叫彭煜城回去,就是要參與這件事。
彭煜城從別墅出來,開着飛車直奔軍用機場,直升機已經等在那裡。申信幾個人已經登機,現在,就差他一個人了。
柳河穿好衣服,在牀沿兒坐了好一會兒。彭煜城在的時候她倒是沒覺得怎麼樣,突然走了,心裡空落落的。
揉了揉臉,十點多,毫無睡意。
她乾脆起身去了書房,看看書,讓心緒慢慢平靜下來。
第二天是週末。不用去上課,早上和金小敏活動筋骨之後,她便給柳灝打了個電話。想約他見面。
可惜柳灝的週末實在太忙,根本沒有時間,他們只好在週一約了個時間見面。
打完電話之後,柳河便被彭菁芸拉上樓去收拾衣帽間。
要給柳河佈置衣帽間的事情彭煜城和彭菁芸說過,彭菁芸也贊同。
她纔來別墅幾天,都有一個衣帽間。柳河住的比她久。怎麼能沒有?
昨天彭煜城買的衣服都送了過來,柳河、彭菁芸再加上吳微三個人收拾好一會兒才把所有的衣服都分類放好。
柳河覺得已經很好,可是彭菁芸卻還不滿意。
“配飾太少。所謂品味。不只看你身上的衣服,還要看你的配飾,包包、絲巾、帽子、手錶、首飾、腰帶等等,還有最重要的——鞋子。”彭菁芸又開始給柳河上起課來。
柳河知道自己在這些方面知道的確實不多,便也認真的聽起來。
彭菁芸越說,覺得柳河缺少的東西越多,最後打發柳河去看書學習。自己則去聯繫京城的老朋友,說是一定要給柳河弄些像樣的東西來。
柳河見彭菁芸忙活的開心,便也隨她去了。
週一上完課,柳河去了h大找柳灝。
正好是午飯時間,柳灝要請柳河去食堂吃飯。
h大食堂有幾個特色菜,在省城各個大學間都比較有名氣。柳河早就想來嘗一嚐了。
他們去到食堂之後。選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這裡人比較少。很安靜,正適合說話。
柳灝去打飯,柳河便無賴地玩兒手機,正這時候,忽聽身後有說話聲由遠及近傳過來。
“睿霖,聽哥們兒一聲勸,鳥悄的回學校吧,那些人你一個都得罪不起,人家一根小手指頭就能把你碾死。”,一個男聲說道。
“這事兒怎麼能就這麼算了,我看的清清楚楚,打我的幾個人都穿着大花褲|衩,不是他們還有誰?什麼道歉,整件事就是他們安排的,丫的,哥們兒這輩子就沒這麼窩囊過。”辛睿霖說道。
辛睿霖一行三個人,恰好是去旋轉餐廳吃飯的三個人。
他們坐在距離柳河不遠的位置上,柳河背對着他們,他們便沒有發現柳河,說話也沒有什麼顧忌。
“不算了你還想怎麼樣?睿霖,彭煜城是誰咱們先不說,只就一個聶紹輝,你就根本惹不起。還有,景蕾那邊,她認爲錯在你,以後還不一定怎麼着呢,這個時候,你還是消消停停的吧。”
“就是啊,警察都不管這事兒了,你還能怎麼樣?再說,這件事若是傳開了,對你的影響也不好。你別忘了,你在京城還有個女朋友呢,若是你女朋友知道了,還不得跟你分啊。”
兩個人輪番勸解辛睿霖。
提到京城的女朋友,辛睿霖終於不說話了。兩個男生以爲辛睿霖是聽進去了,正待鬆口氣。
這時候柳灝端着托盤走了過來,正好和他們打了個照面。
辛睿霖看到柳灝,這才注意到柳灝對面的柳河,登時便壓抑不住火氣,騰地站了起來,不顧兩個男生的阻攔,大步朝柳河走了過來。
柳灝過來,柳河就知道她肯定得暴露,現下看柳灝一臉戒備的模樣就知道,她今天是不得不面對辛睿霖了。
她對柳灝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讓他坐下來。
h大食堂的招牌菜果然名不虛傳,看上去就很有食慾,還散發着陣陣香味,柳河的肚子不自覺叫了兩聲。
她拿起筷子,夾了一個她比較感興趣的嚐了一口,味道很不錯。
“賤|人,被人包了還裝什麼清高?我要是早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當初我都不會讓司機大姐拉你。”辛睿霖衝上來,毫無風度地對柳河吼道。
柳灝淤青還沒消去的臉已經黑了下來,攥緊拳頭就要起身,柳河趕緊拉住他,慢慢站起身來,面對辛睿霖。
看到辛睿霖那張臉的時候,柳河差點兒以爲是自己眼睛花了。
早前的淤青還沒消去,現下又新添了不少青紫痕跡。眼睛嘴角都是腫的,也難爲他剛纔還能吼出來,扯動淤腫的嘴角,那得多疼。
就他現在這張臉,若是不發出聲音。估計連他親孃老子都不一定能認得出來。
除了臉慘不忍睹之外,他裸|露在外的皮膚上也滿是青紫。有一些是被打的,還有一些。特別是脖頸上的一些痕跡,卻更像是被人吸吮出來的。
彭煜城就喜歡幹這樣的事情,所以柳河對這些痕跡很是敏感。
她的腦袋,不自覺就想到了令人遐想的前天晚上。
兩個大男人,在牀上糾纏的難解難分,還種了草莓。這畫面。美好到不忍直視的地步!
“就你長成這個樣子。真不知道那個男的怎麼看上你的,他是不是眼睛瘸了!”辛睿霖見柳河看向他,半天都沒有說話。心裡的火氣更大。這次不僅說柳河,甚至把彭煜城也捎上了。
柳河沉靜地看着辛睿霖,直看到辛睿霖的小心肝忍不住顫了顫纔開口說道:“你最好管好你那張嘴,禍從口出的道理都不懂?看來,這次的教訓還不夠深刻。”
柳河本來的性格有點兒軟,其實現在也沒有硬到哪裡去。不過跟彭煜城、聶紹輝他們在一起時間久了,氣勢上到底比以前強盛了不少。
此時面對辛睿霖。她更是把這氣勢全都展示了出來,就連柳灝都被她嚇了一跳。
“睿霖,咱們去吃飯吧,別和他們一般見識。”
“就是啊,她一個女的,你和她一般見識幹嘛。”
兩個男生見事情不妙。拉着辛睿霖就想走。
柳河嘴角不自覺浮現出一個輕蔑的笑。恰好,被辛睿霖看到。
在他剩下那一點點兒可憐的自尊心驅使下。他停下了腳步,氣急敗壞的看着柳河,“賤|人,你除了靠男人給你出氣意外你還有什麼本事?”面目猙獰地嗤笑一聲,“你當然有本事,牀上伺候男人的本事嗎。若是沒有這個本事,怎麼能……”
“啪”的一聲,讓他把接下來的污言穢語全都吞了下去。
柳河甩了甩震痛的手,面無表情地看着辛睿霖,“這就是嘴賤的下場。你若是還敢說,我就還敢打。你若是敢動手,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對女人動手的男人簡直不是男人,不過現在的辛睿霖,也沒有功夫顧及這些了,他心中的怒火被柳河這一巴掌扇的更加旺盛,竟是直接朝着柳河揮出了拳頭。
柳灝看到這一幕豁然起身,但是他的速度到底不如辛睿霖拳頭的速度快,眼見這一拳已經要打中柳河的臉了,他只來的及大喊一聲,“小心……”
“嘭……”一聲悶響之後,只能聽到一個人的哀嚎之聲。
這個人,當然不可能是柳河。
就在剛纔那千鈞一髮的時刻,柳河突然側頭躲開了辛睿霖的拳頭,並且抓住了他來不及收回的手腕,直接一個過肩摔,把辛睿霖摔在餐桌上。
辛睿霖哀嚎半晌都沒有爬起來,兩個男生怕他出事趕緊過去扶他起來。
他站起來後,還指着柳河說道:“你等着,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柳河揹着手,看着辛睿霖清清淡淡地說道:“好啊,我等着你,等着看你有本事了來收拾我。”
看着辛睿霖被兩個男生架着走遠,直到消失在視線裡,柳河才重新坐下,把背在身後的手拿出來。
“好疼,他一個大男人,竟然留了那麼長的指甲。”
柳河的手背上,被辛睿霖的長指甲刮出很長一道口子來,不多深,卻還是滲出了血珠子。
“流血了”,柳灝一看到柳河手背流血,竟是比自己手背流血還着急,拉着柳河就要去醫務室。
剛走幾步,忽聽身後傳來一個清清脆脆的女生,“柳灝,你就是因爲她拒絕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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