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湖將來信收好,隨即看了封老怪遺體最後一眼,默默將棺蓋蓋上,將黃土鋪滿,又再次拜了一拜墓碑,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返回京城。
待江小湖離開後,一頭眼冒青光的餓狼行走到墓碑前,竟不理那肉香撲鼻的雞腿,一口叼住陳百曉的頭顱,隨即離去。
京城,萬梅山莊。
距赤木洪一月之約已經過去十四日,江小湖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此時《逍遙真經》下落已經查到,下步便是需要做準備了。
只是那萬梅山莊人人都學劍神白洛,一身白衣,要找三套黑色夜行衣一時還真不好找。
江小湖無奈,只得託自己兄弟越白羽去京城衣鋪去買。越白羽倒是辦事之人,回來時,除了帶回三套夜行衣外,攀爬的勾索,繩子等物品也一併都帶回了,讓江孤雲一行三人直挑大拇指。
這時,江孤雲,萬春流,江小湖三人已然約定好,時間定於二日後,一起行動。
待商議好之後,三人隨即各自回房休息。只是在當夜,江小湖便已穿好夜行衣,帶上百相面具,起身去那皇宮。
江小湖早已想好,這次行動十分危險,那皇宮內高手如雲,以自己老爹江孤雲和萬春流的身手,三人一起前去怕是更加容易打草驚蛇,所以江小湖決定,由自己獨自一人前去那皇宮盜取經書。
京城皇宮,深夜。
夜裡的皇宮顯得神秘而安靜。遠遠望去,那一座座深紅的宮殿露出一個個琉璃瓦頂,恰似一座金色的島嶼。那華麗的樓閣被池水環繞,浮萍滿地,碧綠而明淨。
江小湖悄悄走在宮殿屋頂,身穿黑衣,弓着腰墊腳前進,活脫脫一副小賊模樣。
“尼瑪,皇宮這麼大,連個地圖也沒有。這御書房到底在哪?”江小湖小聲抱怨道。
倒也不怪江小湖粗心,江少俠乃是第一次做賊,難免有所考慮不周。
“要不?先抓一個人問問?”
江小湖望着腳下剛剛走過去的一排御林禁衛軍,見那每人手持長槍,腰懸寶劍,殺氣沖天的樣子,嚥了下口水,頓時打消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
江小湖胡亂的走着,不知爬過了幾個宮殿的房頂,終於停在了一處飛檐上雕刻鳳凰的宮殿頭頂。
“此處宮殿與衆不同,比其他宮殿顯得更爲尊貴,裡面定是住着一個身份顯赫之人,此時也沒有守衛,就是這裡了。”
江小湖悄悄翻身落下,隨即輕輕推了推房門,房門應聲而開,竟是沒鎖。
江小湖悄聲進入,只見房中裡面燈火微亮,點着兩個蠟燭,而此時房內情形卻讓江小湖此刻血脈噴張。
一個美人,此時正一手掌燈,一手掩着火。
美人頸肩的衣裳散開,江小湖彷彿此刻能透過衣裳看到裡面隱約的抹胸顏色,頓時,聞名江湖的劍公子,黃花大閨男江少俠鼻中有少許紅色液體流出。
這美人頭上髮髻高挽,下身卻穿着一個透明的長紗裙,露出美麗小腿,顯得丰姿綽約,風情萬種。
美人聞得開門聲,嬌聲開口道:“是小桂子麼?”
隨即轉頭望去,卻只見一身穿黑衣的少年此刻正用手搽着鼻中鮮血,滿臉尷尬的樣子。
美人驚叫道:“你是何人,竟敢夜闖雅麗殿。難道不知我是誰麼?”
江小湖見狀,那還不知這美人定是認錯人了,急忙上前一把捂住美人小嘴,輕聲說道。
“這位女俠,在下江小湖,並無冒犯之意,只是爲了救人,這才前來皇宮求取一物,卻不知道路,誤闖女俠居所,還望女俠勿怪。”
那美人嘴上被捂,想說話卻說不出,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江小湖也不鬆手,說到:“你答應我不大聲聲張,我便鬆手。”
見那美人點頭,江小湖這才鬆開捂住美人小嘴的手。在其手上,竟還有美人的少許金津玉液留下。
那美人倒也守信,低聲說到:“本宮叫做高陽,乃是當今皇帝第十九位公主,你可喚我做高陽公主,那小桂子你把他怎樣了?”
江小湖說到:“你口中小桂子,我不知道是誰,只是此番來皇宮,乃是尋找御書房,爲取得一本經書,經書名叫做《逍遙真經》。敢問高陽公主知曉一二否?”
那高陽公主聞言,卻不急回答,上下打量了江小湖一番,這才笑道。
“倒也是個俊俏之人,比那小桂子好看的多,而且身上也比那小桂子多出一物,甚好甚好。”
“不如我們做個交易,你若肯幫我做一件事情,我便幫你去取那經書,我知道你說的那本經書在哪,你看如何?”
江小湖說到:“如果不是那傷天害理之事,江小湖願意答應。”
高陽公主笑道:“當然不是那傷天害理之事,我怎捨得如此俏男子去做那殺戮之事。我要求你做的事。”
“我要你做的事,便是替那小桂子陪本宮就寢。”
說吧,只見那高陽公主竟緩緩脫去衣裳,走向那香榻,躺在其上,朝着江小湖招了招手。
江小湖重生之前便是童子之身,重生後也未嘗那男女之情。此時突然見到此景,一時間竟有些把持不住,心中頓時有點心猿意馬。
那高陽公主見江小湖半晌不肯靠近,便又加重一碼,口中說道。
“我尊崇我父皇之令,即日便要嫁給那番邦王子,明日就要啓程動身。”
“我身爲秦國大陸之人,心中當然有所不願,只是君令難違,即便我貴爲公主,也是無法反抗的。”
“我看你心裡有事,怕是已有心愛之人了吧,你可放心,我不需要你負什麼責任,只是陪我一晚就好。”
那江小湖見天色已經快亮,時間快趕不及了,心道:“罷了,一切爲了救人。”
只得回身關好房門,插好門閂。
一個時辰後,江小湖氣喘吁吁的說道:“我已實現我的承諾,你也該去把經書拿給我了吧。”
高陽公主聞言,也道:“你等我片刻。我去去就回。”
須寅,那高陽公主返回,隨手丟給江小湖兩本經書,口中說道。
“有一本已經遺失掉了,還有一本,好像叫什麼《蒼穹劍經》的,不太適合你練。我便沒拿過來。”
江小湖聞言望向手中兩本經書。
《逍遙真經》、《達摩心經》
江小湖按捺不住欣喜,心道:“真是意外啊,竟是四經絕學中的其中兩本,加上自己所練的《乾坤不滅經》,自己四本經書竟然已得其三,好像這公主剛纔還說有什麼《蒼穹劍經》的,那這下,自己不就集齊了四本經書,可以召喚神龍了。”
嘴上卻道:“爲何不適合我,我本就是練劍之人,那劍經太適合我不過了。”
高陽公主卻說道:“你可知這四本經書是何人所寫?”
見江小湖搖頭,高陽公主繼續說道。
“練武之人只知這四經絕學乃我皇宮最高武林絕學,卻不知寫這四本經書的,乃是一個太監,前三本練着沒什麼事,只是最後那《蒼穹劍經》需要將你身上一個東西切下來,你捨得,我還捨不得呢。”
江小湖聞言,心下暗道。
“我靠,原來練這《蒼穹劍經》還有這後果,算了,我還不想當太監。只是那蔡洪...嘿嘿嘿。”
想罷,江小湖收好兩本經書,朝着那高陽公主一抱拳,轉身欲離去。
正當江小湖走到門口,打開房門之時,一個身穿太監服飾的男子正急衝衝的跑向這裡,與那江小湖撞個滿懷。
江小湖想也不想,便一掌將其打暈。
這暈倒這人,正是那匆忙趕來的小桂子,小桂子昨晚碰巧肚疼,蹲了一夜的茅房,一大早便匆匆趕來找這高陽公主賠罪。
江小湖見其年約十八九歲,模樣也算俊秀,只是沒有那男子雄風氣概,倒是有些女子柔弱的氣息。
這時,江小湖考慮道。若是自己這麼一走,御書房少了這幾本經書,這公主也不好交代啊。
在看看眼前這人,江小湖一不做二不休,轉身對着那公主說道。
“江小湖還求公主一事,還請公主配合。”
江小湖對那高陽公主說道,一會兒,你便如此如此。
說完,江小湖掏出百相面具,將其烤軟,戴在這小桂子臉上,隨即捏成一副陌生模樣。
嘴裡說到:“只是可惜了這武林七寶百相面具了,我還僅僅只使用過一次。”
做完這些事,江小湖這才告辭離去。
江小湖離開後,高陽公主便喚來一位御林禁衛軍首領,此人乃護送公主出嫁的守衛之一,同時也是這高陽公主心腹。高陽公主吩咐這位御林禁衛軍首領,一會你便如此如此。
不久,皇帝收到消息,昨夜,有刺客來御書房偷取經書,被御林禁衛軍發現,刺客在逃走時,已將經書毀去,現在刺客已被御林禁衛軍給就地正法了。
江小湖從皇宮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在路過“百鍊堂”的時候,江小湖順便就拜訪了那康大錘。
康大錘取出已經重鑄好的玄鐵重劍,交給江小湖,說道。
“此劍我已於三日前便已鑄好,只等江少俠上門來取,雖然時間緊迫,但質量我卻敢保證,這我是鑄造的最好的劍了。”
江小湖將玄鐵重劍拿在手裡,頓時覺得重量比以前沉了很多,想必是已經去除雜質,加入了純玄鐵的緣故。
只見玄鐵重劍被重新鑄造後,已是黑裡透紅,紅中有黑,重量已達四五十斤。
劍身兩端已開鋒,江小湖順手朝着一張鐵桌揮去一劍,竟毫不費力的將那鐵桌一分爲二,在看劍身,連一絲損壞的痕跡都沒有留下。
好一柄神兵利刃!
江小湖滿意的點點頭,朝那康大錘謝過,背劍離去。
臨走前,那康大錘又再次託咐了江小湖尋那康大壯消息一事。
此時,距離救人之日,還剩十五天。
京城,萬梅山莊。
江孤雲和那萬春流看着整日練習劍法和身法的江小湖,心中有所感慨。
只見江孤雲說道。
“這江湖,已經不在屬於我們了。”
萬春流點頭同意,也說道。
“是啊,現在的江湖,是屬於這羣年輕人的。”
“想當年,我們四個人也是像如今江侄兒這般,年輕有爲,意氣風發。”
江孤雲聞言,竟回憶起一些往事,說道。
“萬老頭,你還記得那時候,我們四個人的江湖稱號嗎?”
“怎麼會忘記,那時候,江湖人稱我們四個人爲...”
“天機四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