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書爾語氣平淡,似乎周圍的一切都和她無關。
“打個賭?”
張老師不明白她話裡面的意思,擡頭,疑惑:“打什麼賭?”
“不是快要到摸底考試了嗎?賭這一次的考試成績如何?”
不愧是大佬,提起考試這麼痛苦的事情,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張老師打量着她,似乎是在考慮。
“怎麼不敢?”
她屈指輕釦着桌面,僅有的耐心告罄,語氣挑釁。
張老師一下子就上鉤了。
“只要這次你能夠進入班級前三,級部前十,這件事情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張老師,你這是在故意的爲難書爾!”
一班班主任鄭老師一把推開門進來,語氣不善,十分的護短,臉上帶着幾分怒氣。
“爲難,你們班級的景書爾在一中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和你這個班主任脫不開關係!你不好好的反思反思自己怎麼做的這個老師,竟然還有臉在這裡大聲說話。”
張老師和鄭老師是出了名的磁場不合。
兩個班級每次考試都要分個高低。
只不過,每一次都是鄭老師略勝一籌,這也導致了張老師看不慣鄭老師很多年了。
“我班級裡面的人,我自然會好好的管。”
“管?你怎麼管,你看看你們一班現在的成績,只要我們班級稍微努力一點點,你以爲尖子班還會是你們班級?!”
wWW▲ ttκǎ n▲ C〇 “你有本事超過我們的那一天在說話。”
鄭老師語氣聽起來帶着那麼一點點的小傲嬌。
景書爾聽着屋裡嘰嘰喳喳的聲音,頭痛的按了按眉心。
“我同意。”說完直接離開了這裡。
吵得她頭痛。
權寒洲看着人走了以後,身上的黑暗氣場愈發強烈,一點也未有景書爾在時的溫和。
“校長,你們學校的老師有教師資格證嘛?”
權寒洲留下這句話,拍了拍乾淨整潔的衣服,在衆人疑惑的目光中離開。
操場上。
景書爾看着來電顯示,整個人又冷又燥的,直接掛斷了電話。
對方接着再次撥打了過來。
“你最好保證你有什麼着急的事情?!”
她語氣不善,眉眼帶着不耐。
“怎麼了祖宗這是,誰招惹你了?”
摩達聲音低沉沙啞,聽聲音就知道是個不好惹的主。
“有事說事,沒事掛了。”
“別別別,有事,最近黑市來了一批新的玩意兒,要不要來看看。”
“不去了,你看着處理就行了。”
提起黑市,她目光中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
“嘖嘖嘖,行吧行吧,你是我的祖宗,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掛斷電話,她單手撐在體育器材上,隔壁的籃球場上還有一羣高中的熱血青年在揮汗打球,球衣背後溼了一片。
她閉眼假寐,聽着有球滾動過來的動靜,卻依舊保持着這個動作,只是眉頭不經意間蹙了起來。
“你不是高三的那個學姐嗎?”
撿球的男生突然開口,景書爾面色一頓,睜開眼睛,聲音清冷:“你看錯了,我高一的。”
說要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男生站在原地,十分疑惑,撓了撓頭髮,看着已經走遠的背影呢喃:“不對啊,我看論壇上的照片就是你啊。”
放學,校門口。
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大家你一言,我一言,七嘴八舌,校門口十分的雜亂。
景書爾深呼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打算快速離開這裡。
權寒洲站在黑色邁巴赫前,指尖夾着一根菸,迷離的目光透過煙霧看見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孩子,他下意識的熄滅了菸頭,扔進垃圾桶裡。
“書書。”
“權寒洲,你這次又是有什麼事情!”
“上車說。”
權寒洲親自打開車門,景書爾猶豫。
“你也不想被這麼多人給圍觀吧?”
她擡起雙眸,瞪了他一眼。
景書爾上車以後,他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說吧,什麼事。”
權寒洲拿出一份高考衝刺試題,放在她手上:“給你的禮物。”
景書爾:“……”
她就不應該相信權寒洲找她會有正經事情,大意了!
“你不是和他們打賭這次的考試嘛,你現在的成績……”
景書爾單手支撐着下巴,平靜的臉龐似笑非笑,眼角上挑,目光清澈。
“權少這是準備給我單獨開小竈?”
“只要你願意。”我求之不得。
“對我有點信心,畢竟重活一世的我,可是發誓要努力拼搏事業的。”
她特別小聲的嘀咕。
在權寒洲這個角度,只能看見她上下嘴脣輕輕一動,沒有聽清楚她說的是什麼。
“什麼?”
景書爾狡黠的笑了笑,只要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大事不好了!
“我說…沒事!”
景書爾悄悄的開口,最後兩個字突然放大了音量,就連一向鎮定自若的男人,被她這麼突然拔高音量,身子自然的瑟縮了一下。
景書爾挑眉。
“哈哈哈…”她忽然笑了。
權寒洲看着她的笑容出神。
他已經很久沒有看見她這麼開心的笑了。
“走了。”景書爾手放在開門的位置,準備離開。
權寒洲猛然一用力,直接把她拽了回來。
兩個人四目相對,景書爾企圖從他的眼睛裡面找出一絲絲的破綻。
畢竟,一個人的性情突然有了這麼大的改變,其中肯定有貓膩。
這個男人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景書爾眯起眼睛,帶着目的性的注視。
“滴滴滴…”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扯回了她的思緒。
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果斷的掛斷。
權寒洲目光一沉:“景瑞鋒的?”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漫不經心的說着。
“和你無關,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景書爾推開車門離開,下車後才發現,車子已經行駛到了書店前面,這條街格外的安靜。
他怎麼知道我要來書店?
權寒洲盯着她的背影,直到人都看不見了,都捨不得收回目光。
權南實在是受不了這麼“深情”的權少,他透過後視鏡,看着男人。
“權少,既然您捨不得景小姐離開,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