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燈紅酒綠,音樂轟鳴的酒吧中,羅萬成手拿着酒瓶,依靠在卡座上,周圍的人理智的遠離他,也不知道他這是發了什麼瘋,就跟一個瘋狗一般逮着誰就咬誰。
裴成君穿過熙攘的舞池,臨近卡座看着羅萬成正在耍着酒瘋,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緊皺。
“這小子怎麼了?”裴成君拿起桌上的一瓶酒坐在卡座上,灌了一口啤酒,詢問道。
衆人看着裴成君被纏成糉子的頭,想笑又不敢笑,聽到他問話,連忙收斂起了眼底的笑意,“不知道呢,今天他打電話叫我們出來喝酒,可到了酒吧他就成這個樣子了,什麼話都不說只是一個勁兒的喝醉,喝醉了還砸東西打人,我們已經換了好幾個酒吧了,想弄他回家他又不幹。”
周圍人一臉爲難的看着裴成君,他們叫他來就想讓他將羅萬成這個祖宗帶走,在這麼折騰下去,他們非得被他折騰死不可。
裴成君放下酒瓶側頭凝望着羅萬成,羅萬成抱着酒瓶,癱軟的依靠在卡座上,手舞足蹈的大聲嚷嚷着,裴成君眼底閃過一絲不耐,他拿起手中的酒瓶走到羅萬成面前,一把扣住他的下額,將整平酒都灌在了他的嘴裡。
“咳咳咳咳。”羅萬成被酒嗆的一陣咳嗽,他睜開迷濛的雙眼,還未看清面前的人是誰,便大聲的咒罵道:“艹,哪個王八蛋敢灌我酒,不想活了是嗎?”
衆人爲叫囂中的羅萬成捏了一把冷汗,看着裴成君越發陰沉的臉,登時嚥了一口唾沫。
“去外面買一瓶六十度的白酒。”裴成君回頭,目光中陰冷的光芒讓衆人頭皮一陣發麻。
“是,是!”忙不可遏的點着頭,衆人不忍去想羅萬成一會兒的下場。
氣喘吁吁的跑回酒吧,還好酒吧的周圍就有一家飲酒超市,將手中的白酒遞給裴成君,跑腿的少年將身子縮到了一旁,生怕會招惹裴成君的怒火。
打開白酒的瓶蓋,裴成君掰開羅萬成的嘴,咕嘟咕嘟,白酒順着喉嚨涌入胃裡,辛辣的刺激讓羅萬成的眼角不由得溢出淚水。
瓶中的白酒一點一點減少,一半進入了羅萬成的口中,而另外一半都淋在了他衣服上。
“咳咳咳,嘔!”一陣劇烈的咳嗽之後,羅萬成猝然掙脫裴成君的束縛,弓着身子噁心的乾嘔着。
六十度的白酒這麼當白開水一樣的灌下去,這可不是鬧着玩的事情,裴成君還真是恨啊,似乎羅萬成並不是他的朋友而是他的敵人。
這樣的喝法是會死人的,衆人心中雖是擔憂卻不敢出面制止。
他們哪裡會知道,裴成君本來就沒拿羅萬成當成朋友,自從葉逸塵之後,他,便沒有朋友!羅萬成他們頂多只能算得上是臭味相投的人而已。
“嘔!”這一下,羅萬成是真的吐了,難聞的氣息沖天而起,一時瀰漫在着狹窄的卡座中,衆人不由得捂住口鼻,裴成君卻是側開身子,嫌惡的站在卡座外。
吐完之後,羅萬成徹底的癱倒在了卡座上。
“你們將他弄走,我就先走了!”裴成君連看都沒看羅萬成一眼,掉頭離開。
在醫院呆着的這一天讓他渾身就像是漲了蝨子般,奇癢難耐,從口袋裡掏出一盒香菸,拿出一根嵌在雙脣之間,“咯噔”一聲,打火機渺小的火苗在風中凌亂的擺動着,點燃香菸,火焰熄滅。
微弱的光亮一暗一明,裴成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菸草燃燒後所產生的煙吸進肺中,似乎是在身體了過了一圈,隨後緩緩地吐了出來。
而一同吐出的似乎還有隱約的嘆息。
醫院,是他最厭惡的地方,在那裡他失去了最重要的母親,也是在那裡,他最疼愛的人一直昏迷不醒,在醫院的每一分每一秒對於他而言都是煎熬,可比起那裡,他更不願意回到的卻是那個所謂的家。
那個冷清到只有他獨自一人的家。
他的父親是經營餐飲與娛樂事業的商人,對外以一個熱衷教育,熱衷慈善的形象出現,其實私底下不過是僞善的小人罷了,沽名釣譽,熱衷名利,爲了求個好名聲至今未再娶妻,可外面的彩旗卻是一面比一面豔麗。
裴成君的父親姓卓,名叫卓陽,當初不過是一個小人物,可他幸運被裴家的千金看重,從而娶了裴成君的母親。
在外界看來,卓陽寵妻至極,裴成君一直以來也是這麼認爲的,他曾一度爲自己有這麼恩愛的父母,這麼溫馨的家庭而暗自竊喜着,可一切不過都是假象。
幾年前,裴成君的外公辭世,裴成君的母親推薦自己的老公成爲公司的總裁之後,雖然他父親依舊對他母親很好,可卻已經很少回家了。
裴成君最後一次見到他母親的時候,他母親再哭,說他父親不是人,而轉天,他的母親就出車禍死了,卓陽說一切只是意外,可裴成君不信,對於他所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相信。
依靠在路邊的牆壁上,裴成君掐滅菸頭,黑暗中那雙眼睛宛若孤鷹,冷意徹骨。
酒吧剩下的人將羅萬成送回了家。
羅孚望着醉倒在沙發上的羅萬成,眼底的憤怒就不可抑制的錚錚燃燒,“混賬東西,你看看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
爲羅萬成擦拭着臉頰的中年女子擡起頭來,她平滑的臉上沒有多少歲月雕刻的痕跡,反而透過時間的積累,就像是一塊美玉,溫文如玉,氣質如蘭,只是一點都不像一個女強人。
她停下手中的動作淡淡的瞥了一眼羅孚,道:“你該好好檢討一下自己!”
只是一句話就不在理會羅孚,沒成想有這樣容貌的女子說起話來竟是這般的冷。
摔上書房的大門,羅孚胸膛上下浮動着,顯然氣的夠嗆,依靠在椅子背上,他凝望着此時的夜空,心中壓抑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遲疑了片刻,他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神秘號碼,將葉雨與他說的一切盡數告之。
掛斷電話,他不再言語,手指輕點着桌子,沉默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小正太讀取完昆蟲傳回來的信息,無奈的搖了搖頭,有的人還真是不識時務!
清晨明媚的太陽懸掛在枝頭,天不過蒙蒙亮,葉雨從睡夢中醒來,身邊溫熱的氣息還在,只是人早已不知所蹤。
拉開窗簾,梳洗一番過後葉雨穿上衣服走出房間,誘人的香氣飄入葉雨鼻中,讓她食指大動。
用完早餐,葉雨先一步離開。
揹着書包,此時的天氣已經有些涼意,似乎只穿一件單衣已經不夠。
當葉雨走進校園的那一刻,目光如炬,一束束的將她包圍在其中,耳邊簌簌的議論聲就像是惱人的蒼蠅,嗡嗡作響。
葉雨黛眉微皺,穿過校園走進班級,一年一班因爲葉雨的到來而徹底寂靜了,葉雨站在門口,教室中,四十多隻眼睛一錯不錯的凝望着她,剛剛還喧鬧的教室一下子鴉雀無聲,就連一根針掉落地面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雨兒!”戴茜茜的一聲大叫打破了這詭譎的氣氛,從座位上跳起來,戴茜茜呆萌的小臉一改剛剛愁雲滿面的模樣,瞬間換上璀璨奪目的笑容,看到葉雨真的平安無事,她一直提着的心終於放下來了。
葉雨看着戴茜茜眼底的黑眼圈,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安全以後應該通知她的,這個傻丫頭兩天沒睡覺了吧!
“嗚嗚嗚,雨兒,你終於回來了,你沒事就好,我才發現原來我這個朋友做的這麼不稱職,我不知道你家裡的電話,更不知道你家住哪,我是不是很壞,嗚嗚嗚~”
戴茜茜抱着葉雨的身子一邊哭一邊自責的罵着自己,鼻涕眼淚一個勁兒的往下掉。
葉雨一陣頭疼,她輕輕地拍了拍戴茜茜的肩膀,安慰道:“不哭不哭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再說我也不知道你家的電話號,你家的地址啊,沒事的!”
“對哦!”戴茜茜愣愣的擡起頭,臉上還掛着晶瑩剔透的淚水,她抽了抽鼻涕,聲音有些嗚咽的說道:“我家裡電話號是,家庭住址是浦東區秦園路貳佰壹拾號,我…。”
巴拉巴拉,戴茜茜連氣都不喘一下,上至電話地址,下至她家養的狗,事無鉅細的跟葉雨說了一遍。
對於葉雨而言,她囫圇吞棗的聲音就像是催眠曲,讓她的眼皮有些沉重的擡不起來。
教室內,其他的人可不像戴茜茜這麼沒有心眼,那日葉雨可是被那麼多警察帶走了,而只是過了一日,她就這般大搖大擺的回來上課,看這樣子當真是一點事都沒有。
要知道她可是打了裴成君那些人,那幾人中,哪一個是他們這些人能夠惹得起的,就算是那個教導主任,聽說家裡也有些門路,除非她家中的勢力更大,要不然別說那些人不會放過她,就連警察局她都休想踏出來一步。
任課老師走進教室中的時候,看着站在口道中的葉雨,心中狠狠一跳,學生們也許不知道,可教導主任被罷職的事可早已在辦公室中傳開了,如今看到葉雨平安無事的站在教室中,想也知道方學友被學校開除的原因。
史文蕭與白楓溪坐在最後,目光深邃的凝望着抱着戴茜茜一臉苦笑的葉雨,心中只是在想,她到底是誰,身後又有怎樣的勢力,S市中有頭有臉的人他們都認識,而如果她家京城的勢力能透過這麼遠都能影響S市,那可想而知,她的家族絕對不簡單。
衆人各有心思,只是明智的人都知道該如何選擇。
戴茜茜一直纏着葉雨詢問電話與住址,葉雨只得笑着敷衍,賀俊鵬可沒有要與她劃清界限的意思,要是戴茜茜真的打電話到家裡,賀俊鵬一定會很高興與她聊聊天的。
“你記一下我的手機號吧!”中午食堂,戴茜茜實在吵得葉雨頭疼欲裂,只得爆出來自己的手機號。
“哇,葉雨你有手機啊!”戴茜茜滿臉羨慕的凝望着葉雨,雙眼冒着泡泡。
葉雨抽了抽嘴角,將手機號告訴了戴茜茜。
“同學,也將你的手機號告我吧!”史文蕭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好死不死的只聽到了最後幾個號碼,依照概率而言,他只有試上幾百萬次才能打通葉雨的電話號。所以史文蕭覺得,他還是直接問比較好。
戴茜茜看了史文蕭一眼低頭吃着面前的飯,葉雨淡淡的掃了一眼史文蕭,鳳眸微揚,“對不起,我沒有手機!”
“噗!”戴茜茜差點將口中的飯噴出來。
怪只怪葉雨的語氣太過認真,如果戴茜茜不知道,還真以爲葉雨沒有手機呢。
史文蕭抽了抽嘴角,她就算想找藉口也找個好點的成嗎,史文蕭覺得,葉雨這麼說絕對是故意的,明明知道他聽見了隻字片語,卻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自己沒有手機,對於她睜着眼說瞎話的能力,史文蕭甘拜下風,什麼時候他也能練到這等境地,到那時,他還怕他老子識破他的謊話?
白楓溪端着盤子,冷眼旁觀的看着史文蕭丟臉,隨後施施然的坐在了葉雨與戴茜茜對面,掰開一次性筷子,吃着盤中的食物,看都不看史文蕭一眼。
對此,史文蕭恨得壓根癢癢!
人至賤則無敵,這就話絕逼是形容白楓溪這個賤人的。
葉雨沒有理會面前的二人,自顧自的吃着面前的食物,要說B中的飯食還是挺不錯的,最起碼有肉有菜,不像是後世的那些學校,肉比指甲蓋還小,菜比蟲子啃過的還爛,地溝油倒是給的挺多。
三人沉默不語,戴茜茜覺得此時的氣氛不宜說話,低着頭一陣猛吃。
“嘭”的一聲,食盤扔在桌子上的聲音嚇得戴茜茜渾身一顫,她擡起頭望去,看着面前的男子,微微的吞了吞口水。
葉雨停下手中的動作,眼尾輕輕向上一挑,掃了一眼腦袋包的跟個糉子一樣的少年,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人生何處不相逢,真是沒想到你竟安然無恙,真是好本事啊!”裴成君邪肆的笑着,他施施然的坐在白楓溪身邊,目光一錯不錯的凝望着葉雨,話語中的戲謔之意卻是不甚明顯。
葉雨掏了掏耳朵望了一眼裴成君,呲笑一聲,“你不也是,被包成這個樣子還來上學,學校真應該辦法一個最愛學習獎給你。”
聽到葉雨的話,史文蕭與白楓溪淡淡的笑了笑,而從一開始就密切的注視着這一幕的衆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她既然敢取笑裴成君!
好吧,她敢,裴成君腦袋上的傷不就是拜她所賜嗎?
賀俊鵬從門口走了進來,不管人羣多麼的擁擠,他總能第一眼看到葉雨的身影,葉雨就像是一顆散發着耀眼光芒的珍珠,隨時隨地都在散發着讓人側目的光彩。
看着圍繞在葉雨身邊的三人,賀俊鵬厲眉微皺,如果不是葉雨再三叮囑,他一定會走上前,將面前這三個小子大的連他們的媽媽都不認識他們!
“好了,我吃好了,你們隨意!”葉雨站起身掃了一眼面前的三人,拉着戴茜茜的手轉身離去。
路過賀俊鵬身邊,賀俊鵬使壞握了握葉雨的小手,動作之快除了葉雨之外,楞沒有任何人看到這一幕。
葉雨隱晦的瞪了一眼賀俊鵬,拉着戴茜茜的手離開了食堂。
走在石板路上,戴茜茜握着肚子,一臉委屈,“雨兒,我還沒吃飽呢,浪費了那麼多好吃的菜,那麼多香噴噴的米飯,雨兒,浪費糧食會遭天譴的,雨兒,浪費糧食會被唾棄的。”
戴茜茜的碎碎念讓葉雨頭疼不已,這個該死的小妮子,哪裡都很正常,就是這個飯量極其的不正常,看她這嬌小的個子,葉雨有時候十分懷疑,這麼多的吃的,她都吃哪裡去了!
看了看時間,距離午休還有一段時間,看着戴茜茜悲壯的臉,她無奈輕嘆,“走,我請你去吃飯!”
“雨兒,浪費糧食…。耶,吃飯!”戴茜茜還在給葉雨灌輸着浪費糧食是一件多麼罪大惡極的事情,聽到葉雨邀請她吃飯,話鋒一轉,當即瞪大了眼眸,她沒聽錯吧,雨兒要請她吃飯。
望着戴茜茜求證的目光,葉雨不得不點了點頭,“對,請你吃飯!”
“真的嗎?”戴茜茜眼眸一亮,雙眸瞬間就變成了鋥光瓦亮的電燈泡。
B中學校外的餐廳,望着面前香噴噴的飯菜,戴茜茜口水直流,對於她而言,米飯永遠是她的最愛,米飯在她心中的地位絕逼無人能及。
戴茜茜拿起筷子,眼眸高興的眯成一條小縫,“雨兒,那我就不客氣了。”
“吃吧!”葉雨翻了個白眼,你點菜的時候就沒客氣好嗎。想着服務員剛剛駭然的眼神,葉雨的額頭就不由得冒出道道黑線。
吃貨的世界沒有人能夠理解。
滿滿一大桌子,如風捲殘雲般,不出片刻桌子上便只剩殘羹冷炙,戴茜茜拍了拍自己肚子,舒服的倚靠在椅子背上,半眯着眼睛,顯得滿足極了。
看着戴茜茜嘴角沾染的笑意,葉雨無奈的搖了搖頭,十幾盤子菜,十幾碗米飯,這些東西到底都被她吃到哪裡去了?
“啊,快來人,有沒有人!”就在此時,突然某個包廂中跑出一個年約十幾歲的小丫頭,慌慌張張的樣子似乎快要急哭了。
葉雨從不是個好奇的人,只是看了她一眼便不再理會,不過她倒是看了眼包廂,似乎有個人倒在了地上。
“請問你可以給我一碗米飯嗎?”戴茜茜的聲音傳入耳中,葉雨擡頭望去,戴茜茜不知道何時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此時她拉着那個快要急哭了的小丫頭要米飯。
葉雨無奈的搖了搖頭,要是沒吃飽可以在找她要,這個丫頭,要是換了另外一個人非得打她不可,有她這麼沒有眼力見的嗎?
“你走開,你這人怎麼這樣。”少女甩開戴茜茜的手,怒目而視的瞪着她。
“這是誰家的傻子,趕緊帶走。”少女的心情不太好,說出來的話自然嗆了些。
葉雨雖然理解,但卻還是微微皺了皺眉頭。
“你纔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戴茜茜瞪了瞪眼,氣沖沖的回了一句,轉頭看着葉雨走了過來,一下子跑到了葉雨身邊,瞪着那個說她是傻子的少女,重重的哼了一聲。
“好心當成驢肝肺,你爺爺在不治療就要死了!”戴茜茜似是還沒解氣,兩頰氣鼓鼓的就像是塞滿了堅果的松鼠,她最討厭別人說她傻,她哪傻哪傻?見過她這麼聰明的傻子嗎?
這些人都怎麼了,爲什麼每次她找人要飯,別人都說她是傻子!
憑什麼憑什麼?
“你這人怎麼說話呢!”少女聽完戴茜茜的話,當即就哭了出來。
“茶兒,別哭了,你知道爺爺藥放在哪裡了嗎?”包廂中,一片混亂,沒多時,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便衝了出來,看着站在一旁哭的如同淚人一般的茶末,急忙的詢問着,救護車已經叫了,可如果此時得不到救治,爺爺不一定能熬得過去。
“藥,對,對藥就放在爺爺的外套裡,趕緊給爺爺吃藥!”剛剛的一切都太過突然,讓她忘了爺爺的口袋裡是裝着藥的,茶末抽着氣,眼眸中充滿了希夷。
“外套?”青年劍眉緊皺,他剛剛上上下下都翻遍了,外套的口袋裡空蕩如也,別說是藥瓶子了,就連一顆藥渣都沒看見。
葉雨眼眸微眯,她剛剛那一眼看的真真切切,混亂中似乎有一隻手拿走了那人口袋裡的藥瓶,有人似乎並不想讓他活命啊!
“怎麼,不在嗎?”茶末這些更急了,如果沒有藥,那…。
“不要動他,不要動啊!”戴茜茜目光凝望着包廂,看着衆人的動作當即驚呼,那人可是心臟病,現在又是突發性的心肌梗塞,本來情況就不容樂觀,他們要是在動他的身子,就是大羅神仙也休想救得了他了。
聽到戴茜茜的話,茶末眼眸一亮,她跑上前一把拽住戴茜茜的手,急切的詢問道:“你是不是能救我爺爺,是不是能救我爺爺!”
戴茜茜被茶末晃的有點暈,她止住茶末的動作,道:“給我一碗米飯!”
葉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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