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樸戒指像是受到牽引一般,緩緩的飄在空中,而不出片刻戒指上方浮現出一道虛影,但是卻看着無比真實,像是全息投影一樣。
虛影是一道老者的模樣,頭戴着紫金冠,身穿白色袍服,像是一個老道士。
他目光矍鑠的看向雲蕭,嘴角帶着幾分笑意,“年輕人,你有些讓我看不透,我看你只有築基的修爲,但是連我也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方法開啓的這枚古戒,不過既然能見到我證明你跟我有緣,跟這枚蒼龍的信仰有緣,那麼我就把它傳承給你了!”
雲蕭活了五千年,按道理講在地球上沒有人比他資歷更老,不過此人一眼能看出自己築基期的修爲,顯然不是什麼區區武道界的人物,雲蕭不禁發問道:“你說這枚古樸的戒指,叫蒼龍的信仰,那麼你是它的主人?”
“可以這麼說吧,不過不全對。這枚古戒落到我的手裡已經五百年了,然而它究竟何時誕生,經歷了多少任主人,我也不得而知。我只不過是它最後一任主人的一道氣息而已,遇見有緣人、完成傳承之後,我就會消散在這天地之間了。”,隨着老道士一聲嘆息,他的影子彷彿更淡了一點。
雲蕭有些愕然,僅這老者一任主人就已經五百年,那麼如果它真的歷經十幾任主人,那豈不是追溯到上古時代了麼?那時候可正是仙道伊始的時候。
別人當做神話故事來聽,雲蕭可是深知修仙界的發展來源,且不說盤古開天地、女媧造世人,單單五千年前封神榜初立,就有一干道教闡教的大神級人物興起,實爲一個百花綻放的時代,也是一個英雄與梟雄共立的時代。
那麼如果說這古戒真的是上古之物,那可真的算是一件絕世異寶了!
然而老者幽幽的聲音再次響起,打破了美好的願望。
“不過這枚古戒已經不復當年的神威了,現在它也就剩儲物一個功能了,不過隨着你的修爲提升,它可以慢慢的修復自身的能力,不過具體有哪些神奇,只能你自己去發掘了。”
“好了現在你滴一滴血到古戒上,以後你就是它的主人了!”
雲蕭始終注視着虛影的精神波動,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這枚古戒跟他前世所戴指環有幾分相像,雲蕭也是頗爲喜歡,他屈指一彈,一滴鮮血飛速落在了古戒上,一閃而沒。
隨着古戒吸收了這滴鮮血,發出了低低的嗡鳴聲,像是有一條青龍在沉睡中覺醒一般,透露着無上的威嚴。
古戒灰濛濛的外表一瞬間變了模樣,一條蒼龍盤踞在其上,口中還含着一顆紫色的龍珠,看着不僅栩栩如生,而且極有威嚴,彷彿帝王降臨一般。
不過可能是古戒上殘存的氣息實在太弱,蒼龍含着龍珠在古戒上游蕩了一圈,就漸漸的化爲虛影潛入古戒之中了。
而這枚戒指也再次變回古樸的樣子,不過它並沒有直直的落在茶几上,而是飄了過來,套在了雲蕭右手小指上。
雲蕭的小指與這枚戒指極爲的契合,古戒套在他的小指上就一動不動了,像是找到了家一樣。
雲蕭看着這枚灰黑的戒指,也是頗爲欣喜,至於它有什麼秘密,就留到日後再發掘吧。
而一旁的顧漢唐臉上十分驚異,他已經多年沒有見過這麼神奇的一幕了,尤其是古戒出現蒼龍的那一刻,讓他出現了跪地臣服的念頭,好在蒼龍來的快去的也快,否則顧漢唐就直接跪拜在地了。
饒是如此,他也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這可不是放幻燈片在開玩笑,蒼龍的威嚴可不是鬧着玩的!
一切隨着古戒的認主而塵埃落定了,而那位老者虛影也像他所說,消散在天地之間了,不知還能否入得了輪迴。
“顧老,這古戒......”,雲蕭從來不喜歡欠別人人情,更不用說強奪他人之物。
顧漢唐揮手打斷了他的話,滿是皺紋的眼角帶着幾分笑意,十分感嘆的說道:“雲先生,您不僅救過老頭子和我孫女的命,而且還保住了顧氏集團不落入那兩個逆子之手,本來我還不知道如何答謝先生呢,既然您跟這戒指有緣,也就是和那對夫妻有緣,算是完成了老頭子二十年的心願了!”
老人伸手摩挲着刻着名字的玉牌,彷彿壓在心裡的大石頭終於放下了一般。
雲蕭再次注視着玉牌,真切的感覺到裡面的那兩道精神力有着喜悅的情緒,彷彿他們一直都在一樣。
既然有緣,雲蕭也不吝嗇,他隨手掐了一個法陣,緩緩的打在了玉牌之上。
這道法陣能夠保證精神力不會消散,而且有着聚靈納氣之能,能潛移默化的改變佩戴者的體質。
“這塊玉牌以後讓流蘇隨身攜帶吧,對她有好處!”,雲蕭淡然的說道,並沒有過多解釋。
顧漢唐知道雲蕭所說定然有其道理,他重重的點了點頭,暫時將玉牌收起,而這時屋外響起了開門的聲音。
“爺爺,我回來啦,你看我買了什麼?”,顧流蘇很是興奮的聲音傳來,不知是買了什麼好東西。
顧漢唐快步走出了書房的門,看了看梅姨手中之物,臉上帶着驚喜,“這是我最喜歡的鱸魚,我可是好些時候沒有吃到了,今天可是大飽口福了!”
“還有這隻老母雞,一會熬湯給你喝,好好的補一補!”,顧流蘇一身休閒裝也是極美,顯得淡雅脫俗,不過她手裡拎着一隻還撲騰着翅膀的老母雞,畫風一下子就變得不和諧了。
“雲蕭你快來,這隻老母雞很不老實,交給你去處理了!”,顧流蘇說完一甩手把老母雞對着雲蕭扔了過去,空中還掉落了幾根雞毛。
雲蕭倒是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老母雞的一對翅膀,對着咕咕叫的老母雞微笑了一下,頓時它好像受了什麼驚嚇一樣,眼神呆滯一動不動了。
顧流蘇有些憤憤不平,指着雲蕭嬌嗔道:“你對付一隻雞就不能和善一點麼,你瞅把它嚇得!”
“誰剛纔說要殺了它燉湯給你爺爺補身子的?你還埋怨起我來了?”雲蕭看着顧流蘇爲了一隻雞而打抱不平,不禁有些好笑。
顧流蘇眼睛咕嚕一轉,笑着說道:“我這不是交給你了麼,我可不忍心殺生,不過這活你肯定擅長,你去做好了,我只負責把它變成一道美味!”
“好吧,一切的罪孽都交給我,你是不是準備把那條魚的性命也讓我結果了?”,雲蕭伸手指着那條三斤重的鱸魚,假裝爲難的說道。
顧流蘇笑眯眯的眼睛宛若一彎明月,像極了一個可愛的鄰家妹妹,“回答正確,但是不加分,嘻嘻!”
“你呀,馬上都要變成霸道總裁了,能不能拿出點男子漢的氣概?”,雲蕭看着顧流蘇可愛的一面,不禁調侃道。
顧流蘇從梅姨手中拎過那條鱸魚,氣呼呼的冷哼道:“你纔是漢子呢,不理你了,你趕緊殺生去!”
雲蕭聽顧流蘇一邊說着不理他,一邊再一次把手中的袋子扔了過來,不過雲蕭也是笑着接住。
然而原本在顧流蘇手裡活蹦亂跳的鱸魚,到雲蕭手裡就跟那隻老母雞一個下場,被他的氣場壓的根本不敢動,不過雲蕭並沒有自己欺負了小動物的覺悟,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你們遇上我算是走運了,我就不動刀了,讓你們安樂死!”
顧流蘇噗呲笑出了聲,她還是第一次聽說讓動物安樂死的,她捂着輕笑着,笑容很是燦爛,跟那朵盛開的海棠一樣美麗。
不過下一秒,雲蕭說的像是笑話的話,真的實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