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很久沒刮鬍子了,臉上的鬍髯把他臉都快擋住看不出相貌了,儘管不俊,頗爲野性粗獷!
一個在燒晚飯,一個在處理野兔,蘇輕月發現自己無用武之地。
走到蕭熤山面前,“二哥,要麼,我來幫你?”
他深邃的目光凝視了她一眼,“不用,處理這玩意腥得慌。”
二哥的聲音並不像三哥與四哥一樣好聽,是那種沉冷中帶着中厚的純男性嗓音。蘇輕月聽着卻覺得很安心。
她走進廚房,見蕭羽川在單獨的小火爐子裡升起了火,在爐上架了一個同樣大小的小鐵鍋。
她掀開小鍋蓋一看,裡面只煮了一人份量的飯,“三哥,怎麼就一人飯的量?”又看了看大竈,掀開大竈上的鍋蓋,鍋子裡一鍋昨晚的剩飯,“不是煮晚飯嗎?”
“就煮了你一個人的。”蕭羽川解釋,“你平時一餐只吃一碗飯,今天一天沒吃,我特地晚上多煮了一碗。”
“那你跟二哥、四哥呢?”
他指了下竈鍋,“我們吃剩飯就行了。”
蘇輕月以一指捻了點鍋裡的剩飯償了下,連忙吐了出來,“呸呸,這飯還是昨晚我煮的,我以爲你跟二哥昨晚會回來吃晚飯,就煮了你們的飯量,哪曉得你們昨晚沒回來。不是,你昨晚倒是回來了,看這鍋裡的飯也知道你昨晚回來沒吃晚飯。五月天的,天熱,飯放到現在都鎪了,不能吃了。”
“昨晚擔心你嘛。”蕭羽川撓撓腦袋,“哪裡還有心思吃飯?後來一直在房裡,你不醒,也不敢出來。”伸手也捻了點竈鍋的飯進嘴裡,“味道是有一點,將就着吃了,倒了怪可惜。”
蘇輕月看着他英俊的眉目,忽然有點心酸。
這隻小氣貓給她煮新米飯,卻要與二哥、四哥吃餿飯。家裡浪費不得一點點啊。
蕭熤山聽到二人的說話聲,走進廚房,一臉緊張地問,“三弟,月兒怎麼了?怎麼會一天沒吃飯?”
蕭羽川剛要實話實說,蘇輕月不想二哥擔心,忙道,“沒什麼,三哥惹我生氣,我把他關在外頭,自己在房裡睡了一天。”
本來以爲二哥做爲二伯子會教訓她這個弟媳婦幾句。哪知,二哥只是說,“三弟,月兒年紀小,你別老惹着她。”
蕭羽川意外媳婦竟然幫自個瞞着,衝她咧嘴一笑,又朝二哥順從地點個頭,“哦。”
輕月的目光放在那一大竈鍋飯上,“這餿飯還是倒了吧,餿的吃了雖然能省幾個糧食,吃了拉肚子,吃出毛病來,看病的錢可遠不止幾鍋飯。”
“也好。”蕭熤山點頭。
羽川卻說,“也不用倒,倒了浪費。擱外頭曬乾了,讓周福全什麼時候拿回他家去餵豬,他家有養豬。”
“隨便。只要人不吃就行了。”
“媳婦,你會不會覺得我太小氣了?”蕭羽川有點不好意思。
她無所謂地聳聳肩,“沒呢,三哥是個會過日子的人。”
“那你咋有時候叫我小氣貓?”