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年輕女子走進房,從背後抱住他,腦袋貼靠在他的肩頭。
常皓天身體一僵,伸手扳開她的手。
她也就鬆開手,只是下一瞬,她的玉手又滑入他胸前的衣襟,“莊主,青兒想您……”
溫雅的女性嗓音,帶着濃濃的思念。
常皓天聽着她的聲音,醉眼有幾分迷離,“輕兒,我也想你!”
他迴轉過身,一把將女子的身軀擁入懷,印入眼簾的是蘇輕月絕色的容顏,“輕兒、輕兒!”他喃喃着,一遍又一遍地喚着她的名,竟將她抵在桌上,就佔有了她的身子……
劇烈的雲雨過後,常皓天躺在地上,女子依偎在他懷裡,兩人的衣裳散了一地。
他的酒意才清醒了一些,低首一看,懷中的女子明眸皓齒,眉彎新月,肌膚白潔勝雪,那五官有五分像蘇輕月,只是不如蘇輕月那樣美絕,卻也是個地地道道的大美人。
她叫柳雨青,三年前他在尋找蘇輕月的途中,碰到她被強盜追。
她說她父母雙亡,是來京投靠親戚,沒想到路遇強盜,是他救了她。
孤苦無依的她求他收留,他看她長得有幾分像輕月,鬼使神差地,留下了她。
她性情溫婉,安份守己,在梨花山莊裡做着丫鬟的活計。
是他太想念輕月了,於是,讓她在他的院子裡做活,有時藉以看她的面孔,想念他最愛的女人。
兩年前有一次,他喝醉了酒,把她當成了輕月,奪了她的身子。
他原以爲她會獅子大開口,要求他娶她,或納她爲妾。
她沒有,就當做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絕口不提那事。
那反倒讓他心裡生出幾分歉意,畢竟是他奪了她的清白。
在她之前,他從未碰過女子,他也知道蘇輕月說過要一生一世一雙人,斷然容忍不了自己的男人碰別的女子。
是以,他說過,不可能對她負責,願給她一筆錢,讓她遠走他鄉。
她說她不要,就當什麼也沒發生。
他不信她不求任何名份,以爲她在裝,也不戳破她的謊言。
然後,他與她依然像主僕一樣。
他其實不可能給她錢,真讓她走。因爲活人守不住秘密,他不想輕月知道他與別的女人有染。是以……她只能死。
只不過,他會在輕月來梨花山莊前殺了她,永遠埋藏這個秘密。
到目前爲止,輕月沒有絲毫來梨花山莊的意思。
償了女人的滋味後,他不免也食髓知味,有時候有那方面的需要時,他就會與她歡好一次。每次都派人讓她喝下事後藥。
每一回壓着她,他都把她當成了輕月,叫她輕兒。
柳雨青何曾不明白,她在他眼裡,只是個替身。
他的心不在她身上。
苦澀地撇了下脣角,她站起身,默默地穿回衣服。
他看着她安靜地舉動,仔細地看着她美麗的臉龐,“你可怨我?”
她搖首,“不曾。”
她來了莊裡三年多,似乎還真不曾表露過任何野心。他微眯了下眼,“有沒有想買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