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啊,你娘走得早,你從小就受了許多苦,爹爹過意不去啊。好在你已經長大了,性子越來越像你孃親,以後怎麼得了啊!——”常山佯裝嘆息道。
常梵自然明白了常山的意思,接話道:“是啊,妹妹,你看啊你也老大不小了,留在我們身邊總歸是不合適的,我看你還是趕緊嫁了得了吧,啊,哈哈……”
“什麼啊,哥你再胡說看我還理你不,哼!”常靈撅着小嘴猛地轉身過去,不看二人,緋紅的臉頰,滾燙的耳垂讓她自己都奇怪。
“爹,不如這樣,改天我把歐陽心雲帶來,您給瞧瞧如何?”常梵對常山說道。
兩人就當常靈不在場一樣,自顧自地交談起來。
“我不嫁給歐陽心雲,我纔不嫁給他呢。我不要,我不要,我要一輩子守着爹!”當說到何時請歐陽心雲來的時候,常靈卻是轉過身,一雙手遮住臉嬌嗔道。等常靈跑開之後,兩父子收斂起笑容,正經起來。
“梵兒,這歐陽心雲當真如此了得?”常山問道。
常梵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
看着常梵點頭之後,常山對着身後的地圖長嘆了一口氣,道:“如此說來,這歐陽心雲當真是要見上一見的了——”
二人露出驚愕的眼神,看着這個一反常態的妹妹,常梵戲謔道:“怎麼了,妹妹,誰說要你嫁給歐陽心雲了?恩?哈哈”
常靈此時才知道自己竟然說錯話了,竟然鑽入兩人佈置的“陷阱”裡了。
“你們欺負靈兒,哼,我要告訴孃親去,哼哼!”常靈捂着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哼了一句就兔子似地飛快跑開了。
生命總會消亡,哪怕你有驚世駭俗的豐功偉績和修爲,就猶如一隻蠟燭,即便你燃燒着有熊熊的火光但總有燃燒殆盡的一刻。
一個人,永遠無法預料下一刻會發生什麼,或許死亡和災難就隱藏在你的下一步或者轉角。
然而,有的人死了,他卻活着;有的人活着,卻沒人知道他的確活着。
若如活得就像一隻行屍走肉,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
軀殼,空洞的人生裡裝不進任何的意義,那麼,活着就真的只是一具會行走的屍骸罷了。
然而,無奇不有的時間卻真有這麼一羣人,一羣操控行屍走肉的邪魔歪道。
他們把死屍偷來,用藥水侵泡,再加以自制的符文烙印,這樣便可以用秘法操控。
讓死者不得安息,生者畏懼,他們便在世人眼裡確立了神秘莫測的權威和恐怖。
對於這類把死屍當做傀儡操控的人,是人人得而誅之。
可他們行蹤詭異,被 操控的死屍力量極強,甚至超出了同等級的人類強者。他們不怕疼痛,無懼死亡。只要頭顱尚在,即便只剩下了一隻胳膊一隻腳也可繼續戰鬥。
他們不同於魔獸,毫無靈智,只是純粹的一臺散發着惡臭的死亡機器。
而操控他們的人就是薩滿一族的外閣皇族。
薩滿分爲內外兩族。內族不屑於操控死屍,而熱衷於操控活人,內族總有勾心鬥角的神子之爭。而外族就簡單許多,依靠死屍來證明自己的地位和實力,這是千古不變的原理。
這兩族生長於同一個地方,卻形如陌路。一個晝伏,一個夜出。
這些白操控的死屍與殭屍也並不相同。殭屍是被祖僵咬後變異而生,直接聽命於祖僵。而那些傀儡死屍卻是死後被人操控。只要不修爲高強,便可強奪控制權。
在薩滿外族,被 操控的死屍依據操控者的實力和等級也有不同階段的劃分。
最低級的是毛屍,其次是烏屍,然後是鱗屍,甲屍。
毛屍即是死後屍體自身所腐爛長出的毛,稱爲毛屍,與人類聚氣同等級;烏屍則是死後經過了一段時間變化的屍身長出了烏色的毛髮,身體也變成烏色,與人類丹沉同階;鱗屍則是屍體長出了鱗片,擁有像鎧甲一樣的防禦之力,衝刺起來無異於一輛衝鋒車,相當於人類靈府階;甲屍即是鱗屍更高一階的存在。渾身長滿了像人類鎧甲一樣的東西,吸收了日月精華之後防禦日漸豐滿,無死角。這類是簡直逆天的存在。堪比魂修階強者。
然而,薩滿卻始終找不到破
解先祖的詛咒:沒有任何一個魂修階的傀儡屍體。但凡出現一具,便會在不久化爲膿水!
所以,這些卻並不是薩滿外族最強大的依仗。他們千年來一直都在暗自尋找一種堪比聖裁的死屍,這類死屍稱爲天屍。
這種屍體實難尋找,條件異常苛刻。不僅要屍體在死亡前就已經達到了聖裁之境,而且要死後屍體不腐。
可是這類的死屍不是想有就有的。聖裁的人類強者要麼就已經離開了這片大地,去到了更爲遙遠的萬妖獄或者最神秘的十三天世界,要麼在死後葬在了無人知的異度空間或者不毛之地,況且他們的陵墓必定是機關重重,讓生者望洋興嘆。
但縱然有了這麼多的困難,薩滿外族卻也始終信心滿滿,志在必得。因爲除了這個最傳統的方法外,還有一個方法:用四十九隻甲屍用特殊方法鍛造燃燒合成一具天屍。
這樣合制而成天屍雖然比不上集合天地意念而生的天屍,但好歹也是堪比聖裁出境的強者了。
自古邪不勝正,縱然薩滿外族心機使然,但千百年來從未成功過。
這天下守衛正義的人不在少數,他們或明或暗,都在時刻警惕着黑暗力量的甦醒和崛起!
天雲學院素來便是這天下的依仗和捍衛正義的領頭羊。
他就像是一方巨人,振臂一呼,羣雄並起。然而現實中這樣的號召力卻隨着天下局勢的變化正在漸漸變淡。
上官悍雄的司馬昭之心,讓天下人敢怒不敢言,望而生畏!
對於上官悍雄與學院之間的恩怨,在這個魔宗和薩滿很規矩的年代裡,天下人不敢在臺面上插手。正如上官燕燕在北方遊說的結果一樣。
然而,學院卻也並不是孤獨的。
他起碼有除了邪惡勢力誰也不知道的秘密所在。
月黑風高,青靈山包裹在一層層的烏雲之中,位於山巔的那座破舊的石屋和往常一樣並沒有多大的異常。
狂風怒嚎,銀狼的咆哮響徹在青靈山下的山谷裡。一位受傷晚歸的砍柴人躲在一個狹小的山洞裡屏氣凝神,不敢探出腦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