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香蓮那事”
“這有什麼好生氣的。 ”她伸手捏了捏他英俊的臉,“要怪就怪你這張臉,惹來的破桃花。”
“媳婦要是不喜歡我太俊,那乾脆把我的臉毀了。”他笑嘻嘻的。
她白他一眼,“算了吧,俊一點養眼。”
沒看上別人就算了,被人看上不要緊,那是魅力,被一個賤貨看上真是沒辦法。
就如她,梨花山莊的常莊主也單方面宣佈她是其未婚妻。
真是腦袋疼。
起初她還怕常皓天纏上來,過了這麼久,也沒見其找上門,指不準常皓天就是跟她開玩笑,也放心了不少。
“媳婦兒,我保證會擺平劉香蓮這事兒。”蕭羽川擁着她,“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
“錢夠嗎”她在他懷裡聲音輕輕地問。
他脊背僵了下,“媳婦,我正不知如何跟你開口。前幾天買土磚不過花了幾兩銀子,你當時給了我五百兩。這回劉香蓮的事,我需要動用到一些銀兩,還有你藥房裡的一些藥材。但你放心,我絕不會給劉香蓮一分。”
“要怎麼做,你直接拿主意就行了。”她蘇輕月的宗旨,向來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似想起什麼,她說道,“今天劉香蓮這事,劉海棠在場,本應幫着她堂妹劉香蓮的。劉海棠袖手旁觀,還不斷往二哥身上拋媚眼,也沒見二哥惱火,我估計,劉海棠可能什麼時候跟二哥好上了。”
“媳婦注意到了”蕭羽川微頷首,“我也留意到了。照理來說,劉海棠害得二哥毀容,二哥是不可能理會她的。也不知道劉海棠耍了什麼手段,二哥看她的眼神都沒什麼恨意了。”
“隨便二哥吧。”她有幾分不耐煩,“既然你說劉香蓮的事不用我插手,那就把你自己的事情處理好。”
當天傍晚,村裡的無賴青年黃麻子上劉香蓮家提親,這黃麻子是個好賭之徒,沒田沒地的,長得又一臉麻子,二十八歲了還討不到婆娘,劉家老兩口自然是不肯的。
據說黃麻子提親不成,惱怒成羞,把劉家老兩口給打了,劉香蓮要攔着,也被黃麻子一個石頭敲上去,滿額頭的血。
說來也巧,那一石頭剛好砸到了劉香蓮先前的疤痕上。
劉香蓮還真的去縣衙門告蕭羽川了。
雖說張大嬸給劉香蓮作證,說是他砸了劉香蓮。
蕭羽川也找了幾個證人,證明他砸劉香蓮的傷疤早就好了,她的新傷口是黃麻子砸的。黃麻子對於這一點,承認不諱。
縣老爺那花了十兩銀子疏通,說是劉香蓮百般糾纏,本身不要臉,重打二十大板。
黃麻子惡意傷人,也重打二十大板。
沒判蕭羽川賠錢,說他砸的只是皮外傷,倒是判黃麻子賠償二百個銅板。
劉家人直吼縣老爺判得不公平。
只可惜,這本來就不是一好官,還馬上就要離任,調去別的地方了,有錢就撈,在任時也做了不少糊塗事兒,縣老爺一句再敢喳呼,重打五十板,劉家人是痛哭着出了衙門,有冤也無處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