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氣氣得頭髮豎倒,想衝起來殺了她。
“想殺了我是吧?”蘇輕月嘆息,“理想很豐富,現實很骨感。話說我這手……左手摸右手還是滿柔的,揍起人來像鐵一樣的,你知道爲什麼嗎?”
他搖頭,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我這拳頭啊,握起來的時候帶了氣功的。”她指節捏了握,握了伸,“別看我這雙手好看,打人也是很疼滴喲。朱哥,你是要繼續挨個一拳,還是乖乖給我讓個道呢?”
“你!”他瞪得眼睛都紅了,看她輕慢的態度,整個人像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惡寒壓迫,像是眼前的不是什麼美人,而是殺人惡鬼。
他莫名地怕了。
這女人,好像比川子還狠。
蘇輕月看他那孬樣,揹着揹簍繼續往前走,路過朱大氣身邊。
朱大氣整個人都快氣炸、痛炸了,盯着她的背影,悄悄撿起了一塊石頭,一股作氣,就往她身上砸去。
蘇輕月像是背後長了眼睛,身影一閃,閃過了石頭,隨腳向後踹起路上的一顆石子,石子擊中朱大氣腦袋,痛得他捂頭哀嚎,一不小心滾下了山路的斜坡。
慘叫聲頓起,也不知道他滾下去了是死是活。
她是分毫不在意,往前走了二步,想起什麼,又走回來,在山道拐彎處,看到在那偷看的丁二,“丁二哥,方纔的事兒,看清楚了吧?”
“看清楚了。”丁二看着蘇輕月滿臉的笑意,笑容雖然美得眩人眼球,他卻莫名的輕顫。這女人,怎麼跟個要命閻王似的。
“丁二哥看到什麼了?”她笑着問。
“我看到……”丁二本想說看到她打了朱大氣一拳頭,腳向後頭長眼似的飛起的一石頭砸中朱大氣的腦殼,朱大氣捂痛之際不小心滾下坡了。看她盈着笑意的臉,他卻全身發怵,他也是個聰明的,馬上說道,“我看到朱大氣要非禮你,你掙扎間,他拿石頭砸你,反被你擋了回去,然後他不小心滾下坡了。”
蘇輕月滿意地點頭,如此就不滅丁二的口了,“丁二哥,名節於女子來說,重於性命。你也知道,我是個有夫婿的人,我與朱家早無瓜葛,我當初的模樣……”
她眉宇間盈起黯然,“我當初在朱家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一天到晚吃着豬都不吃的糧食,包攬了朱家裡外所有的活計,還天天被朱家老孃虐打,村裡那些什麼我爬朱大氣他弟朱能文的炕的事,也是朱家老孃逼的,我不肯,她就要活活打死我。還好,我最後以清白之身被朱家老孃十五兩賣掉了。本來與朱家是一點關係也沒有了,他們現在見我身子養得好看了,也發達了,就三番兩次再找麻煩。”
說着,她滿臉的黯然,“丁二哥,若不是我習了醫,懂得了一些出拳時硬氣功,有了點自保的能力,不然方纔被朱大氣羞辱,可能無顏苟活於世。傷了朱大氣,也是純粹爲了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