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便拉着景亦楓往一邊走去了。
兩人繞着寒谷找了近一個小時,那侍兵停了下來,吁了幾口氣道:“剛剛操練了那麼久,現在走了這麼多路,累死我了,休息一會罷。”說着,就隨便找了一塊空地坐了下去。又喊着景亦楓道:“說了那麼多,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哦,我叫景義。”景亦楓一笑,回答道,方纔的一個時辰,他倒是從這侍兵口中知道了許多事情。
“哦…景義…”那侍兵點了點頭,又道:“那我以後叫你景兄弟罷,我叫俞凱。”
“咚咚咚——”喚爲俞凱的侍兵剛說完話,操練地便響起了一陣響亮的鑼鼓聲。
“唉,快走罷,要去集合了,不知道闖進來的人找到了沒。”俞凱嘆了一口氣,起身拉着景亦楓就往操練地上走去了。
景亦楓眼光一閃,卻是站着不動。
俞凱奇怪的望了他一眼,問道:“景兄弟,你怎麼了?快走啊,晚了要軍法處置了。”
景亦楓眼光一閃,現在出入口定是守了人,那他還不若混在這些侍兵中,從長計議罷,想着便跟着俞凱往操練地上走去了。
到了操練地上,所有的侍兵都已是集合在一起了,夜君浩幾人已是站到了高臺上,景亦楓和俞凱兩人站到了隊伍的後排。
“全部站好!”前方,一個粗眉濃眼的將軍嚴厲的喊道。
所有的侍兵都規規矩矩的站工整了,一動也不動,眼不斜視的看向前方,到是沒有辜負這幾個月來的操練。
那位將軍滿意的點點頭,又道:“剛剛闖進來的探子已經混到了你們中間,只是這裡有六千多人,一下子也揪不出那人,所以你們站着別動,讓烏月大師做法,將那個揪出來。”
將軍的話一說完,底下的侍兵們都是一陣疑惑,有些甚至是不屑一顧,做法?這烏月大師又不是神仙!卻都只是心中想想罷了,說也不敢在嘴上說出來。
景亦楓看向前方,遠遠的瞧見高臺之上的夜君浩,見夜君浩遠遠的望向下方,便低下了頭。
“烏月大師,開始吧…”夜君浩掃視了底下的侍兵一圈,便朝着烏月說道。
烏月點頭,道:“還請皇子殿下讓人將那件黑衣拿來。”
夜君浩點點頭,便使了人去將景亦楓換到另一個侍兵上的黑衣拿了來。
烏月接過黑衣,又拍了拍手。
立馬有一個同樣穿着黑袍的男孩拎着一隻鳥籠跑了上來,鳥籠裡關着一隻渾身通黑的黑鳥。
烏月將鳥籠打了開來,那黑鳥便飛了出來,盤旋到了空中。
那黑袍男孩搖了搖腰間掛着的鈴鐺,黑鳥便又立即飛了回來,停到了鳥籠的頂端。
“烏月大師,這…這黑鳥有何用?”聞國師瞧了眼黑鳥,聽到鈴鐺便回來,倒是有些靈性,只是這黑鳥能找到闖進來的人嗎?
烏月一笑,道:“大人,皇子,無痕公子,你們可別小瞧了它,就靠它,定是能找到闖入者。”
說着,便將手中的黑衣放到了黑鳥面前。
那隻黑鳥將頭湊進了黑衣,竟似如人般在聞。
過了片刻,黑袍男孩又搖了搖腰間的鈴鐺,黑鳥便飛了起來,往人羣中飛去。
“烏月大師,這隻小黑鳥如何能找到闖入者?”夜君浩倒是很好奇。
“皇子殿下有所不知,這隻黑鳥是我們塞外才有,喚爲嗅靈鳥,之所以叫爲嗅靈鳥,就是因爲它的嗅覺靈敏,再加上由我們刻意訓練,因此很淡的氣味它也能聞到,剛剛我讓它聞了這黑衣的味道,而穿過這黑衣的人,除了那個侍兵,就是那個闖入者,嗅靈鳥定能幫我們找到那人。”
夜君浩眼光微微一閃,果真會有如此厲害?想着,便看向那隻黑鳥。
黑鳥盤旋在六千多的侍兵上方,“唧唧…嘰嘰…”的叫着。
所有的侍兵都擡頭望向那隻黑鳥,黑鳥飛過來了卻又馬上低下了頭,生怕被黑鳥啄了眼睛。
景亦楓斂下眼光,瞧了一眼黑鳥。
黑鳥盤旋到了景亦楓幾人的上方,突然停了叫聲。
烏月大師眼光一閃,道了句:“找到了。”便走下了高臺,往最後幾排走去。
夜君浩眉頭微皺,也是與聞國師,郭無痕跟着烏月走了去。
黑鳥便在景亦楓上方飛旋,所有的侍兵都是看着景亦楓,心中已是知道了景亦楓便是那闖入之人,卻都是站着不敢動。
俞凱瞧向景亦楓,臉色一變,他是闖入之人?
烏月和夜君浩幾人已是走近來了,望向黑鳥下方的景亦楓。
景亦楓眼見夜君浩走近了,眼光一閃,突然退離了侍兵的隊伍。
夜君浩瞧着退出去的景亦楓,眼光一閃,道:“景亦楓,是你?你居然親自來了?”
“見過三皇子。”景亦楓微微一笑,很是鎮定的朝着夜君浩拱了拱手,沒有一絲慌張,反倒是灑脫自然。
郭無痕有些讚賞的瞧着景亦楓,現在這種情況他都能如此鎮靜自然,倒真是不簡單。
夜君浩眼光斂下,冷哼一聲,朝着那些侍兵吩咐道:“把這個闖入者抓起來。”
“是。”侍兵們紛紛應是,朝着景亦楓涌了上去。
景亦楓斂下眼光,朝着夜君浩道了句:“三皇子,後會有期。”說罷,便轉身,運用輕功朝着樹林那邊而去了。
夜君浩眼中閃過一絲鬱恨,便飛身追着景亦楓而去了。
郭無痕自也是追了上去,聞美容師命了那些侍兵一起追上去,便與烏月二人朝着樹木那邊走去了。
景亦楓到了樹林口,那些守着的侍兵全部迎了上去,與景亦楓打了起來,守出入口的侍兵們功夫全都不弱,倒是令景亦楓不能衝破。
眼見夜君浩一行人也是追了來,景亦楓便抽空,吹了一個口哨,又與侍兵們打了起來。
司徒玄站在樹林內,正等得十分着急,突然聽見了樹林口的打鬥聲,現在又傳來口哨聲,想衝進去救景亦楓,卻是想起景亦楓的話,咬了咬牙,道了一句:“楓,你一定要等我。”便拿着手中的布囊,灑出了些粉末,沿着來時的腳印往回去了。
夜君浩追到景亦楓面前,喊道:“景亦楓,今日你是跑不了了,哼,敢進我這寒谷,就休想出去了。”
侍兵們都跟了上來,夜君浩一揮手,吩咐道:“都給我上,抓住他。”
“是。”侍兵們紛紛圍了上去,將景亦楓圍到了中間。
雙拳難抵四腳,猛虎怕羣狼,景亦楓面對如此多的侍兵,臉色卻仍是不變,只是他知道這些侍兵都是一些普通的老百姓,不忍傷了他們,只得東躲西閃,讓方纔那粗眉濃眼的將軍有了可趁之機,一揮劍,上前便刺入了景亦楓肩膀。
景亦楓肩膀流出血來,卻是黑色的,眼光斂下,這劍有毒,很快腦間便傳來一陣暈迷,迅速把劍撐在了地上,直直的站着,長身玉立,臉色已是十分蒼白,卻是墨發飄飄,仍就俊逸非凡。
周圍的侍兵們都是停了手,爲夜君浩幾人讓了路。
夜君浩幾人走到景亦楓面前,景亦楓“呯”的一聲,倒在了地上,倒下時,腦中出現了莫靜怡的身影、面容,手指微微一動,怡兒,對不起,我不能準時回去了。
司徒玄沿着腳印往回走,到了出口,便急忙要走出去。
剛走出去,便有許多侍兵涌了上來,與司徒玄打了起來。
司徒玄斂下眼光,看來夜君浩是發現了他與楓跟着他進了樹林,看了眼圍着他的侍衛們,眼光一閃,他得快點回京城,楓還在裡面,想着,便撥了劍,手下也未留情。
只是侍兵太多,而且功夫又不弱,司徒玄打得有些吃力,心中着急起來,楓在裡面不知道怎麼樣了?
着急之間,瞧見就快到出口時被他掛在腰間上的布囊,眼光一閃,便扯了那布囊,將布囊中剩餘的粉末朝着那些侍兵們。
大多數侍兵們都是便被粉末迷了眼,司徒玄趁機便飛身朝着京城而去了,另一些侍兵也攔不住,只得急忙追着司徒玄。
快到京城城門口時,侍兵們卻都是不敢上前了,只得眼睜睜的瞧着司徒玄進了京城。
司徒玄在進城前已是脫掉了黑衣,進了城後便立即去了梨夢園。
雅閣內,傅天凌正坐立不安的等着,見了司徒玄進來,臉色一鬆,卻未見景亦楓進來,急忙問道:“楓呢?”
司徒玄臉色有些蒼白,道:“楓被困在了裡面,我還不容易逃出來,我們得快點想辦法去救楓。”
傅天凌眼光一斂,急忙道:“我去召集人,你快去通知景帝師,君炎,再進宮去見皇上。”
“不行,景帝師身體不好,不能受刺激,我去通知蕭太師。”司徒玄搖了搖頭,若是楓自己定也是不想讓他外祖父,母親和妹妹知道的。
傅天凌點了點頭,便急忙出了雅閣。
司徒玄倒吸了一口氣,翻開自己腹部的衣袍,裡面赫然有一道很深的劍痕,這是他在扯布囊時被刺。
司徒玄扯了一塊布,忍着痛,簡單的包紮了一下,便出了屋,往太師府去了。
此時,太師府內,莫靜怡一夜未睡,現在正心神不寧的坐在正屋內。
昨夜景亦楓離去後,她便翻來覆去睡不着,心中十分不安,而現在那種不安感愈發強烈了,楓到現在還未回來,會不會出事了?
“小姐,小姐。”小荷皺着眉喊道,今日小姐是怎麼回事?怎麼都是出神,臉色還如此蒼白。
“啊?小荷,什麼事?”莫靜怡擡頭問道,語氣中卻是不自覺的帶着些微抖。
小荷眉頭更皺了,問道:“小姐,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莫靜怡搖了搖頭,定了心神,道:“我沒事,你有何事與我說嗎?”
小荷疑惑的點了點頭,道:“哦,小姐沒事就好,剛剛小荷瞧見司徒公子急衝衝的去書房找老爺了,不過看司徒公子的臉色好像不太好,而且他的衣服好像還染了些血跡,不知道出什麼事了?”
“什麼!”莫靜怡臉色一變,刷的站起了身,司徒玄回來了?衣服上有血跡!那楓呢?不行,她要去問問。
想着,便跑出了屋,急急朝着書房奔去了。
“小姐,你怎麼了?等等我。”小荷一愣,反應過來急忙跟着莫靜怡跑去了。
書房內,蕭天越深沉着臉聽着司徒玄講了昨晚的事,待司徒玄講完後,立即起了身,道:“司徒公子,老夫這就進宮見聖上,再與你們一道去救楓兒。”
司徒玄點點頭,起了身,正想與蕭天越一塊走出屋。
門口卻是走了進來,臉色蒼白,卻是鎮定的朝着司徒玄問道:“楓被五皇子抓住了嗎?”
司徒玄沒想到方纔的話讓莫靜怡聽見了,一時愣住,說不出話來了。
蕭天越嘆了一口氣,道:“怡兒,你放心呆在府中,外祖父一定將楓兒救出來。”
莫靜怡卻是搖了搖頭:“不,我也要去。”
蕭天越一驚,急忙道:“怡兒,你不能去!你一個姑娘家,如何能去那麼危險的地方?萬一出了什麼事,外祖父如何對得起你的母親,還有你外祖母!”
莫靜怡卻是堅定的道:“不,外祖父,怡兒一定要去!”
司徒玄站到一邊,急忙道:“怡郡主,你便呆在府上罷,楓定也不想去去。”
說完,又朝着蕭天越道:“蕭太師,我們快走罷,若是晚了…”
蕭天越點點頭,看了眼莫靜怡,便與司徒玄走出了書房,往府門中去了。
“小姐…”蕭天越與司徒玄剛走,小荷跑到了莫靜怡身邊,累得直喘氣,小姐怎麼跑得這麼快!
“小荷,快去準備三輛馬車,帶我去侯府。”莫靜怡吩咐道。
小荷微微一愣,問道:“小姐,你去找景小姐嗎?”
“讓你去你就快去,別問那麼多。”莫靜怡嚴厲的喝道,見小荷一陣錯愕,緩了臉色,道:“小荷,你去把七煞,段風他們都叫到府門口去!”
“是…小姐…”小荷見莫靜怡這副神色,知道定是有大事了,不敢多問,急忙朝着段風一行人的院子跑去。
莫靜怡瞧了眼跑去的小荷,又大聲道:“聽寒,快去備三輛馬車。”
“是,主子。”不知從哪裡傳來聽寒的應聲。
“其餘四人跟我到府門口去。”說罷,莫靜怡便朝着太師府門口去了,四寒也是現了身,跟着朝府門口而去。
不一會兒,聽寒便準備了馬車,小荷帶着七煞、段風等十七人也是到了府門口。
“小荷,你進去罷。”莫靜怡朝着小荷吩咐道。
小荷搖搖頭:“不,小姐,你去哪,小荷陪你一起去。”
“不行,你快點回府。”說罷,莫靜怡便上了馬車。
“小姐,你答應過小荷,無論做什麼都會帶上小荷的,小姐,你就讓小荷跟你一塊去吧。”小荷急急跟上去說道。
段風見小荷這副樣子,便上前道:“小姐,你便讓小荷去罷,如果有什麼危險,我可以保護她。”
莫靜怡嘆了一口氣,道:“罷了,你們都上車吧,快去侯府。”
“是,小姐(主子)。”小荷高興的應道,急忙上了馬車,其餘的人也是都應了聲,紛紛上了馬車。
到了侯府門口,莫靜怡便吩咐了其餘的人都留在馬車上,與小荷兩人進了府。
“怡郡主,你是來找我們小姐的嗎?”侯府的徐管家迎上前,十分殷情的問道。
莫靜怡搖了搖頭,只是仍就往景傲的傲華院而去。
徐管家見莫靜怡這副樣子,臉色微微一變,卻仍是恭維的跟在莫靜怡後面。
到了傲華院,景傲正好在與楚大夫下棋,見了莫靜怡進來,便笑着朝她揮手,道:“怡兒,你來啦,快過來,瞧我們下棋。”
莫靜怡走近兩人,扯出了一個笑容,朝着景傲行了一禮,道:“景爺爺,怡兒這次來是想問你借楚爺爺一用。”
“怡兒生病了嗎?臉色怎麼如此蒼白?”景傲瞧着莫靜怡問道,又急急朝着楚大夫道:“楚老頭,你快爲怡兒瞧瞧。”
莫靜怡急忙搖了搖頭,道:“沒有,景爺爺別擔心,怡兒沒事,只是府上有人病了,便想讓楚爺爺去瞧瞧。”
景傲放心的點了點頭,道:“如此便好,只是景爺爺瞧你臉色不太好,可是要注意休息,只會讓楚老頭爲你開幾副養神的藥方。”
“景爺爺放心,怡兒會的。”莫靜怡點了點頭,又朝着楚大夫道:“楚爺爺,怡兒幫你去拿東西。”
楚大夫眼光微微一閃,便點頭,站起身,帶着莫靜怡回屋了。
到屋中,楚大夫瞧了一眼莫靜怡蒼白的臉色道:“怡丫頭,可是出什麼事了?”
莫靜怡點點頭:“楚爺爺,楓昨夜跟蹤三皇子去了京城郊外,卻是被困在了那裡,我想楚爺爺一起去應是能幫上一些忙。”
莫靜怡只所以如此說,是因爲景亦楓把讓楚大夫研製破迷霧的東西這事與莫靜怡說過,而且楚大夫也是一個值得依賴的人。
楚大夫聽了,臉色一沉,點了點頭,便去櫃子裡拿了許多東西,放到了一個竹框內。
兩人便立馬出了屋,朝着院外走去了,院外小荷立馬上前扶着莫靜怡,三人往府門口去了。
景傲看着院口,眼中閃過疑惑,他剛剛進屋拿了一枝人蔘,想讓怡兒帶回去補補,當他拿了人蔘出屋時,卻見到怡兒與楚老頭兩人慌慌張張的出了院子,連他喚兩人都未聽見,難道是蕭老頭出什麼事了嗎?
想着,臉色一變,立即吩咐了徐管家備馬車,要去太師府瞧瞧。
莫靜怡帶着楚大夫出了侯府,便吩咐了段風,青衣,聽寒將馬車快速駛到城門口。
三人聽了吩咐,便急急駕了馬車往城門口而去。
寒谷內——
“什麼?你們竟然讓他跑了!”夜君浩猛得起身,怒視着跪在底下的侍兵們。
“主子熄怒!是屬下們無用!只是那人太狡猾,不知用了些什麼粉末,讓屬下們的眼睛現在還痛着。”跪着的侍兵們全部底着頭說道。
夜君浩一哼:“沒用的傢伙!”
“皇子殿下熄怒,想來他們也不是故意放走那人的。”坐在一邊的烏月站起了身,拱手道。
夜君浩聽了他的話,心中愈發氣了,只是臉色瞧着卻是有些好轉了,這烏月現在來告罪不得,想着便扯了個笑容道:“那烏月大師說,該如何是好?若是被他們帶人找到了這裡,那便大事不妙了。”
另一邊,聞國師與郭無痕也是看向烏月,心中都有一些着急。
烏月一笑,道:“皇子殿下先別急。”說着,走到那些侍兵們面前,蹲下了身子,瞧了幾眼他們的眼睛。
見到一個侍兵眼邊還有些白色粉末,伸手,擦試了一下。
將手上染着的粉末湊進鼻子邊聞了一下,皺起了眉頭,又將粉末放到嘴邊嚐了一下,眼光一斂。
站起身,朝着夜君浩道:“皇子殿下,看來有人剋制出了讓迷霧片刻的方法了。”
“什麼!那烏月大師,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夜君浩一驚,急忙問道。
烏月想了片刻,便道:“皇子殿下不必着急,烏月這便去重新佈陣,寒谷南面有一個小通道,可以通往另一個山谷,皇子殿下便讓侍兵們全部撤離到那裡。”
夜君浩聽了,點了點頭,便吩咐了幾個操練的將軍,讓全部侍兵撤到南面的山谷裡去。
而夜君浩自己,聞國師,夜無痕也都是去那了。
烏月則帶着他的小徒弟,還有十多個侍兵,便朝着樹林那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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