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莫離殤剛脫下外衣欲上牀,卻聽到屋中有壓抑的呼吸聲,立刻低聲呵斥。
“呵呵,仙魔女果然好耳力。”男人低低地笑聲帶着春般的風情從屏風後悠悠傳出。
“嘩啦”莫離殤推開屏風露出了一個男人,他一身黑衣,幾處傷口,血跡斑斑,有些狼狽,卻絲毫不損他英挺華貴氣息,反而顯得有些落拓的邪魅,烏黑的發有些凌亂地飄散開來,一半流泄而下,一些粘於他失血而蒼白頰間,犀利如刀的眼泛着疲憊的滄桑感,薄脣輕勾,笑容如狐狸般狡詐,他半倚半臥似笑非笑,舉手投足依然風華絕代,卻又如優雅的獵豹,隨時保持着準備撕碎獵物的警惕.
“是你?”莫離殤看着這張一面之緣的平凡相貌,微微一驚後,輕移蓮步走到他的面前,皺眉道:“你怎麼來我室內?”
“呵呵,誰讓這大昭國你的閨房是最安全的呢?”男子的眼光從莫離殤的小腳一直往上移,越過了百花霧散荷葉裙,轉過蔓妙遊蘺小素腰,在看到她水滑洗凝脂般的脖項微微一愣後,才三分風流,三分無禮,四分不羈地與她的眼對視,漫不經心地笑,那笑容如天使般純淨卻難掩深藏其間的狡詐。
莫離殤脣間勾起淡淡地譏嘲,慢慢地蹲下了身體,非常有壓迫感地俯向了他,陰影將他完全籠於其中,纖纖素手撫上了他的喉結,指腹若有若無的撫觸着,只要輕輕一下,就能將他送上西天。
“現在你還確定是最安全的麼?”她淺淺的笑,笑得危險而美麗。
他泰然自若,面不改色,甚至笑容變得更是慵懶,身體竟然湊向了她,直到半尺距離時才停住,鳳眼毫不顧忌地盯着她星般閃爍的眼,狀似陶醉的深吸一口氣道:“靜謐如水,動若脫兔,笑如菡萏,皓似明月,真是可遇不可求的美人。尤其是美人幽香讓人沉醉,美人肌膚晶瑩剔透更誘人犯罪……”
說完狀似輕薄地眨了眨眼,意猶未盡地欣賞着莫離殤的脖項之處,生怕錯過一絲一毫。
“登徒子。”莫離殤這纔想到剛纔脫去了外衣,只着貼身褻衣,竟然讓這個男人輕薄了去,臉微微一紅,騰地站起了身體,手伸縮之間身體如蝶般輕旋,再站立之時已然穿上了衣服。
“呵呵,柳腰輕,鶯舌囀。逍遙煙浪誰羈絆。美人就是美人,穿個衣服都跟跳舞似的。”他惋惜地嘆了口氣,眉宇間卻清明透亮不含一絲的褻瀆與淫邪,依然是清貴逼人透着水晶般清澈的氣息。
“哼,死到臨頭了還有心問花!”莫離殤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雖然知道他根本不是爲美色所迷的人,何況現在的她跟美人也搭不上界,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情緒竟然爲他所左右,遂怒嗔道:“你就這麼肯定我不會殺你麼?”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漫不經心的輕吟,脣間依然是玩世不恭的笑。
“你好好的王爺不做跑到大昭來作什麼?”莫離殤輕哼了聲,不再理他,慢悠悠地走到他對面的雕花紫檀太師椅上,神輕氣閒地坐了下來,淡淡道。
“你怎麼知道我是王爺?又怎麼知道我不是大昭人?”他聽了立刻如劍般射出鋒利的光芒,與剛纔慵懶邪肆判若兩人。
“呵呵,我自有我的方法,怎麼你怕了麼?”邪邪地一笑,眼毫不畏懼的盯着他。
他狠狠地盯了她半晌,想從她眼中讀出些什麼,可惜他看了半天,只看到如水般清澈的眼神,卻無法深入其中挖掘出她內心的隱秘。
“哈哈哈”他大笑起來,神情狂妄張揚,似狂風般充滿了野性的力量,笑完後鳳目微揚,風流倜儻邪魅無比地看向莫離殤,調笑道:“難道一面之後,我竟然讓莫小姐朝思暮想,耐不住相思成狂將我調查的一清二楚了?”
“見過臉皮厚的沒有見過你這麼厚的,真是馬不知臉長,牛不知角彎,你以爲你是西秦皇子滄海明月麼?見過你的人都要爲你神魂顛倒麼?”莫離殤不屑地白了他一眼,眉宇間不掩輕慢道:“你不過是得意樓的樓主,天下第一殺手的頭目,嘿嘿,要說人見人怕倒是不無可能,人見人愛你就這輩子做夢吧。”
“滄海明月很美麼?”男子似乎身體放鬆下來,微微一笑,又愜意的躺了下去。
“美不美不是你說也不是我說,而是天下人說的,誰不知道滄海明月,一笑傾城,再笑傾國,更膾炙人口的是他的容貌雖然雲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煙偏於陰柔,但性格卻是豪氣沖天,一首懷古詩慷慨激昂,傾倒多少英雄豪傑,豈是你這種人能比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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