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本來就不打算親自動手,所以纔想到了肖斌,沒想到對方竟然讓自己也出力。
想到熊戰的厲害,他臉色更加難看起來,當即賠笑說道。
“斌哥,我能力有限啊,哪怕少分點錢,這事我是真幫不上忙!”
肖斌聽到這貨打退堂鼓,當即臉色一變,上前一步將牛大脖領子揪住,笑容森寒的說道。
“你媽,這事因你而起,現在人老子也綁來了,你到想吃現成的,門都沒有,我就給你說個明白話,這事你想幹也得幹,不想幹也得幹了!”
別看牛大平時牛氣的十足,可是面對比他亡命的肖斌,他卻一點點脾氣都沒有,甚至都不敢將脖子掙扎出來,只能任由對方越勒越緊。
牛大知道對方心狠手辣,殺人就像是殺只雞,此刻他也是被逼入了死衚衕。
漸漸地隨着空氣越來越少,牛大一陣翻白眼,劇烈咳嗽起來。
此刻他也琢磨明白了,與其丟了小命,不如搏一把,興許能單車變摩托。
於是牛大連連點頭說,“斌哥,斌哥,手下留情,我幹,我幹了,你只管說,讓我往東我不敢往西!”
肖斌感覺到對方徹底怕了,當即冷笑一陣,鬆開了他的脖領子。
“算你識相,你小子手下有多少人?”
牛大一陣咳嗽,臉色蒼白的說道。
“加上我六個,不過我弟弟受傷了!”
肖斌一瞪眼,罵道,“廢物,受傷了還說他幹嘛,你給我聽好了......”
肖斌讓牛大安排兩人,盯緊張學兵他們,然後讓他帶着剩下的手下去附近的一座野湖,那邊有幾間茅草屋,讓他們就在那裡等消息接貨。
至於其它的安排,肖斌一點都沒給牛大透露。
牛大也知趣什麼都沒敢問,直接告辭離開了農家院。
肖斌站在風雪中,盤算半晌,漸漸地整個計劃醞釀完畢。
就在此刻,高小俊從草房裡走出,他滿臉沮喪的表情,來到肖斌面前說道。
“表哥,這次我是回不去了,國內也不敢待了,要是能安排我過境,我感激你一輩子!”
對於自家親戚,肖斌還算講點情誼,當即拍着高小俊肩膀說道。
“小俊啊,你既然投靠我來了,我就得安排好了你,你放心吧,等貨到手,我就安排你先去那邊,那個石頭你盯緊了他,將來路子熟了之後......”
肖斌說着做了個割喉的動作,眼中露出了一絲兇光。
高小俊連忙點頭,“表哥放心,我絕對把這條路趟熟了,到時候我親手弄了這小子!”
此刻冰冷的茅草房裡,石頭瑟瑟發抖的坐在板凳上,他腦海中不停的在祈禱,小兵哥一定要從自己的信息中發現對方隱藏的地方,將自己救出來,否則這條小命就交代了。
對方肯定不會讓他活很久,他也絕對不會讓對方和螺絲國那邊接上頭,所以一旦謊言被揭穿,就是自己喪命之時。
中午時分,太陽散發的熱量,讓小鎮的氣溫回升了一點,但是依然冷的讓人心寒。
被冰雪覆蓋的友誼賓館內,氣氛更是冷的嚇人。
廚房裡給唯一的住客們安排了豐富的午餐,然而就餐的衆人都彷彿參加的是葬禮似的,一個個臉色陰沉少言寡語。
李大明雖說早就餓的前心貼後心,但是面對桌上的飯菜一點食慾都沒有。
他端着一碗湯,沉聲說道。
“哥幾個,你們都想想,誰在當地有關係,咱們不能光看着啊,張老闆對咱們不錯,石頭兄弟爲人仗義四海,咱們也得使使勁啊!”
和他一起的幾個人,都面面相覷紛紛搖頭。
“不是不幫忙,而是咱們幫不上,人家也不讓報警,看來就不打算張揚出去,我看啊,咱們還是靜觀其變吧!”
李大明唉聲嘆氣一番,將手裡的湯放在桌上,悶聲說道。
“你們吃的下就吃,我反正吃不下,我去走走!”
說完他叼着一根沒點燃的香菸,向餐廳外走去,迎面正好遇到本店的一個服務員。
這個服務員手中拿着一個牛皮紙信封,攔住了李大明。
“您和三零一房的是一起的是吧,這裡有他的一封信!”
這準是綁匪來的信,李大明一把揪住了服務員,焦急的問道。
“人呢,送信的人呢?”
服務員被他抓的生疼,連忙叫道,“走了,那人給我一盒煙,讓十二點的時候給你們,人早就走了......”
李大明氣的一跺腳,拿着信封直奔張學兵房間。
此刻熊戰和高飛都沒回來,只有張學兵自己在房間裡。
李大明急匆匆的敲響了房門,裡面好半晌才傳來張學兵請進的聲音。
“張,張老弟,這封信是......”
李大明急忙將信件的來歷說了一遍,還將信封遞了過去。
張學兵眼中一亮,急忙撕開信封,倒出了一張白紙。
這封信上只寫了七個字——改成二百噸砂糖。
看完之後,張學兵將白紙摺好放在了牀頭櫃上,擡頭對李大明說道。
“李哥你們這次來邊境,是爲了做生意,不能因爲我的事耽誤你們的行程,這樣你們過關去吧,我給那邊商團打個招呼接待你們,其他事咱們見面後再說!”
李大明臉色一變,頓時瞪起眼來,“張老弟,雖說我沒給你幫上什麼忙,可這時候讓我走,豈不是陷我不仁不義?”
旋即李大明沮喪的說道,“我知道,我沒本事,可是給你跑跑腿送個信還是沒問題的,再說這時候正是用人之際,你沒幫手怎麼能行?”
張學兵看出他是個熱心腸,也是誠心誠信想幫忙,當即點頭說道。
“既然你肯留下,那我就不說別的了,咱們以後就是自己人,你給那些同伴商量一下,誰要想早過關,就別耽誤時間了!”
李大明知道那個人之所以還沒走,是礙於面子,其實人家心早就飛過邊境去了,當即告訴張學兵,他去打個招呼就回來。
等李大明走後,張學兵站起身來,走到了窗邊,看着外面銀白的世界,自言自語道。
“石頭啊,你小子什麼意思,二百噸砂糖,我上哪兒弄二百噸砂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