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指勾動扳機,殷紅的脣沾染着嗜血的笑意,紅如鮮血。
“嘭”一聲槍響,子彈滑過半空直直的射向面前男子的心臟射去,鮮血噴涌而出。
“嘭嘭嘭!”幾乎是同一時間,五聲槍響,五發子彈,勢如破竹的射進了大漢的體內。
一個照面,對方已經摺損了六人,然,一切不過剛剛開始。
攝像頭對於葉雨而言,只是擺設,至此她便無所顧忌。
勁間銀光閃過,葉雨手中的手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把沉重而威力巨大的衝鋒槍。
扣動扳機,子彈飛射,滑過槍管的衝力揚起點點火星。
“啊!”驚慌恐懼的大叫一時響起,背對着葉雨的大漢後知後覺的回過頭,反應過來之際,紛紛躲避,躲避不及者便淪爲了槍下的亡魂。
一時間,慘叫聲與槍聲匯聚成完美而動聽的樂章。
子彈滑過半空,呼嘯着向着葉雨而來,這一刻,她的眸前所未有的明亮,就像是宇宙中一望無際的銀河,璀璨奪目的讓人不忍直視。
子彈射來的軌跡在她的目光中慢慢清晰,她的身子動了,快速的只是在空中劃過一抹殘影。
“嘭嘭”子彈沒有穿過肉體,而是急速的射在了葉雨身後的牆壁。
觀到這一幕,衆人心中大駭,面前之人展現出的速度已經超脫了他們的認知範圍,他們從不知道,原來人也能躲過子彈。
然,面前的人兒並沒有給他們反應的時間,她猝然一笑,美若桃花,卻讓看到的人心驚膽寒。
手雷滑過半空,“叮”的一聲,落在大漢們的腳下。
臉,恐懼猙獰的五官都皺在了一起,“嘭”的一聲巨響,他們還沒來得及展現的恐懼最終被吞沒在一片火海之中。
巨大的爆炸將二口的牆壁炸開,出自小正太之手的武器,威力之大可想而知,只是一個手雷,便讓整個賭場都爲之一震。
槍聲與爆炸的聲音讓留在賭場中的賭徒驚恐的臉色蒼白,渾身顫抖,紛紛扔下手中的籌碼,向外跑去,驚叫聲劃破天空,讓本就漆黑的夜染上了一層煞氣。
二樓,已經破損不堪,葉雨面前的男子幾乎已經死絕。
煙霧中,子彈乘風而來,似乎張牙舞爪的惡靈,想要將面前這個美豔如仙的女子拽如地獄。
子彈,在葉雨的目光下無法遁形,青絲飛揚,與她鳳眸之上的長睫交錯,竟撩起一抹寒霜,錚錚刺骨,殺意盡顯。
對於風的異能者,所以承接着風而來的事物,都逃脫不了她的掌控。
風,驟起,乖巧的盤旋在葉雨的身邊,聚集在她的腳踝。
子彈臨近,葉雨的身子赫然動了,動作之快,竟然人看不到身影。
腳踩着炙熱的鮮血,踏過那宛若地獄般的屍骸,她赫然出現在開槍之人面前。
冷,如果說她嘴角的笑是寒冬臘月的風,那麼她眼底的溫度便是雪山之巔的積雪,就連陽光都無法融化的雪,寒如心間。
望着猝然出現的人兒,男子心中一緊,反射性的舉起手槍。
然,就在這零點零一秒間,葉雨的手已經攀上了男子的頸子,纖細的玉手看似輕巧的一握,“咔嚓”一聲,骨骼斷裂的脆響響徹耳邊。
“你…。”所以的驚駭匯聚成一個你字,下一刻,男子的身軀轟然倒地,頸子以一個詭譎的弧度,向後彎曲。
目視男子倒地,葉雨的眸子沒有任何的溫度,殺死一個人對於她而言,就像踩死一隻螞蟻一般的容易。
目光微揚,她淡淡的掃了一眼最裡面的包廂,身子一閃,進入了那間包廂斜對過的房間。
依照三樓男子的指揮闖入房間的衆人,呻吟的從地板上爬了起來,剛剛槍聲響起,還未等他們反應,身後巨大的衝力便將他們衝進了屋中,更有甚者承受了爆炸的氣浪,五臟俱損,早已斷氣。
衆人起身,屋裡除了他們之外,根本就沒有那少女的身影。
“這間屋子裡根本就沒有人!”男子的聲音隱藏着懊惱與憤怒,他不明白,明明在有監控監視着一切,爲什麼他還要給他們錯誤的消息。
“沒人!”男子的聲音似是從牙縫中擠出,陰冷而充滿了暴虐。
是的,當槍聲響起的那一刻,那個他一直以爲是甕中之鱉的獵物卻對着攝像頭嘲諷一笑,而下一刻,那個少女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竟就那麼硬生生的逃過了他的監視,消失無蹤。
而,不過幾秒之後,他便看見她出現在走廊的另一頭,一個人殲滅了數十個大漢。
他不明白,對方到底是怎麼逃離他的視線,又是怎麼如此迅速的到達走廊的另一邊。
然,最讓他疑惑的卻是她手上出現的武氣,衝鋒槍,她不可能一開始便帶着這些武器,那麼便只有一種可能,這裡,有奸細。
是的,如果不是如此,她怎麼敢一個人出現。
男子以爲自己猜到了真相,可他不知道,他所謂的真相只是迎合了葉雨的算計而已。
骷髏會,還有那個隱藏在暗處的勢力,如果你們其中有奸細,你們會懷疑誰呢?
此時的青幫,即便有武器也絕對不是骷髏會與那個神秘勢力的對手,葉雨這次所做的不僅僅是奪回賭場,還有一點,便是要在他們的心中,種下一枚猜疑的種子,能夠長成蒼天大樹,枝葉繁茂到遮蔽住他們眼眸的種子。
“她現在就在走廊的另外一邊,這次一定不會錯!”男子說的言辭鑿鑿,殊不知,那不過是小正太隨手留下的影響而已。
“是!”雖然還是一樣乾淨利落的答覆,不過卻是隱含着疑問,他們便再相信他一次。
“小心一點,對方手中的火力不容小覷。”爲首的男子做了個手勢,隨後小聲的叮囑道。
只是話音一出,他的心中便是一驚,對了,對方的手中怎麼會有武器?
這樣的疑問在他的心中無限的擴大着。
走廊早就殘破的像是廢墟,手雷爆炸後,威力雖然已經隨風散去,可殘留的煙霧卻是讓整個走廊籠罩在一片陰暗的煙塵中,衆人眯着眼眸,一點一點向着男子指引的方向走去。
玉手輕撫着門柄,耳邊迴盪着沉重的腳步聲,一聲一聲,就像是懾人魂魄的勾魂曲,提醒着葉雨,提醒着所有人,危機將至。
“就在那,攻擊!”濃煙滾滾,視線被阻,耳邊清晰的指揮下達,衆人眼眸一凜,舉起手中的槍,瘋狂的向着面前的一處射擊着。
葉雨的身子隱藏在濃煙中,手中匕首浮現,她就像是埋伏在黑暗中的惡靈,等待着將陷入黑暗的人一個個拖進地獄。
一手捂住面前大漢的嘴,寒光閃過,悄無聲息的將面前男子割喉。
眼底的血腥讓人膽戰心驚,葉雨舌尖輕舔着嘴角,將飛濺到她脣瓣上的鮮血捲入口中,一笑,宛若鬼魅,“一個!”
吶吶自語,話音落,她的身子再次動了,手起刀落,親手將面前的人一個個割喉。
鮮血早已染滿了大地,更將她的衣衫染紅,她就像是浸泡在血池的撒旦,即便是臉上的一抹輕笑,都讓人驚恐的難以自持。 шωш⊙ тTk Λn⊙ ℃ O
身子再次閃進包廂,玉手輕揚,不知從哪來的風吹拂而過,帶走瀰漫在走廊中的煙塵。
槍擊過後,他們沒有聽到子彈射進肉體的聲音,場面有些寂靜,似乎一根銀針落地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煙,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不見,爲首的男子看着面前空蕩的走廊,臉上一片猙獰。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的聲音錚錚刺骨,對方不過是那個勢力旗下的一隻狗,要不是因爲骷髏會現在需要他們,他能低聲下氣的聽他指揮,而現在,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他們假消息,他,或者那個神秘的勢力,到底居心何在!
“怎麼會這樣?”看着二樓慘烈的境況,坐在監視器前的男子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語。
“你…。”二樓走廊,男子聽到耳麥中那聲呢喃,眼底閃過一抹寒光,他這個樣子,真讓他不得不懷疑,今天的一切根本就不是青幫所爲,而是他們,那個不將骷髏會放在眼中的勢力所爲。
“裡比昂,你馬上…。”想到這,男子轉過頭,剛想吩咐手下將這裡的一切告訴幫主,可觸目所及,他看到卻是一具具倒在地上,已經早已失去了生機的屍體。
整個走廊,唯有他一個人還活着。
看到這一切,男子緊握着手中的槍,他凝望着攝像頭,眼底的殺意錚錚刺骨。
攝像頭上的鏡頭反射着地面上的一切,包括他身後,那正慢慢接近的身影。
然,那抹身影卻沒有出現在監視器中,是以,三樓中的男子只看到了監視器前男子兇狠嗜血的目光,卻並沒有看到靠近他的那抹身影。
他沒看見,自是不會提醒他注意,然,他看見了,卻認爲是他是故意不提醒。
男子轉頭,擡起手中的槍,對着即將靠近他身軀的少女。
葉雨的眼底閃過一抹精光,隨即被震驚的目光代替,雖然只是一閃而過,可她眼中的震驚卻被男子看的清清楚楚。
面對黑漆漆的槍口,葉雨站在原地,不敢再前進一分。
“你到底是誰!”望着面前,這個明明看似沒有任何攻擊力的少女,男子緊鎖劍眉,目光中充滿着忌憚。
“我,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紅脣微揚,葉雨說的話模棱兩可,這不由得不讓男子心中的猜疑跟深了一分。
直到此時,對方都沒有開說些什麼,顯然,今日的事情已經很明顯了。
也就是說,一切都是他們所爲,看來對方眼見青幫不再有任何危險,便將心思打到了他們骷髏會的身上。
“不管你是誰,你去死吧!”男子聲音中的戾氣洶涌徹骨,帶着錚錚的殺意,。
子彈穿過槍身,呼嘯着向着葉雨而去。
眼底一凝,葉雨赫然動了,她的身子向後一仰,以極盡扭曲的姿勢躲過了子彈。
一擊未中,男子眼眸一凝,衝着面前的人影不斷的扣動着扳機。
輾轉跳挪,然而不管他怎麼發怒,子彈卻從始至終都沒有襲在少女的身上。
眼前寒光閃過,下一刻,手腕上傳來的劇痛讓他的手一鬆,手槍墜落在地。
一把匕首插入他的手腕,鮮血一滴滴的垂落在地,炙熱的血液染紅了他身上的衣衫。
“你,去死吧!”一聲冷冽的輕喝,男子擡頭,少女的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把手槍。
死亡的威脅是那麼的清晰,男子覺得他渾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一點一點的凝結在一起。
葉雨眼底的殺意有多濃,她嘴角的笑意便有多燦爛,男子如今只有兩條路可以選。一是死在女子的槍響,二是賭一把,從身後的窗戶跳下去。
槍聲響起,男子眼中的堅定匯聚成急速的動作,身子猛地闖出窗戶。
而子彈,因爲男子的動作而偏離了方向,躲過致命的位置,射在男子的左肩上。
悶哼聲響起,男子的身影墜地,在地面滾了一圈之後,這才站起身,託着受傷的身體,最終消失在了黑暗中。
葉雨站在窗邊望着男子消失的方向,嘴角揚起一抹笑顏,不知道喬布魯尼聽到男子帶回去的消息,會是什麼心情呢,想必一定會很有趣吧!
一切恢復原狀,小正太撤離了對於攝像頭的控制,三樓監控中心,男子剛剛看到的畫面與現實完全相反。
雖然依舊是生死相搏的鬥爭,不過他看到的更多的是她對於他的手下留情。
這樣的畫面,這樣的場景,以及最後少女嘴角那隱含的笑意,一切一切都說明了一點,那名男子便是接應這名少女的人,也就是說,今日的一切都是骷髏會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可他們爲什麼要這樣,明明青幫還沒有徹底被剷除。
男子百思不得其解,他的目光一直凝望着面前的監視器,身子卻在瞬間僵在了原地。
監視器中,他看到了少女衝着他微笑的畫面,那抹璀璨奪目的笑容就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穿透他的肉身直射靈魂。
她雖然是在笑,可男子知道,她想要的是他的命。
一念至此,男子慌忙起身,不說他的身手絕不是這少女的對少,就算他是她的對手,然鹿死誰手尚是未知之數,而,他死不足惜,可他一定要將今日發生的事情告訴主子。
男子赫然起身,打開房間的窗,目視着漆黑的夜,一躍而下,身子在空中急速的下落。
不知何時,他的手上戴上了尖銳的鐵爪,利爪滑過牆壁,帶起點點火星,卻是減低了他身體急速下落的速度。
輕慢落地,黑暗中男子忘了一眼賭場,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葉雨到達三樓的時候,早已人去樓空,看着空蕩的房間,她的眼底並沒有驚訝與懊惱,就像是她早就知道。
“爲什麼放了他?”小正太不解,這個人即便給對方帶去消息,可那也必將暴露她的身份,要知道那神秘勢力的首領可是Z國人,能夠有如此大的勢力,想必在Z國也不容小覷,知道葉雨是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如果真的知道了葉雨的身份,那麼背後的那個人只要聰明一點就會知道,今天的一切不管是不是青幫所爲,都不會是骷髏會的動作,那麼她今天布得局不就功虧於潰了嗎,依照小正太的想法,放了他還不如殺了他。
“小正太,你難道沒有看見隨着那男人消失的小昆蟲嗎?”想要得到,便要捨得失去。即便對方知道她是誰那又如何,這麼一來,她也會知道在背後暗中協助骷髏會的人是誰。
想來,自從喬布諾將她從機場接出來的那一刻,如果對方真的知道她的身份,應該早就知道了,此時那男子回去,大不了只是讓他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罷了,而她所知道的,卻是背後之人的身份,這樣算起來,還是她佔了便宜。
聽到葉雨的話,慵懶依靠在龍牀上的小正太坐直了身子,眼眸微縮,閃過一抹精光,隨後身子卻又似無骨般的躺在了龍牀上。
銀絲垂在身側,滑過他的胸膛,停留在他白皙無暇的肌膚上。
他剛剛當真沒有注意隨着男子離去的小昆蟲,看來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他心中的擔憂倒是多此一舉了。
這場戰鬥,似乎越來越有趣了呢,小正太伸手勾過自己的銀絲,肆意的把玩着。
他並不在乎這場戰鬥的結局,只要葉雨平安無事,其他人的死活,連讓他擡眼的資格都沒有。
起身,葉雨伸出雙臂,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事情還沒有完,她還沒有將整個賭場中骷髏會與那個神秘勢力的人剷除乾淨。
握着手中的槍,葉雨眼底沾染着血紅的煞氣,笑如櫻花,眸如修羅。
她,將血洗整個賭場,讓所有人看看,這,就是敢動青幫的下場。
腳踩鮮血,白骨裹腕,這世上,所有稱王稱帝的人都是踏着無數生靈一步步走向王座。
她,不願成爲失敗的英雄,這一世,屠進千萬,只當梟雄!
與此同時,盛世酒樓,因爲有弗洛德雷爾的通風報信,喬布魯尼早就在暗中設下埋伏,酒樓外,根本就沒有多少守衛,然而,只要他們攻上二樓,等待着他們的便是天羅地網。
盛世一樓,大片大片的鮮血綻放在地面,與大廳中紅色的地毯交相呼應。
“撤退!”然,就在衆人即將攻上二樓之時,喬布諾卻發出了撤退的信號。
弗洛德雷爾心中暗驚,不是說今日的目標是盛世嗎,怎麼只是殺了外面的守衛,攻進一樓就撤退了呢?
然,他不會傻到去問這個問題,喬布諾的聲音落下,衆人魚躍而出,動作之快,就像是早有預謀。
“什麼,他們撤退了,追,給我追!”喬布魯尼聽到手下發來的消息,怒火蒸騰,這麼大好的機會,他怎麼能讓他們逃脫。
然而,當骷髏會的人追出去的時候,喬布諾等人早已失去了蹤影。
“喬布諾,爲什麼要撤退?”車上,風裝作疑惑的詢問。
喬布諾掩下眼眸的笑意,轉頭,神色冷冽,面色陰沉的不是太好看,“葉雨探查到,盛世中骷髏會的爪牙早就埋伏在其中,只要我們一攻上樓,就會將我們一網打盡。”
“竟有此事!”風大驚,隨即卻是面帶疑惑,“這種事葉雨怎麼會知道?”
弗洛德雷爾一直窩在最後,目光陰鶩的靜心聆聽着,這一切也是他最想知道的事情。
喬布諾沉默,目光從衆人的身前滑過,隨後才道:“喬布魯尼的身邊,隱藏着葉雨的針!”
針,既是奸細的意思,紮在敵人的心頭,如鯁在喉。
弗洛德雷爾心中一緊,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他偷偷爲喬布魯尼傳遞消息的事情,他們是不是已經之情?
然,這樣的念頭不過是一閃而過,看着衆人並沒有半點防備他的意思,他便知道自己擔心的都是多餘,如果他們真的已經知道了他的所作所爲,怎麼還會當着他的面說出這麼隱秘的消息。
只是弗洛德雷爾不知道的是,就因爲衆人依舊知道了他是奸細,所以纔會在他的面前說着這些話,這位他們所說的一切不過都是假的,都是引他,引敵人進入圈套的一個局。
第九街區的賭場,短時內不會再有人前來賭博,在青幫與骷髏會沒有分出勝負之前,青幫旗下的產業,不管是賭場還是酒樓,都不會再有人敢光臨,畢竟不知道何時這裡就會成爲槍戰現場,M國的賭場酒店多不勝數,他們沒有必要將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是夜,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落幕,唐人街,喬布諾看着滿身是血的葉雨,心頭一跳。
“葉雨,你這是…。”喬布諾擔憂的詢問,這麼多血,也不知道她受傷了沒有。
察覺到喬布諾等人眼底的擔憂,葉雨擺了擺手,“無奈,都是別人的血!”
都是…。
看着葉雨,衆人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此時她就像是一個血人,身上的血液已經將衣服染成了鮮紅色,這,得多少人的血纔會染成這樣。
“紫雲,茉莉,到底怎麼回事?”她們二人身上乾淨的什麼都沒有沾染,這樣強烈的反差讓衆人忍不住皺眉。
紫雲與茉莉一臉無奈,“雨兒說骷髏會的人可能認識我們,就讓我們等在外面,她說即便是搗亂,也用不了多少人,她一個人就夠了,然後,我與茉莉本來是不同意,不過…。”
茉莉的聲音停頓,紫雲接着道,“不過葉雨說,如果我們三個都進去了,要是有什麼事情發生,外面都沒有一個照應的,再說賭場四周都是攝像頭,如果骷髏會的人察覺到我們,她自身反而更危險。”
“於是,我們就答應了。”紫雲與茉莉此時回想起來,還在爲自己竟然答應了葉雨要求的事情懊惱不已,她們怎麼就答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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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紫雲與茉莉二人的神情,想着葉雨當初對弗洛德雷爾施展的手段,衆人也沒有說些什麼,如果她心意已決,想讓紫雲與茉莉就範,那是在簡單不過的了。
“那,這…”風不知道該問些什麼,看她身上的血,這可不是單單搗亂這個簡單的事情了。
“沒什麼,就是我暴露了,爲了活命,就將賭場中所有骷髏會的爪牙連根拔除。”
葉雨說的雲淡風氣,可聽在在場衆人的耳中,卻像是一道悶雷,炸響在耳畔之間,她說什麼,光是她一個人,就將賭場中骷髏會的爪牙連根拔除,這,這怎麼可能!
看着葉雨的神情,不似看玩笑,衆人在這一刻才驚覺,他們對她的評價似乎過低了。
葉雨並沒有想要隱藏自己的實力,她展現的越多,面前的這些人只會越信服她,一個好的領導者,所要的便是手下的信服與尊敬。
她要的,是他們不問緣由的按照她的話行事僅此而已!
洗去身上的鮮血,換上乾爽乾淨的衣服,葉雨走到雲頂酒樓的大廳,衆人依坐在椅子上,靜心的等待着她的出現。
葉雨的身影浮現在衆人面前,以喬布諾爲首,衆人端正身子。
面對衆人的目光,葉雨也沒有矯情,對於今天的作戰,作出終結,“這次不過是錯有錯着,盛世沒被我們拿下來,而賭場中的爪牙卻被我連根拔起,不過找目前的情況而言,賭場卻還不是收回來的時候。”
這個時候如果青幫冒頭收回賭場,那麼那裡就會變成骷髏會率先攻打的地方,然,此時的青幫還沒有與骷髏會當面對抗的能力。
“那麼我們就看着賭場重新落入骷髏會的手中?”風不解,如果是這樣,那麼他們今天做的這一切還有什麼用處。
面對風的詢問,葉雨含笑道:“不,賭場不會落入骷髏會的手中。”
葉雨笑的戲謔,想必現在奧斯丁迪蘭的手下已經趕到了M國了,青幫不能接手的,不代表意大利黑手黨不能接受,此時的意大利,奧斯丁家族已經掌控了一切,赫然已經成爲了隱形的王者,而真正的王者又怎麼會只侷限在一個國度。
上一世,奧斯丁迪蘭之所以讓世界顫抖,就是他掌控着全世界大部分的地下勢力,也就是說,他一個人有着比一個國家還要強大的勢力,這樣的男子,已經不是讓世人仰望了,而是讓世人恐懼。
這一世,當上一世的王者與上一世將軍糾纏在一起的時候,這個世界,早晚會淪陷在他們的手中。
這一刻,一定不會太遙遠。
“你的意思是?”風淡淡的掃了一眼弗洛德雷爾,不知道他這樣問到底妥不妥當。
葉雨淡笑,目光微揚,凝望着一直垂目的弗洛德雷爾,卻是沒有回答風的話,而是說道:“弗洛德雷爾,我知道你對我領導青幫有些不忿,關於接管賭場的事情,你有什麼意見!”
弗洛德雷爾聽到葉雨的話,葉弗洛德雷爾擡頭,四目相接間,頓時淪陷在她深邃的眼眸中。
看着愣在原地的弗洛德雷爾,葉雨眼底的笑意冷了下來。
“行了,現在不必有估計了。”葉雨揮了揮手,這纔回答風的問題,“賭場會由意大利黑手黨接手。”
“你們不必擔心趕走豺狼卻引來虎豹,他們不會佔據賭場,這次不過是賣我個面子,借我些人手而已。”面對衆人緊張的神情,葉雨淡笑。
青幫有她一份,迪蘭便不會指染這裡,要說意大利最先佔據的地方一定不會是M國,而是離意大利最近的梵蒂岡!
那個世界最小,卻威望最高的國家。
衆人聽到葉雨的話,表面沒有表示,心中卻是一驚,賣她個面子,也就是說,她的人脈已經伸展到了意大利,而且還是意大利黑手黨,她與那個心黑手辣的男人,到底有什麼關係?
“你,確定!”衆人不是不相信她,而是不相信那個男人會將收入手中的東西拱手讓出來。
面對衆人的疑問,葉雨笑了笑,不同於以往清淡的笑,這笑容,染上了一抹璀璨的光,似乎是她想起了誰,眼眸中,染滿了情愫。
“他,不會指染與我有關的一切。”她抿嘴,臉上掛滿了溫柔。
葉雨不知道,她此時臉上的笑有多麼的動人!
她口中的他是誰,即便葉雨沒有明言,衆人也心知肚明,只是就因爲如此,衆人心中的震撼纔會一發不可收拾。
她的語言,她的神情已經說明了一切,那個男人,那個讓他們都爲之敬佩的男人,與她,關係斐然。
弗洛德雷爾望着面前的人,眉頭微皺,又是這樣的感受,心中又是這般空白的感受!
然,面前的衆人神色卻沒有半點反常。
“我沒有什麼意見。”弗洛德雷爾壓下心中的煩躁,搖了搖頭,他能說什麼,說的越多隻會暴露越多,他現在要做的不過就是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而已。
葉雨浮笑,弗洛德雷爾的回答她早已經猜到。
此時,骷髏會卻是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中,似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壓抑,沉重到讓人無法喘息。
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喬布魯尼沉默不語,眼底卻是波濤洶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