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抓回自己的袖子,“給我滾開。連媳婦都賣的東西,有什麼好看的。”
兇狠地瞪蕭羽川一眼,向着二哥溫和一笑,“二哥,你晚飯吃飽了嗎?”
“嗯。”他點頭。
她想多跟二哥說幾句話,對二哥這種悶葫蘆,又不知說什麼。
蕭羽川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道,“媳婦,我錯了,以後真的再不會起這種心思了。”
她冷笑,“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媳婦……”蕭羽川可憐兮兮的,用手指着自己的臉,“媳婦,你看我這英俊的臉,又給你甩了一耳刮子,巴掌印都有。”
她瞅着他指印清晰的臉,“蕭羽川,明明是你自己打的,星月當空的,你怎麼賴我頭上?”
“那是因爲你,我才甩的。反正都是因爲你,你動的手,還是我動的手,不都一樣嘛。”
“說得還挺有道理。”
“那媳婦你不生我氣了?”
“把你殺了,我就不生你氣。”
他咕噥着,“你又不是殺手,別整天打呀殺呀的。”
“我是啊。”她老實承認,“我就是殺手。”
他盯着她的模樣,笑了,“媳婦,你別開玩笑了,你哪是殺手呢,殺手不是你這樣的。”
她翻個白眼,怎麼這年頭說實話愣是沒人信呢?“那是哪樣的?”
“殺手應該冷冰冰、殺氣騰騰……”
“最好再寫在腦門上,刻着‘殺手’兩個字是吧?”她指了一下他的腦袋,“你當殺手是豬啊?那麼傻。我告訴你,我這樣的殺手又怎麼滴?只要不誤事就行了。要曉得,越是高明的殺手,越是讓人覺得不是,讓人覺得無害,懂麼?像我這樣的殺手,套句很有哲學的話——這個殺手不太冷。”
“嘿喲,媳婦說得好像還很有道理一樣的。”他打量着她,“你這種又聾又啞也能去做殺手嗎?你當被殺的都是豬啊。”
“我哪又聾又啞了!”
“是,你只聾不啞。”他脣角的笑扯得更寬,“你這個‘殺手’便宜到蕭家十六兩就把你買來了。”
她氣結,說了半天真話也沒人信,“至少比你貴。我現在漲價了,不是十六兩,是五十兩。把你賣了還不值那麼多錢呢。我記得上次你說過,你大約能賣三四十兩是吧。”
“好媳婦。”蕭羽川樂得撲過來抱她,“咱倆加起來都能賣個一百來兩了,咱家也算是有錢人了。”
蘇輕月一把擋住他的擁抱,看向二哥,“二哥,這個家你做主的,什麼時候把我跟蕭羽川賣了,也好讓你跟四哥過上好日子。”
蕭熤山沉着臉,“月兒別胡說。”
“二哥,連你也不信我。”她扶額,“我是真同意把我們兩個都賣了。”
“你年紀太輕,不懂事。”蕭熤山目光放柔,“只要一家人能在一起,窮點又何妨。”
蘇輕月沉默了。在蕭家雖然日子過得很緊巴,坦白說,她心情還是滿好的。
蕭羽川猛點頭,“是的哦。媳婦兒,我們一起吃糠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