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蘇輕月投河自盡
你那鑽錢眼裡的娘也不會同意。誰不知道,誰想娶你,你娘要價六十兩的聘禮呢,那都買得了兩個正常的媳婦了,你值那麼多嘛。”想想蘇輕月也是個可憐的,別人能賣個三十兩,朱家買她只十五兩。轉手到了蕭家也不過多了一兩,聽說劉婆子又次加價一兩,還是隻值半個正常人的錢。
“你……”劉香蓮瞪圓了眼。
“你什麼你?”
“你一外村的,道那麼多閒話,不怕閃了舌頭!”劉香蓮見幾個洗衣服的姑子都笑她,氣呼呼地說,“我纔不喜歡川子,別聽個外村的胡說。”就算她喜歡川子哥,誰讓川子哥家窮得惱火呢?喜歡也不願嫁過去吃苦,以她的相貌,要嫁個有點家底的不難,可不能壞了名節。
王翠花諷笑,“我相公是本村的,我嫁過來了,我就是這個村的,我就是要說,怎麼地?你喜不喜歡川子,你心裡有數。”
“死王翠花,我不跟你說了,你別再亂嚼舌根!”劉香蓮把洗好的衣服裝進盆子裡,站起身就走,又瞪了那走遠的蘇輕月的背影一眼,“誰幫她說話都沒用,她就是個噁心的賤貨!沒臉沒皮的,醜成那樣子,還巴着川子哥不放。要是我,哪有臉活在世上,早就投河自盡了!”
等她走遠了,另外幾個小姑子議論,“這劉香蓮不得了,平日裡老是對川子拋媚眼、勾-搭的,講話還這麼毒……”
“是啊,別人再醜,礙着她了?她仗着有幾分姿色了不起了。就算真礙着她了,也沒得這樣咒人的……”
蕭熤山一路往邊走來,見河邊洗衣服的幾個姑子、婦女,問道,“可有看到我家媳婦?”
王翠花指了下前邊,“剛纔往前頭走了。”似想到什麼,她嚇白了臉,“蕭二哥,剛纔劉香蓮罵你家媳婦了,還咒你家媳婦跳河死,搞不好你媳婦真的想不開要投河!”
蕭熤山臉色大變,大步朝前頭跑去。
河邊洗衣服的,岸上不遠地裡忙活兒的看到要出大事了,也都放下手中的事兒,三三兩兩地跟着跑過去看熱鬧。
蘇輕月沿着河岸又走了一段,拐了好幾個彎,見周遭左右都是山,沒什麼人會來,擡頭看了看天上的日頭,估計下午四五點了吧。
出來遲了點,天黑之前痛快洗個澡的時間還是有的。
下了岸坎,再次環顧四周一圈,發現沒人之後,她擡起一腳試了試河水的溫度,很涼啊。五月初的天氣,太陽照不暖水,最多比早晨水溫稍好點,真是不適合下河洗澡,尤其她這樣的傷患。
可她再不洗,真的活活髒死了,隨手一抓頭上像幹了的菜條一樣的餿臭頭髮,河邊風又大,這臭味吹得老遠,薰得她直反胃。
還有身上的衣服,髒得凝垢成一塊塊的,特麼的,穿越前到現在活了兩輩子見過的乞丐都沒這麼髒邋。
這麼髒的衣服也懶得先脫了,想着快點泡進河裡洗澡的心切,實在等不了了,泡進了水裡再脫衣服吧。
一腳一腳地往河水深處走,河水漫過膝蓋,冷得她抖了幾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