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湖轉頭望見那櫻木囂張似發了瘋般的朝遠處狂跑不止,那還不曉得自己已經上當,急忙提起玄鐵重劍,急衝衝的追去。
那楊玲休息了片刻,將氣息喘勻,也提起青龍寶劍,跟着那江小湖一路跑去。
康大壯見到楊玲也跟着江小湖去追那櫻木囂張,心中擔心其安慰,也想跟着一同前去追擊。
正待康大壯邁步欲走時,卻被那煌哲和尚給攔下了。
那煌哲和尚攔下康大壯後,也不多做言語,只是擺了擺頭,說道。
“康小施主,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口裡言語,竟又稱那康大壯爲康小施主,卻不是先前那般康小子稱呼。
康大壯聞言,嘆了口氣,知道自己和這兩人差距太大,那江小湖的驚雷劍法威力無比,那楊玲的青龍劍法也絲毫不遜色,而自己呢,那百花錯劍雖然精妙,但是還是修習時日不久,仍舊趕不上這兩人啊。
煌哲和尚見到這康大壯如此,打個聲佛號,隨即告辭離去,卻不知道去幹什麼了。
此時,寒山寺內只剩康大壯一個活人,提着一柄竹柄鐵劍,站着靜靜的發呆。
須寅之後,康大壯雙手舉起那竹柄鐵劍,彷彿是對自己在說話,口中喃喃說道。
“江老哥,這柄鐵劍乃是在那荒島偶得,是我們友誼的見證。但是我還是希望有一把神兵利器啊。”
說罷,竟是雙手一使力,使出那《子時淨身功》,那竹柄鐵劍頓時被那康大壯給雙手掰彎。
那康大壯在掰彎鐵劍後,竟是將那彎劍朝地上一扔,理也不理,隨即仰頭朝天大吼。
“爲何,我卻沒有一把好劍,爲何,我卻學不到那無上好劍法。”
“難道,若是自己心愛的女人以後遇到麻煩,便沒有能力去保護了嗎?難道要我拱手去讓給別人。”
這康大壯猛然間,竟是由心結變成了心魔,隱隱間有着走火入魔之勢。
“嘿嘿嘿,想要好劍,我這裡有。想學好劍法,在我這裡,同樣的有。”
一個低沉而又有着磁性般的聲音忽地傳到康大壯耳裡,那聲音冷冽,猶如千年寒冰,卻有着夾帶着絲許吸引力,讓那康大壯聞言竟是有幾分心動。
“是誰?是誰在哪裡裝神弄鬼?”康大壯環視四周,卻是未發現半個人影,除了滿地的屍體。
誰知那聲音卻是再次響起,充滿着神秘和魅惑,這時卻有帶點了威嚴在裡面。
“嘿嘿,難道連你的門主都不認識了嗎?”
話音剛傳出,只見從那寺內大牆上躍下一人,黃髮藍眼,五十餘歲模樣,一身灰布長袍,手持一柄綠色寶劍,正是那八岐劍派門主仙道忍。
那仙道忍跳下牆頭,也不在多話,將手中寶劍朝着那康大壯一扔,冷冷說道。
“喏,送給你的見面禮,這把寶劍叫做碧血悲魔劍。”
康大壯雙手接過那仙道忍丟來的碧血悲魔劍,也不朝着那仙道忍答話,直接向着手中寶劍望去。
只見這碧血悲魔劍劍長五尺有餘,劍柄特長,可以雙手持劍。
劍身通體發綠,上面銘刻着數道形狀怪異的條形花紋,隱隱間竟是形成一個巨大的八岐大蛇模樣。此刻,鋒利的劍氣正在劍身四周環繞着,不斷遊動,呼之欲出。
這康大壯彷彿覺得只要自己此刻揮出一劍,便立刻能將眼前的武功高強的仙道忍一分爲二。
康大壯按捺住心中喜悅,雙眼發紅,隨即對着面前的仙道忍,說道。
“劍倒是不錯,你方纔說的劍法呢?”
那仙道忍見到康大壯這條大魚此刻已經上鉤,卻不着急了,慢慢的說道。
“嘿嘿,真是貪心啊,秦國大陸有句話說的好,貪心不足蛇吞象,說的便是你這種人吧。”
“若想得到好處,便要付出點什麼,難道這點你都不懂嗎?怪不得那赤木玲不會選擇你,卻是選擇了你那兄弟江小湖。”
康大壯此刻得到寶劍,已經是頭腦發熱,再被那仙道忍一激,一時忍不住,脫口而出。
“說吧,想要我付出什麼,只要不傷害楊玲,什麼事情我都願意。”
這仙道忍聞言,冷漠的臉上頓時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隨即從懷裡掏出一本薄皮冊子,冷笑着說道。
“嘿嘿,那倒不會,你不是想學那無上劍法麼?而我這裡恰好就有一本。”
那仙道忍緩緩將那本薄皮冊子遞向康大壯,其臉上殘忍笑容更加地茂盛,只聽其口裡說道。
“至高無上劍法,《蒼穹劍經》,你願意學嗎?”
金下島白虎金教,分教總壇。
江小湖氣喘吁吁地對着楊玲說道。
“這櫻木囂張端的是如此狡猾,一進到自己的老巢,便躲的不見蹤影。”
那楊玲望見江小湖滿頭大汗,輕輕一笑,從身上掏出一塊香手帕,替那江小湖細心的擦拭臉上汗水,口中說道。
“有道是窮寇莫追,竟然找不到他,那我們便先回寒山寺吧,我爹在還寺裡呢。”
那楊玲本來是準備提起康大壯的,只是現在這楊玲對着江小湖芳心初動,卻是不好意思再提起自己父親所定的這門荒唐親事。
那江小湖接過楊玲手中的香帕,口中說道。
“楊女俠心意我知曉,我江小湖也不是愚蠢之人。只是還有句話叫做朋友妻,不可欺。”
“我江小湖已經是有心愛之人,怕是要辜負楊女俠的一番美意了。”
江小湖竟是把心一橫,不想要眼前美貌佳人爲自己擦拭汗水。
楊玲也是聰明人,見到江小湖此時一說,也嘆了口香氣,說道。
“我知道江大哥乃是有妻之夫,只是那康大壯卻是讓人失望透頂,若是他能有江大哥十分之一,我便也就心滿意足了。”
江小湖聞言,心中一喜,心道自己這兄弟還有機會,急忙朝着楊玲說道。
“楊女俠與我兄弟相處時間尚短,若是接觸的時間長了,也能發現他的長處優點,他現在修練了你爹的《子時淨身功》,相信加以時日,也能成就一番豐功偉業。”
楊玲知道這江小湖一心一意的拒絕自己的愛慕之情,頓時心灰,口中暗暗說道。
“罷了,倘若真有那麼一日,他值得我去拔出青龍寶劍,那我,便也就嫁了。”
這時,忽地,那櫻木囂張的狂笑又再次傳來。
“哈哈哈,你們兩人死到臨頭了,還在卿卿我我,真的是不把我囂張爺爺放在眼裡啊。有本事,便來內堂找我啊,你囂張爺爺就在這裡等着你們。哈哈。”
江小湖一聽這聲音便是渾身不爽,急忙運起真氣,隨即朝着遠處大聲一吼,把那楊玲倒是給嚇了一跳。
“尼瑪的,少爺爺來爺爺去,有種別跑,勞資將你打成孫子。”
江小湖卻是心急自己的解藥大還丹,一時竟忍不住,說出自己現在的話來。
那楊玲卻是不懂這“尼瑪的”是什麼意思,此時只見這江小湖此刻衝動無比,原來對其十分美好的印象倒是減弱了幾分,那康大壯的模樣也漸漸在那楊玲的腦海中開始出現。
江小湖抽出玄鐵重劍,朝楊玲詢問了內堂方向,隨即直接朝着那白虎金教內堂奔去。
那楊玲正待邁步跟上江小湖腳步,但是又忽地想起那康大壯此時還是寺中,躊躇了許久,嘆了口香氣,竟是不在跟着那江小湖,返身朝着那寒山寺方向走去,去找那康大壯。
白虎金教,內堂。
江小湖瞧見這櫻木囂那張腫的跟豬頭一般的臉,剛纔的怒氣頓時消失了幾分,笑着說道。
“別磨蹭了,快把大還丹交出來,說不定,我還能放你一馬,說實話,我今天的確不太想殺人。”
那知這櫻木囂張對那仙道忍到也是十分忠心耿耿,聽到江小湖說話,竟是說道。
“笑話了,你囂張爺爺從未怕過誰,我知道你吃了那醉生夢死丹,想要找我拿解藥。”
“你一直不殺我,便是要從我口裡得到那大還丹的消息,嘿嘿,你別做夢了,要大還丹沒有,你囂張爺爺的命倒是有一條,來取啊。”
說罷,那櫻木囂張頓時轉身,對着那江小湖左右搖擺,又嫌不夠,還伸出雙手在上面拍了又拍。
那江小湖見到這櫻木囂張這般囂張模樣,怒極反笑,提起玄鐵重劍,口中說道。
“既然你找死,那便罷了,反正這大還丹也不是你一個人擁有,實在不行,我便親自去找那仙道忍去取。”
說罷,一劍直刺那櫻木囂張不斷左右擺動着的身體。
“驚雷雲中現”
那櫻木囂張雖然背對着那江小湖,但是此刻他正低着頭,從雙胯之間到也能見到江小湖手上動作,見到那江小湖一劍刺來,滿臉陰笑,竟是飛快起身,朝着牆上按下一個隱蔽按鈕。
忽地,那江小湖腳下頓時出現一個大地洞,江小湖一時反應不及,頓時掉落入洞中。
那江小湖身法不錯,空中一個翻身,穩穩落地,卻是隻見頭頂那洞口已經緩緩閉合,櫻木囂張的聲音隨即從外面傳來。
“嘿嘿,這個臭小子,我雖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我卻在裡面送了你一個大禮物,快感謝我櫻木囂張爺爺吧。”
那洞內乃是一個細長狹道,不知通往何處,而江小湖頭頂出口處卻是頂着一塊金屬板,方纔用玄鐵重劍試着刺了一刺,竟是破不開,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竟和玄鐵一個硬度。
江小湖頭皮發麻,心道自己是想找解藥想瘋了,竟然連這麼簡單的招數也會中計,對自己的缺陷又是重新認識了幾分,這種低級錯誤以後千萬別再犯了。
無奈之下,江小湖只得硬着頭皮朝前走去。
那狹道越往前走,洞口越狹小,走到最後,竟是隻能容下一個人的身軀,好在江小湖身材不算十分高大,勉強還能繼續前行。
這時,只聽四周傳來一陣陣窸窣窸窣的聲音,讓江小湖心中一動,心道,這又是什麼東西在四周。
彷彿知道江小湖心中所想,看到江小湖此刻情景,這時那櫻木囂張的話又傳來過來。
“嘿嘿嘿,臭小子,嚐嚐你囂張爺爺的嗜血鼠陣吧。”
櫻木囂張話音剛落下,只見洞穴內四周佈滿小洞的洞口頓時出現一隻只老鼠,並且數量極爲龐大。
只見那小洞內源源不斷的跑出一隻又一隻老鼠,讓江小湖倒吸一口冷氣。
那些老鼠各個體形特別龐大,江小湖重生前看過動物世界,知道這種老鼠叫做噬貓鼠。
這種噬貓鼠天生一張大嘴,尋常家貓若是碰上它們,立即變得體若篩糠、渾身酥軟,癱作一團,任憑擺佈。此時噬貓鼠便會先撲上去咬斷貓的喉管,再吸盡其全身的血液,最後再把它的屍體拖回洞穴慢慢享用。
這噬貓鼠的大嘴裡可以噴射出一股有麻醉作用的唾液,貓一沾上便會昏倒,自然任其宰割了。
而此時,在這狹小洞穴中,有着成千上萬只噬貓鼠正張着血盆大口,露出尖牙利齒,惡狠狠的望向此刻正孤身一人的江小湖,而有的噬貓鼠口中,此時甚至滴下了絲絲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