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是好事呢!”彭煜城拍拍柳河的肩膀,說道。
“肯定是好事,不好的事,大哥也不會叫我過去了。”柳河斜了彭煜城一眼,顯然她又想到之前“機密”的事情了。
彭煜城知道自己不能多說,說多了都是錯,乖乖地跟在柳河身後出了門。
到達餐廳的時候,聶紹輝已經來了。他不是一個人來,身邊的位置上還坐着劉真。
劉真今天和往日很不一樣,和下班的時候柳河見到的樣子也相差很大。紅光滿面不說,臉上還掛着抑制不住的笑容,顯然是有好事發生。
柳河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問聶紹輝,“大哥,你最近怎麼樣?沒事了吧?”
聶紹輝也黑了不少,但是人更加精壯了。他對柳河安撫地笑笑,示意柳河先點餐。
等柳河點完,才聽他徐徐回道:“我很好,w國買了個金礦,那邊通訊不方便,就沒有及時和你們聯繫。”
w國和x國比鄰,聶紹輝從x國離開就去w國談生意也說得過去。只是,他這一筆生意談的也太大了一點兒。金礦,這在國內可不是私有的產業。
聶紹輝沒有進一步解釋,食物送上來,大家邊吃邊聊,各自說着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劉真是四個人當中最活躍的,把之前工作室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給聶紹輝聽。
“紹輝,你不知道柳河有多厲害,那幾天我們都急得不行,就她老神在在的,還勸我們別急。沒想到最後亨泰的張總不僅親自找上門來和柳河道歉。柳河還趁機訛了他一大筆,讓他漲漲記性,看以後還敢不敢跟我們作對!”劉真興奮地說道。
聶紹輝一直靜靜的聽着,等劉真說完,他欣慰地看着柳河,幽幽說道:“我妹妹當然厲害。”
這話彭煜城不愛聽了,冷哼一聲。不服道:“不是你妹妹厲害。是我媳婦厲害!”
兩個男人,就爲到底是妹妹厲害還是媳婦厲害爭論起來。劉真朝柳河擺擺手,柳河湊過去。劉真以手遮擋,悄聲說道:“柳河,我要成你大嫂了!”
說話的時候,她滿臉通紅。幸福的泡泡都要從眼睛裡溢出來。
“大嫂?什麼時候的事兒?”柳河很驚訝,脫口問道。
聲音有點大。蓋住了彭煜城和聶紹輝,劉真根本來不及阻止。
“我剛纔和劉真求婚了”,聶紹輝替劉真解釋道:“她也答應了。”
不答應纔有鬼!劉真滿心滿眼都是聶紹輝,老早就琢磨着嫁給聶紹輝。只是聶紹輝一直不開口,她也不好主動。
“恭喜大哥,祝福你劉真。不對。現在應該可以叫大嫂了!”柳河笑着對他們說道,然後率先舉起了酒杯。“祝福你們。”
雖然婚期什麼的都還沒有定下來,不過大家都很高興,酒也就多喝了幾杯。
一頓飯吃完,柳河的腦袋已經暈乎乎,在彭煜城的攙扶下走出餐廳。
分別的時候,聶紹輝突然叫住她,有些抱歉地說道:“安安,對不起,大哥要把你的得力干將挖走了。”
柳河的反應有些遲鈍,沒有明白他話裡的意思。聶紹輝解釋道:“真真要幫我經營輝揚,以後不能去工作室上班了。”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炸的柳河的腦袋瞬間清醒過來。
劉真就相當於她的左右手,她在工作室除了搞設計之外,其他的工作幾乎全都是由劉真來做,她要是走了,工作室不得癱瘓了!
“大哥,能不能讓劉真過一段時間再走,等我找到合適的人,讓她把新人帶差不多了再走。”柳河無奈地說道。
“當然可以,我只是和你打個招呼,怕你準備不及。”聶紹輝說道。
回家的路上,柳河一直唉聲嘆氣,彭煜城忍不住勸道:“其實我覺得她回到輝揚也好,以後她是你大嫂,心裡肯定更向着聶家。而輝揚珠寶和工作室都是珠寶行業,總少不了競爭,她夾在中間也爲難。”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是柳河還是捨不得劉真。從工作室成立開始,劉真就一直在她身邊,她真不敢想象工作室離開劉真會是什麼樣!
第二天開始,柳河就在網上發佈了招聘信息,這一次的門檻定的很高,她心裡想着,就算找不到像劉真這樣有能力又全心爲她爲工作室的,也要找一個差不多少的。
招聘信息發出去兩天,還沒等到柳河找到合適的人,工作室便迎來了兩個出乎柳河預料的人。
劉真把亨泰的張總和他的兒子張錚請進柳河辦公室,柳河客氣地請他們坐下,又讓劉真給他們到了茶。
“張總,不知道您今日前來有何貴幹啊?”柳河靠坐在椅背上,悠哉閒適地問道。
“柳小姐,今天張某帶着犬子過來,主要是來給您道歉的。上次的事情,給貴工作室帶來了那麼大的麻煩,都是犬子的錯,都是他的錯。”說着,他還給張錚使了個眼色。
張錚有些不樂意,張總乾脆一巴掌扇在他的後腦勺上,低聲威脅道:“你不說,斷你半年零花錢!”
這話果然好使,張錚起身,不情不願地給柳河鞠了一躬,“對不起,柳小姐,都是我的錯,要打要罰,都隨你。”
柳河擺擺手,上次張總來和她談的時候就說過要帶張錚來道歉,她都不記得了,沒想到他還記得。
不管張錚的態度怎麼樣,至少張總的這番作爲讓柳河大有好感。
“事情已經過去,我不會再去追究”,柳河好心提醒道:“只是以後做事小心一點兒,別得罪不該得罪的人,別聽信不該聽信的話。”
最後這一句,是在提醒張總。
張總怎麼會聽不出來,他對柳河討好地笑笑。無奈地說道:“柳小姐,這次的事情雖然給亨泰造成了巨大的損失,但是我也長了教訓。你說我一個半截入土的老頭子,人家小姑娘憑什麼願意跟着我?錢?京城有錢的多得是,就憑她的樣貌學歷,找一個有錢又年輕的也不難,何必找上我?沒出事之前我覺得是我自己有魅力。現在出了事才知道。那都是屁,說到底還是自己身上有人家可以利用的地方。我張某人在商場混跡了這麼多年,頭一次在女人這裡吃了虧。我,我都恨不得幾巴掌抽死她!”
柳河靠着椅背,又在地聽張總說話,直到他絮絮叨叨的說完。她才饒有興趣地問道:“舒然現在怎麼樣?”
“她啊,好得很!被我爸好吃好喝的養着呢。待遇了比我好!”回話的是張錚,顯然他對張總有很大意見。
張總想要阻止兒子,可惜已經來不及,張錚已經把話說完。
他又討好地對柳河笑笑。“柳小姐……”
“張總,怎麼處理舒然那是你的事”,這次柳河打斷了張總的話。直截了當地說道:“不過我提醒你,如果不把毒蛇的牙拔了就放養在自己身邊。最後吃虧的一定是養蛇的人!”
而舒然,就是那條隨時準備咬人的毒蛇。
“柳小姐放心,我已經收拾過她。她現在非常老實,不敢再作幺蛾子了!”張總自信滿滿地說道。
他以爲,他已經拔掉了舒然的毒牙,所以纔會有此一說。
柳河挑挑眉,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道:“張總今天過來只是爲了道歉?”
張總輕咳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討好地說道:“柳小姐,其實今天過來,還有一件小事想請您幫忙。”
柳河不說話,隻眼神示意張總繼續說下去。
“柳小姐,因爲上次的事情,亨泰內部資金週轉出現了問題,你也知道這商場上的事兒,從來都是唯利是圖。以前那些老朋友見從我這兒得不了好,都不肯忙幫,所以我這才……”
是來借錢的?柳河覺得好笑,跑這裡跟她借錢,張總的腦袋不是進水了吧。
似乎是看出了柳河的想法,張總忙忙又解釋道:“不是借錢,不是借錢,我要是真的缺錢,就是抵押資產貸款,也不該上柳小姐這裡來借錢。我是想請柳小姐幫幫忙,能不能給我們亨泰設計秋季新品?您的名聲在圈子裡可是響噹噹的,有您的設計在,不愁我們亨泰翻不了身啊。”
柳河沒有直接拒絕,而是認真地想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她才抱歉地回道:“我想不出和貴公司合作的理由。”
確實,工作室即便只是接散戶,收入也非常可觀,且工作還輕鬆,何必費時費力地去接公司大單?
張總已經猜到柳河可能會拒絕,聽了她的話倒是沒多意外,而是繼續說道:“柳小姐,我但凡有更好的出路,絕對不會來找您。我臉皮就是再厚,也沒厚道這個份上。可實在是,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說話間,張總的眼睛裡隱隱泛着淚光。他身後拍了張錚的後腦勺一下,說道:“都是這個臭小子,揹着我賭錢,我那點家底,被他敗的差不多了!”
冷靜了一下情緒,張總繼續說道:“不瞞您說,我這兒子,前幾天去南邊賭錢,被人坑了,輸了不少錢。他要是在三個月內不拿出錢來,他們就要派人要了我兒子的命。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啊,混是混了點兒,可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死啊。我就指望着和柳小姐合作一回,多給公司賺些資本,到時候就算是把我這公司買了,也能多賣點錢不是!”
張錚輸掉的賭債,張總竟然還不少,那得是多少錢?
ps:感謝大家的支持,感謝感謝。聽說過幾天起點系統要維護,不影響訂閱看書,但是作者沒辦法傳文,這才真的是晴天霹靂!阿奴要上班,很難存稿。爲了到時候不斷更,阿奴這幾天只好拼了老命了!(╯﹏╰)請大家繼續支持阿奴,(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