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得太認真,沒分神,是真的忘了。
蕭熤山有些羨慕媳婦竟然教他們識字,也沒說什麼,“原來在學寫字。認字是好事。”
羽川又道,“我跟媳婦說一說,明兒起我白天都去幹活,晚上再讓她教吧。或者忙過了這段時間再說,還是家裡的事情要緊。”
“也好。免得少一個人幹活,進度慢多了。”蕭熤山點頭。
蘇輕月從廚房出來,看到馬板車上放着八個空竹筐與借來的鏟子、鋤頭等工具。
請來的三個工人只包吃中飯,他們都各自回家了。
工具類的等放在蕭家,每天清晨上工時拿過去便是。
她向蕭熤山打了個招呼,折回廚房。
羽川看了看天候,“都傍晚了……”他走進廚房,看到媳婦在升竈火做飯,“媳婦,我來吧。做飯叫我就行了。剛纔都沒注意,一下天就黑了。”
蘇輕月瞥了他一眼。
三哥與四哥學寫字真的非常地認真,二人都是全神貫注,她相信他真的忘了時間。
蕭清河轉着椅輪進了廚房,“還是我來燒飯吧。”
羽川拿着柴刀就出去了,“我去去就來。”
等他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個沙盤,“一個沙盤不夠用,我去村子井那邊找了些人家不要的廢木料砍磨了,多做了一個。”
晚飯之後,蕭羽川與蕭清河在主臥裡掌着油燈,自動在各自的沙盤上練習着今天媳婦教的筆畫。
蕭熤山高壯的身影走進主臥,看着兩個弟弟學得那麼認真。
忽然明白,他們不僅是想學知識,更是怕會的東西太少,配不上媳婦吧。
想他蕭熤山豆大的字也不識一個,一個道地的山野莽夫……
看着三弟、四弟習字,他目光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了羨慕。
蘇輕月走過來,看了眼二哥的神情,“二哥要是想學的話,我不介意多一個學生。”
蕭熤山聽罷,不敢置信地看向她,“媳婦,真的?”
她微頷首,拿過蕭羽川手中的沙盤,“三哥,你今晚先跟四哥共用一個沙盤練習,我把今天教了你們的,再教二哥一遍,明天起,三個人的進度一樣的教。”
“好。”蕭羽川與蕭清河隔着沙盤對坐,各自練習。
蘇輕月取過沙盤放到桌子上,與蕭熤山並排而坐,按下午的同樣方法,開始教,一個小時後讓他自行練習。
隔天,蕭熤山也做了個沙盤,這樣三人都能單獨練習了。
因爲白天清河要編竹筐,二哥與三哥也要去清理新房的地基,是以,蘇輕月改成每天晚上教他們二小時,讓他們自己練習一小時。
白天買菜、配菜、熬製藥泥牙膏的活都是輕月做。
這樣一天下來,家裡人倒是過得非常的充實。
七天之後,地基上的小土坡、石頭、雜草全都清理完了。
下午時就收了工,一家人都坐在院子裡編竹筐。
蕭熤山開口,“媳婦,明兒就可以挖建房的樁基了,但是,按照咱這兒的風俗,正式建房之間,得請個風水先生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