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點傷心了,“媳婦,你要信我。 ”他埋首在她雪白的頸項間,輕啃着,“在我心裡,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
她回擁着他,默然不發一言。
同一個人,身處不同的環境,就會做不同的事。
說實話,三哥到底經不經得起權勢的誘惑,她真的不知道。
“媳婦……”他傷心地看着她。
她淡然說道,“走一步是一步吧。三哥,你有沒有注意到,常皓天說你的身世時,四哥在不遠處聽着,四哥的神色很奇怪。”
他若有所思,“我也留意到了。四弟似乎一點都不詫異。”
“我覺得四哥好像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她想了想,“四哥聽說蕭家現任冒牌嫡長子蕭景淵死了,好像有點難過。”
蕭羽川抓了抓腦袋,“媳婦,我還是覺得我不可能是什麼嫡長子。畢竟我從小土生土長在塢山村。常皓天說我是,也不過是僅憑推測京城蕭家的動向猜的。既然是猜測的,可能搞錯了。搞不好弄錯了也不一定。”
他隨口道,“指不準那個什撈子的嫡長子是四弟呢。”
“要真是那樣就好了。”她總覺得三哥要是去做了什麼嫡長子,要與她相守太艱難,她是不希望他去的。
她站起身往門外走。
“媳婦,你去哪?”他在後頭問。
“你的身份怎麼回事,常皓天也知道得不具體。我去問問四哥。看他知道一些什麼。”
“我也去。”
……
怡園院子裡,蕭清河院中的輪椅上坐着,他的眼神有些迷離。
由於新月藥堂多請了一個大夫,是以,他可以一天當值,一天不當值。有事的時候,還可以與另一個大夫換班,日子過得倒也算有閒。
蘇輕月走進院子,看到他整個人有點恍神,出聲喚道,“四哥。”
“四弟。”蕭羽川也打了聲招呼。
蕭清河回過神,“輕月,三哥。”
蕭羽川聽他喚媳婦的名字,心裡有幾分隱痛,自始至終,四弟從來沒叫過輕月一聲嫂子。
看得出來,四弟整顆心都撲在媳婦身上,他有時候真想掐死四弟算了。
目光落在他輪椅上的雙腿上……
是他害得四弟站不起來。
欠四弟的太多……
蕭羽川掩下心中的難受,臉色溫和地說道,“四弟,對於常皓天說我的身世另有身份,你有什麼看法?”
“三哥何以來問我?”清河俊顏閃過一縷疑惑,莫非三哥知道了些什麼?
“我看常皓天說到的時候,四弟並不意外。”蕭羽川說道,“就你現在的反應,要是換作一般人,肯定會否認,會說我們一定是親兄弟。”
“只剩五天,京城蕭家的人就到了。”蕭清河臉色閃過複雜,“三哥,我不瞞你,我確實知道一些事情,只是我小的時候,娘還在世時,娘逼我發過誓,就算到死,我也不能說出來。否則,我們家的人一個個不得好死。”
蕭羽川苦笑了下,“娘倒是瞭解你,逼你發那麼重的誓言,那你肯定不會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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