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隊人馬只有十數人,行動飄忽不定,出手狠辣,完全是一股軍人的作風。歐陽心雲躲在他們身後上百米的距離,將他們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
這是天域帝國帝國派出的斥候,負責探查敵情。
正如袁軍蒙所料,天域帝國帝國的軍團真的退縮到了他們自己境內西部的一個狹長的峽谷裡,外面的缺口被重兵防護了起來,只有少數的部隊在外面監測預警。
待到天清細雨時,山花爛漫,柳葉無聲。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那麼安靜,那麼地意味深遠……
北帝城,是天雲帝國帝國中一座擁有二十萬人口的城市。它有五萬的守軍,銀甲士居多。
它是一座歷史古城,也是一座真正意義上的孤城。周圍上百里內沒有任何一座城池與它相連,穿過漫長茂密的荒野叢林就能看到它。雖然它是一座孤城,但它的軍事位置卻相當的重要。
以往的戰爭時期,它是軍用物資的中轉地,是整個北方的要塞和樞紐,更是一座堅固的軍事堡壘。和平年代,它是一座安定的城,城裡有太平,有勤勞的人民和豐收的作物。
現在,袁軍蒙放的那一把火已經慢慢傳開來,北方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戰爭即將開始,殺戮即將來臨。他們雖害怕死亡和戰爭,但是他們別無選擇,如果失去了土地他們將失去家園。
而天域帝國顯然也不是軟柿子,不是想捏就能捏的。在第一極短的時間內,天域帝國就派人把境內所有大小城邦裡的鎖雲帝國商人控制住。開始加緊監控,以防有間諜,而同時,一匹匹大宗物資開始緊羅密佈地朝出事地點運送。
現在只是有一點戰爭的火星,並沒有爆發大規模的武裝衝突,也就是說,目前的情況尚在兩國可控制的範圍內。
天域帝國和鎖雲帝國都在等着對方的下一步,但已經又過去了數天,兩方誰都沒有動作。但上官悍雄有着充分的自信,當日那場火無異於給了天域帝國統治者一耳光,他可不認爲他們能忍得下。
契機,所需要的只
是一個合適的契機,好師出有名,好讓世人都站在他們的那一邊。
北帝城就是這樣,因爲北帝城與袁軍蒙軍團相距不過一百五十里,而與天域帝國相交卻只有短短的八十多裡。處在易守難攻的山上,是一處集合了天時地利人和的城市。所以城內的子民和軍隊都變得緊張起來,早出早歸,決計不在外面出事,以免造成己方的被動。
對於這座位於戰爭最前線的城市來說,它要遭受的戰火洗禮是其他地方的無數倍。它首當其衝地便要在兩方軍團的爭奪戰中尋求生存。
軍帳大燈下,躥起的火苗“撲哧”作響,風聲緊迫,把軍帳吹拂起來,發出厚重的聲響。
袁軍蒙坐在主帥位置上,看着油燈下的疆域交界圖,眉頭皺成了川字型。
一條紅色線從西面貫達東面,緊接着天域帝國。而在後面,則是一條明黃色的實線,這是上官悍雄劃定的預期的防線,也就是說這條線之外可以丟棄,當然能守住最好。
而北帝城就在兩條線之間,它就像一個矛尖,處在風浪的頂端。
對於天域帝國守軍的動向,袁軍蒙的斥候也已經查獲了相關的情報。對方三十萬大軍直接開到了北帝城以北一百里處,只要越過那條冰封的河就可以直達北帝城。而按照天域帝國軍隊的速度,一百里不過半日路程。
北帝城還有五萬的守軍,裡面尚存有大量的輜重和糧草,裡面還有二十萬的天雲的子民。
根據對方軍隊的部署情況來看,他們是打算不與袁軍蒙進行正面對抗的,相反,他們採取了一種保守但保險的軍事方針。曲線救國,步步爲營,穩紮穩打。
袁軍蒙已經收到了北帝城的求援信,但他心裡一直在問自己,要不要去救。他還在揣摩上官悍雄的話,他還在根據上官悍雄以往的軍事戰略在行進,由一個點尋求突破,奪取天域帝國東面的大量領土,再與西面合圍,形成夾攻之勢。最後**,直搗黃龍!
天域帝國的都城並沒有在國土的腹地,而是在偏向於鎖雲帝
國天雲這邊的地方。所以在上官悍雄的推算之中,只要他的計謀能成功,天域帝國猝不及防之下很快就會落入他的手心。等到挾天子令諸侯之時,他就可以全面吞噬天域帝國,甚至更多。
可是,這一切真的會按照這樣發展下去嗎?北帝城,救還是不救?
袁軍蒙不敢分兵,更不敢違抗聖意。自己面前的是不足十萬的守軍而已,而北帝城卻是三十萬裝備不遜色自己的虎狼之師。自己是第一次帶兵,還是小心爲好!
求援信被他燒燬,隨風而散。他立馬重新寫了一封信,派人送到另外的二十萬守軍手裡,也就是常山軍團。
他希望能借助另外的二十萬守軍去馳援北帝城,雖然理由是牽強了些。
北帝城,一如既往地人聲鼎沸,但人們所議論的卻不是往日的家常,而是一百里外的天域帝國大軍。
城中心處有一座行轅,原本是上官氏祖人的臨時起居之所,後來被當做了官邸。
裡面數天都燈火通明,燭光熠熠。
大廳裡同樣有一副高高懸掛起的地圖,不過是沒有兩條線而已。地圖前站着一個揹負着雙手的中年男子。眉宇間露出的擔憂讓他眼神有些迷茫,在他挺拔身影的後面還整齊站立着四個身着盔甲的將軍般的人。
“陳將軍,我們該怎麼辦?送去的求援信還沒有一點消息,恐怕是……”一位附屬將領憂心道。
過了好久,安靜的大廳裡才傳來陳奇勝的話。
“現在我們只有靠自己了,袁軍蒙是不會來救援的。”
“什麼?那常山軍團呢?他們總會來吧?”另一人也焦急道。
“長衫軍團也不會來的!”忽然,大廳的帷幕後面傳來了一個與他們截然不同的聲音。接着,從裡面走出來了一個年輕人,一身的白色長衫,臉色有些蒼白無力,他的眼神裡總有一股哀鳴,好像在時刻悲傷着一樣。
“軍師。”
“諸葛軍師。”
底下的四位將領大驚,紛紛問候,鞠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