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了眼山坡下,“我看那姓朱的大氣包也是個命硬的,這麼滾也死不了,他日若是冤枉我,還請你作個證。?”
袖袋裡掏出一錠五兩的銀子塞到丁二手裡。
丁二收了錢,一拈份量,估摸着約五兩銀子,心裡頭高興不已,又見蘇輕月如此可憐,理兒全都是站她一邊的,頓時心生同情,滿嘴應喝,“蘇妹子放心,要是朱家追究起來,我肯定幫你作證。”
“那就謝丁二哥了。”蘇輕月道了句謝,揹着揹簍繼續往深山裡去了。
丁二往山坡下看了看,見朱大氣倒在山腳下,哀嚎不止,他想着要不要去把他弄上來,或是去通知朱家的人,想到朱大氣也不過是想辱人妻的淫徒,還是算了,自己又收了蘇輕月的錢,就不管這閒事了,擔着自己的柴挑子往山下走。
誰也不知道,在蘇輕月與丁二走了以後,朱大氣剛要爬起來上坡,一雙鞋出現在他眼前。
他正愁怎麼上坡呢,看到有人來,馬上高興道,“快,送我上去。”
“不是送你上去,是送你一呈”
蘇輕月揹着揹簍走在山林裡,往山裡越走越深。
好幾個月下來,她早把附近的、遠的山都摸了個遍透。
越往深山,野獸是越多。
其實她也能像二哥一樣打到獵物,只是家裡不愁銀子花,她也懶得打獵,一直就採藥材。
深山老林裡,古木參天。
由於入冬了,林子裡的樹啞都光凸凸的,不論向哪邊張望,都望不進林子多深。粗壯不一的樹木,分枝伸展,日頭照耀着古老的山林,影影綽綽,深林裡偶有什麼不知名的動物叫聲,倒是有幾分陰森森的。
蘇輕月手上戴着一雙自制的棉布手套,這手套還是三哥幫她縫的。有些藥草她並不是只折枝,需要連根刨起。
是以,採藥的揹簍裡還準備着小鋤頭、刨刀、匕首、柴刀等小工具。
今天的衣服是昨天穿過的,沒換,正好口袋裡放了五兩散銀,之前纔有五兩銀子給丁二。
因這幾個月她自己在深山裡邊採藥邊訓練,她走路本身就比尋常人快多了,這會兒,是到了連獵戶都沒來過的深山了。
進那麼深的山,尋常的藥材她是不採的。
走到一處雜木中間,往地上瞅了眼,她蹲下身,拿起小刨刀在地上挖,很快,一株人蔘被她挖了出來。
這已是近幾個月來,她挖到的第十株人蔘了。另九株都被她放在了家裡。
拿起人蔘在手裡瞅了下,長條須、老而韌、清疏而長,在毛根上端肩膀頭處,有細密而深的螺絲狀橫紋,是一株上好的野山參。
年份也還可以,品相不錯,拿去藥店,賣個一百兩銀子不是問題。
她自己開藥堂的話,混着藥方子開,二百兩銀子還是掙得出來。
嗤溜一下,一隻小松鼠從地上一下竄到了樹上。
蘇輕月像沒看到一般。
深林裡不時可見野兔、狍子、山雞等小動物。
她不是來打獵的,也就放這些小動物一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