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地點點頭,一臉的理解。
見人家俊氣的四弟沒誤會,她板着臉發狠地怒視蕭羽川,“眼屎就眼屎,麻煩你下次分類說清楚。”
“我哪知道你會蠢到用茅坑裡的……糊眼睛。”他一臉理所當然,“眼睛不就只有眼屎麼。”一臉她自己笨還賴他的無辜模樣。
蘇輕月覺得自己的頭髮都快氣豎了,索性不理他,進廚房去,看到竈上有兩把新鮮的柳枝條,一把十來根的樣子。
雖然她每次不像剛開始那麼變態,早晚各刷三次牙,而只是刷一次牙了。
每天早上小氣貓都會幫她摘個一把,多餘了幾根放了一夜不新鮮,隔天就重摘。
今天怎麼會有兩把?
跟進了廚房的蕭羽川把其中一把柳枝條扔進竈炕裡,“摘多了一把。”
她狐疑地瞧着他的舉動,“昨天二哥回來了,你扔的那一把是二哥摘的。”肯定的語氣。
蕭羽川動作一僵,咕噥也細聲了,“被發現了,這婆娘不笨,早知道我早點扔了。”其實他也想讓她看到二哥的心意,只是又不想她用二哥摘的柳枝細節潔牙,纔到現在才扔的。
她倒無所謂用誰摘的,反正留一根晚上用,多出來的都當柴燒了,她從竈上的罐子裡取了一點鹽倒在右手的手板心,右腕雖然受了傷,養了十多天傷,手已褪腫,不握重物還是沒事的。
她舀了一碗水,含一口過濾一下嘴裡,把水吐掉一大半,拿起一根筷子細長的柳枝節,咬稀一頭,沾了鹽刷牙,重複每天起牀就做的事。
“我說媳婦,你這每天都潔牙的,你的牙好像白了一點。”蕭羽川在一旁盯着她的一舉一動,“隔你再近,也聞不着你一點口臭的。倒是有點口香了……”
輕月是聽不見他的話。
他也不介意,只瞅着她黃色的皮膚,“哎,我說媳婦,我還以爲看錯了,你的黑碳皮膚變黃了……還真沒那麼黑了……”
她刷完牙,又洗了把臉,問他,“現在沒眼屎了吧?”
“屎是沒有……”
“加個眼字。”她一臉嚴肅。
“好,眼屎是沒了。就是你臉上的瘡膿可一點沒見少,你還扮鬼臉,可嚇着我了……”
這王八蛋又嫌她難看了,孃的。她刻薄着臉,“我只問了你一個問題,別說那麼多廢話!”
“嘴長着,不就用來說話的……”他不滿地咕噥,“媳婦,你老不讓我說實話,你的臉本來就……”
“別磕磣我。別叫我媳婦!”
他見她真的拉下了臉,心想着她本來就是自己媳婦,還又不讓說了,“哼,不叫就不叫。蘇輕月,你帶種的,就變成美人試試。你就是個醜婆娘!”
敢盯着四弟看,敢說他不是這個家最俊的,就要氣死她。
她氣得豎起來的頭髮又巴搭回去了,“變就變,到時別瞎了你的鈦合金狗眼!”
“我量你也變不出來。”
“是麼。”她微勾了下脣角。等她把皮膚養白,再把臉上的瘡給治好,她這張臉可是很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