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爲什麼還要給你十兩銀子?”蕭熤山問出其中的怪異之處。
“我怎麼知道?”她淡淡地道,“總有他的理由,當初說好的封口費,反正我也拿了八兩了,今天再拿個二兩,我覺得沒什麼。李貴那小子在吊脖子山肯定有什麼鬼事,是不敢讓人知道的。”
“是麼。”蕭熤山不置可否。
看他那表情,是不信任自己了。
蘇輕月心裡不由盈起了幾分失望。雖說她對二哥無男女之情,區區十兩銀子的事,沒想到會引起二哥的不信任,還是讓她有一秒的難受,一秒過後,她也不稀罕。
又過了一會兒,一道聲音從院外傳來,“媳婦、媳婦你在家嗎!”
蕭羽川人未至,聲先到。
“在呢。”蘇輕月應聲。
蕭羽川從門外低着頭進來了,“媳婦,我回來了。”
“說話有點口齒不清的,你該不會是被打了吧?”輕月問。
蕭羽川老實地點頭。
蘇輕月看他老低着個頭,“被打成什麼樣了?擡起頭來看看。”
他小聲說,“你不許笑……”
“好。”她聲音輕柔。
他擡起首,一張英俊的臉倒是沒什麼變貨,兩隻眼睛淤了兩大圈,成了大大的熊貓眼,襯着他白皙的皮膚,鼻腔裡還有兩管血,格外的滑稽。
“哈哈哈!”蘇輕月忍不住笑出聲。
蕭熤山看三弟這樣,是又心痛又忍俊不禁地笑了。
蕭清河與二哥一樣的表情。
李蓉兒是巴不得蕭羽川被揍個半死,脣角也冷冷地勾了起來。
蕭羽川掃了眼幾人的表情,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家人都心疼自己,就是李蓉兒巴不得自個被打死。
反正他蕭羽川也沒把她當家人。
他可憐兮兮地瞅着蘇輕月,“媳婦,你說了不笑的,怎麼又笑了?”
“我這是笑嗎?”她一本正經的說,“我這是大笑好不好。”
“……”他知道媳婦能說會道,總被她噎得說不出話來。
“你也會吃憋啊。”她冷哼了聲,往大門外走。她笑,不代表不疼他。
蕭羽川連忙跟上,“媳婦,你去哪?”
“敢打我相公,當然是去找李貴算帳!”她氣勢洶洶一路朝李家而去。
蕭羽川聽她說自個是她相公,心裡是滋滋地樂開了花,狗腿地跟在後頭,“媳婦,你對我真好,可是相公我都受傷了,你一個手無縛擊之力的女子,更加不宜動粗了。”
“沒事,”她說,“別看我看起來很斯文,其實我很能打的。”
“那好,一會我也幫你打架。”蕭羽川在邊上說,“媳婦,要麼還是算了吧,我怕你吃虧啊。”
“不能讓相公你白捱打。”
“媳婦說的是。那一會兒相公好好再幹一架……”
蕭熤山也在後頭跟了過來,“三弟,月兒,等等我。”
“二哥,你受着傷就不要去了吧。”蕭羽川瞧了他一眼,“沒什麼事的。”
“兄弟打架,豈能不幫。”
蕭羽川問,“那你應該早就知道我出門了,怎麼不早過去?”
蕭熤山臉色也不好看,“事情都沒搞清楚,你這樣冒然去找李貴幹架,你覺得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