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情到濃時,都把包廂裡的人當成了空氣。緊緊相擁,過了許久都沒有鬆開。
“柳姐,姐夫,你們差不多就行了啊,你們這樣大庭廣衆秀恩愛,讓我們這些單身狗情何以堪。”一個戴着眼鏡的小男生紅着眼睛,啞着聲音說道。
顯然,他也被柳河和彭煜城感動到了。
柳河從彭煜城的懷裡鑽出來,幸好包間內的燈光昏暗,她羞窘的樣子沒人看到。
尖嘴猴腮大聲說了幾句話,氣氛又重新被點燃,大家的目光都從柳河和彭煜城身上離開,開始繼續唱歌。
角落裡的兩個人,大手握着小手,始終沒有鬆開。
而有一雙眼眸,也沒有從那雙緊握的手上移開。
“舒然妹子,要不要唱首歌?”尖嘴猴腮連唱帶跳過後,對着麥克風喊道。
舒然回神,想要拒絕,繼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大方地站起身來,走上前接過尖嘴猴腮遞過來的話筒,也唱了起來。
她選的歌跟她這個人給人的感覺一樣,乖乖巧巧的,再加上她有些尖細的娃娃音,一首歌曲被她唱的更是柔情。
柳河雖然不喜歡她,不過不得不承認,她唱的很好聽,不自覺竟也跟着哼唱起來。
包廂裡的單身男士,一個一個看着舒然的目光都冒着綠光,再加上大家都喝了酒,就有那膽子大的,衝上前去向舒然表白。
舒然抱着麥克風。驚訝又嬌羞地回道:“對不起,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只這一句,讓單身男士一個一個哀嚎起來。只能藉助高歌一曲來緩解“失戀”的痛苦心情。
等失戀的小夥子們嚎完,已經後半夜一點多鐘。有的人熬不住,已經倒在沙發上呼呼大睡起來。
柳河也困得不行,靠在彭煜城的肩頭腦袋一個勁兒的往下滑。
“安安,咱們回家吧”,彭煜城拍了拍她的臉,柳河一個激靈坐起來。發現包廂裡竟然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其他人呢?”柳河揉着眼睛,疑惑地問道。
“我在世紀酒店開了幾個房間。工作人員已經把他們送過去了。”彭煜城簡單地解釋道。
柳河覺得自己剛纔根本沒有睡熟,可是對彭煜城做的事情卻一點兒都不知情。
彭煜城拉她站起來,“你太困了,剛纔嚎的那麼大聲。你竟然都睡着了,還打起了胡嚕。”
“你纔打呼嚕呢!”柳河捶彭煜城,“我睡覺從來不打呼嚕。”
兩個人如孩子般打打鬧鬧地出了世紀酒店,柳河開車,直接回家。
車子已經開到家裡的車庫,柳河要下車,彭煜城卻攔住了她,“安安,這麼晚了。咱們回去一定會把爸媽吵起來的。”
柳河白了彭煜城一眼,“在酒店的時候我就說早上再回來,你非得要回來。現在又說怕吵醒爸媽,你到底想幹什麼?”
彭煜城嘿嘿一笑,柳河直覺大事不妙,開車門想跑,卻依舊沒有逃過彭煜城的魔爪。
“媳婦,良辰美景。你就從了爲夫吧。”彭煜城噴了柳河一臉酒氣。
本來應該十分厭惡的,可是看到此時彭煜城通紅着臉。眼神也有些渙散的樣子,知道他已微醺,否則在ktv也不會當着那麼多的人對她深情款款的唱歌,他在感情上雖然直接,卻也不會刻意地在外人面前展示。
她有些心疼他了。
伸手抱住他的腦袋,固定住,然後,落下她的脣。
她不嫌棄他滿嘴的酒味兒,此時此刻,她只想和她的愛人,共赴一場不驚天動地,卻深刻雋永的雲雨。
兩具彼此渴求的身體,在狹小的空間內撕扯、糾纏,最原始的律動帶來的快感讓兩個人都忍不住發出醉人的聲音。
一波方平,一波又起,癡癡纏纏,兩個人一直到東方泛起魚肚白,才停下所有的動作。
柳河趴伏在彭煜城的身上,疲倦的連手指都不想動一下。彭煜城把自己的外衣披在柳河的身上,把柳河緊緊地抱在懷裡。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待了好一會兒,彭煜城宿醉,又做了大量的運動,這會兒倦極,竟迷迷糊糊的要睡着。
柳河雖然疲倦,卻沒有多少睡意,她突然想到有一件事還沒和彭煜城說,倏然坐直身體,她突然的動作也驚醒了彭煜城。
“煜城,舒眉找過我了!”柳河直接說道:“打電話我怕說不清楚,就等着你回來和你說呢。”
彭煜城蹙眉,又重新閉上眼睛,粗糲的大手在柳河的曲線上來回遊移,有些漫不經心地問道:“說了什麼?”
柳河把那天見舒眉的事情都和彭煜城說了,末了道:“煜城,你看這件事,是不是應該和爸爸說一說?”
“你錄音了嗎?”彭煜城睜開眼睛,慵懶地問道。
柳河搖頭,當時她哪裡想到那麼多。
“這個女人有些手段,否則也不會把我爸迷得五迷三道。如果沒有證據,恐怕爸不會相信,就算心裡開始懷疑,只要那個女人再使些手段,我爸肯定還是會相信她。”彭煜城幽幽說道。
柳河還想到一種可能,倒打一耙,最後不僅沒有讓彭繼業認清舒眉,反而讓彭繼業以爲他的子女故意針對自己的繼妻,這樣的結果,就是彭繼業和自己的兒女越來越疏離,反而對那個女人更加相信。
如此一想,柳河驚出一身冷汗來。
“那你不要說了,等她再找我,我一定把她說的話全都錄下來。”柳河繃着小臉兒說道。
彭煜城看着她的小模樣,愉悅地笑了起來。
“你還笑的出來”,柳河懊惱地捶了他一下。
彭煜城握住她的手,輕輕地放在自己的胸口,“她最大的敵人是大哥,這件事你跟着着什麼急,天塌下來,還有大哥頂着呢。她一個沒有根基的女人,大哥想收拾她,很輕鬆的事情。”
柳河卻覺得事情不像彭煜城說的那麼容易,如果舒眉真的那麼好對付,也不會就這樣順利地嫁給彭繼業,成爲彭家人了。就像剛纔彭煜城自己說的,這個女人不簡單,她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必然有她的生存之道。
不過她看彭煜城一臉疲憊,到底沒有再多說什麼。
“安安,回去好好睡一覺,晚上陪我回老宅吧。”彭煜城坐起身子,親自動手給柳河穿衣服。
兩個人鬼鬼祟祟上樓的時候,何小曼和柳成業都已經醒了。何小曼在廚房做早餐,柳成業在客廳看電視。因爲怕吵醒小傢伙,他連聲音都沒有開。
“怎麼纔回來?”看到柳河他們回來,柳成業起來迎了幾步,繼而蹙起了眉,“這是喝了多少酒,都是酒味兒,快去洗一洗,一會兒小傢伙也該醒了。”
柳河和彭煜城乖乖去洗澡,等熟悉乾淨,又在何小曼嘮嘮叨叨的聲音裡吃過早飯,小傢伙也睡醒了。
餵過小傢伙,柳河和彭煜城也回牀上睡了一覺。
再醒來,已經是下午一點多。柳河先給世紀酒店那邊打電話,確定工作室的員工都平安離開,纔算放了心。
“你就是操心的命,他們都是成年人了,就算昨晚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也該由他們自己承擔責任”,彭煜城就是看不得柳河把心思花在別人身上。
柳河不搭理他,陪着小傢伙玩去了。彭煜城百無聊賴地靠在牀頭坐了一會兒,最後也屁顛屁顛的湊到柳河身邊,一起陪着小傢伙玩兒。
傍晚的時候,柳河和彭煜城帶着小傢伙去老宅,何小曼夫妻也回了家。
在去老宅之前,彭煜城給彭煜圻他們都打了電話,他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自然是希望能有時間全家在一起聚一聚的。
到老宅的時候,彭煜圻和彭煜垣兩家都來了。掃帚很喜歡小傢伙,柳河就把他們放到一個房間裡,讓阿姨看着他們。
老爺子在樓上,沒有下來,彭煜城便讓柳河把舒眉找過她的事情說了。彭煜垣性子火爆,當即就要給彭繼業打電話,讓他離婚,卻被覃況及時制止住。
“我也給爸爸打電話了,估計他一會兒就來。大哥,要怎麼做隨你。”彭煜城攬着柳河靠坐在沙發上,懶懶地說道。
彭煜圻點點頭,嚴肅着臉,“還是暫時先不要讓爸爸知道了吧,等找到證據,讓那個女人辯無可辯的時候,再告訴爸爸。”
聽他說的篤定,好似找到證據並不是多難的事情,大家都沒有在說什麼。
約摸着快到吃完飯的時間了,彭繼業才帶着舒眉過來,彭煜城是第一次正式見舒眉,雖然沒有多熱情,但是也沒有讓舒眉難看。
晚上吃飯的時候,老爺子一直板着臉,顯然心情並不多好。
彭繼業坐在他的下手,吃飯的間隙說道:“父親,以後還是讓我舒眉來陪您吧,您整天一個人在家也怪無聊的。”
原來早前彭繼業天天帶舒眉過來,希望能讓老爺子對舒眉的印象有所改觀,開始老爺子只當他們是透明人,後來不知道是舒眉還是彭繼業說了什麼話惹老爺子不高興了,告訴執勤的小兵沒有他的允許不準放彭繼業和舒眉他們進老宅。
彭老爺子“嘭”地一下把碗放到桌子上,“你要是盼着我早死,就天天過來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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