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莫靜怡做了衣服送給莫正宇後,父女二人的關係又恢復到了蕭氏在時的樣子,這把何氏和莫筱思氣得半死,卻偏偏發作不得。
語院——
“娘,你騙我,你不是說你會對付那個小賤人的嗎?怎麼現在她還好好的,和爹的關係還回到了以前那樣,我不甘,我不甘,娘,爲什麼我們做了那麼多還是回到了從前,那我們害死大娘有什麼用?”莫筱思氣憤地朝着何氏嚷嚷。
何氏聽到莫筱思的最後一句話急忙上前捂住她的嘴:“思兒,你瘋了,要是被你父親聽到怎麼辦,要是被你父親知道了那件事可是不得了的。”安撫性的拍拍莫筱思的手接着道:“思兒,你放心,娘答應你的一定會做到,只是那丫頭自從上次掉進水醒來後就變了一個人一樣,居然把我送到她院子裡那些丫環的賣身契要去了,還把如詩送了出去,看來是我小看她了,沒想到她隱藏的那麼深,要不是她有那麼一個祖父,娘早就留不得她了,本來還想利用她幫助天辰和軒兒,現在看來已經不能指望她了,沒了她和她那個祖父還有你父親,只是現在想要解決她沒那麼容易了,娘得好好想想。”說完何氏坐着苦思冥想起來。
“娘,我不管,你快點想辦法,這次不能像上次一樣了,你一定要做好十足的準備。”
何氏一臉恨鐵不成鋼打樣子看着莫筱思:“你就知道嚷嚷,有這時間想想怎麼討好你父親,討好你祖母,這幾日你是不是天天跑出去見天辰,娘雖然同意你們在一起了,可是你也應該有點女孩子的矜持,天天跑出去成什麼樣子,以後不許出去了。你看看那個丫頭現在天天呆在府裡,還知道親手給你父親做衣服,怪不得你父親又像從前那樣了。”
“娘——你怎麼讓我學那個小賤人,我纔不要學她,我也不要一天到晚呆府裡,明日天辰哥約了我去釣魚呢。”
“你,娘要怎麼說你才懂,好好用你的腦袋想想,要是你父親又像從前那像疼那個丫頭的話,我們好不容易形成的局面又會變回去,雖然你祖母不喜那個丫頭,可是畢竟還是顧念你父親的,如果你父親要保那丫頭的話,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會白費的,你以爲等她嫁給了安天辰,你父親還能讓你再嫁過去做平妻嗎?就是我們想害她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了。”何氏戳戳莫筱思的腦袋。
莫筱思也不笨,仔細想了想,點了點頭道:“娘,我知道了,我這就讓採依去跟天辰哥說一聲明日我不去了。”
何氏聽了欣慰點了點頭道:“你明白就好,娘說什麼也會把那個丫頭除了的,只是得等軒兒參加了鄉試才能動手。”
不同與語院好不容易的寧靜,另一邊莫正宇的書房裡卻是充滿了溫馨。
“爹,軒兒你們休息一會吧,來嚐嚐我剛剛做好的梅花香餅。”莫靜怡拿着滿滿一盤香餅走進書房。書房裡馬上溢滿了陣陣餅香。
莫逸軒閔了閔嘴脣可憐巴巴地望着莫正宇,莫靜怡看着他這副樣子失笑地搖搖頭,這小調皮鬼在府裡誰都不怕,這怕爹爹,可真謂是一物降一物。放下手中的盤子,走到莫逸軒邊上捏捏他的小臉蛋,然後擡頭對莫正宇道:“爹,先休息一會吧。”
莫正宇點了點頭,莫逸軒興奮的一放下書就跑去抓梅花香餅吃,莫靜怡見狀立馬拉住他,颳了刮他的鼻子:“你這個小貪吃鬼,先去洗手。”
莫逸軒嘟着嘴走到了房裡專門放着的臉架前,把手伸入臉盆洗了起來,他可不敢在爹爹面前放肆。
“爹爹,鄉試也剩下沒幾日了,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等軒兒過了鄉試就讓他到京城的應天書院去吧,就住在外祖父家中,這樣我外祖父也可以教導軒兒。對軒兒以後參加會試也有一定的幫助。”
“怡兒,爹是有打算把軒兒送去應天書院唸書,只是你外祖父那——。”
“爹爹,外祖父那裡我會去說的,你就放心吧。”莫靜怡知道爹爹定是贊同自己的決定的,只是怕外祖父不同意而已。
“唔,唔,那大姐和軒兒一起住太師爺爺那裡嗎?”莫逸軒張着塞滿了香餅的小嘴問道。
莫靜怡走過去端起一杯茶給他,拍拍他的背道:“大姐會送軒兒去。”
“那就是大姐不和軒兒一起住太師爺爺那嗎,軒兒不要,大姐你就和我一起住太師爺爺那吧。”
“胡鬧,你大姐過幾年就要嫁人了,哪裡能一直陪着你。”莫正宇呵斥道。
莫逸軒眨巴着一雙水靈靈的雙眼委屈的望着莫靜怡,莫靜怡撫了撫他的額頭道:“軒兒乖,軒兒去京城是去念書的,將來長大了是要報效朝廷,造福百姓的,而大姐要在家裡照顧爹孃、祖母和二姐啊,軒兒大了,是男子漢了對不對啊?”莫逸軒用力地點點頭,莫靜怡接着道:“所以啊,軒兒就幫大姐照顧太師爺爺和奶奶可以嗎?”莫逸軒信誓旦旦地點頭道:“大姐放心,軒兒會好好照顧太師爺爺和奶奶的。”
“恩,軒兒真乖,大姐相信軒兒一定會成爲一個有用的人。”
莫正宇看着一雙兒女,欣慰地笑了。
幾日後,鄉試就如期進行了,在莫府一家老小的期盼中莫逸軒不負所望的通過了鄉試。莫府張燈結綵的慶祝了一番。
第二日,莫正宇就宣佈莫逸軒就要去京城了,語院裡陷入了一片壓抑中,特別是伺候何氏的丫環們,看着何氏一張陰沉的臉大氣也不敢出。
何氏越想越氣,風風火火地去了莫老太太的梧桐院。到了莫老太太那裡哭着向老太太哭訴:“娘,我不活了,軒兒是我的兒子,可是他要去京城唸書我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雖然京城離我們建雲城不遠,可是我這個做孃的總歸是一萬個不放心的啊,也不知道軒兒願不願意,娘,你可得爲我們做主啊。”
老太太嘆了一口氣道:“你啊就別哭了,我這個老太太也不捨得軒兒啊,今個一早正宇來和我說這事的時候我就不同意了,可是正宇說得也對啊,這樣的安排對軒兒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你想想應天書院裡出來的學子大部分都極有出息,而太師更是一位求也求不來的老師,能得到太師的教導對軒兒日後的幫助不言而喻,而且我們也不必擔心太師對軒兒不好,明面上軒兒也相當於是他的外孫,雖然他不待見我們家除了他外孫女的人,可是依照他的性格稟性既然已經答應了教導軒兒,定是會用心教導的軒兒的。”
聽了老太太的話,何氏只得無奈地點點頭,正想告退的時候眼中卻是一亮,急忙朝着老太太道:“娘,對軒兒好的事我必是會答應,只是我總歸是不放心的,我想親自送軒兒去京城,陪着他住上幾日才能安心。”
老太太想了想道:“也好,你跟着去看過,我也能放心,那你就去收拾收拾,三日後和他們一起去吧。”
“那夫君那?”何氏試探道。
“你放心,正宇那裡我會與他講的,他都不和你商量一下就決定把孩子送去京城唸書,怎麼還能不讓你跟去瞧瞧。”
“謝謝娘,那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