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上樓的是我們老闆。”店小二問道,“不知您找我們老闆什麼事?”
“叫他下來見我。”老年男子派頭還很大。
店小二有些不悅了,要不是在蕭府裡受過訓,不可對客人發火,他是想把這老傢伙轟走,“您不妨說說找我們老闆何事,我上去給您通傳一聲?”
“聽好了!”老年男子趾高氣昂地說,“我是你們老闆娘蘇輕月的父親,也是你們老闆的岳丈!”
聲音響亮得,整個新月酒樓大堂吃飯的客人都愣了一下。
店小二看老年男子這模樣,不像是說假話,心想着,若真是老闆娘她爹,還真不能得罪,於是道,“我去請老闆。”
小二上樓少頃,蕭羽川從二樓走下來,看着酒樓門口的那對老年夫婦。
男子一身綢緞長衫,國字臉,眼角有幾條皺紋,女的眼珠子泛黃,梳着普通的女人髮髻,嘴大鼻塌,相貌不僅不好看,還有點醜。
二人的衣着中上,看得出不是窮人。
在蕭羽川打量二人的同時,那兩人也在打量他。
老年男子說,“這就是女婿啊,長得一表人才,有氣度,有風度,臉也夠白,夠格當我女婿。”
“你是……”蕭羽川狐疑得很。
“什麼你不你的!”老年男子怒道,“我是你媳婦她爹,你的岳丈,看到我還不跪下!”
“……”蕭羽川只覺得大晴天的,一隻烏鴉飛過,“您先等一會兒吧。”
說罷,他又回了酒樓裡。
老年男子看着蕭羽川的背影,怒罵,“這是什麼女婿,哪有把岳丈晾在門外不管的道理,看看外頭日頭這麼曬,曬昏了我怎麼辦!”
“就是。”老年婦女也叉起了腰,“女婿,你這樣,不怕老孃讓女兒改嫁?”
新月酒樓裡所有的食客全都看着門口的這對夫婦。
心道這酒樓的老闆的岳丈、岳母瞧來不是個好相與的。
又瞧蕭羽川竟然一臉不緩不急地坐在櫃檯後頭撥算盤。
不一會兒,被派出門的店小二去了蕭府又折返,在蕭羽川耳邊說了幾句。
蕭羽川冷瞅了那對老年夫婦一年,“剛纔我讓小二去府裡通知我媳婦,說是岳丈、岳母來了。我媳婦說她爹孃早就死了,你們哪來的冒牌貨。不滾,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方纔讓這對老年夫婦等,其實他是爲了等媳婦的態度。
他讓店小二去了府裡告訴媳婦,如果媳婦認了這爹孃,他就當個好女婿,好吃好喝好言供着哄着這對老夫婦。
媳婦不認,他自然不會認。
“你個臭小子,連岳丈都不認!”老年男子氣憤地道,“我是柳安鎮的蘇打水,你媳婦蘇輕月是我女兒,不信你去柳安鎮打聽打聽!”
“女兒女婿是能亂認的?”老年婦女蘇秦氏怒道,“我們蘇家可不是窮人,在柳安鎮,那也是有二十畝田地的,日子好過得很。難道你怕認了我們,會給你添麻煩不成?”
“我媳婦說她爹孃死了,那就是死了。”蕭羽川冷哼道,“你們說什麼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