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月望着常皓天真誠的眼神,知曉他並無虛言。
京城蕭家嫡長子與公孫世家嫡女訂婚一事,確實舉世矚目。
她也關注過。
倘若三哥的身份是真的……
不,既然常皓天這麼說,那三哥是京城蕭家嫡長子的事,就肯定是真的。
京城蕭家貴爲一等世家,其嫡長子身份何等尊貴。
以世俗的眼光來說,除了一等世家的嫡女,或朝廷公主之流,就身份上來說,她蘇輕月一介鄉野村姑,確實配不上他。
即使她賺了不少錢,與一等世家相比,那根本就是杯水車薪,連人家的邊都構不着。
京城蕭家沒有道理放着一等世家的嫡女不要,而讓她這個村姑做嫡長子的夫人。
不僅是於面子,裡子都過不去,甚至會影響二家的強強聯合。
蘇輕月的目光往蕭羽川看過去,“沒成想,我的夫君竟然是一條龍。”
蕭羽川有點受傷了,“媳婦,你怎麼這麼看着我?我永遠是你的相公,我不會要別的女人!我也不要做什麼京城蕭家的嫡長子!”
“不,你要的。”說這話的人是常皓天,“你若是京城蕭家的長子,那是一步登天。反觀你現在呢?你有能力與我抗衡?你甚至連一個小小的金洵都無可奈何。”
“是麼。”蕭羽川忽然向常皓天撒出一把毒粉。
也不見常皓天動,毒粉全部被內力反揮回來。
蕭羽川廣袖一揮,毒粉被內力打化飄落於旁邊的草輔上,一片沾了粉末的青草瞬間凋零。
“夠了!”常皓天冷漠地道,“蕭羽川,我知道你向輕兒學習醫術、學習使毒有一段時間了。以我的勢力,在京城蕭家人接你回去之前,要取你的命,易如反掌。既然我對你手下留情,沒使陰招,你這幾下子,又何必自取其辱?”
“三哥,先別動手。”蘇輕月喝止蕭羽川。
蕭羽川內心的自尊受了打擊,卻也明白,常皓天說的是事實,弱肉強食,恆古不變的道理。
他此刻還真恨自己,面對強者,竟無可奈何。
目光往蘇輕月看過去,不論他是不是什撈子的京城蕭家嫡長子,他都要與媳婦在一起,若是誰來搶奪,那便一起滅亡,再所不惜!
常皓天竟然動都不動,光憑內功便能讓毒粉反彈,足見其內功深不可測。
總有一天,他蕭羽川一定要比他強!
蕭羽川內心再屈辱、憤怒,還是聽媳婦的話,沒再動手。
蘇輕月淡然地瞧向常皓天,冷笑道,“常莊主,有些話,別說得太滿。我相公的命豈有那麼好取的?你不妨看看你的左腋下。”
常皓天低首一看,不由大驚,左腋下的衣襟上不知何時插了一根銀針,他竟毫無知覺。
“以我三哥的使毒之術,尚不足以輕易取你的命。不過……”蘇輕月微眯起眼,“我蘇輕月想要誰死,還沒有誰能活!枉你梨花山莊號稱天下第一莊,你常皓天不過如此。若非我方纔手下留情,銀針上並未沾毒,而且射偏了,若是我弄點見血封喉的毒上去,莊主恐怕就躺在地上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