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他怎麼了?”阮晴纓着急的詢問。
“他現在的情況很危急,這個傷口似乎不是新傷,剛剛我們替他去除了死皮,給他止血,可是血竟然止不住,情況很不樂觀,如果再這樣下去,恐怕他會因爲失血過度,而死去。”
“紅姐,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阮晴纓有點不敢相信的問道。
“辦法倒不是沒有,只是……”紅姐吞吞吐吐道:“只是這樣做的話,不知道他的身體能不能夠承受的起,如果在這個過程中出現了任何差錯,都是致命的。”
“那紅姐,現在送醫院,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紅姐肯定道:“等他還沒有到醫院,估計在路上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那紅姐,你說的那個辦法,開始吧?”
“你會針線活嗎?”紅姐詢問阮晴纓。
“會,平日裡沒事的時候,我就會在家裡和娘一起學織毛衣,在針線方面也有一定的造詣。”
“那就好,他有希望了!”紅姐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
“你去把針線找來,記住,針一定要大,小針不行!還有,線子儘量用粗一點的,細的不經栓,一扯就斷。”
“馬上!”
阮晴纓在櫃子裡翻出自己的針線,找到了最粗的針與線之後,立馬跑過來,問紅姐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紅姐讓阮晴纓接下來替劉華文包紮傷口,同時,要替劉華文把傷口全部連起來,在過程中,必須要一氣呵成,不能有任何的差錯,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奇怪,阮晴纓此刻已經沒有了害怕,她心裡只想着如何救劉華文,反而把最先的恐懼全部都拋諸腦後,也許她自己沒有發覺,但身邊的紅姐,卻細微的發現了這一切。
在紅姐用剪刀替阮晴纓把幾塊分塊的肉皮碰在一起的時候,紅姐讓阮晴纓快點動手,阮晴纓也不糊塗,抓住了機會就深入劉華文的身體,一針一線有板有眼的在劉華文的皮肉見穿插起來,遊刃有餘,似乎先前的話不像是假話。
紅姐見阮晴纓似乎想看劉華文的反應,她提醒道,別分心,只要你一分心,保準劉華文小命不保。
阮晴纓這纔打消了這個念頭,一心一意的開始替劉華文把傷口縫上。
鮮血不斷的往下流,甚至滴落在了紅姐與阮晴纓的衣服上,褲子上,兩人也沒有退縮,也沒有緊張,在此刻,兩人就像是成功的醫生一般,穩如泰山,絲毫不受周圍的事物所動搖。
“成功了?”阮晴纓興奮的打好最後一個結,把整個過程的最後一步完成了之後,見紅姐細心的在旁邊幫劉華文的傷口處抹上藥粉,她好奇的問道:“紅姐,這個藥粉是消炎的,可以止血嗎?”
紅姐解釋道:“任何藥粉都有一定的止血作用,根據人身體構造的不同,有些藥粉說不定還能起到奇效。這個人的其他地方你都檢查過了,還有別的什麼大傷口沒有?”
“沒有了!”阮晴纓回答道:“他身體的其他傷口我都用消毒藥水處理過了,並且也經過了消炎處理,也沒怎麼流血,紅姐,你看有什麼問題沒有?”
紅姐細緻的再次檢查了一遍劉華文的身體,發現劉華文的確沒有其他地方有傷口的時候,心裡還是略微有點感觸,小子,算你命大,要是你再多失一點血,恐怕現在就已經是另外一幅場景了,而你也不能安穩的躺在這裡。
“他得救了嗎?”阮晴纓擔憂的問道。
“現在還不知道,要看他的身體情況,如果說身體機能恢復不錯,那有可能在晚上就會醒過來,但如果明天都還沒醒,恐怕就凶多吉少了,到時候我們再送去大醫院看看。”
阮晴纓在心裡默默祈禱:“上蒼,你一定要保佑這個壞蛋沒事啊,要不然以後在這裡,我會誰不着覺的。”
紅姐見阮晴纓似乎對這個男子特別關心,她好奇的問道:“晴纓,此人真如剛纔你所說的那般?”
阮晴纓點了點頭。紅姐費解的道:“既然此人如你先前說的那般,那爲什麼你還這麼擔心他,你還要求我救他,晴纓啊,你就是太單純了,所以才容易受騙上當,以後自己記得千萬要多長一個心眼,別什麼都讓別人算計着!”
“紅姐,我這兒不是有你嗎?”阮晴纓笑道。
紅姐嗔怒道:“晴纓,紅姐給你說的話都是真心話,要是難聽呢,你也別往心裡去。你自己趁現在紅姐還在身邊保護你的時候,好好的歷練自己,別等到紅姐又出國去了,到時候你想着後悔,又來問我怎麼辦?”
“紅姐,你一輩子都不會離開我的,晴纓知道。”
紅姐笑道:“晴纓你這個傻丫頭,要是我真不在你身邊了,還確實替你有點擔憂。”
兩人漸漸的聊天,都進入了夢鄉。
紅姐是躺在牀上睡得,本來她是喊阮晴纓一起在牀上休息的,可是等他準備叫阮晴纓的時候,阮晴纓已經躺在劉華文的不遠處,睡着了。
夜已經很深了,紅姐一直都沒有睡着,他在心裡悄悄的勸慰着阮晴纓,讓他千萬別泥足深陷,要是喜歡上了眼前這個男子,肯定是得不到好下場的。從此人身上受到的刀傷不難看出,此人是上海一帶的地痞,是不是大哥這以級別的,她並不清楚,她清楚的是阮晴纓如果真愛上了這個男子,恐怕她的這一輩子都會因爲這個男子而發生改變。
雖然男子的堅韌讓他感覺不可思議,可是男人,就應該頭頂天,腳朝地,不是麼?
阮晴纓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可怕的噩夢,在睡覺的時候,她的眼淚還在刷刷往下掉,似乎有什麼傷心的往事出現在了夢中。
陡然,一陣咳嗽,劉華文從痛苦中醒了過來。他現在還不能亂動,身體各處都穿插着紗布和線,只要輕輕一動,都會引起全身的難受,唯有靜靜的躺着,才稍微好些。
“如果你想早點死的話,那你就試試亂動,如果你還想多活幾年,我勸你還是乖乖的躺着爲妙。”紅姐最先醒來,忍不住對劉華文這位耽誤了她一個晚上的人一陣奚落和痛罵。
“你是誰?”劉華文面帶凶光的問道,別人對自己也不客氣,自己肯定也不會對別人太過善良。
“我是誰並不打緊,重要的是你的命是我救的,不過我很明確的告訴你,如果不是晴纓苦苦相求,我是斷然不會救你的,我和你非親非故,沒有救你這種壞人的理由。”
“壞人?”劉華文好奇的問道:“你哪隻眼睛看出來了我是壞人了?難道我臉上寫着壞人兩個字?”
“身上這麼多傷,如果不是社會上的地痞和流氓,會有這麼多仇家追殺?”紅姐似乎一眼就看穿了劉華文。
“如果我說他們殺錯人了,你們會相信嗎?”劉華文眼神嚴肅,不似騙人。
“信你?”紅姐冷哼道:“身上有個幾年前的刀傷,你說,我們會相信你?如果你是普通人,你身上會留下一個幾年前的刀傷嗎?你別告訴我是你上山劈材的時候造成的,滑稽!”
“還真是!”劉華文反駁道:“你對人這麼兇,裝着誰都像欠了你錢一樣,有必要?”
“你?”紅姐暴露,就要跳下牀來收拾劉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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