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毒,這是嚴重的投毒行爲,肯定是膠州灣外圍的那羣國兵乾的一定是他們暗陷害我們查,徹查,從水源到食,必須全部檢驗一邊,一定要找出污染源頭暈……頭好暈……”
卯足了力氣咆哮一通,被鬧肚子折騰的老穆勒有氣無力的下達了最後一條命令撐不住了,雙眼昏花,又累又餓,肚子又難受。
最氣不過是能幹出這種惡劣行爲的人,不用猜,老穆勒都知道肯定與鄂軍脫不了干係,從正面戰場抗衡不了偉大的德意志帝國的日耳曼武士們,居然會背地裡偷偷下毒坑害對手,這樣的敵人,不配稱得是軍人
鄂軍的人,不配去做一個堂堂正正的軍人
不配做日耳曼軍人的對手
不管是說什麼也沒有用了,從內地運進來的食物全部被鄂軍動過手腳,五千德國兵全部招,除非不吃東西可以倖免於難,不然乖乖的去廁所跑肚拉稀
德國醫生們的動作很快,既然已經查出了是食出了問題,經過一番調查之後,醫生們將目標鎖定在了大量做好的麪包和奶油麪,檢查之後發現,這些從國人那裡採購的糧食麪都帶走大劑量的致人腹瀉的藥物。
這起惡劣事件的性質可以確定爲對手的惡意投毒傷害。
不得不將吃了三天有問題的食撤下了餐桌,重新吃着炸小魚,重新過起了沒有主食的日子。
一兩個人鬧肚子很簡單,十多人鬧肚子也無所謂,一兩百人鬧肚子有點吃力,四五千人集體鬧肚子,這樣的情況,德國醫生們還是第一次碰,是醫生也有不在少數因爲鬧肚子而虛脫在牀打點滴休息的。
更何況,膠州灣的租界被鄂軍困住,沒有外面的援助,也沒有藥的補充,一共這麼幾十個醫生,根本沒有能力配出來足夠四五千人服用的藥物治療腹瀉。
九成人無藥可醫,只能等着自身的消化功能起作用,將體內的雜物徹底排空,這樣一來,瀉藥的效果算是徹底消失了
拉肚子傷腸胃,拉一次傷一次。
一連幾天都是這麼折騰,身體怎麼可能會扛得住呢,更別提食短缺,每天的伙食都是限量供應,支撐不起每一個人都吃飽飯。
如此一來,鬧肚子加吃不飽,德軍被折磨的死去活來,鬥志消沉,幾乎元氣大傷,非戰之罪也
通過部署在德軍陣地附近的眼線傳來的情報顯示,四方村裡的德軍幾乎無精打采,像是換了一波人一樣,腳步虛浮,臉色難看,一個個的像是大病了一場一樣。
臺雲峰密切關注着德軍的動態,每天都在掐着日子,算算時間,離着投毒也有五六天了,糧食吃的也差不多了,想必德國人能有這幅德行肯定是被自己神機妙算的陰謀伎倆,不,是善之計給害的
趁你病,要你命,是時候再一次發動一場戰爭了
事不宜遲,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臺雲峰召集了目前遠征軍所有營以的幹部,來到他退了十里地之後新的指揮部裡,三個團長,一個副團長代理團長,九個營長,兩個連長代理營長,除了師長和參謀,臺雲峰面前的這幫人已經是是第一師所有的高層,都在這裡了。
看着他們這羣人,臺雲峰直接開口道:“一師的弟兄們,想不想報仇?想不想打敗一次德國人?”
報仇一聽這個字眼,二團像和一團的幾個營長瞬間目露精光
想報仇,想的不要不要的了
尤其是他們這一波死裡逃生,經歷過一場敗仗的人,急需要一場勝利來爲自己洗刷恥辱
從哪裡跌倒的,要從哪裡爬起來,死去的人,什麼都不知道了,而活下去的人,卻要一直揹負着戰敗的恥辱活下去。
雖然心裡渴望戰鬥,但是並沒有將激動的情緒直接展示出來,他們不會再犯一次違逆軍令,頂撞司的蠢事。
吃了敗仗,臺雲峰依然屹立不倒,繼續穩坐這個遠征軍長官的職務,依然能夠得到大司令的信任,這還不夠說明問題嗎?
於是乎,臺雲峰順利的樹立起了軍隊的威信,再也不會有人站出來反對他了。
“想,太想報仇了,我倒是要看看這個所謂的洋人到底有多厲害,一定要多殺幾個德國佬,爲死難的弟兄們復仇”
說話的這是從湖北新調過來的一位營長,至今尚未與德軍正式交過手。
臺雲峰點頭。“好。給你們一次復仇的機會拿起你們的武器,指揮着你們的部隊,目標正前方四方村以及德軍堡壘羣兩天之內,我要聽到你們勝利的消息”
“我等定當盡力而爲,定不讓長官失望,如若不然,提頭來見”軍官們一齊同聲道。
“大家都要回來,雲峰備好慶功宴,與諸位把酒言歡”
帶着他們的部隊,集結隊伍,第一團爲先鋒團,二團於左翼,三團的一營和二營居右翼,三營爲預備隊。炮團準備緒。
臺雲峰下達了開戰的指令,炮團率先開炮,如同一次一樣,雨點般的炮彈落在德軍陣地,而飽受生理和心理雙重摺磨的德軍士兵們的反應速度也大不如前了,居然沒有在第一時間做出正確的反應。
炮彈落在戰壕裡爆炸,將毫無準備的德軍士兵掀飛天,落地之後,成了一具缺胳膊少腿的屍體。
炮彈爆炸,將一位正在逃命的士兵撂倒,人還活着,只是缺了一條腿,鮮血汩汩直流,染紅大片土地。
士兵抱着傷腿哀嚎,他的戰友們甚至都無力前去幫他一把,不是不想,而是沒辦法,吃不飽飯,沒力氣,炮火連天,連自己逃命都使不勁兒,更別說去幫助一個垂死的戰友了……
血流的越來越多,他的臉色從一開始的紅色急劇變成了菜色,又從菜色變成了蒼白色,血越流越少,最終不再流血,不是止血,而是沒血可流了……
“弟兄們,爲了死去的戰士,爲了咱們的國家,奪回屬於咱們國人的土地,拿起你們的槍,跟我衝,進攻”
先鋒一團的弟兄們怒吼着,咆哮着,再一次踏了由一團戰士們用鮮血澆灌的道路,不過這一次,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向着勝利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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