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休息調息的過程中,黃昆有意無意地分別用“黃昆決”和“天神決”探視自己的氣海。驚喜地發現第二重的“天神決”不覺間已經大圓滿了,只要稍微抽出哪怕是一個月的時間,恐怕就能順利突破,來到第三重。而按照之前莫施恩前輩的說法,自己一旦練到第三重就可以煉他留下的那套功法。
別看現在黃昆有了九元覆雨劍劍訣,且練成了第一元一元開天。但是黃昆之前的推斷已經在黃昆心中留下了一個主觀的印象。那就是這個黃昆門在這個修仙界中恐怕是末流之派,僅憑本來聚氣八層就可以練的九元覆雨劍,到了黃昆門卻到凝神中期才能煉。
根據自己的判斷,那莫施恩是常年的在外面遊走的超級前輩。那麼這種人留下的法術,威力會低嗎。至少不會低於這個九元覆雨劍的威力吧。每想到這裡,黃昆便暗自興奮,經常臉紅脖子粗的。這常常讓懷有小心思的令狐鼕鼕鬧得莫名其妙:他喜歡我?但卻一直沒動靜,難道只是想想嗎?
讓黃昆驚喜的第二件事情就是,修煉“黃昆決”氣海中的三十六道氣海,已經完全易位,這說明自己的正朝凝神的路上前進,說不定一年之內就能成功凝神。
這兩個發現讓黃昆喜不自勝,打起妖獸來就像吃了興奮劑。使他有限的幾種法術在這十個月超強度的施展和鍛鍊當中都有了質的變化,已經真真正正轉成了攻擊手段。有時候甚至都不用令狐鼕鼕出手,到了後來十招之內就能擊斃妖獸。
令狐鼕鼕很不快,十分地不快,且對黃昆很有微詞。有時候妖獸幾天才能找到一對,好容易被引出來,令狐鼕鼕還沒有出手幾次,幾下就被黃昆一劍穿心而死。讓自己打吧,自己又打不過。讓黃昆做幫手吧,這人出手又沒個分寸。最後不得不百般討好,希望黃昆能掌控好,讓自己多少歷練歷練。
惟一值得高興的是,這三個多月以來,五人竟然打了三十餘次妖獸。也就是說黃昆和令狐鼕鼕兩人有三十多個妖獸膽可分,鑑於黃昆的手段和速度,令狐鼕鼕願意讓黃昆三取其二,剩下的黃昆可以以青石或者丹藥償付。當然如果讓黃昆收購這些妖膽,自然要比兩百塊高些。黃昆卻是不知道猩熊獸膽的價值,之後和令狐東東商量好以每顆兩百五十枚青石的價格收購,也算作是對令狐鼕鼕的補償吧。
黃昆其實並不在意這些妖獸膽,或許真如令狐鼕鼕說能賣出個好價錢。但是如今他在意的只是自己凝神之事。如果非要說點元材上面的事,那就是凝神後,兩人準備下山收集“駐顏丹”的剩餘元材了。按令狐鼕鼕的說法,女修到了四十歲,如果還得不到“駐顏丹”那麼青春的容顏便開始變老。男修雖然慢點,但是像黃昆這樣的年齡也是越早得到越好,不然遲早會有皺紋老年斑之類的。
至於黃少秋他們幾個,有時候雖然需要黃昆和令狐鼕鼕的幫忙。但是如今十個月了每人都有十顆妖膽的額外收穫,也顧不得驚詫於黃昆的厲害,都對自己的收穫高興不已。當初三人都曾經受過重傷的事情也早已被忘得乾乾淨淨。
離一年的期限還有兩個月,五人商定再獵一個月便返回。然而在這最後的兩個月卻發生了一件讓衆人意想不到的血腥事件。
在一次探查中,衆人很快便發現一對猩熊獸。黃昆和令狐鼕鼕引走其中一隻妖獸到五里多地後,便施展身手。此時黃昆也有意配合令狐鼕鼕,並沒有下殺手,想趁此機會把幽冥幻影練的更加純熟一些。打了半個時辰後,黃昆才真正出手,幾下便要了妖獸的性命。就在兩人收工前去看另外三人的情況時,卻隱隱約約從前面傳來幾個不同的聲音。
“誰在那裡,救命啊!”
這近一年沒聽到陌生人的聲音了,突然傳了過來,黃昆一愣。
“可能是和別的組碰上了吧。”令狐鼕鼕很冷靜地分析道,“要不我們去看看,反正沒事了。”
黃昆便點了點頭,兩人便朝前飛去。摸約一炷香的功夫,兩人便隱隱約約發現了前面的火光。
“你們?怎麼只剩三人了?”
黃昆和令狐鼕鼕走近一看,發現靠牆的地方盤坐着三個人,在燃燒的火把下面三人顯得有些猙獰。看着衣冠不整,還滿身是血的三個人,就連令狐鼕鼕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我們是洪武堂的,我是盧仁義,這兩位師弟是劉唐銳和禹達,另外兩位師兄弟在三個月前的一次和妖獸的廝殺中被獵獸咬死了。”其中一個有點氣弱自稱盧仁義的站了起來道。
“這樣啊,那你們現在怎麼在這裡?難道又碰到猩熊獸了不成。”令狐鼕鼕皺着眉頭問道。
“我們三個合力也曾經試着獵殺猩熊獸,但是無論如何也不是兩隻猩熊獸的對手,一直以來就只能東躲西藏。希望能碰上其他的組,也好有個幫手。”盧仁義一臉無奈道,見黃昆他們也只有兩人,便疑惑地問:“怎麼你們也只有兩個人嗎,其其他人呢。”
仔細看這幾人,黃昆卻想不起來了。當初在洪武堂時,人數太多,又隔了將近一年的時間,不記得也這幾個人也是常事。但是從這三個人偶爾閃爍的眼光中,黃昆總覺得有問題,所以就一直沒吭聲。
“啊,我們分開了,他們就在後面。要不你們也一起過來吧,人多有個照應。”令狐鼕鼕說。
“好啊,好啊。”另兩個人也馬上站了起來,好像很興奮的樣子。
“就怕連累你們。”盧仁義說道。
“呵呵,沒事,都是同門師兄弟,互相照顧是應該的。”令狐鼕鼕笑了一下道。
“謝謝啦,不過前面我們發現了一對猩熊獸,咱們五個要不要試試。”剛站起來走了兩步,那個盧仁義開口道。
“有嗎,好啊,這些天正愁猩熊獸難找呢。”令狐鼕鼕有些來勁道。
正如令狐鼕鼕所言,現在是不怕打不死猩熊獸了,而是怕沒有猩熊獸可打,有時候一天能探到好幾對,有時候一連七八天見不到一對。而他們呢剛纔獵到的那隻,就是隔了七天才發現的一對。如今這個盧仁義說前邊就有一對,令狐鼕鼕聽了自然很高興。
盧仁義看着黃昆不說話,便湊了過來,努力地擠出一副笑容問道:“兩位如何稱呼,看樣子不是洪武堂的?”
黃昆見問到自己頭上來了,也不好再不說話,“在下黃昆,紫竹堂的;這位師妹令狐鼕鼕是蓮花堂的,我們還真不是洪武堂的。”
盧仁義點了點頭道:“好,咱們先去前面看看,能打便打,不能到就撤。這幾個月來,我們見妖獸就躲,希望今天在黃師兄和令狐師妹的幫助下,出一口惡氣。”
黃昆呵呵一笑,也沒說什麼。
黃昆和令狐鼕鼕便在盧仁義三人的帶領下朝前飛去。
“黃師兄是不是在擔心什麼。”耳邊傳來令狐鼕鼕異樣的聲音。
“只是覺得不對勁,咱們小心就是了。”黃昆同樣傳聲過去。
“嗷嗷嗷。”一聲比平時聲音響一倍的妖獸叫聲,很快傳進黃昆他們耳朵裡。
“盧師兄,你們就這樣上去嗎。”令狐鼕鼕停住了身形,朝前面三人叫道。
“嗯,啊,要不還能怎麼樣?”那盧仁義說着,繼續朝前走。另外的劉唐銳和禹達卻停下腳步,其中的禹達卻扭過頭朝黃昆二人喊道:“兩位跟緊些,妖獸就要過來了,我們一起攻擊,肯定能殺了那畜生。”
聽了這話,令狐鼕鼕在離兩人兩丈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這種打法,不是去送死嗎。再看盧仁義,卻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但是這妖獸,令狐鼕鼕他們是見識了不少。加上黃昆神功無敵也不敢這麼冒失地一下去引出兩個來。以令狐鼕鼕的聰明一下子好像明白了什麼,有點疑惑地看着黃昆。黃昆向前走了兩步,便也停了下來。
剛要想問一句,卻發現前面盧仁義卻動起手來。
“哐啷啷。”
“嗷嗷嗷。”
二人還沒回過神來,盧仁義那邊卻已經跑了回來。身後四五丈遠處赫然緊追着兩頭被聲音驚醒了的猩熊獸。再看時,剛纔還是在黃昆二人前邊的劉唐銳和禹達卻已經退在二人的身後。身處黃昆和令狐鼕鼕身後的二人,不再後退,做出攻擊之勢,卻也已經擋住了黃昆二人的退路。禹達卻帶着陰沉的聲音說道:“黃師兄,令狐師妹,準備好,要出手了。”
轉眼間,那盧仁義已經跑了過來。
“兩位,快出手。”說着,竟從二人的頭上飛了回去。如此一來,面對後面緊追不捨的兩個猩熊獸的便是黃昆和令狐鼕鼕二人了。
“好卑鄙!黃師兄,有陰謀,他們三人的目標是我們兩個,趕緊撤吧。”急忙之中,令狐鼕鼕脫口而出。
“撤不了了,還是朝前跑吧。”黃昆話音剛落,便覺得後面有異動,於是頭也不回,卻使起早已練得純熟的幽冥幻影,迎面朝兩個猩熊獸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