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那煌哲和尚緩緩說道。
“江小施主,我已經找到解你丹癮的方法了。”
江小湖聞得自己這內力全失,是不是還會發點小瘋的情況,現在竟然能夠被治癒,頓時喜出望外。
江小湖欣喜的問向那煌哲和尚,說道。
“煌哲大師,可是要我練你那《子時淨身功》?”
江小湖一直認爲行走江湖,藝多不壓身,多學會一門武功也是好的。
誰知道那煌哲和尚卻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江小施主誤會了,並非我不願意傳你那套功法。只是那《子時淨身功》修煉的首要條件便是需要淨身,而且日後需每日夜裡子時運功全身方可有效。”
江小湖聞言大驚,急忙說道。
“敢問煌哲大師,練這門功法難道是要將自己那玩意給割掉嗎?”
煌哲和尚知其領會錯誤了,笑了下,說道。
“江小施主,你誤會了,我所說淨身並非是你所想的那般,而是需要以童子之身啓功,方可修煉下去。”
“那天康小施主將你送來寒山寺之時,我見你昏迷,便替了檢查了身體,發現,江小施主已經是過來人了。”
江小湖聽到這煌哲和尚所說,也知道自己是想多了,尷尬的笑了笑,說道。
“那煌哲大師,麼非你現在還是那童子之身麼?”
煌哲和尚聞言楞了一下,忽地想起一人,臉色一僵,忽地雙手合攏,打聲佛號,隨即說道。
“阿彌陀佛,非也非也。老僧意思是以童子之身啓功,待啓功後,便不用繼續保持那童子身了,只需每日子時練功即可。”
“老僧有一女,叫做赤木玲。”
江小湖聽完煌哲和尚所說最後一句,忽地心中一動,這和尚女兒居然姓赤木,於是試着問道。
“煌哲大師,敢問您的女兒和那八岐劍派有關係嗎?”
煌哲和尚此刻聽得江湖問他,也不逃避這個問題,十分乾脆地答道。
“唉,既然江小施主問到八岐劍派,出家人不能打誑語,我便實話實說了。”
“老僧的女兒,正是八岐劍派在扶桑國中木上島的分教..”
“青龍木教教主赤木玲”
江小湖正奇怪當日夜裡,那煌哲和尚所使的《青龍神掌》和那《青龍身法》乃是一套,此刻聞得這煌哲和尚這樣一說,頓時好奇的問道。
“晚輩想請煌哲大師將這八岐劍派詳細給一一告知。”
這煌哲和尚心腸倒是和他長相一般,心底善良,慈悲爲懷,於是將這八岐劍派底細詳細告訴了江小湖。
八岐劍派現在的掌權人,便是那仙道狂野之父,當年陷害那蔡洪之人,仙道忍。
此人野心極大,竟妄想統一這扶桑國五個島嶼。
這幾年,這仙道忍利用死士不斷在扶桑國發動攻打其他門派的小型戰爭,造成無數人丟掉性命,家破人亡。漸漸的,仙道忍竟然把八岐劍派四個分教分別佔領了四座島嶼,而自己則獨佔了最後一個,也是最大的一個島嶼。
這其中,木上島上是青龍木教,教主赤木玲,手持一把青龍劍,使得一手《青龍劍法》,只是很少人能看到她拔出這把青龍劍。
寒山寺位於金下島,乃是白虎金教所在地,教主櫻木囂張,手持一柄破山斧,傳聞此人心狠手辣,卻是武功平平,乃僅是一箇中等般苦。
土佐島上玄武土教,教主宮城虛僞,兵器乃是兩把短太刀,不過此人精通奇門遁甲術,尋常苦者難以防範。
水佑島上乃是朱雀水教,教主流川懦弱,使一把西洋武器,能噴出鐵珠子,速度奇快,威力不弱,鐵珠射出,能殺人於數百米之外。
八岐劍派總部傳聞在火臨島一座火山之中,地點隱秘,無人能找的到。門主仙道忍,武功極高,可以說是無人能敵,乃是扶桑國境內唯一的首苦。
江小湖聽得那煌哲和尚說得詳細,連四大分教教主兵器和那總部所在地都知曉的一清二楚,那赤木玲他那女兒到還能夠理解,至於其他三個教主,爲何這煌哲和尚也會知曉。
江小湖想罷,便將自己疑惑問向那煌哲和尚。
只見煌哲和尚臉上露出無奈神色,打了一聲佛號,說道。
“罷了,你不是想知道我爲何也吃過那醉生夢死丹嗎?”
見到江小湖點頭,那煌哲和尚也是那打着佛號的合攏雙手,竟是有些不自然的扭曲到一起,片刻後,這才下了決心,說道。
“我叫做楊真,乃是秦國大陸之人,也是那八岐劍派青龍木教的第一任教主。”
江小湖聞言,卻不是很驚訝,這煌哲和尚所說和自己猜想的差個八九不離十。
煌哲和尚見江小湖面色不改,驚訝的問道。
“江小施主得知我身份,爲何卻不驚訝,難道是早已知曉我是八岐劍派之人?”
說罷,面容隨即一緊,這煌哲和尚乃是瞧得在前天夜裡那江小湖將一干白虎金教的人全部殺個精光,如今知道自己也是八岐劍派的人,會不會動手?
誰知那江小湖擺了擺手,示意煌哲和尚不必緊張,笑着說道。
“煌哲大師,人人都有本難唸的經,犯錯的乃是人,而不是某個教派,又或是某件兵器。”
煌哲和尚聞言,那緊張的臉頓時放鬆下來,朝着那江小湖行了一個僧禮,隨即說道。
“好個人人都有本難唸的經,我的確有着自己的苦衷,至於我爲何會來這扶桑國,現在卻是不方便告訴你,將來也許有機會,或許我還需要你的幫助。況且那仙道忍殘忍無比,濫殺無辜,與我性格不符,我早已脫離了那八岐劍派,現在已經和其沒有任何關係。”
“我那女兒叫做楊玲,乃是我和秦國大陸當年的皇后所生,她並不知曉此事,她的娘早已逝去多年,我現在也漸漸忘了秦國大陸的那些人和事了。”
“還有一件事,我需要你的幫助,那八岐劍派門主仙道忍窺覬我秦國大陸鎮國寶劍青龍劍已經許久,只是那青龍劍須得秦國大陸之人方能拔得出來,而也只有我和楊玲知曉用劍竅門,因此在我離開青龍木教的時候,那仙道忍便脅迫我的女兒去擔任那青龍木教的教主之位。”
“所以,我需要江小施主你幫我將仙道忍殺死,解救我的女兒。”
那煌哲和尚在講到仙道忍的名字的時候,只見其臉上表情竟是殺氣騰騰。
江小湖聞言,抱手朝那煌哲和尚敬了一禮,恭敬的說道。
“煌哲大師不必客氣,即便是您不說,我也會將那仙道忍給除之,您有所不知,那仙道忍的目標可不是僅僅統一扶桑,他的魔爪早已經是伸向了秦國大陸的武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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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的丹癮...”
江小湖心想,還是先把自己的問題給解決,纔是上上之策。那仙道忍武功那麼高,以現在自己的武功程度,連打他兒子都那麼吃力,現在對上老子,怕不是其一招之敵。
煌哲大師晃的一拍腦袋,說道。
“你看我,說了這些話,竟是把此回來意給忘得一乾二淨。”
“你那症狀,我昨天研究了一宿,以我分析,恐怕只有仙道忍那裡的大還丹能解除。”
“這大還丹,乃是那仙道忍派人採集扶桑國的大還草所煉製而成,大還草只生長在火山周圍,每次火山噴發後剩存的大還草才能製成那大還丹,而扶桑國只有火臨島有火山,這麼多年來,也僅僅製出了四枚丹藥。”
“那仙道忍將其中三枚大還丹分別賞賜給了其他三教教主,唯獨沒有留給青龍木教。”
江小湖聞言,說道。
“那此刻沒有那大還丹,我的丹癮該怎麼解除呢。”
那煌哲和尚伸出右手,從懷裡掏出一枚白色的丹藥,隨即將右手放在江小湖面前,卻是收攏手掌,沒有將五指攤開。
江小湖只聽得煌哲和尚說道。
“這枚丹藥,乃是我當年仿照大還丹的丹方所制,可以解除你的丹癮,但是副作用也很明顯。”
“你若是吃了這丹藥,我保你一年之內,可以使用內力,並且不會發生任何後遺症狀。但是這一年內,你必須吃那大還丹,方可無礙。”
“若是一年內,你沒有吃上那大還丹,輕則武功盡失,變爲廢人。”
江小湖有些擔心,問道。
“那重則呢?”
只聽得那煌哲和尚說道。
“重則中毒身死。”
說罷,煌哲和尚將收攏的手掌攤開,一枚晶瑩剔透的乳白色丹藥頓時出現在其手心。
丹藥顏色很漂亮,此刻散發出陣陣香味,吸引着江小湖的嗅覺。
“吃,還是不吃。你自己選擇吧。”煌哲和尚說道。
江小湖看着那枚乳白色丹藥,猶豫了許久,最終心下一橫,從那煌哲和尚手中拿過那枚丹藥,往口裡一放,隨即嚥下肚去。
煌哲和尚見狀,拍了拍手,挑了個大拇哥,稱讚道。
“江小施主果然好氣魄,老僧佩服佩服。”
江小湖倒也不是真的有勇氣從那仙道忍手上取得那大還丹。他打的算盤是,一年內,在其他三個分教教主手上能搶得一枚大還丹便夠了。至於那武功高強的仙道忍,算了,還是從長計議吧。
這丹藥一下肚,端的是神奇無比,江小湖只覺得丹田內有一股氣衝出,朝着自己頭部和四肢衝去,頓時衝開了堵塞的穴道。
片刻後,江小湖吐出一口黑氣,那黑氣在空氣中一下便煙消雲散了。
江小湖吐完黑氣,只覺得四肢有力,渾身舒爽。隨即取下玄鐵重劍,走到房外,對着那口鐵鐘使了一招。
“驚雷震萬里”
頓時鐺的一聲,只見那口大鐵鐘被江小湖用玄鐵重給劍擊的四分五裂。
煌哲和尚見狀,心疼無比,跑到那口破鐘面前,哭喪個臉,口中說道。
“還好,還好。此劍法沒有劍勁,若是有劍勁,怕是連我這寒山寺的後牆都要給毀了。”
那江小湖聞得煌哲和尚此言,心中訝異,心道自己這一劍已經使出自己全力了,卻爲何這煌哲和尚卻要還說這劍法威力不夠呢。
江小湖想罷,隨即問向那正抱着破鐘的煌哲和尚,有些心癢癢的說道。
“煌哲大師,不好意思,憋了好些日,一時忍不住,收不回手了。還斗膽敢問下,這劍勁究竟是何物,聽大師方纔所說,好像是威力極大。”
那煌哲和尚摸了摸那口破鍾,隨即將其丟棄掉,朝着江小湖答道。
“罷了,每一物皆有其命運,這口鐘每日被我敲打,想必這鐘也是不想再被敲了,乾脆就讓江小施主給做了了斷。”
“這劍勁,乃是用劍的一種境界。尋常苦者使劍,乃是以身用劍,威力平平,那般苦用劍,乃是配合內力,使出劍招,威力更勝一籌。”
“而首苦使劍,則講究的是以氣御劍,一劍揮出,內力隨劍招外放,威力巨大,無人可以抵擋。”
江小湖聞言,頓時蹲在地上,開始思索煌哲和尚所說的劍勁。
煌哲和尚瞧見江小湖蹲在地上發呆,也不好打擾,輕輕的離開,去找那康大壯去了。
江小湖思索良久,忽然心下一動,從懷裡掏出一卷發黃的羊皮紙,只見那羊皮紙上面開頭便刺着三個大字。
“霸刀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