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之上,狙擊鏡對準了陳文博的方向,登時讓他毛骨悚然!
“臥槽,我踏馬招誰惹誰了,對着誰也不應該是我啊!”陳文博心中有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卻近乎瞬間反應過來。
這一槍本來應該是朝着燕白雲或者贏的,只是先前自己那一手“死亡之線”,徹底吸引了仇恨值,成爲了首選對象。
陳文博不是燕青天那種變態的武道宗師,自問沒有可能擋下這一槍,只能躲避!
“砰!”熟悉的重型狙擊器材聲音響起,陳文博幾乎是提前撲倒在地。
“轟”的一聲,半指長的狙擊子彈直接穿過兩人粗細的大理石,而後擦着陳文博的頭皮飄過。甚至有幾縷頭髮,被擦得直接掉了下來。
狙擊彈餘勢不減,直接洞穿了陳文博身後的牆壁。
狙擊彈一般分爲兩種,一種是命中目標後直接爆炸開來的高爆彈。這種子彈對付沒有掩體或沒有防備的敵人十分輕鬆,遠在百米開外一槍打出去,甚至不用打中關鍵部位,一個爆炸就能把人炸成八塊!
而另一種就是這種狙擊彈,具有極強的穿透力和動能。甚至世界最頂尖級的狙擊手能夠在一千二百米處,使用該子彈一槍命中目標的頭顱。
若是這顆子彈用的是高爆彈,陳文博甚至都不用躲,這一槍打在大理石上就會直接炸開,雖然聲勢浩大但卻沒有實質性作用。故而,直升機上的狙擊手十分有先見之明,使用了穿透狙擊彈。
緊隨其後的,是鷹手中的狙擊槍“砰”的還擊一槍。這一槍太過直接狠辣,他甚至都沒有瞄準,便直接扣動了扳機。
因此,無論那輛直升機如何想要拉高還是左右偏移,皆是來不及了。
不等鷹再次瞄準,那輛直升機直接遠遁而去,甚至絲毫停留的想法都沒有。
自信盲狙,一槍斃掉高空的狙擊手!鷹沒有靠眼睛去看,僅僅是聽到那聲槍響,便瞬間判斷出那名狙擊手的具體位置,立即擡槍還擊。
陳文博這時才得以起身,見到大理石柱上那個通透的彈孔,仍是有些心有餘悸。
“撤!”對方眼見最精銳的殺手鐗被除掉,立即明白已經失敗,當機立斷地下了命令。
然而,龍隱絕不會給他這種機會!
鷹快速而敏捷地俯衝掠過,換了個地方,藉着掩體又擡起了槍。
“砰!”
這麼近的距離,鷹甚至只看了眼目標的方位,連瞄準鏡都懶得用,擡槍又是一發狙擊彈。
“噗”,那人尚在奔跑,竟像是直接撞到了這一槍上。子彈穿透他的眉心,帶起一串血珠,分毫不差,其人應聲倒地。
對方火力已經弱了太多,陳文博嘴角直接扯起一抹冷笑,大膽地猛衝了過去。在奔跑中,右肩嵌入的子彈與骨骼劇烈摩擦,疼得他幾乎發抖。
然而他的腳步不曾停息,看準目標就擡起衝鋒槍一陣連射。
“嗖嗖!”
數顆子彈從他身邊擦過,陳文博直接撿起一具敵人屍體擋在身前,狂猛地在槍林彈雨中穿行!
一個沒有防彈衣的人,近乎是天然的靶子。而這個靶子公然還敢猛烈衝鋒,無異於狠狠打對面的臉。當時對面的人就不樂意了,紛紛集火掃射陳文博。
“噗噗!”
無數顆子彈打入身前的屍體,直接把一個眉心中彈的屍體,給打成了馬蜂窩。然而陳文博毫無懼意,甚至兩次掃射到敵人頭顱,將兩人的頭顱打得稀爛。
陳文博扣了扣扳機,已經再無子彈出來,想來是改造過的大容量彈夾也打空了。乾脆直接拎着槍尾,當近戰武器用。
而機巧的一幕出現了,對面的幾人也打光了子彈。陳文博乾脆將手中的屍體猛地砸出去,體重加裝備過七十公斤的人,被他若巨石般輪出去。
陳文博的氣勢猶如洪荒猛獸,讓對面三人頭皮發麻。三人手忙腳亂地提槍橫陳,想要抵抗砸來的巨物。然而這只是徒勞,在“砰”的一聲中,三人直接感覺被隕石砸中,七零八落地摔倒在地,渾身生疼。
陳文博向前跨出一大步,手中槍托猛地砸向一人下顎。
“啪!”那人的下顎骨直接被砸得粉碎,面部畸形地扭曲。另外兩人躺在一起,上面壓着下面,同時掙扎着想要起身還擊。
“君皇踏!”陳文博將崩勁力道應用於腳心,重重一腳踏下。
這一腳似有開山裂地的威能,顯現出一種極其可怖的氣勢,彷彿能將大地直接震裂,蔓延出縱橫溝壑。
“砰!”這一腳將那人的小腹踏得深陷下去,恐怕內臟腸子都要被踩斷了。
“嘔!”那人只覺腸胃翻涌,未消化的食物一股腦擠上喉嚨,彷彿要將食道直接撐破。他當即瘋狂嘔吐,噁心的胃液和未消化的黃色黏糊裝物體,直接一涌而出。整個臉部和衣領,全是嘔吐物的痕跡。
一股酸臭的味道散發出來,刺得人鼻子難受,有些反胃作嘔。而在嘔吐物之後,他嘴中又開始嘔出污血,甚至還帶着一小截染血的小腸。
場面既噁心,又有着令人觸目驚心的可怕感。
甚至在他身下的人也是瞪大了眼球,彷彿正在極力忍受着劇烈的痛楚。
陳文博面色平靜,再次掄起槍托,狠狠朝着面前的人砸下。
“啪!”這一次直接把那人的鼻樑砸碎,疼得那人死去活來的掙扎,一張臉都被鮮血染紅了。
“殺了我吧!”那人發出痛苦的呼喊,似是求饒。然而陳文博卻敏銳地發現,他的右手正滑向腰間,想要掏出腰間懸掛的手槍。
“啪!”陳文博沒有言語,又一次輪動槍托,將他的十指骨頭砸得粉碎。
陳文博順勢掏出他腰間的手槍,瞄準他的眉心扣動了扳機。
“砰!”子彈直接射進那人的頭蓋骨,幾滴鮮血飛濺,而一灘血紅色更是浸溼了他腦後的土地。
“去死吧,你這個大魔王!”被死死踩住的下面那人,嘴裡發出一聲怒吼,竟然拉開了一個手雷的拉環,狠狠擲向陳文博。
這麼近的距離,如果手雷在這裡爆炸,他也難逃粉身碎骨的結果。這一舉動,顯然是想與陳文博同歸於盡了。
“大魔王?我喜歡這個稱呼。”陳文博乾淨利落的一腳,將手雷踹得老遠,狠狠砸在牆邊。
“轟”的一聲,手雷直接炸開。那面牆壁直接被炸出一個半人高的巨大窟窿,煙塵瀰漫,大小各異的水泥塊濺射開來。
“忘了告訴你,哥是踢足球的,目標世界盃冠軍那種。”陳文博露出一絲微笑,腳下卻是毫不留情地再次踏下。
那名敢死隊卻趁着陳文博踢出手雷的一瞬,猛地掀開身上的屍體,一個側滾翻躲開了這一腳。
“咚”,這一腳聲勢駭人,幾顆地面的碎石直接被碾成了齏粉。
敢死隊慌忙起身,陳文博緊跟半步,崩拳順勢而出。
“砰”,如中敗革,那人當即遠遠飛出數米,口吐鮮血。
“啪”,一聲槍響後,那人尚在空中,已經被一槍崩了頭。他不甘地瞪大雙眼,重重地摔在了地面,再無聲息。
當陳文博轉過頭,一個一臉嚴肅的龍隱成員正收起手槍,對陳文博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陳文博看得有些不適應,但還是勉強還了一個有些歪歪斜斜的軍禮。
想來他是在戰鬥中耗光了衝鋒槍的子彈,乾脆換上了手槍。
此時,燕白雲提着槍管還在冒着白煙的散彈槍,以極其瀟灑的模樣走了過來。甚至嘴裡還吹了個口哨,彷彿不是經歷了一場戰鬥,而是遊玩歸來。
“敵人呢?”
“片甲不留。”
“我們傷亡呢?”
“你在開玩笑吧,對付這種小魚小蝦談傷亡?毫髮無損。”
陳文博和燕白雲一問一答,結果是很驚人的。
“不對,有人在鎖定我們!”鷹本來還在聽着兩人無聊的對話,卻突然有一種難言的警惕和危機感涌上心頭。常年潛伏狙擊的經驗,讓他對這種感覺太瞭解了。
還有狙擊手,而且極其強大!
“砰!”
一聲極遙遠的槍聲尚未傳來,陳文博便感覺胸口一疼,渾身便是一種近乎虛脫的感覺。
“燕白雲,恐怕你說錯了,不是毫髮無損。”陳文博最後虛弱地說了一句,便覺眼前越來越模糊,昏了過去。
一行人震驚甚至不到一瞬,已然手忙腳亂地給陳文博簡單包紮止血,緊忙送往龍醫所在的大廳。
“一千二百米,絕對是一千二百米!這怎麼可能!”鷹瞪大了雙眼,近乎咬牙切齒地嘶吼!
“什麼也不用再說了,我知道這次是哪個組織了。”
“龍息叛徒,你還沒死!真當我龍隱無人,奈何不了你?!”
而燕白雲仰天大吼,怒氣似要直上幹雲霄。
其中氣十足,仿若佛門獅子吼,讓整個攬月山莊亦爲之震動。
大廳之中,聽到數次狙擊器材聲響也是古井無波的燕青天,身形一震,隨後臉上露出一抹極不相符的猙獰。
“他又回來了,是想看看龍隱的獠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