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吐已經晚了,他們已經融入了你的血液裡了,哈哈哈…。”北宮山笑得瘋狂,有點失常,他惡狠狠地盯着北宮美道:“怪不得你長得這麼美,原來都是人肉的功效啊,嘖嘖,真是可惜了這張臉,本來還想留着多看一會,可是你竟然敢給朕下毒,那麼朕是絕對不會留你了。”
他的指輕輕地劃過了她吹彈得破的皮膚,細心萬分的將如雲的髮絲往後理去,露出一張蒼白而顛倒衆生的小臉。
驚慌失措的眼神更刺激了他的獸慾,他眼陡得變得嗜血:“來人,將她的頭髮剃了。”
“是。”
“不!”北宮美猛得睜大了眼,那漂亮的眼珠彷彿要掙破眼眶跳躍出來,露出了驚恐之色,她哀求道:“父皇求求您,兒臣知道錯了,饒了兒臣一命吧。”
“錯了?嘿嘿。”北宮山笑得殘忍,那精瘦的臉變得更是猙獰,眼中涌動着瘋狂,他陰狠道:“晚了。”
“還不動手!”他對着內侍一聲斷喝,把內侍嚇得一個激愣。
“不…不要…。我不要死。不…”北宮美淒厲的尖叫,可是卻無法動彈,看着一縷縷地烏髮從她的眼前飄落,她知道隨之而去的就將是她的生命。
“北宮山,你不得好死!你這個不要臉的混蛋,你是個瘋子!你是個兄妹相姦產生的怪物!你是妖魔!”沒有了生的希望,北宮美破口大罵。
北宮山陰鷙地看着北宮美,拳頭緊緊地握着,手上青筋直冒,如果不是怕傷了她水嫩的皮膚,他早就一巴掌打下去了。
“本來念着父女一場,朕還想給你喂點昏睡藥再下手,既然這樣,朕也不必憐香惜玉了,直接剝皮,朕還沒有看過這樣的壯舉呢!”
“不!”北宮美再也忍受不住了,一下暈了過去。
“皇上,公主暈了。”
“繼續!”北宮山冷冷地看着,沒有一點的波動,眼中跳躍着狂熱的火焰,那是對未知一種事物的好奇。
頭上劇烈的痛讓北宮美悠悠醒了過來,她以爲自己已經死了,可是看到北宮山獰笑着站在她的面前,一臉的興奮,而內侍正拿着銀色的液色向她走來,那是晃動着的是她爲之害怕莫名的——水銀!
她嚇得魂飛魄散,肝膽俱裂,她想掙扎卻無能爲力,她眼睜睜看着那水銀越來越近,就在水銀灌入她的頭皮上時,一股涼意讓她清醒過來,她瘋了似地大笑,笑得喘不過氣來,斷斷續續道:“北宮山,你會有報應的,我會在地下等你的,哈哈哈,不到一個月,你就會來陪我了!到時我要看着你受盡十八層地獄的折磨,我要看你下油鍋,過刀山,到那時,看誰纔是旁觀的!”
“唔…”說完北宮美斷然地咬斷了舌頭,從她的口中流出了鮮紅的血,順着雪白的腮蜿蜒而下,彷彿踏雪紅梅,詭異莫名。
她知道既然必死無疑,還不如咬舌自盡來得痛快,那剝皮之痛可不是人能忍受的。
“混賬!到死都不孝順,還想着不把一張完整的皮留給朕。”北宮山恨恨的咒了聲,隨即兇殘無比地瞪着那皰丁,吼道:“快趁沒死透,趕緊剝皮!你要不把這張皮給朕好好的剝下來,有一點損失,朕就滅了你九族!”
那皰丁嚇得手軟,他殺過豬,殺過羊,殺過一切動物,可是沒有殺過人,更別說剝人皮了!何況這還是一國公主的皮,這一刻,他手抖腳抖,全身都抖,不聽使喚了。
“還不動手,一會人死透了,皮就剝不下來了,如果壞了朕的好事,朕就將你剝皮做燈,將你一身的肥油當燈油使!”
“皇上饒命,奴才這就剝 。”那皰丁更是手腳痠軟,差點一個倒栽弄栽在了地上!可是活命要緊,他忍着內心的害怕,抖抖索索地開始從頭頂剝皮了。
北宮山坐在龍椅上冷冷地看着,想到了北宮美臨死之前的話,突然心頭一動,大叫道:“來人!”
“皇上。”
“去查一下公主手下的飛鷹隊在做什麼?如果是追殺滄海太子與太子妃的話,傳朕旨意,殺無赦!務必將西秦的太子與太子妃救出來!否則你們就提頭來見朕吧。”
“是”那暗衛飛身而去。
這時那皰丁從一開始的害怕到後來的純熟,已然完好無損地將北宮美的人皮給剝離下來了。
幾個內侍連忙走了上去,小心謹慎地接過了人皮,燈光下,那人皮連毛孔都能看得出來,顯得柔和無比,細膩非凡,北宮山一陣心喜,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感覺彈性十足,頓時大笑起來:“想不到人皮還有這樣的作用,真是知之甚晚啊!來人,找制燈的巧匠,將這張人皮作成燈籠,掛在朕的寢宮之中。”
“是,皇上。”內侍連忙應道。
北宮山得意地往外走去,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回頭道:“別忘了把眼睛挖出來,好好保存着,到時有用。”
“是,皇上。”那內侍心中一跳,看了眼已然癱倒在地血肉模糊的一團,那身體因着肌肉反應還不停地蛹動着,嚇得趕緊轉過了頭,害怕道:“皇上,這公主的屍體如何處理?”
“扔了喂狗。”北宮山不耐煩的說了聲就走了出去,就快到門口時,停下了腳步,對那內侍吩咐道:“不,不要喂狗,不能浪費了,分成三段,分別給朕三個皇兒送去,讓他們也欣賞一下他們曾經的牀上人最後的風彩。”
內侍一個踉蹌,卻不敢說什麼,只是顫聲的應了下來。
外面傳來了北宮山狂野的笑聲,瘋狂無比。
湖邊,莫離殤與滄海明月死死地支撐着,兩人面對源源不斷的高手,已然接近力竭了,信號已經放出去了,可惜今夜大雨傾盆,那信號只如芸花一現般在空中一閃就不見了,連聲音都沒有發出。
滄海明月身上的刀傷已然不下數十處,隨着大雨的沖刷,腳下匯成一片血流,他雙眼如炬,耳聽八方,眼觀四路,但凡有危險,他第一個衝上,全力保護着莫離殤,所以相對他來說,莫離殤雖然傷口也彼多,但多在手臂腿上,而且都是淺表的劃傷,比他那種翻肉見骨的傷來說,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明月,你不要管我!你要活着,如果我死了,你給我報仇!”莫離殤悲憤的大叫,眼淚與雨水同時滑落,她的嗚咽都被雨聲所吞沒。
滄海明月根本不理她,只是抿着脣,下手更加地兇狠毒辣,這時看到一個黑衣人正偷偷地發出了一個暗器,那暗器上發出藍幽幽地光,分明是有毒的,而且向他疾射而來,他雖然受了傷,但只要他躲還是很容易躲過的,可是他一躲卻正好將他要保護的莫離殤露了出來,而此時莫離殤正與十幾個人纏鬥在一起,根本無暇顧及。
他冷冷一笑,賣出了個破綻,身體竟然迎向了那暗器,而手卻一轉,反手以最不可思議的角度抓住了一個欲偷襲的殺手,只咔嚓一聲,折斷了那人的脖子。
“撲”暗器卻打入了他的身體裡,正好打中了他的肩胛骨,牢牢的釘在上面,發出詭異的光芒。
“他中了暗器了,上面餵了毒,他堅持不了多久了。”其中一名殺手大喜,高興的叫了起來。
莫離殤聽了大驚失色,回頭看向了滄海明月,見他腳下虛浮,步履已然無力,心痛無比,她慘然一笑,拼着被人砍了一刀,卻躍到了滄海明月的身邊。
“你怎麼樣了?”她如刺蝟般豎起了堅刺,雙眼之中全是仇恨盯着這幫人,這些人殺得所剩不多了,只有三十多人,這三十多人要是在平時,他們並無所懼,可是殺了一百多人後,他們已然力竭了,要不是對生命的渴望支持着他們,他們早就支持不住了。
“我沒事。”滄海明月裝出輕鬆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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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離殤還未鬆口氣時,就看到一股黑血從滄海明月的口中衝了出來,那血竟然帶着腥臭,而且不可抑制。
“明月!”莫離殤悲憤的大叫,聞着那血的味道,臉色鉅變,穿腸毒藥五步倒,也就是中了此毒五步之內必死無疑,要是平時這毒不難解,可是現在她哪去找解藥?
“你不要動,這是五步倒,你已經走了三步,不能再動了。”
“好,我不動,我在你身邊守護你。”滄海明月憐惜地看了眼莫離殤,那眼中有留戀,有愛戀,有不捨,還有堅決。
莫離殤用力咬了口自己的手指,鮮血頓時流了出來,她對滄海明月道:“你快吸我的血。”
滄海明月看着莫離殤蒼白的臉,堅決地搖了搖頭,痛苦道:“不,我不吸,你已經失血過多了,我再吸你的血,你會死的。”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婆婆媽媽的!我的血失點血不要緊,你要不喝,你就沒命了,難道你想讓我當寡婦麼?我告訴你,你要是死了,我立馬就改嫁。”
滄海明月蒼白着臉,心痛如絞地看着她,還是不肯的搖了搖頭道:“好,只要你活着,你改嫁都行。”
“你混蛋!”莫離殤淚如雨下,痛苦的大吼道:“你這個自以爲是的人,你以爲你死了,我還能活着麼?你這麼逼我,我這就死給你看!”
說完她趁着滄海明月不注意,一下跳到了那羣黑衣人的面前,冷然道:“你們不是就是要我的命麼?好,我給你們,但是你們要放了滄海太子。”
“不,離兒,你說什麼?你瘋了麼?”滄海明月聽了大驚,瘋了似地對莫離殤吼了起來,可是莫離殤根本不理他,只是定定地看着那首領。
爲首之人作出一個手勢,將二人緊緊的包圍在其中,皮笑肉不笑道:“本來我們就只要殺太子妃,對於太子,我們絕不敢傷害,既然太子妃這麼有情有義,那成交了。”
“解藥!”莫離殤伸出了手。
“我不要解藥,莫離殤,我告訴你,就算你得了解藥,我死都不會吃的。”滄海明月怒吼道,臉上青筋畢露。
“呵呵,太子妃當我們是傻子麼?你們得了解藥,太子妃還會這麼慷慨就義麼?”爲首之人陰陰的笑了。
莫離殤大怒道:“本宮一言九鼎,難道你還怕本宮騙你不成?”
這時滄海明月再也忍不住了,他痛苦不堪的拉住了她的手,嗚咽道“不!離兒,我錯了,不要折磨我了,我再也不會拋棄你讓你一人獨活了,我答應你,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莫離殤這時才轉過臉,看着滄海明月白得快透明的臉,哇得一下哭了起來,口中卻吼道:“你也知道心痛了?你可知道,你讓我一人獨活,自已赴死時,我的心是多痛,更可恨的是你這混蛋,還答應讓我改嫁,你可知道我的心是多涼?你以爲你很偉大麼?你以爲我會承你的情麼?告訴你,我會恨你,恨你的殘忍!恨你的無情!恨你將我拋棄!你倒是想一死了之,卻把無盡的傷痛留給了我,那麼我就要你也嚐嚐一個孤苦的滋味!你現在知道了我當時的痛了麼?”
“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滄海明月英俊的臉痛苦的扭曲着,喃喃中全是自責。
“錯了,你可知道怎麼辦?”莫離殤慢慢地平靜了,她抱住了滄海明月溫柔地看着他。
“我陪你,無論天涯海角,無論刀山火海,是死是活,我都陪你。”他執起了她的手,將流着血的手放在脣間吮吸着。
“好!”莫離殤點了點頭,終於笑了,那一抹笑清貴無比,透着無比的聖潔,連黑衣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原來這世上還有這種感情,愛到以死相許,愛到同生共死,愛到可以在生命之外。
“給我殺,把他們全殺了!”那首領才知道被莫離殤欺騙了,莫離殲只是以此刺激滄海明月,只是想讓滄海明月喝她的血,減緩毒性的發作。
雖然莫離殤的血能緩減毒性,但並不能解毒,兩人越戰越是力竭,竭盡全力地又殺了十來個殺手,他們最終都動彈不得了,連手都快擡不起來了。
可能是他們兇殘的殺人手法與極爲頑強的意志力讓那僅剩的二十多人忌憚了,雖然兩人都坐在了地上,互相偎依着,但那些黑衣人依然害怕無比,怕他們又是誘敵之招,僅是圍在外面,不敢再次發動攻擊。
“明月,看來今夜我們真要共赴黃泉了。”莫離殤將頭埋在了滄海明月的胸口,盡情的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喃喃道。
看着小心翼翼圍上來的殺手們,滄海明月脣間微微勾起了冷嘲,他輕輕地一動,那些殺手就如驚弓之鳥,往後退了一步,滄海明月此時眼中沒有了他們,因爲他要把最後的時刻留給最心愛的人。
他抱住了莫離殤,脣湊到了她的耳邊,貪婪地吮嘆屬於她的幽香,柔聲道:“不要怕,這一路我都會陪着你,哪怕轉世爲人,我都會陪着你,生生世世…。”
“好,我們永遠不分離。”莫離殤眼波一閃,將刀尖放到了自己的胸口,她情願自盡也不會讓這些污穢的人靠近她。
人越來越近了,眼看着就要碰到他們了,兩人對視一笑,手緊緊地握着,那刀尖刺破了皮膚…。
“啊…。”數聲慘叫,讓兩人驚疑不定,又充滿了欣喜,難道是救兵來了?生的喜悅一下襲捲了兩人,喜極而泣,原來活着的感覺真是挺好。
“什麼人敢殺我的人?”那爲首的人兇狠地轉過了身去,衝向了慘叫之處。
那裡兵戎相見,但刀劍相撞之聲卻稀稀落落,讓兩人從喜悅的顛峰又跌向了低谷,對望一眼後,齊齊低道:“是南宮溪!”
是的,是南宮溪,南宮溪在湖中聽到岸上的慘烈打鬥,心急如焚,但一開始他還寄希望於滄海明月與莫離殤能贏,可是聽到後來越來越不對,哪還能呆得住,他早忘了莫離殤的話,一步步從湖底往前走去,才走上岸邊就看到了滄海明月與莫離殤被包圍在其中,頓時嚇得臉色蒼白。
就在兩人要自盡之時,他終於衝到了外圍,偷襲了幾個殺手,可是卻也耗盡了他的體力。
“殺了他!”那爲首之人已然殺紅了眼,他死了這麼多的手下,眼見着就要殺了莫離殤了,卻橫空來了這麼個人,如何不恨?
一個殺手一聲不吭的橫刀而過,南宮溪雖然眼見着刀光劍影卻無力躲閃,那刀一下砍到了他的肩膀之上,他痛徹心扉,血濺三尺,可是他沒有叫出來,旁邊幾個人卻叫了起來,一下倒在了地上痛苦地扭動着身體,不一會卻不動了,這時雷光一閃間,衆人驚恐地看到那幾人竟然臉色發黑,一看就是中毒而死。
“你用毒?”爲首之人大驚失色,如果有一個會毒的人,那麼很是棘手。
“你怕了麼?”南宮溪也莫名其妙,但臉上卻現出不屑之色,他依仗着劍的力量,慢慢地向莫離殤走去。
那些僅剩下來的殺手,都不由自主地給他讓出了一條道來,他們並非真正意義上的殺手,並非亡命之徒,這場戰爭太慘烈了,來了二百人,現在只剩了二十多人,他們比任何人都惜命了,不能讓任何意外發生。
“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好好呆在湖裡麼?”莫離殤見南宮溪來了,怒斥道。
“不是說了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麼?”南宮溪悠哉地坐了下來,這樣子倒不像是去赴死,卻更像是來赴宴的。
“我與離兒伉儷情深同生共死,你又算哪根蔥,跑來搗什麼亂?”滄海明月聽了不樂意了,這黃泉路上兩人行那也算是浪漫,多了一人算怎麼回事?
莫離殤哭笑不得,就這求死之事,滄海明月還吃醋?她瞪了他一眼,纔對南宮溪斥道:“你要是死了,我們就白死了,你這混蛋,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南宮溪嗤之以鼻道:“別把我當傻子,西秦的太子太子妃與南宮的皇子一起死了,我就不信北國還有什麼話說,還能離間西秦與南國的關係。”
“笨蛋,死都死了還不如容易編麼?只怕這不是南國要挑釁西秦,而是西秦要大兵壓進南國以報太子被殺之仇了!到時只要說你南國的十三皇子風流倜儻,看上了西秦的太子妃,本太子一怒之下欲殺你,而你強烈反抗,與本太子同歸於盡,太子妃見太子身死,自殺殉情,到時還不是能挑起兩國之戰?你難道以爲我父皇是吃素的?”
南宮溪聽了臉通紅道:“胡說八道,太子妃是我的姐姐,我怎麼會對太子妃起不軌之心呢?再說了南國滅了就滅了,關我什麼事?”
滄海明月勃然大怒道:“混賬,那百姓呢?你說得輕巧,你可知道多少百姓要流離失所,多少百姓會失了親人,多少幼兒會沒的父親,你這是什麼話?”
南宮溪聽了臉現羞慚之色,低下了頭。
“再說了,什麼姐姐?誰承認,是天下承認的,還是南國承認的?”滄海明月不屑地哼道,突然眉皺了皺,看向了莫離殤道:“你什麼時候又認了南宮溪做弟弟,我怎麼不知道?”
“我沒有啊。”莫離殤也一頭霧水,雖然她也很希望南宮溪就是她的親弟弟,可是她知道那是妄想。
“什麼認的?我本來就是…。”南宮溪聽了臉一黑,正要解釋時,這時那爲首之人卻陰惻惻地開口道:“既然你們人都到齊了,就一起走吧,也不寂寞了。大家殺上去,小心點,別碰到那南宮皇子的血,他的血有些邪門。”
二十幾人又小心地圍了上來,不過卻不敢過於迫切,對南宮溪還是十分的忌憚。
莫離殤心中一動,對南宮溪問道:“你怎麼突然能走了?那九花九散服用後根本走不了幾步的,更別說殺人了。”
南宮溪以爲莫離殤懷疑他,於是苦笑着將手遞給了莫離殤。
莫離殤一摸之下,大驚,怒道:“你瘋了麼?九花九散都沒解,你居然又吃了魂斷?”
“當時我一籌莫展,想到懷中有南國的毒藥魂斷,於是反正你要是死了,沒人給我解毒我也活不了了,不如試試是不是可以以毒攻毒,沒想到吃下後,竟然真的能動了,而且還能殺人了。嘿嘿,這好了,殺了五個人,就算是死也不冤枉了,總算值了。”
莫離殤知道他說得輕鬆,但事實上兇險無比,她發現他的內臟是受傷了,定是兩股劇毒相互作用時,傷了他的肺腑。
她嘆道:“如此要解毒更不易了。”
“哈哈哈,大丈夫之死有重於泰山有輕於鴻毛,看着自己的親人爲自己赴死,而自己無動於衷苟活於世,那活着有什麼意義?”
“說得好!”滄海明月猛得一拍南宮溪,拍得他一陣劇咳。
莫離殤白了他一眼,恨道:“什麼輕於鴻毛,重於泰山的?我只知道好死不如賴活着,你沒事跟我們湊什麼熱鬧?”
“誰讓咱們是…。”南宮溪正想說出兩人關係,這時那些人猛得衝了上來。
莫離殊眼睛一厲,彈指如飛,用盡最後的力氣,將南宮溪身上的血一顆顆地彈了出去。
所到之處聽到一聲聲的慘叫。
可惜她彈了幾個再也沒有力氣了,終於臉色雪白的倒在了滄海明月的身上。
“我來”滄海明月想學着莫離殤,可是莫離殤卻拉住了他的手,驚恐道:“不,你不行,你身上的毒與他身上的毒,會形成很強的毒性,那就是化屍粉的毒,會將你瞬間化成血水的。”
“血水就血…。”看到莫離殤悽婉的眼神,滄海明月不再說下去了, 嘆了口氣道:“算了,反正要死了,留下他們一條狗命,也讓黃泉路上少些人燥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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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外面突然傳來凌亂的腳步聲,那聲音竟然有數百人之多,三人驚疑不定,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人。
“給我殺!”後來的人看了眼他們後就下了命令。
先來的殺手見了大喜,正要上前說話,卻被後來的人一刀砍下了頭,那頭顱骨碌碌地滾到了地上,眼珠子突出着,充滿了不相信。
先前僅剩的二十多人本來就打了半天沒有力氣,被後來的人只一會就清除乾淨了。
“太子,太子妃,十三皇子,請恕在下來遲了,你們受驚了。”
“你們是什麼人?”滄海明月雖然受了傷,但威儀依然不減。
“在下是北國的皇家護衛隊隊長,聽說這裡經常有賊匪出沒,怕傷了太子一行人,所以奉皇上命令前來護衛,沒想到還是來晚了,還請太子恕罪。”
“嗯。”滄海明月點了點頭。
那隊長連忙招來數人,擡着一個軟轎走了過來。
滄海明月脣間勾起冷嘲的笑道:“貴國的皇上真是神機妙算,不但算到我們會遇強賊,還算到了我們會受傷,連軟轎都準備好了。”
那隊長面不改色道:“不敢,這只是以備不時之需的。”
“那你身上是不是有五步倒的解藥以備不時之須?”莫離殤亦冷笑道。
那隊長一愣,隨即陪笑道:“五步倒是什麼?在下真不知道。”
“哼!”莫離殤知道他必不會拿出來,他要是拿出來,不是等於昭告天下,那些殺太子妃的人就是北國皇宮裡的人麼?
這時外面又傳來腳步聲,那聲音相對護衛們的腳步聲更輕了,而且更急促。
滄海明月與莫離殤相對一笑,這次是他們的人來了。
“屬下來遲了,請太子太子妃責罰。”得意樓的第一護法蒒剛匆忙地走到了滄海明月面前,撲通一下跪了下來。
“回去再罰。”滄海明月輕哼聲,對着那隊長道:“既然本宮的侍衛來了,就不勞你們了。”
“好。”那隊長點了點頭,手一揮,那些人都走得一乾二淨。
回到了驛館,五步散的毒並不難解,莫離殤抓了些藥讓人煎給滄海明月喝了後,很快滄海明月的毒就解了。
只是看着南宮溪,她不禁愁眉不展,這毒上加毒,就算找到了解九花九毒的解藥,可是這解藥也是有毒的,有可能其中會有促使魂斷髮作的藥材,那麼弄不好南宮溪死的更快了。
“我的毒很難解麼?”南宮溪看着莫離殤的爲難的樣子,不禁問道。
“也不是,只是我沒有理清頭緒。”莫離殤笑了笑,安慰道。
南宮溪本想將自己與莫離殤的關係告訴她,可是想到也許自己就沒有救了,告訴她倒讓她多了分傷心,想了想還是忍住了不說了。
“她的屍體怎麼樣了?”
莫離殤眉輕挑道:“我還以爲你不會問了。”嘆了口氣才道:“這千里迢迢地送到南國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將她火化了。”
“謝謝。”南宮溪點了點頭。
“你現在還不肯說是什麼事麼?”
南宮溪沉默了半晌,才道:“其實她是我母妃的妹妹。”
“什麼?”莫離殤一驚,她本以爲南宮溪是愛上了林妃的,卻沒想到林妃卻是南宮溪的小姨。可是不對啊,那林貴妃的眼神明明是愛着南宮溪的。
“林妃那會年幼,因着沒了父母,所以跟着母妃住在當時的王爺府裡,可是母妃與我在王爺府裡過得日子並不好過,時常受到各種的迫害,林妃因此也受了不少的苦,不過她爲人聰明,又善解人意,與各妃妾的關係處得倒還是不錯。有一次,一個小妾怕我長大後會爭了寵,於是暗中害我,將我鎖在王爺府的一間偏屋之中,是林妃冒着生命危險救了我。當時一根火柱打到了她的腿上,將她的腿打斷了,而皮膚都燒傷了,事後用了好多的靈藥,雖然皮膚恢復如初了,但是她的腿是有些跛的,當時她才十歲。”
“跛的?”莫離殤驚呼了聲,隨即道:“可是看她走路還是可以的啊。”
“那是穿了墊高的鞋,而且她比較好強,堅持着康復訓練,一般不知道的人看不出來,可是每到陰雨之際,她就會痛得無法動彈了。所以我的命是她救的,我亦是欠了她的情。”
“所以這次她誣衊你,你也不反抗?”
南宮溪痛苦的搖了搖頭。
半晌才道:“不是的,她有今天全是我造成的,是我欠她的人,所以我得還她。”
“什麼?”
“隨着我們慢慢的長大,其實林妃就比我大了六歲,只是因爲她是女孩,又久在深宮,見得多,看得多,所以處事更加成熟,也比較早熟,讓我忽略了她的年紀,忘了男女之別,加上她當時又是我的小姨,一直相處的比較親密,也許是我們相處的時間比較長吧,沒想到她竟然愛上了我,一年前,她告訴我,我不是母妃的親生兒子,她亦不是我的姨母,她愛上了我,她恨這宮裡的骯髒,所以想跟着我離開南宮,去沒有人的地方住,當時我就驚呆了,驚呆於她對我的感情,我一直把她當作長輩,怎麼會產生別的感情呢?可是沒想到她卻一直沒把我當孩子,卻把我當成了愛人了。”
“你不是南宮霸親生的?”莫離殤突然心頭一動,她越看南宮溪越覺得親切,突然高興地抓住了他的手,“那你可知道你是誰的孩子?”
“不知道。”南宮溪搖了搖頭,看了眼興奮的莫離殤,低下頭黯然道:“這一切都是母妃找人做的,我與林妃都不知道。”
“噢。”莫離殤失望的看了眼南宮溪,才道:“後來呢?”
“後來…。”南宮溪的眼神就變得不對了,他恨恨道:“如果我答應了,那麼林妃即使不能與我生活在一起,我也能照顧她,給她找一個好人家,讓她幸福地過一輩子,可是偏偏就在我沒答應的那天,我驚於她對我的感情狼狽而逃了,而那天南宮霸這個畜生卻到了我的宮裡,看到了林妃,於是強暴了林妃。第二天,我回到了宮裡,卻看到了全身是血的林妃,她哀怨地看着我,問我,爲什麼不願意答應她,是不是嫌她年紀大了,爲什麼?聽着她的控訴,我血液都冰冷了,沒想到我一時的疏忽卻害了她一輩子。我告訴她,我會幫她逃出宮去的。可是她卻不願意了,她說既然她付出了這麼多,她就要得到。於是她變了,變得曲意討好南宮霸,其實我知道,她這麼自暴自棄就是爲了讓我難過,我的確很難過,可是這沒有男女之情,只是爲了親情。她知道我難過的原因後,大笑了起來,於是她變了,變得憤世厭俗,變得眼中充滿了恨。”
“所以她想報復你?”
“是的,她突然失蹤了,我大怒,去找南宮霸,可是南宮霸卻推說不知道,我知道他是騙我的,可是我卻查不到,後來看到了她的一封信,上面是寫着她自己出宮了。我就信以爲真了,畢竟當時南宮霸十分的寵她,也不能害她,也許是她自己想辦法逃出宮去了,我到處找她,沒有找到。可是沒想到卻在北國看到了她。當時我就震驚了。她說已經放下了,因爲北宮山很寵她,我說北宮山是個瘋子,你怎麼能跟一個瘋子呢?她苦笑着說她也是瘋子,不然不會愛上自己的外甥,瘋子配瘋子不是正好麼?我很苦悶,竟然毫無防備地喝下了她遞來的茶,沒想到卻是九花九散。”
“所以你覺得你愧疚於她,所以你不想活了?”
“不是的,我喝下了九花九散後才知道被下了毒,而且這毒是沒法可救的,這毒是北宮山指使她下的,那麼說明南宮霸與北宮山聯成一氣要致我於死地了,我既然中了這毒肯定是無法可救,那麼我又何必不成全她呢?她說只要我死了,她就能當上北國的皇后,她說她救了我一命,現在該是還她的時候了,她一面說一面哭,我終於心如死灰了,這世上原來在利益面前,最親的人也會出賣我。”
“不,不是這樣的,南宮溪,這世上還有真情的,最起碼我們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棄你,是不是?所以你要堅強起來,明天一定會更好的。”
南宮溪看向了莫離殤,眼中充滿了熱切,又暗藏着壓抑,是的,他還有親人,這就是他的親姐姐,可是,殺母之仇怎麼辦?這一刻他又黯然失神,痛苦的低下了頭。
天知道他是何等的期待親情,可是偏偏這親情中還有着讓人無法逃避的痛苦。
本來在南宮溪如火如荼的眼神中,莫離殤有些不自在,可是漸漸地發現他變得矛盾無比,讓她禁不住的心疼。
“你怎麼了?你好像心中藏着一個天大的秘密,這個秘密在折磨你,你說出來吧,說出來,也許我能幫你。”
南宮溪用複雜的眼神看着莫離殤,欲言又止了半天,在莫離殤期待的眼神之下,他終於閉上了眼,輕道:“我累了,想休息了。”
“好吧,你好好歇着吧。”莫離殤嘆了口氣,每人心中都秘密,她不能期望一次的患難與共就讓人敞開心扉。
望着莫離殤遠去的纖影,南宮溪心頭沉重:就將這個秘密放在心中吧,他是一個將死之人了,何必讓莫離殤再多一份痛苦呢?讓她知道她的母親是這麼的狠毒,曾對一個初生的嬰兒下手,讓她對殺了他的生母而耿耿於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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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了個他陰**,結果瀟湘說我寫了**兩個違禁字,查了我半天,快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