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嘴猴腮正等在門口,見車子駛進來馬上來開門,親自把高嘉佳扶出來。
侯媽媽也跟着下來,問高嘉佳,“柳河的孃家媽叫什麼名字?”
尖嘴猴腮和高嘉佳都不知道她爲什麼要問這個,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高嘉佳還是老實地回道:“阿姨好像姓何,叫何小曼。”
“是她!就是她!”侯媽媽突然興奮地笑起來,“我說我不會記錯,我這就給如蘭打電話。”
“媽,發生了什麼事啊?”尖嘴猴腮衝着忙忙往別墅裡跑的侯媽媽喊道。
“不用你管”,侯媽媽的聲音飄過來,身影卻已經消失在門裡。
“我媽是不是又和你說什麼難聽的話了?”尖嘴猴腮看着高嘉佳紅腫的眼睛,心裡已經有了答案,無奈地繼續說道:“你先忍一忍,等辦完婚禮,我就帶你走。”
這話,尖嘴猴腮已經不是第一次對高嘉佳說了。以前是等我事業發展起來,就帶你走,可是他的事業什麼時候能發展起來,誰知道?現在又說婚禮後帶她走,她挺着這麼大的肚子,侯媽媽能讓她走纔怪!
高嘉佳心裡是不信的,面上也只對尖嘴猴腮苦笑了一下,什麼都沒有說。
尖嘴猴腮嘆口氣,攬緊高嘉佳的肩膀,不管什麼時候,誓言永遠是最蒼白的,如果不是做到了,就什麼都不要承諾,這纔是一個男人的擔當。
侯家發生了什麼柳河沒有再去打聽,她只安心地養胎。
國慶節之後,衛東給她打來電話,告訴她工作室已經裝好,問她要不要先去看看。
柳河在徵得何小曼和彭菁芸的同意之後。才答應衛東。
衛東親自開車上門來接她,並且向何小曼她們承諾肯定會把柳河毫髮不損地送回來。
去到工作室,柳河挨個辦公室轉了一圈兒,確實有改動,但是改動的並不大。
“你裝了哪裡?”柳河疑惑地問道。
衛東雙手插在褲袋裡,斜斜地靠在一張辦公桌邊,向柳河辦公室的方向擡了擡下巴。
柳河訝然。重點裝修地點竟然是她的辦公室!衛東在工作室明明也有單獨的辦公室啊。爲什麼不把他那些貨存在那裡。
還有一個最最重要的問題,他說的貨到底是什麼啊?不會是炸藥什麼的吧?會不會爆炸?她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啊?
只一瞬間,無數個問題冒出柳河的腦海。她的臉色也變了又變。
衛東好笑地看着她,先一步往她的辦公室走去,“放心,安全的很。”
她的辦公室也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至少柳河自己沒看出來哪裡存放了他所說的貨。
衛東坐到了柳河辦公時坐的辦公椅上,對柳河笑笑。說道:“在這裡”。
說着,他打開了辦公桌右側的門。這裡原本裝的是一些資料,由於怕裝修把資料弄丟,劉真把資料全都搬走。和其他工作室重要的文件放在了一起。
現在,櫃子裡面空空的,什麼都沒有。
衛東蹲下身子。一伸手,把櫃子的底座擡了起來。柳河從櫃子底座那狹小的空間看到了盤旋的樓梯,直直向下。
由於光線暗淡,她能看到的也只是這些,可即便只是這些,也足夠她驚訝好一會兒的了。
“下去看看?”衛東征詢她的意見,卻先一步鑽了進去。
入口空間看着挺小,可是衛東這樣高大的身材出入卻還顯得挺寬敞。
柳河跟着他下去之後,他打開不知道什麼時候握在手裡的手電,一邊引着柳河往裡面走,一邊解釋道:“入口做了一些視覺特效的處理,只有用尺子量過之後才知道它到底有多大,眼睛看的,不準確。”
柳河心想,等她空閒了,一定要量一量看看。
這個想法剛冒出腦海,緊接着她就被眼前看到的驚呆了。
才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衛東竟然在她的工作室下面挖出一個類似地下城堡的地方來。
剛纔他們走過的地方是一條廊道,三面牆體以及地面都用磚砌着,很穩固,而現在,衛東帶她走進廊道一側的房間。房間不大,裡面現在雖然還是空的,但是牆壁上已經搭好了架子以及釘好了掛鉤,證明以後它們都不會空着。
這還只是其中一個房間,在整個地下,一共有八個這樣的房間,都還空着。
“你要在裡面放什麼?一個月的時間你是怎麼做到的?這,這會不會造成地面坍塌?”從地下鑽上來,柳河便急急問道。
她之前就看過報道,有人私自挖地下室,結果導致地面塌陷,後果很嚴重。
人家挖一個地下室就這樣,衛東是挖了八個地下室,而且還是串聯在一起的,想來危險係數一定更高吧。
柳河有些後悔了,她答應衛東之前怎麼沒想到這些呢,果然是一孕傻三年,在這件事情上,她肯定是又犯傻了。
衛東臉上依然帶笑,好脾氣地解釋道:“今天帶你下去看一看,只是想告訴你,你這輩子只有這一次機會下去,以後不準再下去。至於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這個你不用管,貨物入庫的時候不會驚動任何人,你以前幹什麼,以後還幹什麼就好。至於安全問題,你放心,軍隊有一個兵種,叫工程兵,你如果不懂,可以問彭煜城。”
柳河知道工程兵,就是平時常說的工兵。柳河恍然,修築這麼大的一個地下空間,如果請平常的建築公司來幹活,保密問題很難做到,但是如果是工程兵化裝成裝修公司,那就說得過去了。
“你放心吧,我以後肯定不會下去的。”柳河眼眉一挑,對衛東說道:“你怎麼知道我知道你的身份了?你沒對我說過,你就這麼確定彭煜城會告訴我?”
這個問題,從那次衛東去老宅,當着她的面給小傢伙展示他的橡皮手槍的時候,就想問了。
“不確定,我只是猜的”,衛東聳聳肩,無所謂地說道:“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份都無所謂,現在,你和我是一夥的了,這個才比較重要。”
他說話的時候,還踢了踢辦公桌,提示柳河他們共同的秘密。
柳河有一種被他拉下水的感覺。
果然,接下來就聽衛東又補充了一句,“這是機密,不要告訴彭煜城!”
柳河呆住,她都要懷疑衛東在她身邊放了監視器,他好想知道她和彭煜城之間發生的事情,現在又說起“機密”,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柳河仔細觀察了一下衛東,不像是知道什麼的樣子,也許真的只是巧合,巧合而已!
他們沒有在工作室待很久,衛東就開車把柳河送回了老宅。
她有些倦了,想直接上樓去休息,卻不想家裡今天來了客人,此時彭菁芸正陪着客人說話。
“喲,柳河回來了啊,我正和你姑姑說起你呢”,侯媽媽熱情地說道:“你現在也懷着孩子呢,沒事兒就出去亂跑了,萬一出個什麼事可怎麼辦?”
這人還真是不會說話,柳河心中不悅,卻礙於她是尖嘴猴腮的母親不好說什麼。
彭菁芸可不管這麼多,冷冷地說道:“既然我們安安懷孕不方便出門,那你剛纔說的事情就算了吧。你們侯家的媳婦金貴,我們彭家的媳婦就不金貴啦!”
柳河不明所以,這說着話怎麼還扯到高嘉佳身上了,還有什麼事情算了?
“可別算了,嘉佳在京城就柳河這麼一個朋友,她要是不幫忙,還能找誰去幫忙啊。”侯媽媽異乎尋常熱情地拉着柳河坐下,對她說道:“過幾天嘉佳要去試婚紗,我尋思你陪着她一起去,你們是好朋友,也有話說不是。”
柳河心中總覺得不對,侯媽媽和上次來比起來,相差實在太大了。反常即爲妖,這裡面肯定有什麼幺蛾子。
“嘉佳現在身子都那麼重了,可以讓婚紗店把婚紗送去家裡,她在家試也是一樣的啊”,柳河說道。
“哎,這怎麼能一樣,出去試婚紗不過就是個由頭,嘉佳這些天在家悶得不行,我尋思你們是好朋友,共同話題也多,你去陪陪她也好啊。”侯媽媽繼續勸道。
“安安啊,你剛回來也怪累的,先上樓歇着去吧,這去不去的,你自己和嘉佳商量去。”彭菁芸看出柳河表情裡面的不自在,便開口說道。
柳河得了話,對彭菁芸笑笑,抽回自己的手,對侯媽媽說道:“我今天走了不少路,真的挺累的,有什麼事我回頭和嘉佳商量,阿姨您坐,我就不陪您了。”
說完,她也不等侯媽媽再說話,直接上了樓,
回到自己的房間,她第一件事就是給高嘉佳打電話,問她,“小侯的媽媽來彭家老宅了,你知不知道啊?”
“知道啊,本來我說打電話給你就行的,她偏要親自去跑一趟,她沒說什麼過分的話吧。”高嘉佳的言語裡難言喜氣,柳河的心稍稍放下。
“沒說什麼過分的話,就是讓我過幾天陪你去試婚紗。她能讓你出門,我真的挺驚訝的,還以爲她有什麼別的打算呢。”柳河對高嘉佳並沒有隱瞞,把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