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
景家。
吃飯的時候,江唯一吞吞吐吐的摸樣引起了景瑞鋒的懷疑。
“怎麼了這是,有什麼事情就說,爸爸給你做主。”
自從經歷了最近的這些事情,景瑞鋒身上的戾氣也收斂了很多。
江唯一現在沒有人給她保駕護航,在景家的每一天都過得戰戰兢兢的。
“爸,我沒事,就是姐姐……”
“書爾又怎麼了?”
那個死丫頭,景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竟然還有心思出去玩,景家的資產損失了近二分之一。
這段時間他愁的不行,之前景家的那些合作伙伴一看他得罪了權少,一個個恨不得立刻和他撇清關係。
“我聽說姐姐昨天晚上進了警察局。”
她小聲的說着,卻又能保證景瑞鋒能夠聽見。
“什麼?!!那她現在在哪裡?”
景瑞鋒拿出手機就要給她打電話,江唯一緊緊的握着手中的筷子。
“爸,你不用給姐姐打電話了,我聽說是權少親自去警察局接的人。”
表面上她十分的乖巧,她現在除了景傢什麼都沒有了。
提起權寒洲,江唯一的臉上帶着不甘心,她不明白,權少好端端的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景書爾,你究竟是做了什麼才讓權少這麼對我的?!
她一定要搞清楚這裡面究竟出現了什麼失誤。
“唯一啊,爸爸知道在權少這件事情上,你受委屈了,可是這是權少的決定,我們都沒有說話的餘地啊。”
景瑞鋒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不相信。
他不相信權少會好端端的選擇書爾,這其中肯定是書爾做了什麼事情。
“爸,我沒有什麼委屈,這既然是權少的決定,我當然會支持,況且他現在和姐姐解開了誤會,我開心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感覺到委屈呢。”
江唯一越是這個樣子,景瑞鋒心裡面越是覺得虧欠她的。
“你放心吧,等着以後爸爸一定會給你找一個更好的。”
江唯一開心的點點頭。
低頭吃飯的時候眼睛劃過一抹嫉妒:好的?!世界上還會有比權少更好的人嘛!
她實在是搞不明白,究竟是哪裡出現了錯誤。
景書爾最近頻頻的出入校長辦公室,這是她最搞不懂的一點:她和校長之前認識?
“爸,我吃好了,先上樓練習一會舞蹈。”
這是她最後的驕傲了,在體測的當天,她一定要一鳴驚人。
樓上舞蹈教室。
江唯一坐在凳子上,思考着景書爾和校長的關係。
“之前也沒聽她說過和一中的校長有關係,不然的話她早就去了一中,怎麼還會留在職高呢?”
景書爾三年前直接報名了職業高中,根本就沒有爭取過去一中啊。
雖然一中校長不是很大的人物,可是他當年研究出了“高考試題”這個東西,幫助不少的學生順利的考到了國大,最主要的是他不求利益和好處。
因爲如此,陸城不少的家族都願意給他幾分面子。
要是校長都站在景書爾的那一邊,她還怎麼贏?!
江唯一不服氣的攥緊了拳頭:“景書爾,你不要太得意,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失去所有的東西。”
她目光中帶着狠毒。
星期一放學後。
景書爾看着正在收拾書包的程曼妮:“你先回宿舍吧,我還有一點事情要處理。”
“行,那我回宿舍等你。”
景書爾去了校長辦公室。
“給我一份三級的試卷?”
現在學校才發到了兩級,程曼妮已經做完了。
“嗯?你自己做?”
景書爾把她已經做完了的五級試卷交給校長:“不是,給朋友拿的。”
校長打開隨便看了一眼,就知道這是她特別認真的做出來的試題。
還沒等着他高興,就聽見她下面的這句話,他手中的茶一下子沒端住,撒出來一些。
“那位祖宗也要來?”
之前他只是想要景書爾過來,顧港那小子死皮賴臉的非要跟着,要是程蓁蓁再來的話,一中不得亂了!
景書爾看着他這副樣子,嘴角抽了抽:“沒有,不用擔心。”只不過以後有沒有可就不一定了。
“這是給我同桌拿的,或者你明天統一的把三級發下去也行。”
“行。”校長這才放下心來,喝了一口水。
景書爾拿到試卷就要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聽見校長的聲音幽幽的傳來:“六級我看了,難度不小,如果你不準備修改,我就要正式打印了。”
景書爾一邊走一邊擺擺手:“不修改了,高考的試題會比這個還要殘酷,這算什麼?”
如果不是她最近的事情有點多,她可能還會繼續出七級、八級、九級、十級。
校長看着她背影失笑:“這孩子。”
晚上。
咖啡館。
校長看着他面前的男人,有些好奇的問:“權少突然叫我出來不知所爲何事?”
他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咖啡:“沒有什麼大事,就是隨便的問問。”
“不知道權少想要問什麼?”
李校長在面對權寒洲的時候一點也不敢掉以輕心。
他面前坐着的可是陸城的一把手,權氏集團的掌舵人!
“你之前說過,高考衝刺不是你編寫的,真正編寫的另有其人。”
“原來是這件事情,不錯,真正編寫高考試題的另有其人,只不過她本人不喜歡拋頭露面,所以就由我出面了。”
校長明白了他今天的主要目的,也就放下心來了。
“她是誰?”權寒洲心底有一個答案在隱隱作祟,他卻不敢確定。
“抱歉權少,我答應過她,這件事情一定會保密,不過我可以告訴您,這是咱們學校另外一位校董編寫的。”
“另外一位校董?”
“不錯。”
“就是三年前憑空出現,然後又消失多年的那位?”
權寒洲目光乍然變冷,點燃一根菸,修長的手指挾裹着冷意。
“對,就是那位。”
“想不到校長竟然和她還有聯繫?”
男人吸了一口煙,神色迷離的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白色的煙霧緩緩上升,逐漸消失不見……
校長摸不透他話裡面的意思,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沒有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